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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在撒克洛公爵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只要不露出真身,他就不知道到底是哪条龙打劫了希尔铎,自己带着一大笔钱再换个巢穴就好了,反正现在大部分龙都搬走了!
所以,艾洛斯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偷眼看了撒克洛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不能跟他一起飞觉得遗憾,于是他就安慰他:“还有下次机会的嘛,我现在是去视察灾区,又不是去玩。”他严肃地教育对方,然后放缓声音,“下次,我让你坐在我背上,我带你去玩。”
虽然他的目的不是坐在他背上看风景,但是既然对方这么说了,撒克洛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艾洛斯满意地点点头,让拉里过来帮他整理衣服。
本来还觉得时间过的慢,现在换好衣服,回过神来却发现夜幕已经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大地。
“我该走了。”艾洛斯站起身来,向撒克洛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一看艾洛斯要走,拉里马上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上去。艾洛斯连忙把他推开几步:“你留下,怎么去哪里都要跟?”
拉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随从当然是哪都跟的,何况他还是个贴身随从。
艾洛斯将拉里丢给撒克洛:“看好了,我回来之前,这孩子就住你这里,也别让他回去了。”
撒克洛终于抱怨了:“我又不是保姆……”当然,也就是这么一抱怨,还是等艾洛斯出了门以后才说的。
艾洛斯前脚刚走,迪莉娅就敲门进来:“表哥,克兰德家的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不去了,”撒克洛板着脸回绝,“你自己去吧。”
迪莉娅还挺期待今天晚上的宴会的,克兰德家一向是在社交圈里很得人缘,什么东西到了他们家人的手里,就变成了时尚,所以她今天还打定主意想要去见识一下呢。但是,现在撒克洛不去,她也不好自己去,失望地看着撒克洛公爵。
撒克洛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压根没看自己表妹一眼。迪莉娅只好收起一脸郁闷,好奇地打量拉里。说起来,刚才这里还有一个金发的年轻人,怎么好像也没看到那个年轻人走出去,就只剩下随从在这里。迪莉娅来皇都也有一段时间了,上流社会的人也见了不少,一看那个金发的少年肯定是来自上流社会的家庭,虽然是哪一家还说不好,不过看他在公爵府的态度就知道地位肯定不会低。现在,表哥一脸憋屈和不愉快,难道是跟那个少年有关系,这是吵架了吗?
想到一直一脸严肃冷漠的表哥,会和那一个孩子有关系吗?
她正站在门口胡思乱想呢,没想到撒克洛忽然站起来往外走,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低头对她说:“那孩子帮我照看一下,我有点事情走开下。”
迪莉娅对撒克洛这样的像使唤仆人一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乖乖点点头,向拉里招招手,让他跟过来。
撒克洛不去理会他们,走出房间的时候,向天空望了一眼。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走廊里每隔几步就有一盏明亮的烛火,将整条柱廊照地十分明亮。比起来,外面几乎暗的有些浓烈,今天竟然看不到星辰,只有一轮新月挂在天空中。
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龙的影子。那种优雅又致命的爬行动物,拥有地面生物羡慕的飞翔的能力,当艾洛斯翱翔在天空的时候,看到渺小的地面人影的时候……会是什么想法?
撒克洛忽然发现自己十分在意艾洛斯的想法,这种想法让他十分纠结,于是他转身去了府邸另一边的地牢。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那个亡灵法师的房间——准确地说是牢笼。
“亡者,”他说,“我来听消息。”
这位亡灵法师的名字并不叫亡者,在亡灵法师的认知范围内,名字是非常隐私的东西,除了血亲以外,将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对方,就像将性命交托在对方手上一样,所以他坚持不会告诉任何人名字。于是撒克洛公爵就自作主张地用“亡者”来称呼他了,反正对于他来说,亡灵法师就是这么不死不活的东西。
亡者正坐在床边冥想,在撒克洛看来,也有可能是在打盹,所以他忽然出声,才会让对方吓了一跳,毕竟这里通常除了送饭的人以外,是没有人会路过的,而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好处,其中安静就是好处之一。
“消息……?什么消息?”亡者困惑地转过身,看到撒克洛冷酷的表情,倒吸了一口气,“那个……您是说暗夜的窃听者?”看起来撒克洛今天心情不好,他还是顺从一点比较好,毕竟他现在依托在对方的庇护所里。
亡者走过来,从一边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撒克洛好奇地看他打开盒子,那只奇怪的蝴蝶就这样安静地躺在那里,既没有腐烂,也没有干枯。它安静地躺在那里,翅膀上的诡异花纹在烛光下显得十分可怖,而类似耳朵的躯干上那一道巨大的伤痕,则显示它已经死亡的事实。
“你把它做成了标本?”撒克洛一脸嫌恶地看着这只蝴蝶,“它看起来好像还是活的一样。”
“只是看起来像,”亡者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我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嘛。”
亡灵法师这个职业在大陆上来说,绝对能排进前三,所以在魔法元素开始沉寂,法师职业开始陨落的时候,亡灵法师也同样被排挤出去,毕竟,在人们看来,亡灵法师除了亵渎尸体就没干什么好事了。
想到亡灵法师的种种劣迹传说,撒克洛皱皱眉头:“然后呢?”
