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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长平侯不出现在她面前还可以相安无事。
可是一旦太夫人知道那个折磨了她二十多年的人回来了。以后会跟她朝夕相处,估计太夫人心里的那股火气会被瞬间点燃。然后爆炸!
慧娘又想到去年四合院里,他们夫妻的相遇,那是太夫人还是激动欣喜的。
她估计那时候太夫人还没从老长平侯还活着这件事情里醒过神儿来。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太夫人已经完全记起了她和赵弘毅这些年的痛苦。
可是她心里的那份爱还足以支撑她去忘却那份痛吗?
还是爱之深恨之切呢?
慧娘闻言,嘴角扯了扯,干干的笑道:“没有事情,就是太闲了,儿媳又睡不着,就过来陪陪娘嘛!”
好吧,她打退堂鼓了!
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她来说,应该是赵弘毅亲口告诉太夫人才对!
可是赵弘毅此时不在,太夫人要是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件事儿估计得更糟!
太夫人见慧娘神情不自然,知道她的话不尽实,也不去拆穿她,伸手拉了她道:“既然你闲着没事做,就来帮娘朝佛经吧!娘可是听说你写了一笔漂亮的簪花小楷!”
慧娘笑着应了,随太夫人一起瞿翟院正屋西边的书房走去。
抄了一个时辰的《法华经》,慧娘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抬头看向坐在书案后面太夫人祥和的面容,心里忍不住问自己,她是不是应该对太夫人多一些信心。
也许,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走过这么多的鬼门关,她也许已经想通了呢!
“娘!”慧娘轻柔的声音。才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明亮清晰。
太夫人不紧不慢的把笔下的那个字写完,然后抬起头来了然的笑道:“说吧,自打你进门我就知道你有心事!”
慧娘脸颊一红,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娘,老侯爷可能快要回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抬眼盯着太夫人看。
等她说完,见太夫人还是一脸的平静,眼里神色淡然,慧娘仔细注意。发现太夫人连呼吸都没有变化。
过了片刻,太夫人才开口说话:“很好啊!飘荡了这么多年,落叶归根是最好不过了!”
她的声音如她的神情一样淡然冷清。
说起老侯爷。语气如同陌生人一般!
慧娘虽然还不能确定太夫人心里是真正的不在意了,但是她能做到这样,慧娘已经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两月前太夫人还是充满怨气,要想在这么多时间里就放下。也是很难的!
“毅儿是不是会跟他一起回来?”
过了片刻,太夫人又接着问道,这句话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慧娘摇了摇头,不确定的道:“儿媳也不知道!”
太夫人果然是敏感聪明的,虽然自己上次的说辞她看上去相信了,却始终认定赵弘毅此次出行与老长平侯有关。
而且太夫人的猜测也没有错!
太夫人闻言。没有再说话,低头继续抄佛经。
很快就到了七月十九这天,明天就是甘草出门子的日子了。
慧娘特意给了恩典。让大厨房准备了一桌席面送到甘草的屋子里,然后让去给甘草送添箱的大小丫鬟们都热闹热闹!
慧娘让墨菊给甘草送去了之前说好的六十六两压箱底的银子,还有几匹绸缎,两件头面首饰作嫁妆。
这年头普通人家二两银子就能抵一年的开销,慧娘给了她六十六两。甘草自己也攒了不少体己。
只要节省着话,这些银子就能够她花半辈子了。
还有慧娘和侯府里的大小丫鬟婆子为了讨好慧娘都去给她添箱。甘草作为侯府第一个出嫁的丫鬟,自然是极其风光的!
慧娘也给足了她们这些要出嫁的丫鬟面子,同意她们出阁那天就从侯府的侧门走。
她们的婆家也是答应了会用八抬大轿把新娘子迎出门。
如此热闹张扬,慧娘也是想着长平侯府这些年太冷清了,想借着这几门亲事添些喜气,人气。
她更是把芳君院不当值的丫鬟都打发去吃甘草的出门宴,还放出话说,以后白芷她们出门也是照办!
