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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把兵权再还回去?”
灵舞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望了孔轩好久,然后问道:“告诉我,这西离众兵,你是想要一人独握,还是愿意分属权利?”
孔轩一愣,随即道:“当然不能一人独握!虽然这样看起来皇权无边,但是久之,会令军心松散,没了上进的动力。更何况,我哪有那么些工夫成天操练兵马?”
“那就好!”灵舞点头,“把兵权还给吕家就是了!”
给弄寒
“嗯?”孔轩不解,“交回去?哪有你说得这样轻巧。吕良候是自己辞官,而且这次的事件他牵扯其中。我要是再把兵权交回去,那也太……太儿戏了!”
灵舞轻皱了眉,想了想,顺手拿起一只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我有那么笨么!”
孔轩一时没反映过来,抱着那只砸过来的枕头故作委屈地道:“夫人,你越来越残暴了!”
咣!
又是一只枕头砸来。
孔轩投降。
“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说的是把兵权交还给吕家,可没说给吕良候啊!”
“那还有谁?”孔轩想了想——“吕景?”他还是习惯叫他吕景,这么些年了,一时想改,总是不大容易的。
“景什么景啊!他现在是孔景,给了他,那不还是在皇家握着么。而且,你看那吕景哪儿有能带兵打仗的样子?”
孔轩作势一揖——
“还望夫人明示!”
灵舞笑言:“你忘了吕曼跟弄寒?”
这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她这一说,孔轩一把拍向前额——
“对呀!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你的意思是,把兵权给弄寒,再让弄寒娶吕曼。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再跟吕家过意不去!”
“但这事儿还得好好商夺。”灵舞直了直身子,“毕竟弄寒是我弟,说起来,还是与皇家沾边儿。”
“哎!”孔轩挥手,“这算什么沾边儿,顶多就是外戚。如果从吕曼那儿算,吕良候不也是我的丈人?”
灵舞想了想,遂点头:“说得也是。不过弄寒跟吕曼的事也很棘手,当皇帝的,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贵妃嫁给……嫁给德妃的弟弟,这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可是……”孔轩也犯了难,“如果不光明正大的嫁,吕府不还是保不住?”
牡丹与杜鹃
“未必!”灵舞向里缩了缩身子,最后干脆倚着软垫躺了下来。“你想想,你是皇帝,那些人可以直言参吕良候,但是谁敢真就当面锣对面鼓的与你唱反调?比如你拿着一朵牡丹花,你偏偏告诉他们这是杜鹃,可是大臣们看到的又确实是牡丹。那这个时候,会出现什么结果?”
“……”孔轩想了想,随即明了——“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有数,这花是牡丹,但是嘴上却只能符合着朕,管它叫杜鹃!”
“这就是了!”灵舞有些发懒,“不过这个事儿还是得好好筹划一下,至少也要等吕曼的伤好了一些再说。那些个折子和参本,怕是你还得再压一阵子。”
“放心!”孔轩随手拉了一张薄毯盖在灵舞身上,“既然已经有了对策,那就不怕了!”
……
灵舞懒,没回凤舞轩,两人就在南书房凑合了一宿。
第二日清早孔轩起来上朝,灵舞懒懒的趴在榻上没动。过了半晌,好不容易把睡眼张开,然后无奈起身。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又没什么事!”
“不了!”摇摇头,“不是自己的地方,睡着不榻实。”
“嘿!”孔轩乐了,“还会学认地方了?”
“嗯。我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回去的好,还是自己的床榻舒服,也许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
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正午,最后,灵舞是被饿醒的。
看着小蝉把饭菜一样一样地端到桌前,她就郁闷了:“我这么吃下去,得胖成什么样儿?”
小蝉围着她左右转了几圈,随后道:“一点儿没见胖,看来晚上的一餐还要加量才好!”
灵舞眼一瞪:“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一定要把我喂胖了?”
半蓉来诉苦
“皇上!”小丫头干脆地回答她,“皇上说了,您太瘦,怕是到时候不好生。要奴婢每天都盯着您多吃一些,如果不胖,就扣奴婢的月钱!”
灵舞无语,这是什么主子?
……
磨磨蹭蹭的把饭吃完,灵舞这边刚要到院子里晒晒,忽听得院子里有小丫环嘤嘤的哭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迎出门去,却见半蓉正红着眼睛一边抽泣往她跟前走。
灵舞一愣:“怎么啦?怎么哭了?”
小蝉也奇怪了,赶紧上前拉了半蓉过来:“半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听得两人如此问,半蓉哭得更凶了,索性跪到灵舞面前,委屈地道:“娘娘!半蓉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不怕,可是却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家娘娘。她还病着呢,可是,可是……”
“有人去你们那儿搞乱?”灵舞听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借着吕家失势,却吕曼那里说了闲话。可是这后宫中谁有这样的胆子……“文淑妃?”
半蓉点头。
小蝉气炸了:“这文淑妃哪来这么些的精神头儿,她就不累吗?那是贵妃娘娘,她有什么胆子上你们那儿去撒野?”
“半蓉你先起来。”灵舞示意小蝉将人扶起,“别哭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今儿大清早的时候,贵妃娘娘刚吃过粥,那文淑妃就来了。刚开始还算好言,还知道问问伤势。可是那话越说越不对劲,越说越过份。”
“哎呀她到底说什么了,你到是说呀!”小蝉急了,一把拉过半蓉:“那文淑妃什么德性咱都知道,想也是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是她向来针对咱家娘娘,怎么又跑去跟贵妃……”
“还不是因为老爷子交了兵权,在旁人看来,贵妃娘娘此时已经没有娘家做靠山,又是个……”看了看灵舞,接着道:“又是个不得宠的,这才被人欺负了去。”
欺人太甚1
“胡闹!”灵舞也气了,好歹吕曼还是贵妃,还是这后宫之主,文淑妃疯了么?“她都说了些什么?”
