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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秋韵似是心事被戳破,带着怒气却又无从发泄,她涨红了脸,道:“我懂不懂他是我的事,无需公主费心。”
君伊宁笑了笑,手指悠闲地描绘着茶盏精致的轮廓,声音冷冷地道:“那就请回吧,可不要污了这佛堂的清净才好。”
柳秋韵双眸满是怒火,她握着秀拳却只能恨恨离去。
君伊宁不再看她一眼,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便放下,淡淡地道:“还是污了。”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雨滴掉落下来,砸在窗纸上,啪啪作响。
第二天早上君伊宁起的很早,今天的天气很好,空气也十分清新。她带着解语在御花园中散步,二人闲聊着,倒也觉得窝心惬意。
走着走着又来到了那片空地,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倒是几株小草钻出了地面在那里舒适地伸展着腰肢。
解语上前用小锄头刨了刨,找到几粒没有什么变化的种子,可惜地道:“种子还是没有发芽。”
君伊宁从她的掌心捏过一粒圆润饱满的种子,将它举到日光下看了看。看了半晌,她收回手,淡淡地道:“吩咐花匠将这里种上海棠吧。”
她轻轻转过身,却看见一个颀长俊逸的身影就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那双惑人的凤眼正灼灼地望着她。
君伊宁笑了笑,向他走近。
“原来是二皇子,真是好巧啊。”那抹笑一直挂在她的唇边,时深时浅。
慕言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头刺眼的银发,看着她唇边那深深浅浅的笑意,只觉得心似乎被一双手掐住,已经停止了跳动。
“解语,还不见过二皇子。”君伊宁似是没有看见他幽深的眸,只是淡笑着对着解语道。
解语是听过二皇子这个人的,只是这是她第一次见过慕言,遂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宫礼。
94、我喜欢其中的一个他
慕言仍旧未发一语,他立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只剩下那蚀骨的心痛。
解语抬头疑惑地看了看他,却发现他正直直看着她家的小姐。径自站起了身,解语蹙着眉不悦地道:“二皇子,虽然你是客人,可是怎么会如此不知礼数。”
慕言的眼神终于有些闪动,他用力将投在君伊宁身上的目光移开,看向解语,却只是苦涩一笑,道“解语,你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解语愣了愣,又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君伊宁。
她怎么觉得这个二皇子这么的熟悉,就连他的语调也是十分熟悉,只是她却是没有见过他。
慕言看了看君伊宁,又道:“解语,能让我和你家小姐单独说会儿话吗?”
解语摸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走到远处看着二人。
“阿宁,我不想让你等待,可是这句话我还是不得不说,请你相信我,我……”慕言还想说什么,却被君伊宁打断。
“二皇子,我想你认错人了,你承诺的对象应该是柳姑娘才对。”君伊宁仍旧浅浅笑着。
慕言的眸子里隐忍着什么,他上前握住君伊宁的肩,“你不要这样笑!”
君伊宁似是吃了一惊,“哦?”她将这个字的尾音拉的长长的,接着道:“难道二皇子连我怎样笑都要管吗?”
慕言压抑着痛与怒气,“对,我要管!”
君伊宁的笑深了几分,却是突然用内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拂下,她掸了掸自己的衣裳,微微蹙了蹙眉,“二皇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现在是齐国的监国公主,不是当年被欺凌的赎妃,更不是一心想要与你白头偕老的君无绝!”
慕言的唇嗫嚅着,被君伊宁拂下的手放在身侧,握成拳,“可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阿宁。”
“够了!”君伊宁不耐烦地打断他,讽刺地看着他,“原来在你心中就是要受到你的欺骗隐瞒!在你心中就是要忍受你对其他女子的关心呵护!在你心中就是要面对自己的孩子被他的亲生父亲打下悬崖的事实!你就是这样把我放在心中的?苏羽?”
君伊宁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大,好在此时的御花园里没有人,只有一声声的鸟啼。
只是站在不远不近的解语却听见了,她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但是眼泪却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顺着指缝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不是这样的,阿宁。”所有的解释此时都是苍白无力的,慕言无力的看着君伊宁,他想说什么,可是那些却又偏偏都是事实。
那样不堪的事实。
“我要回卫国了,你要小心。”
他的身影被朝阳拉的很长,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着,使他看上去越发显得消瘦了许多。
朝阳一点点变得灼热,它渐渐烤干了花叶上的水珠,烤干了潮湿的土地。
这天晚上君伊宁正站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合欢花开得正好。她记得这几颗合欢树已经有很多年了,以前她进宫时也会这样站在树下,闻着淡淡花香。
“这里的合欢花又开了呢。”一道柔软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君伊宁转过身,君伊静正冲着她温软笑着。
“姐姐也喜欢这里的合欢花吗?”她来到君伊宁的身边,嗅了嗅离她最近的花朵。
君伊宁点了点头,“以前进宫时经常来这里。”
君伊静的脸上一直都是如水般平静柔和,她的柔柔开口,“在宫中住的那几年,我也是最喜欢这里。”她脸上的笑带着几分天真与憧憬。
“姐姐,尽管你不是我的亲姐姐。你我虽不亲近,但是在王府的那几年你是最关心我的,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值得用心相交的人。”君伊静目光清澈,远山眉微微扬起,“所以姐姐,我只是要告诉你,慕言他是一个值得爱的男子。”
