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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伊宁淡淡勾了勾唇,放下一锭银子在桌上,转身便走。
“住手!”
她以为已经给了那丫鬟足够的教训,只是没想到本性难移。君伊宁刚刚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接着她觉得自己头上一轻。她冷冷转身,见自己的毡帽正拿在那丫鬟的手中,而那丫鬟正震惊般地看着她。
满头的银发披散而下,直至腰际。
安静的大堂里响起一阵抽气声。
君伊宁的眸子变得冷凝无比,在绿蕊的震惊中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毡帽,闪身出了客栈。
客栈中一时鸦雀无声,人们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所见之中无法回神,只是他们似乎没有看见在君伊宁出了客栈之后,另一个蓝色的身影也极快地跃了出去。
君伊宁很快带好了毡帽,她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在巷子间来回穿越。
她想慕言与柳秋韵一定猜出了她的身份,所以她一定要十分小心。
在街上穿梭了片刻,她没有发现有人跟着她,这才安心回了自己的住处。
夜里她躺在榻上却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的慕言。从今天的慕言想到以前的苏羽,又从苏羽想到慕言,再从慕言想到尘儿……
她的尘儿,如今会在哪里呢?
七月的夜晚本就有些闷热,可是君伊宁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热,那种热似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一样,让她烦闷不堪。
她只是那样躺在那里,却觉得那股热越来越强,越来越烈。猛地睁开眼睛,她坐起身,一种不安与恐惧袭上心头。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明明是……
中了媚药……
那日的噩梦再一次涌了上来,只是一想到那天的人是慕言,她的心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中了媚药是不能用内力逼出来的,而且这药中的离奇,她必须小心。
穿上衣衫,君伊宁从窗户跃了出去,可是她刚落地便觉得一股热越发严重了。她腿一软,险些栽倒。
她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睡着,如果自己睡着了怕要等到药效完全发作时她才能醒,或是干脆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不敢再用内力,只是在黑夜里摸索着。
身上越来越热,她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她压抑着越来越重的呼吸,想要尽快找一处清凉的地方能够让她保持理智。
“小妖精,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君伊宁一惊,她的警惕能力竟然降得这样低。
她挥掌向身后的男人袭去,可是因为中了药的关系力道很轻。
男子被打了一掌却一点事情也没有,他邪邪笑着,在君伊宁的耳边道:“你已经多次使用内力了,看来你现在应该非宠要我吧。”
君伊宁看清了男人的脸,慕文一脸的邪肆,那样子就像是要将君伊宁生吞活剥一样。
君伊宁的心砰砰跳着,她要怎样才能脱身?
慕文的手法极快地点了她的穴道,这才松开了捂在君伊宁嘴上的手。
君伊宁看着她,盈盈水眸中带着怒意与警告。
98、沉沦
慕文已经是兽性大发,他将君伊宁放在草地上,一件一件解着她身上的衣服。
君伊宁咬着牙,又怒又恨。
如此此时她能动,她想她一定会杀了他。
可是,她不能动。
一阵阵热气从小腹源源不断地上涌,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理智,可是理智却还是一点点被吞噬。
慕文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颈,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最后一件衣服的带子握在慕文的手中,君伊宁用力闭上眼,却觉得身上一沉,慕文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正冰冷冷地看着她。
黑衣男子抿着薄唇,将她身上的慕文一把拉起,仍在一边。
君伊宁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并不认得这个男子,可是她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男子看了看她绯红的脸已经带着几分迷离的眼睛,似是在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将她抱起,跃上房顶。
男子并没有解开君伊宁的穴道,他抱着君伊宁在夜里狂奔,不知要将她带到何处。
君伊宁的身体越来越热,她很难受,可是却动不得也不能发出声音。随着男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感觉到一个熟悉到让她心悸的怀抱。
是谁的怀抱这样的温暖,是谁的怀抱让她如此留恋……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拥抱他,她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让她变成他的血,他的骨。
一夜的浮浮沉沉,她时而如在云端,时而又坠入地狱♀种感觉让她几欲疯狂。
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她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
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一惊,猛然坐起身,却惊动了身旁的男子。
慕言一开始有些慵懒地睁开眼,待看见君伊宁时,他的眸子变得清晰火热。
君伊宁的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昨晚的人是慕言?!昨晚那个让她疯狂的人是慕言……
她的心酸酸涩涩,她一直以为她已经忘了他的,可是昨夜她却知道,原来她是那样的依恋他。依恋他身上的温暖,依恋他的怀抱……
“睡得好吗?”慕言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愉悦。
