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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她将来能够做一个合格的皇后,但是小小年纪就这样毁掉一生却是最残酷的。
兄妹俩肆无忌惮地说笑,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有一行人也在街边逛街,为首一人器宇轩昂只是脸色颇为阴郁。看着这边的兄妹俩,那个人的眉头皱的紧紧。目光不时落在乐辉盈身上,怎么会是这么清瘦的一个小姑娘。
“公子,时候不早了。”身边的人没看到主子的脸色。
“那边的兄弟两个去查查。”
“公子,那是太傅家的二公子和书童。”身边的侍卫笑道,“二公子据说是今儿刚回京,只怕还没回家。乐辉懿的夫人有孕在身,全家上下忙的不亦乐乎。”
“田俐?!”那人笑得有些皮里阳秋:“乐辉懿倒真是跟平日看上去的不一样,能让他岳丈赞不绝口倒是不容易。”
“只是不知道太傅家你那位小姐将来东床如何。”侍卫没预兆地说出这话,那人的脸马上变了:“与你什么相干!”
一直跟在少年后面的仆人看见少年变脸。悄悄捅捅侍卫身后:“公子,回去晚了就该关门了。”
“嗯。”那人板着一张脸往前走,目光依旧是落在乐辉懿身边的乐辉盈身上,等着你长大好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一只厚实的手掌落在脸上。“唔?”田俐睁开沉重的眼帘,黑瘦的脸庞映入眼帘:“辉懿,是你?”
“是我。”
乐辉懿看着妻子长胖一圈了的脸:“好些不曾?母亲说你今儿好容易能吃进去些东西,小东西太皮了。这么折腾你。”
“不允许你说他。”田俐笑起来:“我被他折腾是甘心情愿的,是我们的孩子。”转眼看向乐辉懿的脸:“瘦了好多,这趟差事好磨人。以后别去了,我不要你做多大的官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守着我就好。”
“以后都不会去了,我要做的是京官。皇上不放心我在外面给他惹事。”乐辉懿给她掩了掩被子:“母亲天天来?”
“娘天天来看我,陪着我说话。其实娘很喜欢笑的。”田俐看着他的脸,伸出手让他握住:“三小姐那天走到门口,预备进来又没来。”
“都叫娘了。”乐辉懿笑起来:“姗儿没好意思进来,辉爽回来我也没见一次就走了。一直都是姗儿跟他最好。两个人在一起都没有男女兄妹之别了。我常说,要是姗儿能这样和我说说笑笑就好了。”
田俐笑笑,指着枕边一个精致的香包:“这个是她让人送进来的,说是有安神的效用,果然还不错,一个小姑娘知道好多。显见是读书读了不少了的,我们就不行了。”
“她读那么多书是为了一个人读的,就是写字练的字体也是为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知不知道感不感念这份人情就不知道了。”乐辉懿笑得很牵强,仿佛这件事才是让他很心烦的。回家之前去过一趟皇宫,皇帝对于自己这次的差事很少见的褒奖了一番。之后遣退了所有人,留下自己说了一句话:以后不许乐辉慡回京。难道这回回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只是皇帝屏退从人说的话又显然不是跟国家大事有关,事关脸面或是人情的事情才会这么做。会不会是这两个小的做出什么让皇帝不好说出的事情,总不会是妹妹央求她二哥带她出去被皇帝当街遇见了吧?