君伊宁没有想到她会提及慕言,难道她与慕言之间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君伊静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她笑了笑,“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无意间看见了他画的画,画上的女子是姐姐。”
君伊宁了然,只是抿着唇,却扯不出那样清清冷冷的笑意。
“姐姐只知道我是慕言的妻子,却不知道我们只是名分上的夫妻。”她说着脸上却并没有半点的伤心难过,“我承认我喜欢慕言,我喜欢其中的一个慕言。”
眉头轻蹙,君伊宁等着君伊静缓慢柔和的诉说。
“虽然平日里我与慕言的接触并不多,可是我毕竟是他的妻子,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交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慕言就像是两个人一样,虽然样貌一样,性格习惯也一样,但是给我的感觉总像是有两个人。”她的声音中带着茫然与迷惑,只是她说的十分笃定。
君伊宁不知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与慕言相处了几年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那么你喜欢哪一个呢?”她淡淡地问。
君伊静柔和地笑了笑,“我喜欢那个虽然慵懒风流,但却有点冷淡疏离的他。”
君伊宁抿唇不语,也许她不是君伊静,所以她没有那样多异样的感觉。
“姐姐,不管我喜欢哪一个他,我都知道他是喜欢你的。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姐姐,我消你能够幸福,我消你们幸福。”她的双眸清亮干净,带着真挚的笑。
“明天我就要回卫国了,这次回来能够看见姐姐我已经很满足了。姐姐,也许我们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最后她握了握君伊宁的手,笑着离去。
临走前她特意折了一只合欢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手上似乎还带着君伊静手上那温软的触感,君伊宁摩挲着手背,只觉得那里似乎带着热热痒痒的感觉,那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心里。
95、卫国宣战
本以为从此以后三国之间将会和平相处,可是这个尽力维持的平衡终究还是将被打破。
卫国已经公开向齐国宣战,而且是那样的信心满满,不可一世。
收到战书时君伊宁只是淡淡挑了挑眉,她似乎知道慕言临走前那句小心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卫国太子慕文早就有了一统三国的野心。
天启看着悠然坐在那里的君伊宁,蹙着眉道:“姑姑,这次卫国发兵一定是蓄谋已久了,如果只有卫国我们倒是不怕他,可是若是陈国也……”
君伊宁笑了笑,“放心,不会的。”
她相信叶旭尧不会,其实早在接到战书前不久她便暗中收到了叶旭尧的密信,原来一开始慕文想与陈国一起对付齐国,被叶旭尧一口回绝。他便是同时她小心卫国的。
天启虽然疑惑为什么君伊宁会那样的笃定,但是他那颗悬着的心还是落到了实处。
君伊宁起身,眸子里溢满了熠熠光彩,“天启,你只要在国都管好百姓的事情就可以,至于打仗就交给我,他们若是敢进,我定让他们无所出!”
启辉三年六月初,齐国监国公主君伊宁领军前往卫、齐两国边界〗国大军交战在即,维持了百年的和平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卫国领兵的主帅便是太子慕文,君伊宁第一次看见慕文是她抵达边境的那天晚上。
她到时,卫国的士兵就在城下叫阵。
慕文骑着一匹黑色的大马,身着银色铠甲,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势抬头仰望着城楼。
君伊宁淡淡看着他,嘴角微勾。她不是好战之人,可是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她的国家,她的亲人。此时看着千千万万的敌军,她的血液似乎也沸腾了。
他们这些人此时站的是她齐国的领土,口中呼喊的是辱她齐国的口号。
好,很好。
“公主,他们已经在城下叫阵好几日了,很是嚣张狂妄。”守城的将领来到君伊宁的身边,愤愤地道。
君伊宁看了看那黑压压的敌军,低声吩咐道:“命人准备一百匹老马,在马背上驮上煮熟的黑豆,将袋子戳破,再将它们赶出城去。”
那将领不知所以,还是领命退了下去。
“看来你们也劳累了好几日,我就先犒劳犒劳你们吧。”她立在城头,绝色的面容隐在暗影下,之余那一头银发在夕阳的映射下光彩熠熠。
很快百匹驮着黑豆的马冲了出去,马背上的黑豆随着马跑过的痕迹撒了一地。
一时之间君伊宁似乎也闻见了那豆香。
卫国士兵座下的马闻见豆香不再老实规矩的待着,它们都开始吃着地上的豆子,顷刻间整齐的队伍已经是一片凌乱。
这时君伊宁向着底下的将领打了一个手势,将领带着几千士兵冲了出去。
趁着混乱,卫国的军队是不堪一击,他们仅仅几千人便损了卫国两万兵力。
这晚卫国的士兵被他们赶出了齐国的领土,齐国的士兵也在边境扎营,严守以待。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金色的阳光照在地上成片的军帐上,带着几分宁和。
经过昨晚的战争卫国的士气似乎被打压了很多,他们的军队驻扎在几里外,遥饮去便能够看见那灰白相间的军帐。
这个场景很像两年前,只是与她遥遥相望的是慕言。
卫国似乎正在修改原来的战术,这几日他们一直很安静,没有再进行侵犯。
既然他们不动,君伊宁便也静静守着。只是她似乎低估了某人的胆子。
这天夜里,慕文堂而皇之地闯入她的军帐,那样子像是来做做客。
君伊宁并没有惊慌,她只是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笑了笑,道:“太子深夜前来,定是有什么要事吧。”
慕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君伊宁,嘴角邪邪勾起,“果然很美。”
君伊宁微微不悦地挑了挑眉峰。
“女人就是应该在家里伺候男人的,而不是出现在战场上。宁公主,不然你跟了我如何,将来我一统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