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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被点穴,气血不活,舒天心手脚都没有力气。
金叶不想耽搁太长时间,填鸭一般喂她。
“不吃了。”舒天心别过脸,本来整天不动就没胃口,看着金叶更是不想吃。
“你要绝食吗?”金叶冷了脸把碗重重放下。
“能别这么以己度人吗?”舒天心连说话都不太利落,恹恹的,觉得自己再被他这么点穴下去,非废了不可。
“不行,再吃点。”短期内金叶不会让舒天心给他祛除蛊,云无忧风头正盛,他可不想找死。所以他必须好好养着她。
最近一直在中原执行任务,他把舒天心交给谁都不放心,只能这样先秘密的养在身边。
可是舒大小姐实在是太难养了,一天吃不到几口猫食,金叶简直担心自己把这小神医给饿死了。金叶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强迫一小姑娘吃饭都要凶神恶煞的威逼。
两个人正僵持着,房门忽然被人撞开,金叶的随从喷着血摔倒在饭桌前。
然后景山青长剑出鞘,面如寒霜的出现在门口。
金叶下意识的把舒天心点了穴道掩在身后,尽管事到如今根本就藏不住什么。
“景……景护法。”金叶定了定神,强自镇定的挑眉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景山青垂眸抚剑,“把人放了。”
“什么?”金叶笃定景山青也有私心,不会轻易承认舒天心的身份。雍夫人死后,神医谷也被列在云无忧要屠灭的名单之上,舒天心更是必杀之人,可是他们都知道,舒天心能够祛除蛊毒。
维心宫除了云无忧,无论谁抓到舒天心,都不会愿意让别人知道,也不愿意上报云无忧真的杀掉她。
金叶想到此节,渐渐定下心来,“景护法,你是说小红吗?她是我在中原瞧上的姑娘,准备纳为侍妾。景护法这样气势汹汹打上门来,是怪兄弟没请你喝酒吗?”
舒天心愣了愣才意识到“小红”是指她,人生啊,还有更雷的名字吗?!
景山青微微皱眉,很快明白了金叶的意思。
云无忧多年来一心扑在雍夫人身上,维心宫大部分实权其实掌控在景山青手里的,这个秘密基地里也大多是景山青的人。景山青不怕闹起来,不过金叶既然有顾忌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景山青也乐得省事。
毕竟这里也还是有云无忧的死忠的。
他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小红?难道小兔没告诉你她的真名吗?我正要问问金护法,为何把我的人强留在自己房里。”
能别乱给她起名吗?明明这两个人剑拔弩张,很严肃的在讨论这个问题,可是为什么舒天心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景山青的长剑反射着冷光映在金叶脸上,森森的泛着寒意。
金叶握紧拳头,额头有些冷汗,吃进嘴里的肉再让他吐出来,实在是,不甘心!
金叶挣扎片刻,自觉没有把握战胜景山青,他挫败的开口,已经是商量的语气,“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何必为她伤了兄弟和气。”
“女人如衣服,景护法你若喜欢,便带走玩两天。兄弟我不介意的。”金叶嘴里说着略带猥亵的话,神色却是十分凝重。
舒天心能解蛊毒,既然景山青发现了他私藏舒天心的事,那么见者有份总行了吧。
景山青抿唇,手腕轻抖,骤然出手。
他的剑法朴质无华,与云无忧的出手有些像,简单的招式,却让人怎么也无法躲开。
金叶仓促间剑才拔出一半,连鞘一起狼狈的挡住景山青的剑。
“不错,有进步。”景山青淡淡赞了一句,从容的斜跨一步,手腕轻抖变招,剑尖斜挑刺向金叶右臂。
金叶挥剑抵挡,景山青却是虚招,闪电般的变招刺向他的左胸。此时金叶招式已老,重心在右边,只能脚步趔趄的向右躲避。
景山青顺势剑招下沉,剑尖在金叶的左臂开了个口子。
景山青并不追击,站在舒天心身侧,伸手解开了舒天心的穴道。
“揍他!”舒天心已经快气炸了。虽说是比喻吧,能不能找个好点的。
什么小红,什么侍妾,什么女人如衣服,带走玩两天,这金叶到底还有没有下限。
景山青微微沉默了片刻,转向舒天心问:“他对你有什么不规矩吗?”
“他打了小白,还把我扔在床下。”舒天心说话不利落,却仍坚持告状,“还嘴里不干不净的!”
景山青脸色缓和下来,语气很温和的问舒天心,“那么,打掉他一颗牙够不够?”
“喂,景山青,你疯了吗?”金叶看着景山青上前一步,简直要崩溃了。他好歹也是维心宫的护法,跟景山青共事多年。景山青这么肆无忌惮,难道真不怕他闹到云无忧面前去吗?
景山青唇角微勾,踏步上前,三剑将金叶逼到墙角。
金叶本来武功就不如他,此时又输了气势,被他困在墙角方寸之地,拼命用剑格挡着景山青的剑。
景山青欺身上去,自下而上抽剑。金叶避无可避的被景山青的肘部击中右脸颊。
景山青一击得手便后退,金叶噗的一声,和着血吐出一颗牙。
“景山青,你要么就把我杀了,否则我跟你不死不休!”金叶不敢置信的看着手心的牙,愤怒的咆哮,可是却不敢再出手。他知道自己跟景山青武功有差距,可是没想到差距这么大。
景山青淡淡的笑,“金叶,你难道还没明白吗?讨好,显然比威胁更有效。还有,我也觉得你之前的那些话很欠打。”
金叶愣住,眼睁睁的看着舒天心拉着景山青的袖子,兴高采烈的说:“景山青,你真是太好了!”
金叶心里默默骂了句,难道他废了半天功夫把舒天心绑来,就是让景山青当踏脚石做好人的么?
