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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这次去项县,会找个人带着,专门去拜访这位郑夫人。郑夫人不是因为男人跑了所以很生我们的气么?那我们就帮着郑夫人把他男人抢回来呗!”
背叛
其实最近的糟心事儿不止这一件,还有一件事儿,也让毕夏心里窝火不已。只是这事儿不好公开放在台面上说,所以毕夏没提。
毕夏没提,可萧红菱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了半天,到底还是开了口。
“夏儿,柳丫头那事儿……”
毕夏看着萧红菱,虽然面上不显,但到底心里还是叹了口气。也是,自己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好姐妹,就算和萧红菱的感情再好,也比不过和萧红菱打小一起长大的柳絮。
柳絮,人如其名,算是这石山口里顶有名的美人儿了。腰肢纤纤不赢一握,身段娇小玲珑。柳絮她娘年轻的时候据说是宛城有名有份的世家大户里的丫鬟,后来年纪大了被放了出来,不知怎么的就嫁给了柳絮她爹。
石山口里认字的人不多,柳絮她娘恰好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在石山口遍地的姑娘们被叫着红菱、红杏、三丫、杏花的名字时,柳絮的名字是最好听的。
再加上人长得美,从小便被谷里的大小伙子们捧着,柳絮这姑娘便有些心高气傲。
当初毕夏初来便被王大首领指派管她们这帮姑娘媳妇的时候,柳絮和她娘是最不满的。
“不过一个外人,不知使了什么狐媚不要脸的手段,才哄得大首领让她坐了这位子。呸,真不要脸!”这是最爱探听小道消息的六丫头说的。但实际上,柳絮和她娘的原话要比这难听多了。
毕夏懒得和柳絮计较,便当柳絮不存在一般视她如无物。可惜,在柳絮看来,毕夏这行为就是心虚的表现,她更加变本加厉地说毕夏的坏话。
“红菱姐,你可得小心。我看那个毕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心王大首领被他勾跑了!”柳絮时常酸溜溜地在萧红菱耳朵旁念叨。她最不满毕夏的便是这个了。
即便知道萧红菱喜欢王川,王川对萧红菱好像也有那么点儿意思,但柳絮以前可没少给王川大首领暗送秋波,那勾人的劲儿,啧啧。可惜王大首领楞是懂了也装不懂,压根儿就不搭理柳姑娘。
本来柳絮也快死心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毕夏,王川直接便让毕夏当了头头。这下子柳絮可真是火大发了。毕夏一个不知道哪儿的犄角旮旯滚来的东西,要不是勾搭上了王大首领,首领会让她主管石山口这么大一帮子人么?在柳絮看来,毕夏肯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
可是任凭柳絮怎么搬弄是非,萧红菱就是认准了一个理儿,“柳絮你别乱说,夏儿她不是那种人。你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
眼见萧红菱不上当,柳絮这才恨恨地住了口。可她心里憋的火却怎么也下不去。
又过了段日子,眼见谷里卖脂粉赚了不少钱,家家户户顿顿都能吃上肉了。不说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们,就是不少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媳妇们,各个嘴上都把毕夏夸得不行。
还有那些专门从绿林山赶回来开垦粮地的男人们,嘴里也都把毕夏夸成了一朵花儿。连带着谷里上了年纪的,子孙都一大堆的老人们也都对毕夏赞叹不已。
“夏儿这个小姑娘了不得啊!比王家那小兔崽子强!那小兔崽子就知道带大家伙打打杀杀,连口饭都吃不饱,还不如夏儿呢!还是跟着夏儿好啊,顿顿有肉吃!”这可是王大首领他亲爹的原话。