翌日,甘草穿着一身大红绸嫁衣,头上盖了喜鹊登梅的红盖头,恭恭敬敬的给慧娘磕了三个头,然后被喜婆扶着出了门。
甘草出嫁,长平侯府上下好几天都喜气洋洋的,太夫人听了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慧娘听吴嬷嬷说,太夫人还让吴嬷嬷给甘草送了添箱礼。
听说是一支赤金簪子。
甘草出嫁以后,慧娘就去看了给老长平侯准备的地方。
她特意请示过太夫人,如果老长平侯回来是住在瞿翟院,还是另辟院子。
太夫人没有丝毫犹豫就道:“梓里院宽敞明亮,就把那里收拾出来了吧!”
慧娘就知道太夫人早就想好了!
慧娘很痛快的让人把梓里院收拾出来,重新修饰一番,所有的家具还有床上用品都换了新的。
梓里院在侯府的正北偏西的位置,与瞿翟院隔着一个兰西亭,四周种满了兰花。
听吴嬷嬷说,太夫人老长平侯没出事儿的时候,亲自让人在这里开辟了一块苗圃,然后让人四处淘换了各种名品兰花,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兰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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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前程
这个兰花园当时在盛京都很有名气,很多爱兰之人都想进长平侯府一观,却不得入门。
后来,老长平侯出事儿,太夫人也不渐渐冷落了这个兰花园。
现在的兰花园已经不见当年的风光,只剩下一座精致的兰西亭,可以让人想象当年的美景。
芳君院与梓里院距离挺远,慧娘她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
梓里院门前的那些奚落的杂草已经移除干净,慧娘让人摆了几盆时令植株花草。
进了梓里院的大门,院子里跟芳君院和瞿翟院一样,西北方向都有一颗合抱粗的老杨树。
天井里放着一套大理石的桌椅,夏日里受老杨树的庇护,夕阳下坐在这里纳凉感觉会很好!
进了正屋,正北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前朝时期大画家吴清源的山水图。
堂上摆着一张硬木嵌螺钿理石八仙桌,桌上摆着两个幼童嬉戏的红釉瓷高脚瓶,瓶里插着几根鸡毛掸子。
八仙桌两旁是同样质地的两张官帽椅。
碧苏上前撩起银条纱帷帐,慧娘抬脚进了内室。
内室里摆放简单舒适,一色的黑漆红木家具,隐隐透着豪门世家的低调奢华。
正北方向一张黑漆万字不断头三围罗汉床,挂着月白色棉细纱帐子。
床上铺着整齐的湖蓝色叠丝薄衾,里侧叠着湖蓝色滑丝薄被,还摆着一支弹墨大迎枕。
慧娘回头对碧苏道:“回头让她们把帷帐也换成那件湖蓝色的!”
碧苏笑着应了。
慧娘又到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就笑着去了旁边的瞿翟院了。
其实对于老长平侯的回来,慧娘心里是矛盾的。
一方面,她高兴赵弘毅有了父亲,挂在他头上的那个黑帽子可以被摘掉了。
而且她知道一个没有享受过父爱的人。不管他多大,他都渴望那份感情。
另一方面,她心里忐忑。
她不知道老长平侯是否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那次四合院的见面,她从老长平侯的眼里看出了挑剔。
老长平侯不一定是一个好脾气的公公,更不可能像太夫人一样包容喜欢自己。
还有以太夫人此时的态度,她有种预感,长平侯府的清净日子快到头了!
一想到这些,慧娘就忍不住头疼!
七月二十八日,宜嫁娶,忌破土。
这天是钱府二房五姐珍娘出阁的日子。
上个月的时候。她就收到大夫人的信儿,说珍娘已经定了亲,迎请的日子定在这月的二十八日。
当时慧娘大吃了一惊。
她出嫁前。还没有消息呢,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就定了亲,而且不到一月就过了门。
慧娘心里总觉得蹊跷,即便珍娘是庶女,成婚也不能如此匆忙啊!