半蓉定了定神,也不再哭,如实回禀:“一开始到也没骂,只说我家娘娘是傻子,那一刀……本该是扎在德妃娘娘身上的。说贵妃娘娘平白挨了这一刀,还不是一样得不到皇上的宠。我家娘娘生气了,就斥了她两句,谁成想,文淑妃张口就骂。说什么都是狐媚子,一个耍心机,一个就用苦肉记,都不是好东……”
“够了!”灵舞开声喝止,不让半蓉再说下去。
她想也能想到文淑妃会用什么样的字眼儿,只怪自己一直尽力躲避,却从没想过主动出击。
如今好了,人家欺负到头顶上,连吕曼也压不住了。
半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又重新跪回地上,求道:“娘娘,半蓉不求别的,只求您跟皇上说说。看给咱们宫能不能也下一道像凤舞轩一样的禁令,让那文淑妃进不来就成。我家主子说了,眼下吕家失势,受些欺负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个女人说话也太刻薄了。主子还在病中呢,方才一动气,伤口又扯出了血来。奴婢……奴婢看着实在心疼。”
灵舞心中火大,她有些不明白那文淑妃如此折腾,到底图的是什么。
争宠,还是争权?
亦或是两者都争?
可是她争得到吗?那个女人是真的没大脑,还是觉得自己只要坚持斗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走吧!我去看看吕曼!”
无奈地叹了一声,带着两个丫头往外走去。
不管怎样,眼下不能再让吕曼受气。那么重的伤在身上,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还不好说,可却怎也不能再被人这么折腾下去。
“对了!”她忽然想起,“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欺人太甚2
“没有了。”半蓉摇摇头,“说起来,这会儿回去,咱家主子一定得罚奴婢呢。主子说了,这事儿不让告诉别人,跟谁都不能说。可是奴婢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偷跑了来求娘娘您帮忙。”
“别再与旁人说了。”灵舞抚了抚胸口,她不是怕惹事,只是怕这事情传到弄寒耳朵里,那小子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淑良宫,把文淑给杀了。虽然她们对文淑妃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但也罪不至死。特别是这种死法,太……有失体面了。
……
见灵舞带着小蝉过来,吕曼立时向半蓉射去了一道凌厉的目光。
半蓉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随即道:“娘娘,您骂半蓉吧!只是奴婢实在看不得您受委屈。”
“我受点儿委屈算什么。”吕曼真有些动气了,再看看灵舞,有些无奈地道:“我只是希望这个时候你还是躲一躲,可别再跟那个文淑妃搅和。她那张嘴没个遮拦不说,一动了火怕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还怀着孩子呢!这个时候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顾你自己吧!”灵舞一步上前,看向她的伤口,斥道:“瞧瞧,又扯开了不是。老是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才能好。”
吕曼撇嘴:“我这不是让她给气的吗?”话茬儿一提起,她自己也沉不住了,继续道:“你说那文君柔她脑袋里头想什么呢?这还没完没了了。她不累,我都累。”
“谁不累啊?”灵舞也无奈,“老一辈的折腾完,她又来折腾。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吕曼你放心,我一定会用一个万全的办法来保护吕家。但是不能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避过一阵风头的。”
贵妃伤势恶化1
说是让吕曼别急,可是灵舞自己也知道,这事情拖不得太久。
不过若说要马上就办,似乎也不是时候。
最近弄寒很忙,听说是去了火台营,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他。
灵舞那日自凤舞轩出来之后,还真就如半蓉希望的那样,让孔轩为贵妃的寝宫也下了封门令——没有贵妃娘娘的首肯,任何人不得出入贵仁宫,违令者,斩!
一道禁令,文君柔再进不去那个地方。听半蓉说有一次在门前看到她,见其正气得使劲儿跺脚,自顾地嘟囔了半天,才又转身返回。
小丫头直呼过瘾,灵舞却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封门令说是对外下的,但其实,她真正想要禁的,却是吕曼。
虽然想法还不尽成熟,但她还是要求吕曼暂时不要走出景仁宫,并对外散出了贵妃娘娘伤势恶化的消息。
一时之间宫内又是一阵小小的风起云涌。
首先是吕家的人做出了反映,由吕良候亲自带着家眷风风火火地赶进宫来,并在一路上对有关心探问的人毫不顾及地说出此行目的。同时,一众下人手里皆捧着贵重药材也向人们召示着,吕家看来要势保目前的唯一命脉——贵妃。
可是有些小聪明的人却也借此看出,贵妃的伤势的确恶化严重,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这一说法很快地在众亲贵大臣之间蔓延开来,但真正相信的人却不多,绝大部份人还是持着观望的态度。毕竟,这个有名无实的贵妃,就算真是被救活了,又能怎么样?吕家想要借此复苏,那不是开玩笑么?
贵妃伤势恶化2
相对于贵妃来说,几乎有一多半的人实际上是希望住在凤舞轩里的那个独受帝宠的宇文灵舞得势
因为吕曼代表了整个儿吕氏家族,而灵舞,则只代表她一个人。
一个女子即便有再大的能奈,也只不过是在后宫玩弄一些属于女人的权势罢了。可如果一个家族崛起,那整个儿朝堂便又是另一番天地。
那些借吕良候交出兵权之后对其进行极力打压的大臣,更是暗里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