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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还有什么好归宿,所以我留下了他!以后他就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命!”
“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自从听到自己娘亲不是什么良家女而是青楼的姐儿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赵弘远听到这里才忍不住叫了声“娘”!
柳馨闻言,伸手缓缓抚摸着儿子的脸颊,轻声道:“对不起。娘骗了你!”
“可是,要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承认她的不堪与肮脏实在是太难了!娘不敢啊!”
柳馨的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
“娘你不要说了,儿子不怪您!”
赵弘远伸手揽了柳馨,用行动坚定的告诉她自己的决心。
柳馨欣慰一笑,然后又扭头看向老长平侯继续说。
“我本来没有想着让远儿认祖归宗的,一是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虽然知道你的名字,却不敢贸贸然的打听,怕给你惹麻烦!二是我也是怕你们把儿子抢走了,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是谁让你后来改变了主意。而且专门在我娘怀了身孕快要生产而老侯爷出门在外的时候出现!”
这时赵弘毅突然出声质问。
这也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情不对劲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柳馨闻言,内疚的摇了摇头。
“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子里。用没有个进项!按说你留下来的银子和我自己攒的那些体己,粗茶淡饭的日子足以我们娘俩过大半辈子了。但是后来远儿病了,我去请郎中被人骗了,身上的钱都花了个差不多,首饰也都当了。”
“最后剩下几十两银子!后来我怕远儿在生病就没钱看病了。我就想着找些活计来做。”
“但是远儿还小,我不敢走远了!后来就在那个小院儿隔壁的那户人家里拿些衣物拆洗缝补,或者偶尔也做些绣品拿出去寄卖。渐渐的就与隔壁的那个女人认识了!”
说着说着,柳馨脸上露出了苦笑。
原来那时柳馨才知道那个女人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外室,可她连个外室都算不上。
“也许那个女人看出了什么,总觉得我可怜。时不时的会来找我说话。”
“到了远儿哥五岁的时候,我想送他去私塾,可是因为当时远儿哥叫志儿。是随着我姓的。但是我是罪奴,是没有资格给志儿上户籍的,要是他始终跟着我,他也只能是贱籍之身。。。。。。”
这时,老长平侯出声道:“咳。我把你赎出来以后,就给你改了良籍。。。。。。”
这个时代的贱籍改良籍没有以前那么严苛不可为。
前朝中兴之时的德贞皇帝觉得贱籍世代不许改良籍有些伤阴德。
毕竟。贱籍里也不是都是十恶不赦或者卑贱不堪之人。
很多都是无辜被连坐的!
所以,那德贞皇帝就改了籍贯制度,那些贱籍之人只要不是犯了叛国谋逆等大罪,就可以酌情申请改良籍。
当然这个酌情是有条件的,必须要为百姓立下相当的功绩或者有足够的银钱。
这个标准由当地的父母官衡量。
而柳馨自然是老长平侯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态度用银钱给她改了良籍。
柳馨听了这话,有些愣愣的望着老长平侯。
老长平侯被他们望着有些尴尬,喃喃的道:“本来那天晚上就想告诉你了,没想到出了那事儿,后来就忘了。那份户籍凭证应该还在府里,回头我去找找!”
柳馨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复杂起来,喃喃的道:“我不知道啊,我以为儿子跟着我也会是贱籍。但是我却找不到你,后来还是那人告诉我说志儿同长平伯长得很像。”
柳馨当时听了觉得蹊跷,就打听到长平伯也叫赵崎正。
她心里就顿时明白赵崎正是长平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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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推动
“你说有人告诉你,你儿子同长平伯很像?”
赵弘毅本能的觉得蹊跷,皱眉插话问道。
柳馨被人从回忆中突然打断,又片刻的愣神,然后才扭头看向赵弘毅,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直接去了长平伯府?”
赵弘毅又追问。
“我很犹豫!”柳馨闻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我不想去破坏他现在的生活,从别人的口中也知道他现在的生活很幸福!而且我更怕远儿就不在是我的儿子了!”
“儿子就是我的全部,如果儿子也不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弘毅欲言又止,柳馨见状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想问我后来又问什么去了。那时候我一直没有决定,就在家里一边找活计做,一边教远儿识字。。。。。。但实际隔壁那个女人的男人好像对长平伯府的事情很熟悉,她总是告诉我长平伯府的一些事情,还告诉我长平伯夫人是奉国公府的姑娘,最是心善温柔。又说如果我去求长平伯夫人,只要她同意了,长平伯一定不会拒绝我进赵家门的。”
“她跟我说了很多,我总是笑笑就算了。她只以为我担心主母不允许进门,却不知道我担心的是远儿。那女人见我总是笑笑也没有动作,可能是觉得我太懦弱了,也没有继续跟我说什么。”
“半年以后,小院儿附近突然多了些不三不四的人,总是在巷子口打探什么。我很害怕。。。。。。”
柳馨好像想到什么恐惧的事情,抓着赵弘远的手又紧了紧。
“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我把隔壁浆洗好的衣裳给她送回去,回来的路上就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拦住了我。还好我出来的时候嘱咐远儿把门关好,要不然我怕远儿也会出事儿。我不敢敲自家的门。就下意识的往回跑。是隔壁家的护院出来把那些人赶跑了。”
“我吓坏了,在那女人家里哭了好久。后来担心远儿一个人在家,那个女人就派了婆子送我回去了。”
说到这里,柳馨抬眼看了老长平侯和赵弘毅一眼,“当时那个女人告诉我,长平伯跟着皇帝出门办差了,这个时候去求长平伯夫人最好!那天我真是吓坏了,我不怕苦不怕累,但是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保护不了自己和儿子。所以我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一路打听着去了长平伯府。”
赵弘毅听到这里,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他抬头与老长平侯对视了一眼,常年浸淫在争斗中的人一眼就能发现这里面人为的痕迹。
“你有没有听那女人说那时人怀了身孕?”
