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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到陈氏一直盯着萧家人远去的身影,她不禁奇怪,“娘,你在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陈氏笑笑,收回目光,却仍忍不住低喃:“好生奇怪,刚才那妇人——不、不可能啊!怎么会呢?”
那妇人?
林贞娘扬眉,看着陈氏。心道:难道那人娘竟是认识的?
第二十五章 秘事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二十六章 开业前
第二十六章 开业前
“谁呀?娘?”看着陈氏奇怪的表情,林贞娘忍不住问了一句。
记忆里,陈氏一向不太出门,之前除了和林父有交集人家的女眷外,似乎很人与人交往的。怎么会认识那么个穿着贵气的妇人呢?
“也不是认识的,就是——不可能,那人早死了……哟,这孩子……”嗔怪地推了下来抱她的林贞娘,陈氏笑笑,还是讲了。
“那人,我也就见过一面。还是我新婚的那一天……”正抹桌子的手顿了顿,陈氏脸上现出怀念之色。
瞧她这表情,林贞娘不禁暗道:怪不得会记得这么深刻,原来是在那一天见过的。
抬起头,苦笑了下,陈氏才接着说道:“说来也是巧,那天你爹一早去迎亲,进定陶的时候,正好是时左右。如果按着那个时辰,到林家正好赶上拜堂的吉时。可是偏偏那天城门口却堵了一群人,就把我和你爹都挡在城外头了。那会儿你爹年经,去与人理论,却被那守门卒拉开,说那正往城外赶的车队是萧家送小姑奶奶的,莫要生事。”
“花车停在城门外,虽然盖着盖头,可我却好生好奇,到底还是没忍住揭了一角纱帘往外看。也是巧,一辆正好赶过去的马车也在这个时候撩开纱帘……然后,我就看见了她。真的很漂亮,娘活了十七岁,就没见过像那么美的女人……”
陈氏叹了一声,手中的抹布也停了,而周围,不只是林贞娘瞧着陈氏,就连如玉也被吸引过来听她讲。
“我看得发呆,那个女人就冲着我笑了笑——真是吓到我了,怕被人骂,我赶紧缩回车里。过了好一会儿,就有一个丫头过来,站在车外说‘她家娘子觉得阻了我的花车,觉得不好意思,特意嘱咐她过来赔罪’。”
看着林贞娘,陈氏笑得有几分得意,“你还记得娘那只镶了南珠的钗吗?那个,就是那娘子送我的……”
“呀,原来那个就是……”如玉压下惊呼声,有些酸溜溜地道:“怪不得姐姐一直不肯让我试,原来是贵人送的。”
陈氏正说得高兴,也不理会她,“你们猜,这娘子是哪个?”
林贞娘抿唇偷笑,“自然是萧家的小姑奶奶了。”
“我贞娘真聪明……”
林贞娘眼眉垂下,心道您刚才都说了,我又怎么猜不到呢?不过,在做娘的心里,总是自家儿女最聪明。
“这萧家的小姑奶奶,听说是萧老太爷最钟爱的女儿,自小生得好,人品也好,性情也好,所以嫁了京里一个大官。听说,祖上还是跟着先皇打江山的大将军……”摇了摇头,陈氏婉惜道:“只可惜,我怀你的那时候,听说她夫家犯了事,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就连萧家的小姑奶奶,也跟着她夫君殉情了……”
听到最后,林贞娘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怎么会?不是说——”说宋朝做官的最幸福,少有被皇帝杀头的吗?
陈氏没明白林贞娘想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李安反应过来,咳了一声,“莫议朝政……”顿了顿,他却仍是压低声音:“官家不喜欢武将的。”
只一句,林贞娘却是反应过来。倒听说过宋朝文官比武官吃香——不是有什么“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吗?是有这个吧?
记不清了……
反正不关他们平头百姓的事。
摇了摇脑袋,林贞娘利索地抹干净桌子:“快收拾好了,早点回去睡,明个儿还要早起呢!”
