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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桥面露喜色,脚步也变得轻盈了。他一把抓住白珑河的手,又大喇喇的往门口走。
“你为何如此高兴?”白珑河不解的问。若真是妖……行为确实有点诡异,令人背後发凉。他低头看空桥的脚,小小的靴子里,是什麽样的力量?走的轻飘飘而毫无声响,却移动的很快,正像那传说中的鬼魅……,
空桥突然停下,看著他,幽幽的道:“你为何发抖?难道还是怕?很快就能看见表兄啦。”表情虽纯真爽快,看在白珑河眼里愈发惊恐。雪白的皮肤,粉色的唇舌,莹莹的眼波,不正是表兄秉烛夜谈时形容过的……“豔鬼……”
“我不是豔鬼,我是妖怪。而且是个喜欢你的妖怪。”空桥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你到底怕什麽?好可怜呐。”
白珑河凝神,心里念了几句观音大帝,道:“你若不是妖,定是练了什麽诡奇的功夫,魅惑人心。不过就算是妖,我也不怕,本少主阳气盛的很,你可小心了。”
空桥听著他这话,似不太理解,但还是自顾自托著他的手,开心的说:“那好那好,去找了你表兄,再把你要来,我随你摆布。”说完两颊竟有点绯红。
白珑河气结,心想难道这少年当真对他存那种心思。但空桥说了好几句喜欢他,也没点透是哪种喜欢,自己还是无视的好,省的更添误会。想到这,心情放松很多,刚才的诡异感觉也浑然不见了。
空桥见他不再发抖,便放心的拉他继续前行。
“原来这麽近。”白珑河一愣,他们稍走几步便到了对面厢房,和刚才的房间只隔了个院子。
“那当然,你表兄是蝶儿带来的,这是他的房间。”
空桥推门而入,白珑河紧随其後。
房间内散发著类似檀香的味道,中间立著块屏风,上面绘制著轻豔壮美的飞花。屏风後隐约有模糊人影。
“蝶儿?”空桥还是拉著白珑河不松手,“怎麽样了?”
人影一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从屏风後冒出身形。白珑河在气氛之下,紧张的以为会看到什麽吓人的东西,这孩子一出来,他暗自松了口气。可笑一直自诩怎麽也是个江湖豪侠,今天却如此胆小。
木蝴蝶道:“空桥你可来了,吓死我了。”
白珑河一凛:“我表兄出事了?”
木蝴蝶道:“不是,他好得很,我可吓到了。天呐,真叫可怕!”他轻抚胸口,一副尚在平静心头的恐惧模样。
我表兄有什麽可怕的!白珑河心想,手上被空桥拽著往前走,突然又害怕起来:表兄是什麽光景,能把一个孩子吓成这样?难道真的受了可怖的伤?
空桥停住,松开一直握著的手:“蝶儿,他怪怪的,老是发抖害怕,你给他瞧瞧。”
停了一下,又突然抱住白珑河:“放心吧,蝶儿医术高明,你没事的。”边说手上又不老实的乱摸一把。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白珑河摆摆手:“不用,我没病,看我表兄要紧。”脚下竟有些沈重。他咬咬牙,硬是走到屏风後面去,暗自决定不管多麽可怖都接受了算了。
结果只见朴素的床单上,身著白色华贵丝绸的英俊男子斜坐著,正是表兄白凉雪!他笑吟吟的看著白珑河,满目生辉。
“你可算来了,怎麽这麽慢?亏你还是什麽少主!”
白珑河放下心来,“你又这幅软绵绵的样子,哪有武林世家後代的样子!怎麽,身体没有什麽不舒服吧?”
“他好的很!我等你们的时候,他讲了很多可怕的故事,唉,真可怕!”木蝴蝶坐在床脚,心有余悸的说。
“原来是故事,我还以为…。。。”白珑河了然,这个木蝴蝶感觉正常多了,没有空桥那种妖里妖气的感觉,长的也是眉清目秀的乖巧少年一个。“我这个表兄,就是这点不好,喜欢半夜讲些故事吓人。尤其是看到年纪小的孩子,实在是恶劣!”