老长平侯这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儿女情长。一脸冷峻的问道。
柳馨略微你一想就很肯定的摇头。
“时隔二十多年,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老长平侯眼里精光诈闪,追问道。
“我是在见到长平伯夫人的时候,才发现她有了身孕,而且肚子很大了。不久就要生产了!那天她见到我和远儿情绪很激动,我怕她会出什么状况,也没敢多说,就离开了长平伯府。打算等长平伯夫人生产,或者长平伯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柳馨说完一脸坦然的看着老长平侯,“如果事先知道长平伯的情况。我也许会犹豫的!”
“那你回去之后有没有在见过隔壁那个女人?”
老长平侯紧抿着嘴唇,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柳馨秀眉微皱,沉吟道:“好像没有!”
“什么叫好像没有?”
老长平侯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眉头皱的更紧了。
赵弘远站在柳馨的一旁,见老长平侯对他娘如此不客气,脸上也露出几分不满。
但是他从开始听到现在,也是听出了些不对劲。
毕竟他不是什么没有见识的闺阁女子,反而他这么多年的历练。他对世事要比同龄人通达几分。
所以知道事情不简单,也只能按捺着忍住了。
不过。从老长平侯的态度里他还是能察觉到老长平侯对母亲的淡漠。
没有了年少时的如花美貌,老长平侯连最可怜的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了。
更别说相濡以沫的亲情,娘更是胜不过长平侯府里的那位太夫人。
想通这些,赵弘远垂头掩住眼里的黯然。
柳馨好像察觉到儿子的变化,攥着儿子胳膊的手微微用力以作安慰。
过了这么多年,再深的情意也渐渐的淡了。
别说是她与老长平侯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深的情爱,有的只不过是怜惜与感恩罢了!
可能当时她对这个男人还多了份自己都没有想明白的依赖!
毕竟,那时他是她的依靠!
但是这些现在都没有了!
所以,无论这个男人现在是什么态度,她都不会在乎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你男人抛弃妻子,长平侯府里面那位太夫人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情深!
她是女人,所以她最了解女人要什么!
不管是多么了不起的女人,不管哪个女人之前有多么深明大义,内心里对于抛弃妻儿的男人总归是有些嫌隙的。
所以她很肯定这个男人近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想到这里,小女人心里的‘小心眼儿’发作忍不住有些许的幸灾乐祸。
柳馨垂眼掩住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对着老长平侯淡淡一笑:“确实是好像没有!不是不想给老侯爷个确切答案,而是我给不了。那天我从长平伯府回去之后,心里很慌很乱,把远儿锁在家里,就想去找那个女人说话。但是她家里的婆子说她们家夫人昨晚儿受凉病了,不方便待客。我本来想进去探探,但是想着手里没拿东西有些不好,就回去了。临走时,我好像从她们家窗棂里看到那个女人一眼。但是我只是看到了背影,却没有见到脸。而且距离太远模模糊糊的。我觉得这也不算是见到了。故而说好想没有!”
老长平侯觉得柳馨那淡淡的笑容和话语里有说不出的嘲讽。
这让他在小辈儿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自从他回来以后,他就发现日子过得一点儿都不顺。
夫人给他脸色看,儿子也是一张臭脸,就连这个以前依靠他过活的女人也能够嘲讽他了。
他觉得以前在西域的日子虽然心惊胆战,却没有现在这样被两个女人挤兑的憋气!
而且他一向冷静自傲的自制力竟然退步了,随随便便就能被两个女人挑起火气。
不对,是三个女人,还有那个看起来就不简单的儿媳妇!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故人诚不期我!
老长平侯深吸了口气,决定不与女人一般见识,忽略掉眼前女人身上那股莫名的讽刺气息。
“你可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她那个男人又是谁?”
柳馨皱眉想了半晌,才不确定的道:“我只知那个女人姓刘,别人都称她刘氏。我叫她刘夫人。至于那个男人好像是哪个大宅门里的贵公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打听过。”
“而且从长平伯府回来不久,就听说了你的噩耗,过了两天赵家族里的长辈就来把我们母子接走了。六叔公和七叔公心善,不忍心远儿小小年纪既没了爹又没了娘,就允许我在宗族附近另置宅院抚养远儿。”
“我就把那个院子给卖了,买了这个小院子,打那儿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毕竟,像她们这些人本来就见不得光,自然对于很多事情就讳莫如深,特别是那个把自己安置在外面的男人!
柳馨本来也不是个爱打听别人隐私的人,那些越雷池的话,自然也不会去问。
老长平侯见问不出什么来了,也就不在追问下去,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你再好好想想,想起什么来了,就,就让弘远去告诉我一声。”
然后,他站起身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