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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不信!!
“不信也没关系,言他现在在后山,你可以当面去问他。”说罢柳秋韵转身,走了两步她又退下来,“对了,你还不知道令公子的父亲是谁吧?难道你没有发现令公子与一个人长的很像吗?”
柳秋韵笑了笑,出了军帐。
君伊宁的身体僵在那里,尘儿和谁像?和谁……
不,不会的……
她的手在轻微抖着,可是过去的种种都在提醒着她,她猜到的都是事实!
难怪第一次看见慕言时她觉得熟悉,细细想来,原来尘儿竟与他有六七分的相似!还有那次寻药,明明需要的是卫国皇室的血,可是尘儿的血竟然也可以……
原来他从不在乎她有了一个孩子,竟是因为那孩子本就是他的?!
呵呵……
君伊宁无声笑着,她怎么会怀了卫国皇子的孩子?!她觉得好像全天下所有的笑话都聚集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她活着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突然想起什么,她的眼睛找回了焦距≡跄着出了门,她跌跌撞撞向山上跑去。
她不知自己找了多久,当她看见慕言时,她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
92、一夜白发
看见突然出现的君伊宁慕言很是吃惊,而当他看见君伊宁狼狈的样子时更是吃惊。:。
他想上前扶住君伊宁,可是君伊宁却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尘儿在哪里?”
慕言一怔,眸中涌着痛色。
“对不起。”良久,他沉声道。
对不起?
对不起!
君伊宁放开他的手,笑着摇头,“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她转身,摇晃着向回走去,可是慕言却将她拉住,将她抱在怀里。
“阿宁,你放心,尘儿他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着君伊宁,可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君伊宁靠在他的肩上痴痴笑了,“慕言?二皇子?还是尘儿的父亲?”
慕言的脊背僵住,他想要将君伊宁抱紧,可是却突然觉得无力。
君伊宁从他的怀中出来,眸子如一潭死水般看着他,她只是这样看着他,看了半晌,转身而去。
第二天君伊宁便病了,这一病便病了大半月。没有人知道她具体因何而病,更没有知道她为何变成了如此涅。
半个月内卫国再没有发兵,反而退兵回了卫国。而前面的战事也是打的越发艰难。
这半个月君伊宁都在昏睡,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真的会让人以为她已经去世了。
文子清与解语来到边境,每次看见君伊宁解语都会抹眼泪。她的小姐,那样惊艳绝绝的人儿,如今却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
君伊宁醒来看见解语很是吃惊,她以为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没想到这一睡却睡了半个多月。
她起身,瞥见自己肩上的一缕头发,轻轻将头发捻起,放在眼前。
看了半晌,她笑了笑,起身换了衣裳,梳洗妥当后,她再一次站在了指挥台上。
她嘴角噙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轻声道:“子清,今日由你指挥作战,先包抄他们的右后方,等到他们措手不及时,再从前后夹击♀场仗一定要打得彻底,不给他们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君伊宁的目光淡淡地看着远处,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只是带着几分暗藏的冷意。
文子清从震惊中回过神,点了点头。
他发现君伊宁变了。以前她虽然精于战术,但是却极少采用这种狠辣的战术,而这次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指挥他们这样作战。
他看着她迎风而立的瘦削身影,以及那被风吹起的银色发丝,心中满是心疼。
她一夜之间便白了头发,那发就如雪一般,白得透明。
对于自己的变化君伊宁毫不在意,她只是雷厉风行地指挥战事,用了短短十天便夺回了原本便属于齐国的三座城池。
君伊宁没有打算继续攻打下去,只是派了重兵把守,带着文子清与解语回了前面的战场。
她的事迹已经传到了前面,他们的将士一个个都欢欣鼓舞地等着他们的归来,而齐国朝廷则是更加胆战心惊。
君伊宁的确变了,她变得不再笑,即便是笑也是那样虚无飘渺的笑。她的周身都带着一层淡淡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也许是因为那头银发,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每每天启向君伊宁报告自己的课程,君伊宁只是摸摸他的头,很少言语。
因为改变了以往的战术,这次的战争不再像以前那样艰难,而是带着势如破竹之势,一路向着齐国国都进发。
第二年五月,君伊宁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夺回了属于自己的国家,她将天启扶上帝位,在一旁辅佐他掌国。
天启已经十三岁,但是他毕竟还小,所以国家大事一般都是君伊宁掌管。她处理每一件事情时都会问一问天启的意见,并且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学习。
在君伊宁的管理下,齐国又渐渐恢复了以前的生机与富强,百姓安居乐业、处处太平盛世。
文子清担任宰相,同时孟悦与默分别在兵部与刑部担任要职。
城破那日,君伊宁并没有杀君仁健与皇后,只是将他们囚禁在皇陵,让他们一生都为她的父母守陵。
转眼两年过去了,君伊宁也隔了一道帘子在皇位旁坐了两年♀两年她将齐国带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成为三个大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
从此以后,她不用再的齐国会被人虎视眈眈,因为她会用她的命守住这个国,也是她的家。
慵懒地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君伊宁听着下面大臣们禀告着近期发生的大事小事。经过两年天启成熟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他深深受到君伊宁的影响,是一个睿智的明君。所以现在君伊宁多半只需坐在那里,只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她才会出声提醒。
“禀皇上,卫国的国君派了二皇子前来求和,不日即将到达。”文子清穿着一身官服,他身上的书卷气依旧很浓,只是经过了战争的磨砺让他那书卷气中又透着一股锐利。
君伊宁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那饱满的樱唇好像挑了挑。
天启身着金黄龙袍,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已经很是稳重,他道:“将二皇子安排在使者馆,要好好款待,不可怠慢。”
文子清领命退回到原位。
下了朝后,君伊宁与天启肩并肩走着,天启虽然处事沉稳,可是毕竟还小,他微微蹙着眉头,问道:“姑姑,你说卫国这次前来真的只有求和?”