折腾了半晚,林贞娘只当这事儿是过去了。不想第二天,萧家的二管家还真的带了礼物来致谢。
上门桥那铺子还没开,就一路寻到下门桥来。又是道谢又是夸赞,好话说了一箩筐,到最后,才隐晦地说起那少年是他家七郎君的小儿子,因为与人不同,所以一直深居简出。而那妇人则是小郎的奶娘,因为太过关心小郎,昨夜多有怠慢云云。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些,林贞娘还是真在心里犯嘀咕了。尤其是想到陈氏说的那些事儿,更是觉得这里头有蹊跷。
不过就算这里头有什么古怪,也是萧家的事,与她无关。所以在二管家拐弯抹角说不想让人知道他萧家小郎有这样的毛病时,她很痛快地就答应绝不会把昨晚的事与人说。
见她答得没半分犹豫,二管家也松了口气,好似终于完成了任务般地告辞。
“要我说,那什么管家好像怪怪的……”听墙角的柴花儿耸着鼻子。
林贞娘却只是笑,“什么古怪不古怪的,甭管别人家的事,快先帮忙把这些宣传单抄完了。”
“哎哟喂,我的小娘子,您可别为难我了,这些字我大半都不认识,跟着描都描得要哭了,你还是找李小郎君吧!”
柴花儿一扭身,快步跑出铺子,头也不回。
柴云飞和刘原合伙开铺,柴花儿这个在“好吃再来”做过几月的人正好成了现成的掌柜人选。听说过两天就往邻县上任。自然是不肯留在这儿像打杂似的帮林贞娘的忙了。
林贞娘笑看着柴花儿的背景跑远,低下头,想想,就随手把萧家送来的礼物拿进后院了。
萧家不放心她,殊不知她还真不想和萧家粘上什么关系呢!别说传小话这些不是她会做的事儿,就是现在,她也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刚刚装修好,不好就立刻开业。虽然说现在的漆没有那么些化学添加物,可到底还是有一股新油味,放几天消消味道,吃东西也觉得更香甜。
这几天,她都是在忙着开业的事。虽然不能说事事想得周全,可尽量还是想得多些。
还没开业,她就已经先找了铺子,订了好几把大伞。定陶没有专门做伞的师傅,听说这大伞还得由济南的师傅做好了送过来。
那掌柜的刚一听到她要做那么大的伞,好生惊讶:“小娘子那不就是要做华盖吗?咱们定陶可没谁有资格出入用华盖的——这个,小的可不敢答应。”
听得吐血,她还得好生解释,她那个真的不是华盖,就是一把大布伞,夏天遮阳避雨的。好不容易那掌柜的才接了订单,却告诉她要等上一个月才有得货收。算算时间,倒也来得及。拿到伞的时候,正是入伏,刚好用得着。
这个时候没有纸围裙,林贞娘就想着找个裁衣铺子,加工一批布围裙,到时候方便客人使用,也好挡些油烟。
陈氏一听就毛了,直说这些针线活儿哪儿用得着拿出去做呢?打她嫁进林家,就从没把活儿拿出去做过。
硬是把林贞娘从各个布行买回来的裁剩的几尺几尺的布料都拿回了家去,自己裁自己缝,又不是一条两条,哪里做得过来嘛。虽说不是多精细的活,却也费工费时还累眼睛。
林贞娘劝陈氏时,如玉倒是听到了。细细看了一遍林贞娘画的围裙图纸,虽然林贞娘只是画了个大概,可同陈氏一样,也擅针线活的如玉还是一看就懂了。
眯眼想了好一会儿,她直接和林贞娘道:“贞娘,既然你不想姐姐那么辛苦,想把活计外包,那不如就把活计包给我吧!你自己有料,我也不多收,一条围裙只收你一文钱的工钱。”
陈氏一听,当时脸就沉了下来,“都是一家人,做点活儿还要钱?”