“我可不会为你做这么多事情。”田俐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如果三小姐还是这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些那么就只能说是前缘注定了。”
“兴许是吧。”乐辉懿亲吻着她的脸颊:“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身边,只是一心一意守在你身边。我们或许也会给父母一样,这是你要承担的。”
第六章 番外 乐辉懿和田俐 9。
天空乌云密布咋看过去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乐辉盈******一身雨过天青色的束腰长裙站在绣楼外的栏杆边。一阵大风袭来,衣袂飘飘。
这儿可以看得很远。甚至可以看到哥哥所住院门口的情形,母亲或许是来看着嫂嫂吃饭的,否则哪有这时候还到嫂嫂这边来的道理。母亲好像 离得自己很远,总是渴望不可及的。那是自己的亲娘,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就不会让自己在她身边撒娇了。反倒是刚过门不久的嫂嫂,虽 说父亲不是很喜欢这个性情很是刁蛮任性的儿媳妇。但是母亲和哥哥对她是十分好的,或许在这时候实在是自己的性子像父亲多些,所以对于 嫂嫂不过是面情上能够过得去也就罢了。
“小姐,只怕要下雨,先进屋吧。”收拾好屋子,榛遐打起帘子:“等会儿只怕着凉。”
乐辉盈讪讪地进来:“昨儿让收拾的花样弄好不曾?怎么也没见有什么好的送来,别是忘了。”
“莫颜去正园给小姐拿去了,整好夫人在给少夫人收拾东西。顺手就让莫颜给小姐带来好些最好的花样来了。”榛遐隐约能够猜到乐辉盈的心 意如何,只是这话就是谁知道都不能在乐辉盈面前透露出半句。
乐辉盈点点头没有半点想要拿出来看看的意思,依旧站在帘后看着开始飘雨的天际:“二哥走了好些日子了,也不知到北疆没有。都没有信回 来。”
“小姐,不是说想做点阵线的。要不奴婢去挑几个好看的花样来?”榛遐试探着问道,乐辉盈不知又想到什么东西了总是这么着可不是法子。
“我想下去走走,别跟着。”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发自内心的羡慕田俐起来。母亲总是不避嫌疑地关心着她。听说母亲每日必要看着她吃下三 顿饭才能安心。难道儿媳妇真的是胜过了亲生女儿去,难道自己真的是不如人?为什么除了二哥以外,所有人对待自己都是淡漠的。尤其是母 亲,淡漠得都不像是嫡亲母女了。
“小姐,下雨了。”榛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一把油纸伞递给乐辉盈:“别淋湿了,身子刚好别着凉。”
撑着伞走在花园甬路中间,在二哥面前不用掩饰自己的性子。或是放诞无忌的大说大笑或是把自己心中最隐秘的事情都可以事无巨细告诉了他 去。本来,这是能够和母亲说的。只是母亲离自己太远了,远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抓住她的手。是不是真的连母亲都会厌弃自己,只是因为自己 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们喜欢的人。
慢慢走着,雨越下越大终于连天雨幕连成一片。一丛重瓣茉莉刚刚绽放出娇艳的花苞就被暴雨大的七零八落的。乐辉盈站在花圃旁看着低垂的 花瓣默然无语。慢慢总是会习惯的,至少到如今就已经习惯母亲或者父亲对待自己的这样冷淡中带着的骄纵。
“大雨天就在这儿淋雨玩?”身后传来冷淡至极的声音,怎么不知不觉走到大哥所住的院子外面来了。这儿是到正园的必经之路。母亲回去必 然会从这儿走。难道自己在潜意识一粒就已经想好要来看看母亲?乐辉盈转过身,看见母亲身后的婢女宛如给母亲撑着伞站在甬路上。拨给嫂 嫂的大丫头宛心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跟在一边站着。
“母亲。”福了一福方才起身:“出来走走不觉雨就大了。”
打量着女儿清瘦的形容,这孩子越来越瘦了。虽说个子长高了不少,怎么也不见多一丝肉。上次儿子回来也是这么说,妹妹几乎就没好过。青 玉般的脸上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忽闪忽闪看着自己:“怎么不让丫头跟着,倘或受了凉是好玩的?”
