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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轩接过后将纸卷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两排小字,内容很简单,他念给二人:
皇帝重病不朝,太子监国。太子妃有孕,逼太子下旨命王爷留守靖国。
几人倒吸一口冷气,不为别的,只为信上那三个字:太子妃。
其实,可怕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那女人背后的势力。
能让太子在这个时候颁出旨意,想必,她所代表着的沈家,是要最后一搏了!
承德殿内寂静一片,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各人心头都在想着对策,至少,他们决对不可以束手就擒,不可以让孔轩就这样死守在靖城做个闲散王爷。
狠狠地瞪向前方,孔轩知道,那个位置,太子坐不得!
哪怕是他从前也曾想过要放弃,想过要扶植那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大哥坐上那位置去。
可是现在不行了!
另一股外来的势力已经开始侵袭,如果现在太子坐上皇位,那么,他孔家将失去这个拼死打来的天下。而他,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除非……”柯青说话了,声音低沉,像是有些犹豫,可是随即又缓缓地点头,语气坚决起来。他说:“除非皇上好了!”
孟子陌要回京
孟子陌跟着点头,继续道:“如果皇上的病情好转,至少可以上朝。那么,太子就失去了监国的机会,我们的时间也就更多。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一来可以劝皇上改变心意,如果另立太子,那自然是更好。二来,就算是皇上不废太子,至少我们也还有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对!”柯青接话:“总之,只要皇上还健康,可以上朝务政,那太子也就还只是一个摆设,太子妃的势头也就卸了一半去。”
几人当下商议好对策——明日,孔轩以尽孝道的名义,请军中医官孟子陌先生回京,目地只有一个——为皇上诊病。
是夜,灵舞习惯性地失眠。
懒得去数这是在这座皇宫里面渡过的第几个晚上,现在她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个被烧毁的家,还有满身酒气的孔轩。
她想,孔轩对那个女子的爱应该很深吧?那么,自己呢?自己心中所想所愿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命运的转折最初是被迫的,可事到如今……是自己的心已经有了倾斜吧?
是了,她淡然了十六年,也在父亲和大师兄的保护下成长了十六年,是时候该有自己的选择了。
第二天一早,孟子陌迎着初晨的阳光出发,看着前来送行的孔轩与柯青,目光仍是那样的暖。
“如果治不好,那就尽量保命。”柯青道:“至少对于我们来说,皇帝一天不死,就多一天的时间。”
孔轩无奈,这样被自己算计着的,是亲生父亲啊!
“孟先生路上小心。”拍拍他的肩,孔轩最后一声嘱咐,孟子陌随即转身,准备上马车。
他的身份是军医,想必除了孔轩柯青之外,知道他会武功的人很少。当然,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宇文灵舞。
所以这一路上,为了保证身份不被揭穿,也为了不让他人起疑,他不能骑马,只能坐车走。
“等等!”
灵舞的决定
还不待他走到车前,忽然之间灵舞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宇文灵舞一身清爽利落的打扮,手里还提着包袱,正匆匆向这边走来。
“灵舞!”孔轩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灵舞冲他笑笑,有些抱歉地道:“真对不起,昨天我听了你们的对话。所以……”
“你要跟我一起走?”接话的是孟子陌,话一出口,其余两人皆是一惊。
“胡闹!”孔轩大吼,随即抓住了灵舞的胳膊欲将她往回扯——“快些回去,这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别跟着掺合。快快回去,一会儿送走了孟先生我带你去城里走走。”
灵舞摇头,胳膊一抬,从他的手中挣开。
“不了,你最近很忙,还是不要再为我分神。”再将目光投向柯青,紧接着道:“柯军师,我是个大夫,不才,也被人叫一声神医。不是说要给皇帝治病么,我跟孟先生同去,皇帝也许好得更快。”
“你……”柯青有些犹豫,却又马上点点头,对孔轩说:“有了宇文姑娘的帮忙,我们胜券更大了。”
“可是……”孔轩望向灵舞,她随即丢了个放心的眼神过去,让他心头一紧。
“很危险。”
“我不怕!”灵舞笑笑,“当初兵荒马乱的城池我都敢闯,还怕一座皇宫么。”
“欠你够多了,我不能让你再为我去冒险。孔轩无德无能,却也不能眼睁睁地把一个女子推进险境。”她又怎么知道,一座皇宫,或许真的比战场更危险啊!
“听听,你自己都说欠我够多了,那便也不差这一次。孔轩,让我去吧!我能帮你。”
不待他答话,灵舞又自顾地走到孟子陌面前,然后双膝脆地:“孟先生,请收灵舞为徒。这样,我入宫便有了更可靠的理由和身份。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萌情
话闭,不等孟子陌伸手去拦,三个大礼已然拜了下去。
“罢了!”孟子陌一扬手,“王爷放心,子陌会保她安全。”
随后一转身,上了早已候在一旁的马车。
灵舞正也准备跟上,想了想,还是从贴身的锦袋里将那只药瓶拿了出来,递到孔轩面前——
“这东西带在身上,百毒不侵。如受外伤,可以涂抹。若毒入体内,服下就没事了。”
眼见马车疾驰而去,孔轩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到是吓了他自己一跳。印象中,这种感觉除了宓水蓉之外,从不曾在第二个女人身上出现过,怎么对她……
两人一路向西,未出靖国国土时,灵舞留意到每一处城镇虽说都在数月之前经受过战争的侵袭,但是看起来却并未留下什么的痕迹。特别是百姓们的生活,依然平静如初,甚至人们的脸上还都或多或少地挂着笑意。
见她面露诧异,孟子陌笑着解释说:“咱们的大军每攻下一座城,王爷都会留下心腹将士驻守。而且除了保障安全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百姓们恢复以往的生活。同时,废除靖帝统治下的一切不合理制度,然后根据每座城的不同情况重新订制。王爷还曾亲自过问过百姓有何要求和希望,只要是能满足的,我们都尽量满足了。所以,你看——”他指了指眼前热闹的大街,“这里不再有官府强取豪夺,不再有官兵欺压百姓。大家安居乐业,就同靖城一样,人们已经迎来了一片新的天地。”
灵舞心中一动,“新的天地”这几个字让她升起了好一阵羡慕。
是啊!这不就是人们想要的生活么?