以前大家都穷得吃不上饭的时候,原本家境还算不错的柳絮,时不时还会在姐妹聊天的时候,故意大声说着什么“我娘昨晚上炖了肉,别提多香了!”之类的话,勾得大家眼带羡慕地盯着自己看。柳絮是最享受这种仿佛人上人一般的感觉了。
可在大家都能吃上肉的现在,柳絮是再也找不到这种被人羡慕的感觉了。
这让她对毕夏越发地不满了起来。
恰好柳絮她娘年轻时的一个姐妹找上了门来。这老姐妹是柳絮她娘年轻时在大户里做丫鬟时认的姐妹,柳絮她娘那时候叫琥珀,这老姐妹叫珍珠。
珍珠隔了这么多年才找上门来,为的正是石山口前段日子卖出去的暗锦。
“宛城金印记的少东家已经应了我了,只要我找到这暗锦的织造方子,就给我这个数!”珍珠伸出左手掌比划了一下。
“一百两!”柳絮她娘捂着嘴小声地惊呼了一下。
“是一千两!”珍珠放低了音量。实际上,金印记的少东家应承了她三千两的白银。虽说这年头银子不怎么值钱了,可三千两也不是个少数。
“怎么样,咱俩合伙把方子偷出来,到时候这一千两咱俩对半儿分!你看咋样?”珍珠伸出手来,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露出了皓腕上带着的玉镯子,翻来覆去地打量。
柳絮她娘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一看到珍珠手腕子上的玉镯后,顿时咬着牙应承了下来。她年轻时长得不比珍珠差,可就是因为一件小事惹怒了主母,结果被主母发落,后来不得不嫁给了个杀猪的屠户。
看看自己这几年过得日子,再看看珍珠。柳絮她娘越发恨了起来,不就是钱闹的么!如今有了能赚钱的法子,不就是偷个方子么,为什么不干!
当天晚上,柳絮她娘灌醉了专门管织造暗锦的刘家娘子,把方子偷了出来给了珍珠。
等第二天刘家娘子酒醒了之后,带了人去赌柳絮她娘的时候,柳絮全家都不见了。
刘家娘子当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事儿闹的,毕夏也很是头疼。一匹上好的暗锦,卖个千两白银丝毫不成问题。可如今这织造暗锦的方子却泄露了出去,唉!
毕夏收起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是扶起了刘家娘子。
“你们去请个郎中来瞧一瞧刘家娘子。快去!”
“以后负责织造暗锦的姑娘们,暂且停一停手吧。先把我们之前做好的暗锦全都降价卖给怡红院去。以后先不织暗锦了。我们改织云锦。”
“这云锦没有暗锦值钱,可是胜在织造简单,手艺轻简。”
“金印记得了暗锦的方子,凭他们家的财力和人力,织一匹暗锦也不过几天的功夫。可我们织一匹暗锦却要差不多小半个月的功夫,我们拼不起。”
“不如弃了暗锦这一块儿,专精云锦。”
“什么钱不是赚啊!”
毕夏这样安慰着石山口里那些一个个抹着眼泪的姑娘们,心里有些无奈,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力不从心。
只是,这谷里的安全防护,是该加强了。三个大活人半夜里从谷里跑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看来以后要严格按着正规兵士们的训练方法好好练一练那些个燕子军了。最起码,该有的警惕性不能少。晚上的巡逻也得安排起来了。
手段
虽说石山口面积不算太大,可山谷里的人着实不少,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多得要命。
毕夏花费了三四天的功夫,才算是把谷里的事情都归拢了一遍。正当毕夏长舒一口气,准备收拾行李去找姬彻的时候,破事儿又来了。
前几天偷了暗锦的方子后,举家从石山口逃跑了的柳絮一家子,又灰溜溜地滚了回来。
原本这一家子人打算趁天黑悄悄地摸进村子里,就跟她们悄悄地在晚上溜走时一样。没成想,不过两天功夫,石山口就组织了一群日夜巡逻山谷的娘子军。
这一家子刚摸进石山口,就被当晚巡逻的燕子军给逮了个正着。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啊!还讲不讲王法了?”