木蝴蝶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说:“是啊!都是人的故事!吓死我啦!”
白珑河听这话说的又怪了,却不多想。一屁股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对白凉雪道:“表兄,既然你无恙,咱们快快启程吧。我这把剑还是快点送过去才安心,你也快回家去,别让伯父伯母担心。”
白珑河笑笑,并不答话。半晌,坏笑著说:“我们点个蜡烛。”
“点蜡烛?”白珑河心里又泛起说不清的感觉,“为何要点蜡烛?”
“黑暗中说话,你不怕吗?”白凉雪向他伸出手。
黑暗中?不会,我看你看的很真切。白珑河动动嘴,发不出声音。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白凉雪的身形浓重的融入如墨的黑暗。白珑河冷汗直冒,立刻站起身,周围连声音都消失了,他颤抖著向後退去。屏风呢?门什麽时候关上的?连月光都不见……
“喂!…你们……”四周已经没有任何景象,白珑河强自镇定,却控制不住身体秫秫发抖。
“表……”他想到刚才表兄的样子,马上噤了声。好像真的呼唤他,会出来些化作表兄模样的鬼怪来。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在念念有声的唤起今天才认识的空桥来。
虽然奇怪,但眼下想到他,却莫名的能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
第3章
一阵温暖的感觉袭来,白珑河感到自己周身渐渐发出光晕,仿佛被拥抱著,耳边传来少年的呼唤:
“我在这!我在这!你看清楚!白珑河!”
白珑河!!!
空桥的声音贯穿他的脑海,眼前豁然开朗。
白珑河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已然熟悉的脸。只是好像太近了……
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正在床上,而且被空桥牢牢的抱著。空桥笑嘻嘻的说:“你果然也是喜欢我的!”
木蝴蝶从一旁关切的靠过来,说道:“空桥,他看起来已经好了。”
“我怎麽了?”白珑河茫然的问。
“你啊,被附身了。”循声看去,原来是白凉雪悠闲的斜靠在椅子上,喝著茶,嘲笑的语气道,“原来我令你如此畏惧……”
白珑河道:“附身?刚才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空桥松开拥抱,面对面看著他,突然一扑,直接吻了上去!
白珑河被吻得大脑空空,等反应过来,用力推开空桥。“你!你做什麽?!”
“感觉真切吗?这个不是梦。之前看你脚步不稳,说话颠三倒四,眼神迷迷糊糊的,觉得你三魂七魄被什麽东西魇住了,就叫蝶儿为你医治。谁知你是一早被附身了,没关系,现在没有啦。”
白珑河摸摸心脏处,果然比之前真切很多。原来自己不是真的胆小,只因妖怪……唉?妖怪?是说那种妖怪?
“你这人,怎麽开始自摸了。难道是被空桥摸的习惯了?”白凉雪又开心的嘲讽道,白珑河马上放下横在胸前的手,尴尬的闭嘴瞪他。
“因为你初次被附身,所以更容易被控制。那妖怪本来睡著,半路不知怎的醒了,就慢慢控制你的四体五感。幸亏有你表兄在,不然我也无能为力…。。”木蝴蝶道。他看起来小小的年纪,说话却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你只昏迷了三日就醒了,比我料想的快。”
“。。。。。。表兄?表兄做什麽了?”白珑河问。
“自然是驱妖咯。”白凉雪瞥一眼木蝴蝶,舔舔嘴唇。“只可惜功力不足,叫那女妖当场逃了。”
“我,我也是没办法。你太可怕了,不这样…我们都得被你吃掉!”木蝴蝶怯怯的道。
“你们在说啥?”白珑河看看表兄,又看看木蝴蝶。“我怎麽听不懂?”
