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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长年驻守边关,很少回朝,但他是百官中的一员是铁铮铮的事实,自然也在被挑选的名单之内!吃了败战已经让他够郁闷的了,现在居然得知自己有可能会被挑中,送去和亲,这不是等于要他的命吗?!
“啪!”一怒之下,又甩出去一样东西,撞在之前滚落在地的茶杯上,裂成一地碎片。
眼角余光瞥过碎裂的瓷片,想起晋璜扆某次醉酒后异常好说话的模样,湛琰之在心中下了个破釜沉舟的打算。
看来,若要完成陛下交行的任务,只有把他灌醉,签下契约一途了。
至于自己,只能祈祷好友在事情败露之后下手轻点,别像惩罚营中不守军规的士兵一般,将他绑在木桩上,置于烈日之下,暴晒三天三夜。
事情一办成,立刻逃回都城好了。
湛琰之叹气,“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明知道他酒后对谁都惟命是从的
将军,要嫁你么
德性,还叫他喝,是何居心?晋璜扆怀疑地睨了好友一眼,“你想做什么?”
“烦心的事这么多,你从来没想过醉一场吗?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弄点酒来。”不给他更多置疑的机会,湛琰之径直走出营帐外,抱了两大坛酒进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
几杯黄汤下肚,晋璜扆变得非常听话,不仅稀里糊涂地签下醒来后会令他找条河跳下去自杀的和亲契约,还相信了湛琰之回都城帮忙游说将他从和亲名单中剔除的谎言。
“你确定姬仲康那小子会答应?”打了个酒嗝,晋璜扆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依我看,还是不要麻烦了,直接召集人手,把他拉下王位,岂不更简单?”
“拉下来之后呢?由谁来当皇帝?”姬家二十几位皇子,在争夺王位的内乱中,死的死、伤的伤、除去被拉下帝位、当众人头落地先帝下落不明的稚子,其余全是些草包脑袋的货色,把江山交到他们手里,恐怕不出两年,就该亡国了。
“就……”在脑子里搜寻半天,没找出一个适合的人选,晋璜扆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气愤道,“是怎样?太上皇就不会多生几个吗?后宫三千养着玩的啊!”
“璜扆,太上皇有二十几个皇子,不算少了。”
“可惜全是废物!”晋璜扆冷嗤。
“……”这倒没错。湛琰之垂眸,“所以,把陛下从王位拉下来,根本行不通。”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字被纳入和亲挑选榜吧。
“明天,我回都城一趟,试看看能不能说服陛下。”他说着,非常自然地将桌上的纸张拿起,叠好藏入袖袍之中。
“行得通吗?姬仲康的脑袋比粪坑石头还硬。”
“璜扆,你对陛下的态度再不收敛,总有一天要惹来祸端。”湛琰之开口提醒。他甚至怀疑,好友会名例此次和亲名单榜首,不管百官如何游说晋璜扆的脾气是多么不合适,陛下就是不肯松口换人,多半是因为他态度不恭。
唉
将军,要嫁人么
。
“老子才不管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自己的名字被上榜。晋璜扆迫不急待起身,
召来小兵准备干粮、银两和水,不给湛琰之说话的机会,亲自将人丢上送上回都城的马车。
“一切,就拜托你了!”
“对了璜……”撞到窗沿,跌得头昏脑胀,突然想起之前丢了名女子在好友营帐,湛琰之狼狈地爬起,还想说话,晋璜扆却不给他机会,伸手轻轻一拍,马儿飞奔而出,扬起一阵黄土。
十万火急的模样,让一直跟在身旁等待机会,禀报刚刚往他营内送了一名女子的小兵都忍不住好奇,“将军,湛先生他……回京有很重要的事吗?”
那么急切、还险些从马车上跌下来的模样,简直像身后有饿了三天三夜的豺狼虎豹在追赶他一样。
“嗯。”晋璜扆扫了小兵一眼,点头,“陛下召他回京有事。”
“喔。”小兵抬头看看天上高挂的弦月。
近亥时了耶!事情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刚刚还在跟将军喝酒,现在又突然上路?该不会是怕随便把女人送进将军营帐的事败露,所以才跑的吧?
思及此,小兵头皮一阵发麻,慌乱地丢下一句“将军,我去换班,那个……好您好休息。”后拔腿开溜。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晋璜扆。
“跑这么快做什么,我是会吃人的老虎吗?”咕哝一句,他转身,走回营帐。
一掀开门帘,晋璜扆立刻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
像用以酿酒的郁金草,浓郁中带着幽雅。
是喝了秬鬯的缘故吗?
抬手,放至鼻下轻嗅,除了酒香,没有任何味道。
凝思一会,借着从小小窗户间透进的月光,走至平日处理公事有桌前查看,明明没有发现任何酒皿和与香料有关的东西,缭绕在鼻间的香味却依旧不减。
是酒后的错觉吗?