“首先,我要从暗夜窃听者的制作方法开始说起,”亡者咳嗽了两声,准备开始长篇大论,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了,“那是黑魔法师用来监听对方说话声音的一种傀儡,通常法师会借助大自然的生物,比如鸟类、昆虫类,爬虫类……”
他说到爬虫类的时候,撒克洛不由自主地歪了歪嘴角,想到了那个少年不可一世的傲慢,于是他有些粗暴地打断亡者的话:“说重点!”
于是亡者愣了愣,嘀咕了几句,大概是野蛮人之类的话,继续说:“我的意思是,监听这种技术活,距离越远,对监控者的要求越高,而所需要的联系就越紧密,所以暗夜的窃听者就非常好用。”
撒克洛完全听不懂对方的意思,于是脸臭地摆出一幅不耐烦的表情,亡者只得加快解释的进程:“暗夜的窃听者身上的耳朵……”他指了一下蝴蝶翅膀中间像耳朵一样的躯干说,“这是从某个人身上割下来的,而那个人则在窃听者身边,被窃听者身边则是这个——暗夜的窃听者。这就好比窃听者的手里拿着风筝线,而风筝无论去什么地方,去多远,都依然掌控在放风筝的手里,这也就脱离了我之前说的那个限制——距离的限制,因为耳朵就是人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远还是近?”撒克洛冷下脸问。
亡者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掌握住了风筝,那么顺着风筝线去找放风筝的人,那就简单的多了。”
“所以,暗夜窃听者这个东西,并不是一个好的窃听工具?”撒克洛问。
亡者继续摇摇头,他似乎很容易否定别人的话:“只有窃听者毫无顾忌地想要窃听的时候,这个是最好用的。它有自己的意识,会躲避人们的视线,会逃跑,会躲藏……能捕捉,不,能这样用匕首刺穿它的人,除了精灵中的战士能办到以外,我不认为人类有察觉和杀掉这种东西的能力。”
撒克洛听着,心情有些沉重。艾洛斯比他想象中更加强大。他想起他们相见的那一刻,那个金发少年茫然地站在一片血腥地之中,周围是拼命吞吃的食人蜥。现在想起来,他站在那里并不是因为害怕和茫然,而是因为强大,强大到即使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也无所谓,他不需要担心任何的力量,因为他本身的力量就强大到无可企及。
这样的认知,让撒克洛觉得很失落,而又再一次地提醒,对方是一条龙,强大的,傲慢的龙。
☆、第二十七章
啊,我应该吃了晚饭再出来的……
艾洛斯拍动翅膀,让凉爽的晚风鼓满自己的翼膜,向上穿过积满水滴的云层,奋力一拍翅膀,跃出,顷刻间周围只有风掠过的声音,寂静的夜空中,一轮如勾的新月静谧而美好,周围的星星如同黑色丝绒上的璀璨钻石在闪烁着奢侈的光芒。
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却好像在人类世界生活了很长时间一样。
艾洛斯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高空中洁净的,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夜晚的空气,好像连烦恼都一下子忘掉了一样。他好像真的有很久没有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肆意飞行了,他眯起眼睛,感受这种久违的感受,让他怀念和惬意。
越是飞行就越觉得做国王是一件没意思的事情,那个看起来金光灿灿的位置将他禁锢在那里,让他整天为一些琐事操心,连入睡都时刻保持着清醒。当然,一想到那些金光灿灿的财富的时候,这种不快总会抛到九霄云外去,所以,艾洛斯打定主意,虽然以后他还是国王,但是有空的晚上还是可以这样飞一下,让自己松松筋骨。
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倒是有些后悔没有把撒克洛带过来,这是很美丽很漂亮的景色,对于人类来说,也许一辈子也无法见到,所以他想跟那个男人分享一下这样的美景。这份静谧的月光和璀璨的星辰,这里无关任何生物的声音,只有风掠过耳畔的呼吸和冰冷。
当然了,他也挺后悔没有吃过晚饭就来飞行的,因为那实在太耗费体力了。前路漫漫,他还要飞行一个晚上和白天——想到这里,艾洛斯觉得周围的景致都变得无趣起来。
×××
撒克洛还在地牢里看着那只诡异的蝴蝶,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这只蝴蝶的躯干并不是长的诡异,而是它确实就是人类的耳朵。
“我这两天一直在寻找,”亡者并不打算告诉撒克洛寻找的过程,只是用一种愉快的语调说,“我发现耳朵的主人肯定在皇都里,至于他为哪位工作,我就不清楚了。”
“耳朵的主人是黑魔法师?”
亡者摇摇头:“耳朵的主人是为黑魔法师工作的,或者用更简单的比方来说,那个人只是工具而已。在战争年代,这样的人会达到一个可怕的数量,他们被要求聚在一起,执行各自的任务,筛选情报,得到一些对自己的势力有用的信息。”他神经质地笑了一下,“那绝对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因为大部分的结界都不能防止他们进入,而秘密嘛……天知道还会有多少秘密剩下来。”
“你觉得还有别的窃听者吗?”撒克洛问。
亡者看了撒克洛一眼:“这要看你们招惹了谁,请原谅,我是一个亡灵法师,这不是我擅长的范围。”
“好吧,我要你找到它的主人,”撒克洛只能退而求其次,“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