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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进地牢。”李县令突然发狠地喝道,末了又恶笑着补上一句,“遥大人尽可放心,本官一定亲自问候那凤姑娘此事真假。”
“若是李大人真有那能耐,本官倒十分期待你能擒住我那管家呢,一个人呆在地牢里,估计挺闷的。”遥隔似笑非笑的话懒懒地飘来。
果然,李县令彻底被激怒,面目狰狞地望着他的背影笑道,“遥隔,本官一定亲自将凤姑娘送至你面前。”
“李大人,你可得尽力,不然,本官在牢里可要生出无趣来。”像是故意激怒李县令般,遥隔火上浇油道。
她在树上咬牙彻具,瞧这主子说得什么混话,居然想让她陪他进地牢,真是令她想扭头带着玉如意溜得无影无踪,其实,她的脚已经动了。
果真是,溜得无影无踪。
遥隔笑笑,望那树梢一眼,呵呵,他这凤管家,估计是要一去不返了吧,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有趣的姑娘,也罢,待他出去后,再寻她也不迟,反正他们――都是去凤城。
凤红临呀,本官实在是很想你进遥府当管家哪,想到,令他忍不住要速速结束这李县令,尾随其上,好揪住这弃主而逃的管家。
不过,说起来,这管家撇下主子逃走,让他的心情挺闷的,看来他这主子做
公子本姑娘先逃了
得真是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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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探完那秦老翁后,便独自上凤城,至于那被生擒还笑得一派悠闲的主子,相信不用她相救,也能脱身的。何况,她与他之间,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主仆,不过是一个怕无趣,一个不识路,相互利用罢了。
救不救,权看个人心思,她对那主子没有多少誓死效忠的信念,何况那主子还想她进地牢陪他,这种主子,不救也罢。至于那张桃花脸,唉……
她有些不平地哼口气,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就要迈开步子,可脚上系了一枚小小的人,是秦老翁的孙女晓七,长得圆头圆脑,挺可有宾。唉,她轻叹口气,无法狠下心将她踢开,只好蹲下来,细声细语问了句,“晓七怎么了?”
“凤姐姐,遥哥哥怎么没与你一起来?”秦老翁的孙女晃着脑袋问。
“嗯,他有点事,所以不能来。”她怔了怔,避重就轻地回答,嗯,对这么小的孩子,她总不能说,自己丢下主子,一人离开吧。
“凤姑娘,可否到内室一坐?”秦老翁突然站于门前,问道。
“嗯,也好。”她皱了皱眉,看了看小人的期待的表情,不好推辞,只好点头。
“晓七,你去帮凤姑娘倒杯茶。”秦老翁招晓七招了招手,道。
“是,爷爷。”晓七收到指令,兴奋地跑了进去。
“凤姑娘,里边请。”秦老翁作了个请的姿势。
她点头,脚下有些挣扎,但还是跨进那铺子。
晓七早早摆开了茶,坐在椅子上托着腮,静候他们的话般,一脸期待。
“凤姑娘,遥大人在李府?”秦老翁突然问。
“呃?”她怔住,这番话令她立刻对这秦老翁的身份起了疑心,呆呆地看着那秦老翁好久,才回神道,“嗯。”
“凤姑娘打算上李府么?”秦老翁半点也不给她思考的空隙,又问道。
她没答话,只摇了摇头,她原本打
被拐了
算,与那主子就此分道扬镳,桥归桥,路归路,所以这趟来,其实算得上是辞行的。可这秦老翁,似乎与她那主子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她的心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些事情般,往前探了探。
“可遥大人却把那重要的玉如意交给了凤姑娘。”秦老翁皱着眉道,心想他这主子,这回真是信错了人,托错了人,这姑娘眉眼里都摆明了要独立上凤城,不想救主子。
“重要?”她有些不解,不过是一柄玉如意,若说得严重些,也不过是十五年前因‘大逆不道’而被灭族的凤氏的家传之宝罢了,除此之外,这玉如意,有什么可重要的?值得这么多人竞相追寻?她拧着眉看着秦老翁,等他的答案。
“凤姑娘不知道?”秦老翁有些惊讶,扬着眉问道。
她摇头。
“也罢,既然遥大人不愿明说,小人也不便将此事向凤姑娘说,以姑娘若想知道,便与我一同去救遥大人,到时自可知晓。”
咦?她挑了挑眉,这秦老翁是在与她耍小手段么,说这话是挖个坑让她跳下去?可她竟不讨厌这个提议,其实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是她本身就没有打定主意要独立上凤城,这会秦老翁的话,正好给她一个留下来救人的理由?因为秦老翁拜托她,所以留下来救人,她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这一席话,倒显出秦老翁与遥隔的关系果真是非同寻常,是主仆,还是故友?在那玉如意上,遥隔没有多加为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低头沉吟了一会,才向秦老翁投去探寻的目光。
“凤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明白老汉是何意思。”秦老翁四两拨千斤,话里有话。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明白是明白,可她为什么要因为秦老翁一句庆就去救那想让她下地牢陪他的坏心主子?因为这一路去凤城,若少了他,她便要花上多几倍的时日?嗯,绝对是这样,否则,她实在找不出理由解释心中那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从何而来。
一定是
宰相太阴险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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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这个词,说着简单,真要做起来,他们这一老一少外加一个小女孩,恐怕只到那李府门前,便被那侍卫射出的箭射成蜂窝,上地府报导去了。要救人,总得有些帮手吧。
她摇了摇头看那秦老翁与晓七一眼,这一祖一孙,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而她在这空灵城中,连个多说两句话的路人都没有,从何处找帮手去?所以她才会包袱款款,直接走人,现下居然又答应了这秦老翁要前去救人,这下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得不得了。
现在李府肯定是守卫重重,她要一人只身前往,还真得应了那主子的话,直接被捉进地牢内与他做伴去。这一答应,可真是劳心劳力又赔本哪,她拧着眉望坐在堂前的一老一小,重重地叹了口气。
“凤姑娘。”秦老翁打破沉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呃?”她挑了挑眉看向他,颇有些期待秦老翁提出万全之策的模样。
“遥大人可有信物交予凤姑娘?”秦老翁皱着眉问。
“嗯,这玉如意应该算是。”她点了点头,将装有玉如意的锦盒放至桌上。
“除去这玉如意,遥大人没有托付凤姑娘任何东西?”秦老翁眉心越收越紧。
其他东西,她歪头想了想,摇了摇头,突然想那枚香袋,从怀中拿了出来,扬了扬道,“不知这香袋算不算?”
