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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弘毅”
慧娘想说什么。却被赵弘毅出声打断,一时没听清他说的话,下意识的问:“什么?”
“弘毅!”赵弘毅好脾气的又说了一遍,“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弘毅!”
慧娘脸一僵。扯了扯嘴角,干干的道:“不好吧?”
赵弘毅沉默着没有回答,耳房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慧娘见状也不敢再说,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擦背。
她看着面前赵弘毅那一头柔顺黑亮的头发很是羡慕。
慧娘的头发虽然也称得上三千青丝,却比不上赵弘毅的黑亮结实,反而有一些泛黄脆弱。
慧娘低头看着这人乌黑的头顶。很想问他要不要洗头发,但又感受了下耳房沉闷的气氛,果断的住嘴没有说出声。
擦完背。慧娘磨蹭着来到赵弘毅面前,却见他微微低头沉着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慧娘实在无法给他擦洗下身,只好闭着眼睛用湿热的毛巾在赵弘毅身上胡乱涂抹。
倏地赵弘毅从浴桶里站起了身,慧娘惊讶的睁开眼,见他一脸水渍的看着自己。脸色严肃,眼神平静无波。
慧娘却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里暗道,糟糕!
赵弘毅只是看了她一眼,抬腿迈出了浴桶。
弯着腰的慧娘垂眼正好看到他下身的那啥,雄赳赳气昂昂的立在自己面前,而且就那么擦着自己的鼻尖而过。
慧娘瞬间瞪大了眼睛。
‘轰’!
慧娘的脸瞬间爆红,她闭着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可怎么一个‘囧’字了得!
她窘地不敢睁眼,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没有发现赵弘毅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不是昨晚那惊艳的微笑。
而是那种欢乐不可自已的无声大笑,那么恣意那么阳光,瞬间把整个耳房点亮,能渲染了每个看到他笑容的人。
可惜,她错过了!
接着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了片刻才敢眯着眼睛望过去。
只看到赵弘毅僵直的背影,还有那隐隐约约的阴沉的脸色!
他应该也很尴尬吧,看样子好像生气了!
慧娘不自觉的撅嘴,这人怎么那么爱生气,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真是的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呢,又来了一个!
小气鬼!
慧娘不敢立马出去,在耳房里踌躇了半天,才低着头红着脸慢慢的挪出了耳房。
她没有看到半倚在贵妃榻上的赵弘毅听到动静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欢乐。
慧娘看了看西北角的沙漏,酉时中。
她深呼吸了两下,然后轻轻拍了拍通红的脸颊,喊了墨菊、碧苏还有白芷白芍进来伺候。
因为慧娘还没有抽出空来了解芳君院上上下下的人,明天又要回门,自然也没有功夫。
只好等到回门回来再说!
慧娘还是让白芍白芷跟以前一样服侍赵弘毅的起居。
墨菊也还是管着她的账务,碧苏管着她的衣衫首饰,两人一起贴身服侍她。
慧娘最近也在想着提两个一等丫鬟,不说墨菊是不是要放出去,就是她在,慧娘觉得人手不够用的。
无奈钱府时,规矩就是在家的姑娘每人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三等也就是粗使丫鬟八个,两个粗使嬷嬷。
但慧娘后来想办法踢了几个手脚不干净,居心不良的,二等丫鬟除了晚秋,还有沉香、桂心、小桃,后来小桃被自己踢走了,慧娘提了个叫香薷的做二等。三等丫鬟慧娘认识的不多,这次陪嫁过来也只带了野菱。