不由得又想起靖城内那两个一定要付饭钱的官兵,一抹笑抿上嘴角。孟子陌看在眼里,便觉那是人世间最美的事物。
皇家的事
“你们西离的百姓都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吗?”她还是想要确定一下,如果西离的皇帝和太子也能这般待民如子,那么,她是否还有必要帮着孔轩去夺那个天下?
孟子陌轻轻摇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道:“翻过前面的山就到西离境内了,是非黑白,耳听为虚,总是要亲眼去辨的。”
于是灵舞不再作声,只是望着不远处的那座不算高的山,生出一丝期待。
“给你讲讲西离的事吧。”孟子陌主动开口,“马上就要进宫,很多事情还是先知道的好。”
灵舞没有异议,只轻轻地点头。
于是,孟子陌开口道:“我西离国只有二位皇子,大皇子便是当今正在监国的太子,二十五岁,是皇后嫡出。二皇子便是安宁王孔轩,今年二十二岁,是十六年前故去的平妃所生。后宫除皇后外,另有三位正妃,分别为赵贵妃、元淑妃和成德妃。其中赵贵妃与成德妃各育有一位公主,均未出阁。无淑妃妃于曾两年前诞下一位皇子,但是仅五个月便夭折。除此之外,其余的婕妤和美人,差不多还有十几二十位吧。另外,当朝太子生性懦弱,但太子妃沈氏却很强势,听说已经有了六个月多的身孕,太子现在对其言听计从。沈氏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侄女,当朝一品大员、宰相沈元荣的女儿。如今沈氏一族得利,与皇后和太子妃有着直接的关系。”
“皇后?”灵舞眉一皱,好像抓到了某些细节。“与皇后有什么关系?”
若说太子妃想要借助娘家的势力让太子早日登基从而自己爬上后位,这还有情可原。可是皇后掺合进来就没有道理了,她不会不知道,一旦皇位易主,她所剩的权力绝对不会比现在大。
“皇后她……”她想问原因,可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刚才抓到的某一些细节,终于也明朗化。她问:“那么多嫔妃,怎么就两个皇子?再加上两位公主……还是太少了。”
终于到了西离境内
“哼!”孟子陌一声冷笑,“有那个皇后在,孩子的命得有多大才能存活下来啊?”
“那孔轩?”
“王爷的生母虽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但也是诞下皇子的,所以宫里宫外对她们母女的保护也到了极致。王爷是活了下来,只可惜,十六年前,平妃娘娘怀了第二个孩子,大夫诊出喜脉的第三天便一命呜呼。”
“原来是这样。”灵舞点头,一阵凉意窜上心来。“我明白了,对于皇后来说,与其让孔轩夺了皇位,那还不如早一点把自己的儿子扶植上去。而沈家又与她有亲,到时情形再差,她也不过是失权失势,富贵一生还是保得住的。可如果是孔轩上位,那……”
有点不敢想下去,虽然没凭没据,但是杀母之仇一旦结下,哪怕只是个被怀疑的对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怕了吗?”孟子陌轻轻地问,“这就是皇宫,是不见刀光的战场。”
灵舞嘴角牵动,缓缓地摇头:“不怕。虽然不知不觉的我便走上了一条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我不怕。”
“为了王爷?”话里泛起酸意。
“不!”她否认,“是为了我自己!这是我的生命第一次出现的分岐,不管是好是坏,我都要把它走下去。”
“好!”
孟子陌不由得拍起双掌,惹得外面的赶车人平子回头问道:“先生,有事么?”
“没事!”孟子陌回他,然后又对灵舞道:“如果是骑马,或是抄小路,一定能更快一些。”
“我明白,这一路咱们走的都是官道,是为了避人耳目吧!”
从靖城到西离边境,马车一共跑了十二天。当孟子陌终于指着眼前的一座城门告诉她西离到了时,灵舞的双眉皱得更紧了。
“那些是难民么?”她指着正被官兵赶出城来的一群破衣百姓,“为什么要赶人出城?”
为孔轩做好事
孟子陌摇头:“不清楚,但看上去应该是难民。”
“难民应该救助,就这样赶他们出城,太不负责任了。”
“是。”看着那些因不甘心被赶出城而跪在城门外哭喊的人,孟子陌双掌紧握,狠狠地道:“这就是太子监的国!”随即一掀车帘,“停车!”待马车稳了下来,又冲着平子道:“你去,找一个看上去能张罗事情的难民,偷偷告诉他让他带着大伙儿一块儿逃到靖国的地界上去。就说靖国现在是由咱西离的安宁王孔轩管制,逃到那里不但不会遭到驱赶,而且安宁王还会让大家吃饱穿暖。老弱病残可以得到救治,身强体壮的还可以做工赚钱。注意,不要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是。”
小平领命而去,灵舞想了想,却又出声儿叫住了他——
“等一下。”小平转身又回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