突然静谧。
秦老翁半张着嘴看着那香袋,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秦老?”她拧起眉,心中许多狐疑,将手中的香袋翻了翻,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香袋,据说是遥隔表妹送他的订情之物,她那主子强迫塞给自己保管的,秦老翁的神情却叫她脑子突然钝了起来。
难不成这香袋还另一用处不成?她心里怀疑着,心头却没有头绪,真想问了,却又有些胆怯,一句话哽在喉咙处。表妹送
姑娘我们订个情吧
的订情之物,这香袋,碜在她心里好些时日,仿佛谁在心中凿了一个口子,埋下一颗种子似的,一寸一寸地发芽生根似地,往她心里种沉闷,让她捉不住自己在想什么。
“凤姑娘,若真有心要救遥大人,这空灵城内,倒有一人能帮得上忙。”秦老翁道。
“呃?”她收起香袋,随意地放入衣裳内。
“这空灵城南面有位楚姓公子,是遥大人的至交,凤姑娘可上门求助。”秦老翁看着她有些嫌弃的收香袋动作,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叹了口气,淡道。
“秦老与我家主子是何关系?”她是心理藏不住问题的人,这秦老翁与她那主子的关系,实在是不问不快。要不,一个问题搁在她心里,会让她很不安宁。
“凤姑娘,遥大人没告诉你?”秦老翁颇为惊讶地问道。
“嗯,我没问,公子也没说。”她点头,自己一向不是多话多人,不多问,不多看,不多插手。所以,她的忍攻一直非常厉害,忍了血海深仇,也忍了那主子的聒噪。
“也是,遥大人向来话不多。”秦老翁感叹。
话不多?红临有些不赞同地嗤了声,挑了挑眉,对秦老翁这放话颇有微词,她那新上任不久的主子,完完整整一个聒噪老妈子,怎么话不多了,从无泪城至空灵,他说的话恐怕抵得上自己十几年所说,活生生一个老妈子再世。
这秦老翁居然说他话不多,纯心要把她给吓死,还是在跟她开玩笑的?
“凤姑娘不信?”秦老翁细细地端详了她一会,问。
“嗯,公子这一路上话非常多。”她摇着头照实回答。
“咦?”秦老翁有些吓到似地呆住,半晌方似要确定地问,“遥大人话多?”
“嗯。”她点头,不是话多,是已经到了聒噪的地步,聒噪到令她想拿个石头敲昏他,如果她认识去凤城的路的话,她一定会毫不考虑,下接下手。
“凤姑娘确定?”秦老翁眨眨眼,表情冻在脸上,将脸凑近些
姑娘我们订个情吧
问。
“嗯。”她认真地点头,不想在这话题上多绕,又问,“秦老与那楚公子可有交情?”
“交情?”秦老翁不解地看她,这姑娘怎么突然绕到这话题上来?他们明明在谈主子的事。
“嗯,你我与那楚公子连照面都不曾打过,上门求救,恐怕得被他赶出来。”见秦老翁想不起来,她也不多追问,把话题引来了去。至于他所说的楚公子――即使多年不曾下过天山,但师傅亦教过她一些事,这世道,人人但求自保,好管闲事的好心人是少之又少。
“可凤姑娘有遥大人的香袋作为信物呀。”秦老翁理所当然然。
“香袋?”她眨了眨眼,又将那香袋拿了出来端详一会,光凭一个香袋能成什么气候?况且这香袋,不是她家主子表妹送的订情之物么?怎么成了信物了?
“凤姑娘去了楚府便去。”秦老翁眼睛笑得弯弯的。
她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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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那秦老翁说她收得有些不甘愿的香袋是信物,她便提着它寻到空灵城南门边的楚府了。
这楚府不是一般的气派,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将那朱红色的大门衬得威严得紧。门前的两名侍卫,将楚家大门捂得紧紧地,不让生人出入。
她跨出去的步子,收了又放,放了又收,踌躇着是不是该上门求助,单凭一个不起眼的香袋,那楚家公子还不知是否要将她赶出来呢。身上又没有太多的银两可以行贿,唉,李县令家仆的嘴脸是真叫她瞧尽了。
她在楚府门前发呆,心中总有些恍然。本来是要自己独自一人上凤城的,可一番折腾后,她的脚却一步步到这楚府上来了。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脚步跨了又退,退了又跨,终究还是转身退了开去,还是先上那李府地牢看看那聒噪的主子吧。这楚府,非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