景山青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有一年没见她了,上次见她还完全是女孩子的稚气,如今丰润了些,渐渐有了少女的聘婷之姿了。
“我们走吧。”景山青对舒天心说。
舒天心迟疑了片刻,指了指金叶,“他怎么解决?”
景山青不以为意的看了金叶一眼,“放心,我会解决。”
舒天心凑近了他低声说:“小白还在他手里。”
景山青点头,向外走。
舒天心被点穴久了,手脚还是有些无力,走不快。
景山青停下,伸手揽住她肩,“我抱你出去好吗?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你的脸,云无忧的人有认识你的。”
“啊?”舒天心张大嘴,她现在有点开窍了,虽说大多数时候还是大大咧咧的,但被人这样直接的询问,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景山青的目光很坦荡,眼里还带了些笑意,似乎在说,你也会害羞吗?不过他总算顾忌她女孩子的面子,没有调侃她。
“哦,好吧。”舒天心迟疑了片刻,低下头脸有些发烫的应了。
景山青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让她把脸藏在他胸膛,大步离去。
留下悲愤的金叶看着自己带血的牙齿,他一定要告诉云无忧,一定!
刚才景山青又是踹门,又是跟金叶打,动静闹得不小。一会儿功夫,两大护法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桃色新闻已经传遍了维心宫的整个据点。不过维心宫的死士都比较谨言慎行,见景山青抱着人出来,也没人敢围观,离得远远的,能躲开便躲开了,躲不开的也尽力装作不存在。
护法的八卦很好看,但为这点事送命就的不偿失了。
景山青带舒天心回了他的房间。
“今天可能要现在这里凑合一宿了,等我把你家小白救出来,再送你们离开。”景山青放下舒天心,解释,“云无忧毕竟是维心宫宫主,我现在在他手底下,能避免的麻烦还是不太希望正面冲突的。”
舒天心点头表示明白,事实上景山青为她做的已经很多了,她仰头看着他问:“景山青,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祛除蛊毒啊?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欠神医谷人情,但是我却麻烦你了很多,我觉得不踏实。”
“先欠着吧,你总有机会还的。而且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啊。”景山青温和的笑,付出信任,然后得到同样的对待,他知道舒天心是怎样的人,面对她的时候也尽量的简单一些——这种感觉并不坏。
“有个事要问你,若是金叶不再用强迫手段,你愿不愿意给他祛除蛊毒。”
“他这个人挺讨厌的。” 舒天心想了想,下定决心一般说:“如果小白没事的话,收他二十万两诊金我就给他治吧。毕竟云无忧也很讨厌,把他属下的蛊毒都解了,他就孤立无援了。”
景山青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笑意从眼底浮起。他就知道这姑娘气性不大,金叶被打落了牙齿,她气也就差不多消了。只要方子白没事,一切都好说。
他对他说:“你在这呆着吧,我去问问小白的事。你最好别出房间,把门闩上,我很快就回来。”
舒天心乖乖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逛街回来,一打开电脑,居然看到两篇长评,我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我的文了……激动啊!抱抱monkey;抱抱李大个子,感谢两位亲的长评,鞠躬O(∩_∩)O~努力码字ing!话说,关于男主的问题我真不该一开始调戏大家的……还有,祝大家节日快乐呦!
、求医
舒天心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景山青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一床、一桌、一椅,再没有别的东西。
书桌上扔了两本书,舒天心瞄了一眼,发现是曲谱,于是便没了兴趣。
这大约是他临时居所,并没有什么有个人特征的布置,比客栈还要大众化,舒天心也就没觉得有什么负担,索性和衣在他床上睡了会儿。
这些天舒天心虽然没日没夜的都躺着,但睡眠质量很糟糕。此时放松下来,一会儿便睡熟了。
景山青的敲门声把舒天心吵醒,她揉着眼睛给他开门。
“小白还好吧?”舒天心问。
景山青把她的药囊给带了回来,还给她带了晚饭,他可比金叶清楚舒天心的口味,带的都是舒天心爱吃的。而且舒天心逃出魔掌,心情好,胃口就好。
舒天心打开食盒,但是久久没听见景山青没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忍不住不安的看向景山青。
“吃了些苦。”景山青有些无奈的说,“他要逃跑,挨了几顿打。不过不重。金叶把他送的远,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送你出去跟他碰面。”
他跟金叶共事多年,虽说没什么私交,但毕竟都不满云无忧,他私心并不希望金叶得罪舒天心。
不过,舒天心的未婚夫,舒天心每一次提起都会很骄傲的说小白怎么怎么,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舒天心的逆鳞。
景山青都不想替金叶说话了。
舒天心握紧了拳低头,方子白的个性落到维心宫的人手里,吃苦几乎是必然的。
景山青叹了口气,“不然我帮你再揍金叶一顿?”
揍他一顿也不解恨啊!舒天心想着自己被金叶带走的时候方子白受的伤。她在金叶床下躺了这么几天,心里清楚金叶不敢怎么样的情况下还忧心如焚,方子白的性子,恐怕是在拼了命想逃出来救她吧。
景山青看着舒天心,想了想利害得失,说:“其实我也不怕跟金叶翻脸,我跟他一直以来的关系也一般。”
“算了。”舒天心深呼了口气,看着景山青说:“谢谢你,景山青。”
她并没有为景山青真正做过什么,景山青如今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非常够朋友了。
“不用谢。”景山青笑了笑,“我相信如果易地而处,你也是会同样对我的。所以,不用谢。”
“啊?”舒天心很认真的低头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不一定能做到啊。”
景山青愣了下,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回答他。
其实这样的事,最起码的人情世故,就算她真的做不到,也没必要遮掩直白的说出来吧?何况是如今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