毕夏大半夜地被折腾醒,本来脸色就不好看。她刚一进石山口议事的大厅,就听见柳絮她娘咋咋呼呼的喊叫,当即气得都笑了出来。感情这王法是她们家写的啊?偷东西不犯法,抓小偷却犯法?
原本还打算好好跟这一家子说道说道,争取把她们重新改造成可靠队友的毕夏,当即一挥手,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让人把这一家子给关进了山谷后面的柴房。
“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只一点,不许她们踏出这柴房半步。不然的话……”毕夏扫视了一圈周身负责看守柳絮一家的姑娘媳妇们,眼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谁放了她们,可别怪奶奶我手底下不留情!”毕夏没说完的话,王大娘替她说了。这事儿总得有人扮黑脸,有人扮红脸。毕夏一个小姑娘,就算话说得再狠,也总有人心存侥幸,不如让自己这个王大首领的亲娘来说。毕竟声望和年纪摆在那里,谷里的人总要给自己儿子面子。
毕夏回头感激地冲着王大娘笑了笑,若不是王大娘她们帮自己,想要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归拢住石山口这么多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大娘毫不在乎地摆摆手,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在她看来,毕夏这个小姑娘能带着山谷里的小姑娘小媳妇们赚钱,还能让自家孙子孙女们听话得不得了,更重要的是,连村里以前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闲汉们都被教育地服服帖帖地去开垦粮地去了,就冲这,她就得帮衬着毕夏。
毕夏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内心里确实对王大娘感激地不得了。一些她当面不能说给别人听的话,她也愿意讲给王大娘听。
“郑提辖如今管着牢狱捕人的事情,本来柳絮一家子偷了方子,把他们送到衙门由知县去处置是最好不过的了。可如今郑提辖的夫人对我们很是有成见,所以柳絮一家子暂时不能交给衙门去处置。”
“等我去拜见了郑夫人,改善了咱们同郑夫人的关系后,再把柳絮她们一家子送到衙门去。我是这样想的,大娘,您说呢?”
毕夏反复思量着,柳絮一家子虽然不是石山口土生土长的老人,但好歹也在石山口呆了这一二十年的时间。若是冒冒然私下里处置了这一家子,不定谷里的人会怎么想呢?还不如交给衙门去处置。
王大娘听了毕夏的话,面上不显,内心还是叹了口气,年轻小姑娘,心还是不够狠啊。
她摆了摆手,示意毕夏,“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了,定然不让你为难。你去跟郑夫人处好关系就行了,实在处不好,咱们也不怕她。区区一个管牢狱刑案还奈何不了我们。别忘了,川儿如今在绿林军那里,好歹也是个头目了。郑提辖不敢动我们。”
毕夏应了一声,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王大娘看着毕夏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夏儿哪儿都好,就是还年轻,心不够狠啊。柳絮这一家子,胆敢背叛石山口,是非死不可的!
隔天一大早,毕夏收拾了行李后,挨个和王大娘、萧红菱告了别之后,便跟着毕惊穹一起上了马,向项县的方向赶去。
王大娘一直笑眯眯地瞅着毕夏和毕惊穹的背影,直到两个人消失在山谷尽头,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红菱丫头,去,把所有人都叫来。老刘家的,带几个人,去把柳絮那一家子不知死活地给我拖过来!”脸上不再带笑的王大娘,一下子从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变成了血修罗一般的人物。
也是,一个能养出一个土匪头领儿子的老太太,又怎么可能是个心软善心的女菩萨呢。
很快,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山谷前的平地前。这地方已经成了石山口里众人议事或聚会活动的地方了。
当众人看到被几个高壮婆子拖拽过来的柳絮一家子时,众人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目光。有人面露鄙夷之色地撇着柳絮一家子,有人心怀不忍地看着她们,也有人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大娘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啧啧,真苦,喝了几十年了也不习惯这味道,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富贵命。
王大娘索性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