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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赵氏长得文文弱弱的,心居然这么狠!”
“要不怎么老有人说最毒妇人心呢!以后啊,看见漂亮女的,我们还是绕道走吧,省得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她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着外面众人的议论,毕夏不由得皱起了眉毛,“外面怎么回事?”
已经听了半天墙角的寻琴闻言,兴奋地跑了过来,“小姐,你不知道吧!赵氏那个毒妇被人打死了!”
乍一听这话,毕夏吓了一跳,“被人打死了?怎么回事?”
寻琴当即详详细细地为毕夏解释了一遍,“小姐,你还记得那个经常跟着赵氏的赵妈妈么?”
“记得,赵氏的头号走狗,不知道告了哥哥多少黑状!”乍一听赵妈妈的名字,毕夏不由得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毛。
看着毕夏,寻琴继续说道:“那赵妈妈手里握着赵氏好多的把柄呢。当日,那边的毕老爷要赵氏把赵妈妈给卖了,赵氏怕赵妈妈拿自己以前做过的恶事来威胁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赵妈妈给害了。”
“结果这事儿被赵妈妈的老伴儿给知道了。自己的老伴儿被人给害了,他如何肯干休?当即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婿,跑到毕家把赵妈妈给拽了出来。”
“结果两边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最后赵妈妈的老伴儿就捅了赵氏一刀,赵氏也就因此没了命!”
听得寻琴的解释,毕夏细细思索了一遍,然后问道:“赵妈妈是什么什么死的?”
寻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得有小半个月了吧!”
“赵妈妈都死了小半个月了,赵家人都没有发觉,怎么昨天突然就知道赵妈妈是被赵氏给害了呢?”毕夏皱起了眉毛,越想越觉得这里有问题。
寻琴愣愣地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自己的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小姐,你等会儿,我出去问问。”说罢,寻琴一撩裙摆,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毕夏看着寻琴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昨日里苏擎苍说过的话,心里便很是不安。这事儿,该不会就是苏擎苍做的吧?
果不其然,在外面打听了半天后才回来的寻琴带回了一个重磅消息。
“听说,那位苏公子的小厮在花园里锄草的时候,意外看见了有片土地上爬着一大堆的蝇虫蛆卵。这小厮便好奇地顺着土往下挖,结果他就挖出了赵妈妈的尸身。据说那个小厮,现在都已经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寻琴顾不上喝水,一进房门就告诉了众人这么一个消息。
一听这事与苏擎苍扯上了关系,毕夏便不由自主地往深里想了一层。苏擎苍虽然看上去风度翩翩,但其实最是不喜那些看上去就娇嫩难伺候的花花草草。不仅自己不喜花草,他还不许身边的人摆弄花花草草。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去做锄草施肥这样精心伺候花草的活计呢?
再联想到昨日,苏擎苍曾经说过的“他会亲自解决了赵氏”的话,毕夏不由得在炎炎夏日里打了一个寒颤。
那边,寻琴还在继续说着,“这事儿一出,衙门那里就介入了。等赵妈妈的老伴儿得到消息,赶去衙门看见赵妈妈的尸身后,当场就情绪失控了。口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赵氏害死了自己的老伴儿’之类的话。”
“从衙门里出来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婿,打上了毕家的大门。初时赵氏还不承认,后来那赵妈妈的老伴儿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当即怒意上涌,一刀子捅死了赵氏!”终于讲完了事情经过的寻琴这才缓了口气,端起桌子上凉着的茶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听完寻琴的讲述,毕夏抿着嘴,神情担忧不已。从这次事件的风格上来看,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苏擎苍的手笔。整个事件看上去并没有他的参与,但其实仔细深思之后,整个事情都与他有些脱不开的关系。
首先,向来厌恶花花草草的苏擎苍,居然会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去给别人家的花园锄草,这事儿就透着十二分的诡异。
其次,长安城里的官员们向来懒散得很。就算是出了惊天的命案,也要推三阻四的,直到事情实在推诿不下去了,才肯不甘不愿地去立案调查。怎么这一次,长安城里查案的官员们就这么勤快呢?当天就立了案,还找到了被害人的家属。这事儿也透着几分奇怪。
最后,赵妈妈的老伴儿是再老实不过的一个人了。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老老实实地等待衙门里查案的官员们把赵妈妈的死因调查得清清楚楚。可如今他居然冲动地直接打上了毕家老宅的大门去找赵氏算账。除非,有人告诉了他,赵氏就是害死了赵妈妈的凶手。
想到这里,毕夏越发地觉得苏擎苍可疑。而下午时分,苏擎苍的到访,则让毕夏更加地怀疑他。
“毕姑娘,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不知姑娘答应我的事情,是否可以兑现了?”苏擎苍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整个人说不出的潇洒。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答应了你什么?”毕夏疑惑地用手指指着自己,满头的雾水。
“姑娘昨日不是应承我,若是我替姑娘解决掉了赵氏,姑娘便会答应嫁给我的么?”苏擎苍笑眯眯的,仿似一头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一听这话,毕夏站起身来,冷笑了一声,“苏公子年纪不大,忘性倒挺大,我什么时候应承过你这样的话?再说了,我与赵氏又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让你杀了她?”
苏擎苍一脸宠溺的表情看着毕夏,笑了笑,“好好好,是我记错了。”
毕夏厌恶地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见苏擎苍那副做作的表情,“再说了,家母过世,按道理,我要守孝三年,如何能不知廉耻地在这当口议亲?公子还是请回吧!”