君伊宁回过神,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而且还有一只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脸突地红了,恼怒地一把将慕言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扫了下去。
“我的衣服呢?”她蹙着眉问道。
慕言笑了笑,似乎很是开心,“在那里。”
君伊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可怜地躺在那里。
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这时慕言已经穿好了亵裤,他下了榻,走到一堆破碎的衣服前,从里面挑出他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又将它扔了回去。
他的衣服也都破了,不能穿了。
看了一眼榻上的君伊宁,他的唇角一直带着愉悦的笑。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套在身上,慕言又回到榻前,为难地道:“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看来你要等一等了。”
君伊宁不去理会他眸子里的笑意,冷冷道:“给我一套你穿的衣服就行,不用合身。”
慕言看了看她,又转身从衣柜里取了一套紫色长袍。
君伊宁接过衣裳,蹙着眉看他,“出去。”
慕言一副顿悟的样子,轻快地走了出去。
君伊宁穿好衣衫,虽然衣服大了很多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穿要来的好。
她推开门,果然慕言正站在那里,他回过头,温柔又灼热地看着她。
垂了垂眼帘,君伊宁淡淡地道:“谢谢。”
慕言唇边的笑渐渐消失,他似乎太过高兴以至于忘记了他们此时的关系。
他又扯了扯嘴角,柔声道:“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派人送你回齐国。”
君伊宁抿了抿嫣红的唇,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慕言知道她的性子,便也不再强求,只是他可没有说他不会派人。
君伊宁离开绯城的第三日听说卫国的国君薨了,但是他并没有传位给太子,而是下了诏书传位于二皇子慕言。
现在慕言是卫国公认的下一任君主,只是君伊宁知道,慕言这个皇帝怕是做不太平的。
果然,她刚刚回到齐国,便传来慕文发兵造反的消息。
这次他们的大军终于可以做一下休整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明明是齐卫两国的战争最后却变成了卫国的内战。
虽然此时卫国不可能再向齐国发兵,可是君伊宁还是没有撤兵。她也没有回齐国国都。
他们的军队回到了城里,君伊宁也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她都听着探子回报卫国的情况,而此时她才真正体会到慕言带给她的震撼。
她知道慕言一直在隐藏自己,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把没有出鞘的利剑。只是不知道,当这剑出了鞘,将会是怎样的锋芒无限。
慕文起兵造反,他虽然有起兵造反的理由,但是造反终究是造反。
消息中说,慕言并没有急着登基,而是直接迎战。第一战他便击退了慕文的十万大军,仅仅用五万兵损了慕文的七万兵将,所以这一战后,慕文便已经败了。
慕文也算是一个顽强的人,他用这三万兵力也要挣扎一番,不过还是抵不过惨败的结局。
其实这一切都在君伊宁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在慕文临死前,竟然说出了许多不堪的真相。
她一直都对慕文没有什么感觉,他们也仅仅接触过两次,虽然这两次并不和谐。
慕文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自大狂妄的太子,他野心大,心计多。她虽然厌恶他,但却并没有恨他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但是有些人,却让她心寒。
99、你真可悲
其实慕文说出来的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当年尘儿失踪是他与柳秋韵一同为之。还有她那次中媚药其中也有柳秋韵不小的功劳。
当君伊宁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很是平静,她知道柳秋韵或许恨她,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恨她呢?
她已经放弃了,心甘情愿成全了他们,难道这样还不行?她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是,就算想让她死就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对尘儿下手?
君伊宁静静听着,那禀告的探子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现在在哪里?”听完探子回报,君伊宁淡淡问道。
探子道:“她好像是疯了,现在在卫国的皇宫。”
疯了?
君伊宁讽刺地勾了勾唇,“就这样就疯了?”她似是轻问又似是自己低喃。
“听说柳秋韵早就与慕文有了苟且之事,如今事情曝光,所以便疯了。”探子仍旧沉着嗓音道。
君伊宁的眉挑了挑,挥手让探子退了下去。
她坐在窗边,没有点灯,只是那样静静坐着,静到好像这屋子里没有人一般。
也许是她不会看人,也许是因为人心本就无法预料。
她并没有在心中抬高柳秋韵,而是柳秋韵本就给人一种骄傲的感觉,可是那样的人,竟也会这样的不择手段吗?
沉默了一夜,第二天她便选了一匹快马向绯城而去。
经过了战争的卫国正在慢慢的恢复生气,绯城还是那样的热闹依旧∫了一家客栈,君伊宁暂且安顿了下来。
晚上,她换上夜行衣,身姿如夜莺一般潜入卫国的皇宫。
她没有进过卫国的皇宫,所以对这里很是陌生,但是只要她有心,便不怕找不到她想找的人。
劫持了一个小太监,从他的口中得到了柳秋韵所住的方向。君伊宁边躲着巡逻的士兵边向她的目标方向前进。
都说柳秋韵已经疯了,可是她不信,她想慕言也是不会相信的。
终于寻到了那处院落♀座园子在皇宫里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凄凉,倒不是因为它的建筑简陋,而是因为它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阴霾的气息。
屋子里已经熄了灯,想来是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
君伊宁推窗而入,又小心地将窗户关上。屋子里很黑,但是还是可以看清里面的大致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