野菱这小丫头只有八岁,之前在慧筠院里坐坐洒扫或者跑跑腿什么的。
后来慧娘发现她不仅机灵。而且做事心细有条理,就留意了起来。
这次选陪嫁丫头,慧娘有八个名额。按理说是四个大丫鬟,四个二等的。
慧娘除了墨菊、碧苏、晚秋这三个从下仓带来的,还有袭月袭星这两个纯属占名额的,把沉香这个爱嚼舌根打小报告的留下,提了野菱。其他的三个二等也都带了过来。
但是袭月袭星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站着一等的名额,其实不过是二等丫头而已。
慧娘今天把她们打发了,想着在提两个一等丫头。
晚秋这两年磨砺的不错,用着也顺手,她想着如果墨菊真放了出去,就让碧苏先接了墨菊的班儿。然后晚秋接了碧苏的活儿。
晚秋这两年进步很大,她做事踏实肯吃苦有韧性,再过两年又是个墨菊。
但是这也还缺两个。慧娘就把目光投向了白芍、白芷。
这两个丫头是从小伺候赵弘毅的,而且是侯府的丫头,言行举止都稳妥大气,慧娘看着很喜欢。
只是还需要再看看,这两个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虽然赵弘毅没有收了她们。却不代表她们心里没有想头。
她虽然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四人进来。上茶端点心,倒水,铺床,伺候慧娘更衣,忙得井井有条,一点头不慌乱,好像是配合了很久一样。
慧娘看在眼里不由得更欣慰了。
不过慧娘没高兴多久,等她洗漱出来,看到的是赵弘毅仍阴沉着的脸。
慧娘忍不住又一撅嘴,气性真大!
她缓步上前,侧身看着赵弘毅手里捧着的书,她进耳房洗漱之前他就捧着这一页,她出来半天了,这一页还是没动过。
也不知道这一页的内容特别好看,还是心更本不在那上面!
这会儿不过刚戌时初,中午小睡了会也不困,就坐在榻的一边拿起那件还没完工的外衫继续绣了起来。
本来赵弘毅一直注意着慧娘的动静,见她踌躇了半天才从耳房出来,脸颊还红通通的像两只红苹果一样可爱。
又见她只不过几个呼吸,又把丫头们叫进来,吩咐丫头给自己倒了杯清茶,自顾的又回了耳房。
半个时辰后她再次从耳房出来,神清气爽,从容娴雅,好像半个时辰之前什么事儿没发生一样。
赵弘毅不由得气结!
他从书里抬起头,看着灯光下她温婉柔美的侧面,一种岁月静好的温馨感油然而生。
刚才的气闷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想低头继续看书,却又生出股无力感。
他这本书自从昨天晚上开始都没有看完一页!
他想他必须做点儿什么,要不然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会魔怔了!
“晚上不要做针线,对眼睛不好!”他低低的出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然后看到她那两个丫鬟默默的退了出去,白芍白芷也跟在后面。
他剑眉微抬,这两个丫鬟还不错!
“没事儿,我就绣几针,不熬夜!”慧娘头也不抬的回道。
赵弘毅看着她手里那件绛紫色细碎洒金缕菊花纹的锦缎衬着纤长白嫩的手指,有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他心里生出丝好奇,问道:“你在做衣衫?”
“嗯!”慧娘点了点头,“娘下月寿辰,我给她做件衣服。”
说着她抬起头来,朝她俏皮一笑:“你可不要提前告诉娘,给她个小小的惊喜!”
赵弘毅听了心里暖烘烘的,除了下人,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娘做衣衫。
娘终于也享到儿孙福了!
“好!”此时此刻他完全忘了之前的别扭。静静地看着慧娘那双巧手在哪里穿针引线。
“明天的回门礼都备好了?”赵弘毅又静静地问道。
“嗯,齐嬷嬷都准备好了,我刚才还去看过!”慧娘对他回了一笑。
今早上从瞿翟院回来,赵弘毅就把芳君院库房的钥匙给了她,让她准备回门礼。
还略带尴尬的告诉她,侯府大库房的钥匙在太夫人手里,等三朝回门以后太夫人就会交给她了。
听得她苦笑不得,知道的是他体贴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进门第一天就觊觎侯府中馈了呢!