一听这话,苏擎苍愣在了当场。他千算万算,费劲心机地接近了毕夏,他本以为他解决了赵氏,毕夏便会感激地嫁给自己。可他居然忘记了,他解决了赵氏,却让毕夏有理由借口守孝来拒绝自己的求亲。顺风顺水了二十几年的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痛快
尽管心里恼怒非常,但苏擎苍面上仍然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摩挲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玉玦,好半晌才开口对毕夏说道:“毕姑娘一片孝心,实在是让苏某感动。只是苏某实在是心悦苏姑娘,因此之后的言行可能会有些过激。在这里还是先告诉毕姑娘一声,免得以后要被毕姑娘埋怨。”
说罢,苏擎苍对着毕夏一拱手,招呼着自己的小厮侍书扭头走了。
待坐上了马车,苏擎苍面色一沉,咒骂了一句,“贱、货!跟她那个婊、子娘一个德性!”
正坐在马车外驾驶马车的侍书一听这话,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挥起马鞭,驱使着马儿向前走。
等马车停在了毕家老宅门口后,苏擎苍已经恢复了他原本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侍书,去告诉红环,让她带着她那帮姐妹们来毕家老宅子这边儿闹事儿,有多大闹多大,后头我给她们撑着!”苏擎苍垂着头,轻轻地抚平了袍子下摆上的褶皱,语气很是平静。
“哎!”侍书应了一声,然后在苏擎苍下了马车后,风风火火地驱车去了青楼。公子吩咐下来的事,他可不敢怠慢。
眯着眼睛看着侍书驾车离去的背影,苏擎苍摩挲着手上的玉玦,语气阴狠,“毕夏,我就等着你父亲把你把包送到我床上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贱人!”
“哟,苏大哥回来了。怎么样,毕夏那个小贱,啊不是,毕夏她是怎么说的?是不是特别乐意嫁给你?”毕小楼岔着腿,动作滑稽地走上前来,谄媚地对着苏擎苍笑了笑。
苏擎苍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毕小楼露出了一个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未出阁的姑娘们谈起婚事,总是会娇羞一点儿的。”
“啊?”毕小楼一头雾水地看着苏擎苍,“那毕夏她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这事儿可事关他应得的那千两金子呢,岂容马虎!
一听这话,苏擎苍脸上的微笑有些挂不住了,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小楼,你母亲的事,衙门是怎么判的?”
毕小楼满脸厌恶地撇了撇嘴,“管他怎么判的呢,我可算是摆脱了这个老、婊、子了!”
毕小楼这话一出,即便是苏擎苍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好在毕小楼并不需要苏擎苍的搭话,他只是一股脑地将自己心里对赵氏的不满给发泄了出来。
“苏大哥,你可是不知道。就因为我有一个出身青楼的母亲,从小我就受尽了别人的歧视和嘲笑。书院里的同窗们不愿意跟我玩,他们说我是婊、子养的。”
就在苏擎苍忍着心中的不耐烦与厌恶,强迫自己听毕小楼的抱怨的时候,侍书驾着马车赶了回来,解救了他家公子。
“公子,不好了,那边有一大堆的青楼姑娘赶了过来,说是要把毕公子大卸八块,拖去喂狗呢!”侍书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翻了下来。
苏擎苍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接着他上前几步,扶起了侍书,“到底怎么回事?说慢些,别着急。”一边说,苏擎苍一边给侍书打眼色,示意他说慢些。
“苏大哥,我们还是赶紧进屋吧,待会儿要是那帮疯娘们来了,我可怎么办啊?”毕小楼一听见青楼姑娘这四个字,就反射性地吓尿了裤子,腥臊污浊的黄色液体浸湿了他今日新换的裤子。
苏擎苍厌恶地转过了头,装作没有听见毕小楼说的话,反而慢条斯理地对侍书说着:“别怕,你慢慢说。”
侍书“哆嗦”了两下,语气结结巴巴的,“我、我、我……”哆嗦了半天,侍书也没有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苏大哥,帮个忙吧,我腿软,走不动了,你快把我扶进去吧,别问了!”毕小楼一看苏擎苍还在有条不紊地和侍书闲谈,顿时急得满头是汗。
苏擎苍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慢慢地转过了身子,“小楼兄弟,你说什么?我刚才只顾着跟侍书说话,一时没有听清。”
“我、我说,苏大哥你赶紧扶我进屋吧,我腿软,走不动!”毕小楼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他只要一想起青楼里那群凶神恶煞的女人,就忍不住吓得浑身哆嗦。
苏擎苍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找借口拒绝毕小楼,他可不想扶一个尿湿了裤子的男人,这可真是恶心透了!
就在苏擎苍转动脑子想主意的时候,红环带着她的青楼姐妹们冲了过来,“毕小楼,你再不还姑奶奶的钱,姑奶奶就把你剁碎了当人肉叉烧包卖!”
一看见红环这个亲手阉了自己的女人,毕小楼当即吓得浑身失禁,一屁股瘫在了地上,“我还我还!不要打我!”
红环又踢了毕小楼一脚,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还?”
“明天还,我明天就还。姑奶奶,你饶了小的吧!”毕小楼趴在地上,抱着红环的小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红环厌恶地看着毕小楼那张丑态毕现的脸,然后抬起头看了看苏擎苍,苏擎苍对着红环微微地摇了摇头。
接收到苏擎苍的指示后,红环当即挣脱了毕小楼的手,把自己的小腿抽了出来。接着,红环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毕小楼身上,“你说明天还就明天还啊?姑奶奶今儿还就告诉你了,你今天要是还不上姑奶奶的钱,姑奶奶这就一刀捅死你,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好好尝尝下油锅的滋味儿!”
一听红环说要杀了自己这样的狠话,毕小楼当即放声大哭,“爹,娘,救我啊!小楼害怕!有人要杀小楼啊!救命啊!”
红环看着毕小楼这副脓包样儿,当即目瞪口呆,就是这么一个人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