林贞娘却是笑起来。
这人出去闯世界了就是不一样。这才几天啊,如玉也会做生意了——啊,不是,她早年没进林家门时,也是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对这些也是懂的,只不过后来一直窝在家里,眼睛就只能看到那院子的小小一片天了。
“姨娘要包,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我不能给你一文钱,这样吧,三条两文钱。”
如玉想想,点头应了,却道:“这么多——围裙,我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完的,会请些帮手。这钱我也是赚不着什么的,不如,你就把你那图样也送了我吧!我那杂货铺里以后也做了来卖——没问题吧?”
哟,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睨着如玉,林贞娘大乐,“姨娘尽管拿去好了,一个图样儿,算什么?”
虽然这时候还没围裙,可这东西做起来真的很简单。如玉就算推出这围裙了,不出半月,定陶就会有人仿效。所以,这能赚到的利润真的不会很高。不过如玉没想到这茬,她也就不特意提醒了。
诸如此类的软件,林贞娘想了很多,不过在开业前,最重要的就是这宣传了。
有了之前知味轩和好吃再来做榜样,现在定陶这宣传单已经很是流行了。不过,多半还是以手抄为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付得出刻版费,找印书坊特意印宣传单的。
这次,林贞娘虽然手抄了一部分,却是作为海报贴在店里的。往外发的特意找了印书坊印了上千张。
只是,这宣传单上,却不像之前一样,写的什么打折什么大酬宾,而是大肆宣传开业当天,新店将举办斗诗大赛,取得胜利的前十位,可以免费吃喝。而夺魁者,更可得到神秘礼物……
第二十六章 开业前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二十七章 一烤就中
第二十七章 一烤就中
“走慢点……”叫了一声,穿着蓝色襦衫的少年书生迈着四方步,没半分急切,“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什么饭馆开业嘛!也好意思弄出个什么诗会——要是像清茗居那样的茶坊也就罢了!一个饭馆,咱们这些莘莘学子,肯去就是捧他们的场了……”
“李安!”见前面快步而行的同窗好友根本就不听他的,少年摇了摇头,怨道:“到底是小户人家,一听说有便宜跑得这叫一个快……”
走在他旁边的书生啐了声,“知道你张大少有钱,也犯不着这么说李安。你别看轻了他,咱们学堂学问最好的还是他……”
“我知道,我这不就是嘴上说说嘛!”张洪生笑笑,又道:“你不是说那饭馆给县城几个学堂都发了贴子吗?嗯,咱们华昌学堂今年要力压群英,抢个头名筹回来,看定陶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说咱们先生是……”
“咳咳,张兄,有些话还是莫要多说的好……”
张洪生闻言也板起脸,“马兄说得是,是小弟过了……”
说着话,已经到了上门桥,几个书生一前一后,过了桥,走不多时,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而且,还多是穿着襦衫的读书人。
原本还尽说闲话的张洪生不禁吃了一惊,“不就一小饭馆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看这架势,倒好像是定陶所有的读书人都齐聚在上门桥了似的。
“哦,我知道了,看来别的学堂的诸位,也都存了和咱们一样的心思,想和咱们华昌学堂一较高下啊!”
“呸你一脸黑!”人群里,正被几人挤得生恼的书生回过头,也不客气,一开口就大声训几个少年,“不过是读学堂的几个小辈,也敢在这儿大敢撅词。我们县学的同窗还挤上前呢?你们挤什么挤?”
原本被骂得火大,还想回嘴,可一听这人竟是县学的,张洪生也不免低气几分,尤其是看骂他的人一把黑须,少说也有三十开分,就更不好多言了。
“前辈,”马震恭敬地施了一礼,才赔笑道:“是后辈们失礼了,不知原来前辈也聚于此以文会友——莫非县学中的前辈们都来了?”
这年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