木蝴蝶说:“他怎会是你表兄?你是人他是妖,而且是个贪吃的大妖怪!我一靠近就害怕,只好…只好……”
“只好趁我在河边昏迷之际,喂我吃抑制妖力的药丸。”白凉雪冷冷的说,“你的胆子才最大,等我恢复了,第一个吃掉你。”
白珑河震惊的回味他们的对话,对著白凉雪道:“你…。。你是妖?”
白凉雪姿态优雅的点点头,“反正都到这儿了,我没必要瞒你。念在人间旧情,我不为难你,你尽可以继续跟著我,为奴为婢,做牛做马。”
“不行!”空桥气得抱紧白珑河:“小珑是我的!”
白珑河连日来多次被男子拥抱,虽然是个美少年,也感到很不习惯。他伸手把空桥推了推,让自己不致被缚住上身。
“哼。”白凉雪唇边一笑,“这呆子也就你稀罕。”
“那个……”白珑河对妖怪这件事还是半信半疑,“我怎麽会被附身呢?”
白凉雪道:“就是你在林子里遇上的内女的!还不是多亏我,你才免於一劫?”
“……”白珑河想起那个哭泣的少女,果真是妖怪所化?
“我现在好了,立刻启程吧,毕竟还有任务在身。”白珑河道。
“忘了吧,那把剑你自己留著,以後用得著。”白凉雪说。
“为什麽?”
白凉雪似有点不耐烦。慢腾腾喝了口茶。看三人都注视著他,只好假咳一下,道:“你那剑,名唤‘春炎’,是几百年前一个修行者所制,专门用来杀妖的。人拿著只是普通兵器,遇到妖怪时才有效果。但剑鞘却是美味极了,因此吸引了不少妖怪前去。我就是看中这点,所以潜伏在你们家族,不用出门找,就有各路妖怪跑过来让我吃……”白凉雪说到这,若有似无的扫视他们一圈,木蝴蝶最害怕,僵硬的站在角落里。
“可是你爹因为打赌输了,就要把‘春炎’送人。我只好跟在你後面,边走边想著怎麽把剑弄回来。住惯了你们家,我还真不想挪窝。一进山就来了个女妖,你小子不识好歹,她要吃了你,我只好现身。她为了不让我吃掉就附在你身上了。”
“真的?”白珑河取出佩剑,刷一下拔出宝剑。“真看不出来啊。”
寒光一闪,空桥连忙放开手,木蝴蝶也倒退几步。两人警惕的看著它。
“你们是妖,还怕我区区人类?”白珑河把剑收回去,道:“放心,我不是和尚道士,不管除妖,更不会对你们下手。”
两人听他这麽一说,感动的看著他。
白凉雪却说:“你别暗爽,那把剑对付木蝴蝶那种小妖怪还行,我可不怕。左右是把破剑,你留著还可以防身,这毕竟已不是人界了。”
“表兄,你为何说这里不是人界?”白珑河问。
“你还想著出去?”白凉雪道,“其实是这麽回事儿。我虽然常有妖怪吃,可是在人间的时候,一个月吃一只就已经够了。为了储存食物,我抓到的妖怪都丢到安魂镜里。”
“安魂镜?”空桥好奇的听著。木蝴蝶却在发抖。
白凉雪接著道:“几百年前,我捡到一面镜子,非常欢喜。它内里竟然另有乾坤,犹如在镜子里的另一个人间,只是能生活在里面的,只有妖怪。我便把妖怪统统扔进去,想吃的时候念念名字,念到谁就出来谁,实在是无比方便。我在镜子上加了咒语,被我捡到的那一刻起,这镜子就只有我能用,只听我一人的。”
停了一下,又一副可惜的样子道:“现在连我也进来了,不过没关系,镜子摔不碎的,就算在人手里也对我们这边没有丝毫影响。”
“你…把我抓进来,就因为要吃我?”木蝴蝶咬牙道。
“不然呢?”白凉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