猜疑地走出营外,冷风一吹,那股馨香果然散去,余下的,是越来越沉的脑袋和浓重呼吸所带出来的酒味。
好像、真的喝多了。
在原地定住几秒,转身到军营前方的溪流中洗了
被睡了,ORZ
个冷水澡,待身上的酒气散去些后,才重新回到营帐。
泡澡是临时起意,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直接就将脏衣服重新套上。虽然他并没有洁癖,但脏衣服穿在身上总是不太舒服。
反正自己的营帐,随意点没关系。
甩着依旧昏沉的脑袋,晋璜扆边一件件扯掉身上的衣服,摇晃着走至床榻,掀开被褥躺进去。
一躺下,晋璜扆立刻被透着熟悉香气的被褥吸去所有的注意力,忍不住抓着被角放至鼻下嗅闻。
是郁金草的味道,和他刚才闻到的一模一样。
大要是小兵们帮自己换了新的被褥吧。
这味道闻起来舒服极了,明日问下是哪个小兵帮自己换的被褥,要好好夸赞一番才行。
拉来被角再嗅一口,他满足地闭上眼睛。
刚闭眼没多久,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晋璜扆,感觉有一条软绵绵的东西靠了过来,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正要挥手拍掉,那东西却仿佛找着了舒服的地方,停在他的两腿间,不动了。
迷糊中,伸手探去,触到一片滑腻的肌肤。
他愣了下低头,缓缓地掀开被子,看到一条自罗裙中探出的白嫩细腿,以极为暧昧的姿势,搭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带着一丝寒意的银色月光,从窗口透进来,洒在那条洁白如绵的细腿上,透着白玉般的光泽——
那是,属于女人的双腿。
心跳瞬间失律,他提线木偶般,机械地盖上被子,也闭上圆瞪的双眸。
是做梦吧,军营里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对,一定是在做梦!
伸手,用力敲因酒劲发作而隐隐涨痛的脑袋两下,安心地闭眼,继续睡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梦还真旖旎,掌心上,甚至还残留着细致肌肤极美妙的触……感!
下一秒,他全身一僵!
因为一条缠绕着淡淡郁金草香气的纤纤玉臂带着,柔软地探了过来,在他的脖颈处一阵来回厮磨……
然后,停在肩窝处,不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的关系,喉咙内突然一阵干涩,他本能地抬手,因长年征战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大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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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覆住那只柔荑,停住。
卜通、卜通、卜通……
他听听见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在寂凉如水的夜里,声如擂鼓。
是梦,那碰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咽了咽唾液,渗出薄汗的长指微微颤抖,轻轻地在上头缓缓滑动。
他从来、没有碰过哪个女人有这么柔滑如丝、细腻如新的肌肤,简直和剥了皮的水煮蛋一样,令人爱不释手。
手掌开始不满足于纤手这小小的方寸之地,贪心向下游移,来到靠在枕上、在月光下透着玫瑰色泽的粉颊,触感果然如他想象中美好……不,比想象得更加娇嫩而饱有弹性。
手在女子粉嫩的脸庞上游走,划过细细的眉毛、秀挺的鼻梁、在柔软水嫩的唇瓣处停住,来回摩挲。
“嗯……”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抑或是被他粗糙的指掌摩得不舒服,女子轻启粉唇,轻轻咕哝了声。
心一惊跳,他倏地收回手,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敢动弹。
她、她、她醒了吗?醒来以后,会不会觉得他是随意调戏女子的登徒子?
心吊得老高,想知道躺在身边的女子是否已经清醒过来,可他不敢转头,怕看到自己被当成登徒子的控诉眼神,只能瞪着大眼直直地盯着上方,粗犷的脸颊烧红,呼吸急促。
营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让人发慌。
侧耳倾听,发现除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还多了一道轻浅规律的呼吸声。
她没醒。
抹掉额际的冷汗,晋璜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用力深呼吸,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命令自己还昏沉着的脑袋别再胡思乱想,快一点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但,昏睡中的女子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不仅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还似寻找舒适港湾的猫儿一样,在他身上来回磨蹭……
他触电般掰掉她缠在颈上的双臂,往外挪了一点。
哪知不到一秒,女子又水蛇般缠了上来,这回抱得更紧,仿佛怕他逃掉似的,整个身体偎过来,紧紧地贴住他。
伸手将圈住颈项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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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开,被纤长双腿缠住腰,拉开双腿,她的手又缠上来,顾得了上方顾不了下方……反复纠缠中,不可避免地被挑起了生理反应,全身似着了火般炽热难受。
要命!
先前驻守在离城镇几百里外的边疆,之后又忙于与沂槊国交战的事,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再这么下去真会把持不住……
他一面继续与女子进行着你推我缠的拉锯,一面想该怎么脱身。
女子的脸凑了过来,定在与他相隔不到一掌的地方。
温热的气息,在脸上轻拂,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也令他看清了她的长相。
她……很美。
细致的柳叶眉绣在白净无瑕的肌肤上,如扇子般的长睫在白皙的脸庞上留下淡淡的暗影,秀挺可爱的鼻子下,是玲珑而丰满、似熟透水蜜桃般的红唇……
晋璜扆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眼前这个长得如瓷娃娃般的女人。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军营当中?在他的营帐、睡在他的床上?是哪个将士来探望的家属,还是……
甩头,试图厘清,可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他,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问题好多,越想越乱,千丝万缕地缠在一起,根本不知该哪个问题先入手思考。
怎么办?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紧绷,令他整个人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真是烦死了。
烦得他恨不得闭上眼,当眼前一切是做梦。
等等!梦?
想起什么,他一怔,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失了阻碍,女子八爪章鱼似地缠上去,磨蹭着找到舒服的位置后,轻扯唇角,露出一朵满意的微笑,入侵得非常彻底。
晋璜扆看傻了眼,心口好似被什么重物击中,一阵陌生地抽紧,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对,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啊,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当成登徒子不是?
盯着近在女子咫尺的精致脸庞,无法抗拒柔软带着蛊惑馨香的女体带来的感官刺激,他没有再犹豫,俯下头,轻轻地贴上丰润红唇,轻浅啄吻。
果然如想象中般柔软甜美,甜美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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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再满足于此,扯掉女子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