慧娘把钥匙给了齐嬷嬷让她准备回门礼。
齐嬷嬷办事她最放心了,而且她今儿一天也没有时间。
刚才她过去看了看。各色的绫罗绸缎,十六色糕点,送给大夫人的一套紫檀木羊脂玉佛手。既贵重又合了大夫人的心意;钱大老爷的是黑玛瑙镇纸,齐氏和薇娘、尧娘各一套宝石头面,一对赤金各色花样儿的耳坠,手镯。钱裴熹、钱裴祁的文房四宝。
面面俱到,既符合侯府的贵重又不奢侈抢眼。让人说她贴补娘家!
慧娘很满意!
赵弘毅见她满意的样子,知道齐嬷嬷从宫里出来,又是经过那位调教的,办事儿肯定很稳妥。
“我给岳父岳母备了些礼物,明儿一早让他们送过来,你别忘了带!”赵弘毅扔下这句。继续低头看书。
慧娘奇怪的抬头看他,见他一本正经的认真看书,不由抿嘴一笑。
她知道这是他的一片心意。想给自己在娘家长脸,心里顿时甜滋滋的。
戌时过半,慧娘和赵弘毅就歇下了。
慧娘一躺下,就往拔步床里面挪了挪,下意识的想离他远点。
昨天晚上的经历太深刻了。却不怎么美好!
她实在是没有感觉到前辈说的那么销魂,只感觉疼痛难忍。
不过看赵弘毅的样子。知道他感觉不错!
但是明天要回门,她今天晚上不想陪他折腾,然后明儿早起晚了。
赵弘毅见她跟耗子躲猫似的,蹭蹭的往床跟儿底下滚,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在想是什么,不由得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心里这般想着,动作也不慢,长臂一伸,胳膊一用力,就把躲到一边的慧娘卷了回来,然后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慧娘在他怀里被憋得难受,喘气都困难,可是越挣扎这人搂得就越紧,无奈只能放弃了挣扎期望他大发慈悲把呼吸还给自己。
赵弘毅见怀里的小人儿一动不动,吓了一跳,以为她憋坏了,赶紧松开朝怀里看去。
慧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见赵弘毅担心的看着自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而慧娘那嗔怪的一眼,在赵弘毅眼里直觉,流光潋滟,风情万种,一时迷了眼晃了心,手又抹上了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
慧娘吓得身子一僵,可怜兮兮的小声央求:“今晚能不能别,别了,那个明天要早起!”
赵弘毅眼里闪过丝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不动声色的长臂一卷又把慧娘搂在了怀里。
慧娘以为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心里微微失望。
好像他不尊重自己!
片刻,赵弘毅低哑的声音混着他滚烫的气息吹向耳边,“今晚上暂且放过你,但明晚你要补偿我!”
声音似笑非笑,抑扬顿挫,满是促狭揶揄之意。
她被调戏了!那人还是冷漠如山的长平侯!
慧娘愕然!
她虽然知道这两天赵弘毅变化挺大,虽然没有之前的冷漠,除了动不动就发小脾气,却也多是沉默严肃!
他竟然还会调戏人了!
她没有听错吧?
光说名字就能把盛京的调皮孩子吓哭的人竟然会说笑,调戏人了!
老天爷,这日子过的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受不住周公的召唤,赴约去了。
翌日早起,钱家长子钱裴熹给慧娘送了暖食,接她跟赵弘毅夫妻回门。
东瑗早起打扮妥当。穿了身品妆红缂金丝提花纹锦长裙,腰间系大红底绣白鹤展翅荷包,景泰蓝红宝石耳环,金镶红宝石蝴蝶花簪,皓腕上是那对羊脂白玉镯,是她身上唯一一件素色的,却也很抢眼。
慧娘舒了口气,过了今天就不用天天一身大红色了。
虽然她穿大红色更妩媚动人,却实在受不了一天到晚满眼的红。
赵弘毅穿了身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墨发用支碧玉簪绾起。英气中透着爽朗,少了几分以前的严肃。
昨天太夫人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