君伊宁淡淡笑了笑,“他们想怎么样来了便知,我相信你,不管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你都会处理的很好。”
天启露出像个孩子一般的笑,笑着笑着,他的表情又变得很严肃与坚定,“姑姑放心,尘儿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君伊宁想要拍拍天启的头,可是她猛然发现天启已经长高了许多,她淡笑着拍了拍天启的肩,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的尘儿如今也有八岁了,他长高了多少呢……
她也相信,尘儿没有死,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她的尘儿怎么忍心抛下她一个人呢?
“天启,我要去佛堂住几日,这几天的事情你便与宰相商量吧,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93、何处不相逢
走过御花园,君伊宁在一片空地前驻足。
整个御花园都种满了花或是草,只有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露出的黑色的土地。
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它的底下埋藏着种子,扶桑花的种子。
她也是种不出这花的。
“下一场雨后若是还不发芽,便种上其他的花吧。”她淡淡吩咐跟在身后的宫女,小宫女应了一声,君伊宁看了一眼那片空地便走了。
每个月她会有好几日的时间都待在佛堂,她自己一人在那里念经祈祷,总觉得很喜欢这样的安静。解语虽然算是她身边的长宫女,可是她从来没有当过解语是宫女,也不让她伺候,以至于解语生了好几次的闷气。
只有这几日在佛堂时她才允许解语跟在她的身边,因为此时她消她的身边是熟悉的人。
每当君伊宁跪在佛像前时解语都很安静,她也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尘儿能够平安。
可是今天君伊宁跪在那里,却主动开了口,“解语,你也不小了,不能一直陪我待在宫里。”
解语一惊,忙跪在君伊宁身边的铺垫上,急急道:“小姐,不许你再这样说,我是不会嫁人的,更不会离开你!”
君伊宁起身,将她也拉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解语,我明白的,只是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消你因为我而放弃那么多东西,那样我的心会更加的不安。”
听君伊宁这样说,解语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却不知要如何反驳。
解语咬着唇跺了跺脚,“反正我就是不走!”说罢她抽回手跑出了佛堂。
君伊宁摇了摇头,解语还是与从前一样的小孩子脾气。
直到晚上君伊宁才看见解语,她将素膳放在桌子上便匆匆走了,生怕君伊宁再赶她走一样。
君伊宁在佛堂住多半是为了求个清净,可是偏偏有人不如她所愿。
佛佛堂外守卫的侍卫已经几次来禀告卫国的使者要见她,她都是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不是害怕看见他,而只是不想看见他。
时近黄昏,天空被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染成了耀眼的红色,君伊宁放下笔,站在窗前,望着那渐渐消退的红云。
这时一个侍卫有些为难地走了进来,他垂着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道:“公主,那个女子又来了,她说您若是不见她她便不走。”
君伊宁秀丽的柳眉挑了挑,唇边挂着几分淡淡慵懒的笑意,“你让她进来吧。”
侍卫领命退了下去,似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最后一点红云消失,君伊宁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她坐在那里,细细品着香茗。
一阵清淡的香气撩过她的鼻尖,她不动声色,又轻轻啜了一口。
柳秋韵看着君伊宁闲适的动作,她站在那里傲然的姿态倒显得有几分做作。
“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这件事情对你也是有利的。”柳秋韵开口,好像她要说的事情对君伊宁来说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放下茶盏,君伊宁笑着站起身,“那么柳姑娘不妨说说是什么事情。”
柳秋韵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她的眼睛里还是隐着那浓浓的清冷与高傲。
“我消你能帮助言登上帝位。现在卫国的国君病重,恐怕挺不了多长时间了,而卫国太子慕文更是心狠手辣、野心膨胀的人。所以帮助言登上皇位,以后也便免了你们齐国的很多烦恼。”
君伊宁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思索,纤细晶莹的玉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听起来好像不错。”她笑了笑,收回手,“可是对不起,我没有这个兴趣。”
柳秋韵的杏眸微瞪,似是因为君伊宁的话而感到吃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竟也是这般的短浅。”
君伊宁的眉峰跳了跳,“我是短浅,只是我很是怀疑,柳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的自信,或者说是高傲?”
柳秋韵的眸子带着点点怒火,却听到君伊宁又道:“哦,我知道了,定是因为柳姑娘你长的这张绝色的面容吧。不过真是可惜,天下好看的女子众多,且不论二皇子他会不会再被其他人迷惑,单单说柳姑娘你,就算再美,可是你却不懂他的心。”
柳秋韵似是心事被戳破,带着怒气却又无从发泄,她涨红了脸,道:“我懂不懂他是我的事,无需公主费心。”
君伊宁笑了笑,手指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