短短不到三个月的功夫。珍娘的六礼合一,直接出嫁了!
这么短的功夫,嫁妆都不一定能备齐!
二婶娘就是再傻,她也不应该做如此莽撞的事情啊!
这不是送了口角让人打她的脸吗!
后来还是听大嫂齐氏说,这个婚事还是钱家二老爷钱志德定下的。
钱家二老爷和钱家三老爷钱志赫今年的差事都已经到期了。
五月底就都回了盛京等着调令。
他们这次回来不打算在回地方了,想谋个留在盛京的职位。
他们看着大哥之前不过是个五品官。还不是实权。
后来女儿一个接一个的入了豪门大院,钱大老爷的身价也跟着一步步的上升。
短短两年的功夫已经升任了从三品的大员。
他们觉得留在盛京的借着几个侄女婿的光,他们也一定能够平步青云。
没想到他们回来跟钱大老爷透漏了这个意思。却钱大老爷一口拒绝了。
这个事儿钱大老爷可不糊涂,他一句两个女婿都是武官,不能干涉文官的调任,犯忌讳,就把他们打发了。
但是钱二老爷和钱三老爷却对着个说法不满意。
他们觉得钱大老爷看不得兄弟出息。故意打压他们。
一气之下,跟钱大老爷大吵了一场。扬言要跟钱大老爷断绝关系。
钱大老爷本来是好意,却被两个弟弟误会,也是气得不轻,更是赌气说断绝就断绝。
还是大夫人劝着才消了怒火,不再说那些断绝关系的话。
钱二夫人和钱三夫人也怕从此不能再沾大房的便宜,几个儿子的前途还得等着钱大老爷帮着谋划,也是好说歹说才让钱二老爷和钱三老爷偃旗息鼓。
不过,从此大房和二房三房却很少在来往了。
所以,珍娘的婚事,他们一直都没有听到消息,知道定了亲,钱二夫人才给大房送了信。
大夫人当时很惊讶,责怪二夫人这事儿做的不敞亮,容易被人说嘴。
二夫人也是苦着脸无奈的说她也知道这事儿传出去,坏的是她的名声,可是这事儿是二老爷决定的,她也反对不了。
她提了句往后推迟一些婚事,钱二老爷却说,人家就睡等着办喜事儿才选了咱家的庶女,要不然珍娘能做了人家的正室娘子?
钱大夫人闻言就觉得蹊跷。
珍娘的夫家是吏部侍郎段大人的小儿子,听说也是庶出。
按说以钱家的门第,珍娘配段家的庶子也是正好。
不知道,钱二老爷为何自贬身家说出珍娘不配做段家正室娘子的话。
而且段家这么急着成婚必然是有蹊跷的。
大夫人不放心,就出门做客,打听了这个段家。
但是这个庶出子在盛京并没有名气,很多人都不知道段侍郎有这么一个小儿子。
大夫人听了心里更是怀疑。
后来还是从跟段家有着一些拐弯亲戚关系的夫人那里听说,段侍郎确实有一个小儿子。
这个儿子是庶出的,但是因为生母是段侍郎的爱妾,段侍郎也是对这个儿子宠爱有加。
但是这个儿子从一出娘胎开始就带着胎毒。从小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3
即便这样还是瘦瘦弱弱,一副不能长寿的模样。
大夫人听了才恍然大悟,想着段家这么急着成婚肯定是那个小子出事儿了。
弄不好娶个媳妇就是为了冲喜!
她把这话儿说给了媛娘听,媛娘又告诉了慧娘。
慧娘这才知道了这事儿。
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如果珍娘运气好的话,段家那个小子撑了过去,珍娘也不过是守活寡。
如果运气不好,珍娘还得被人挂上克夫的名分。
大夫人知道了这事儿,觉得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