别的女孩子倘或被生母一番这样的话说过以后必定是委屈万分,乐辉盈后退一步:“是,下次再不会如此贪玩。”说完又是一个万福,便自己 撑着伞慢慢走去。
乐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脸颊抽动了几下没有说话。宛如一下扶住她:“夫人!”已经是一个趔趄,站立不稳紧紧抓住身边丫鬟的手。
“夫人,您怎么了?”宛如看她脸色青白,雪青色的衣裙几乎被冷汗浸透惊得大叫。
走出不远的乐辉盈听见动静不对,扭头却看见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母亲被宛如和宛心两个丫头搀扶着,几乎跌倒在地上。吓得一下子扔了手 里伞,再也不顾什么规矩飞一般跑过来,“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很久没有看到女儿近乎真实的面孔,抓住女儿纤细的手:“这么大雨会淋坏的,回去吧。”
“宛心,快去找我哥过来。”这儿距离乐辉懿的院子不过数十步,乐辉盈代替宛心的位置用力扶着母亲:“母亲,我扶着您到那边歇歇。”不 远处有个凉亭,乐辉盈身形清瘦哪怕跟宛如一起扶着母亲也甚是吃力。只是双手依旧紧紧抓住她,只怕自己一个不仔细就让母亲跌倒在地。
“你回去吧,等会儿你哥哥就来了。”一步一滑到了凉亭,乐辉盈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大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倒是宛如一只举着伞母亲身上湿 的地方倒是不多。看女儿这情形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这样子会伤风的,刚好才几日。”
乐辉盈紧抿着双唇一语不发站在一侧,乐辉懿听说母亲身子不好已经顾不得打伞从里面出来。看见妹妹浑身湿透站在一旁,母亲又是一副病怏 怏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母亲,我扶您回去。”
“你回去吧。”乐夫人看着一脸不驯的女儿,每次只要她抿着唇不说话一定是心头不服气又不好说出来只好立在一边不说话。
乐辉盈抬起头看了一眼母亲和兄长,眼皮眨了眨两滴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硬是给逼了回去:“是。”说完,也不打伞就在瓢泼大雨中慢慢走去 。
乐辉懿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个箭步冲出去也不顾男女大防一下抱住妹妹:“姗儿,别淋雨。*****带到嫂嫂屋子里,等会儿换身衣服再走。这 样才不会着凉的。”
“不必了,母亲身子弱哥哥还是把母亲送回去吧。”乐辉盈并不挣扎,只是淡漠地说道:“我没事,就到屋子了。”
“姗儿,别这样。”乐辉懿分明感觉到妹妹娇弱的身躯在微微发颤,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混成一片:“母亲,母亲不是有意的。她,她 心疼你的。”
“我知道。”乐辉懿推开他的手:“你是我哥,只是这样子叫人看见还是不妥。别让人说闲话了,不好。”说完一个人淋着雨继续往前走,大 雨倾盆而下让那抹天青色的娇弱身影在雨幕中走了良久。
乐辉懿回到母亲歇脚的凉亭:“母亲,您不该这么对姗儿她还小。”
“如果我疼她,就不该让她被皇太后接进宫,只有远着她让所有人看不到我把她带在身边是不是就会让皇太后没了这心思?”当皇太后口里说 出要将女儿养在身边的时候,本能的就是要拒绝这件事。虽说天子生母在旧年间曾说过要在将来结为亲事的话,已经是时过境迁了。而且如今 的皇太后也不是皇帝生母,很多事情是和生母所决定的不一样的。女儿不能将她的一生都葬送在皇宫里,即使她心底早早有了那个人的影子也 不行。皇宫比任何地方都没有人性,为了女儿终身着想也要远在女儿才好。
乐文翰刚回家就听说女儿淋雨夫人生病的消息,头真是觉得嗡的一声。妻女一直都是他的心病,尤其是妻已经无数次告诉她皇太后绝对不会再 生出要将女儿带走的可能,至少说生母都不肯相信这件事,依旧对女儿还是冷冷淡淡的,甚至有时候冷淡到不堪的地步。只是盼望能将人留在 身边长久一些,殊不知这样对女儿还不如将她送走也不好不让女儿受这么大委屈。
女儿绝对是冰雪聪明的只是把自己跟家人用一条线划开。隔得远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