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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愣愣地出神,孔轩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晃:“想什么呢?吃饭的时候要专心,不然我儿子会觉得饭菜不香。”
太后自缢了
“切!”白了他一眼,“现在张口闭口你儿子,到是不管我了?”
“哎?”孔轩佯装怒意,“谁说不管,没有你哪来的儿子!当然还是夫人比较重要!”
“你就是……”
“皇上娘娘!”灵舞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小蝉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一张小脸跑得红通通的,正气喘不止。
“怎么啦?”灵舞一愣,“瞧你跑的……”忽地话语一顿,心里猛地揪了起来。随即起身,一把抓过小蝉,惊恐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吕曼她……”
“不是!”小蝉赶紧摇头,她看得到,灵舞的脸都发白了。“贵妃娘娘没事了,是太后……她……她自缢了!”
“什么?”这回是连孔轩都惊了,呼地起身,追问去——“你说什么?”
“皇上!”小蝉这回也不慌了,望向孔轩坚定地道:“太后娘娘,自缢了!”
听过这句话,灵舞最直接的反映就是往门外冲,她得去看看。
可是却被孔轩拦住:“死人的地方,你去干什么?”
“我……”她一下子愣了,“不去怎么……怎么知道情况?”
“我去看过,回来讲给你听。”
“这……”
“娘娘!”小蝉也符合道:“娘娘确是不该过去,如今您有了身孕,凡事都要为小主子想一想。”
“对了!”灵舞又问了去:“贵太妃那边呢?”
小蝉答:“听说是拼了命的往出跑,下人没拦住,让她去看了太后。听说贵太妃指着太后大骂了一阵,就……”
“就怎样?”
“就转去了德太妃的宫里!德太妃还在病着,说不想见她,她就一直跪在德太妃的门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人参汤1
“孔轩!”灵舞回身,一把抓向他,“我去德太妃那里看看可好?”
“不行!”孔轩还是摇头,“那里更危险,你想想吕曼,那不就是伤在了贵太妃的手里!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看她?”
“可是让我在这儿干坐着等,我……”
“我陪你去!”孔轩话锋一转,再揽上了灵舞的腰身,轻柔地道:“刚想起来,吕曼还在病中呢!这事儿怕还真得你去出面。就连太后那边,怕是也得你帮着料理。”再想想,却是长叹一声,“三位太妃,一个闹,一个病,还有一个根本宫门都不出干脆与世隔世,眼下太后出了这样的事……只能辛苦你了。”
“说什么辛苦呢!”灵舞瞪了他一眼,“我是你的妃子,这宫中便是我的家,这事儿本就该管的。”
“走吧!”孔轩手下一紧,带了灵舞步入屋去。“你放心,我会护在你的左右,定保你们母子安全!”
太后的命送在一条三尺白绫上,孔轩伴着灵舞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下人自房梁上抱了下来。
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倒在床榻上,有宫女端了一碗汤药自一点一点地往她嘴里送去。
灵舞一愣,这才反映过来,原来太后还没死。
于是瞪了一眼孔轩,气他说什么死人的地方自己不该来。
孔轩也愣了,随即转看小蝉。
小丫头委屈,小声道:“奴婢只说太后娘娘自缢了,没说别的……”
“你给她喝什么呢?”灵舞忽地开口,却是在问那个正喂着汤药的丫头。
“人参汤!”那丫头怯生生地道:“太后身子一直不好,每日都喝人参汤的。都说人参可以续命,奴婢就想着给娘娘喂一点儿,看看能不能……”
人参汤2
“人参?”灵舞狠狠地皱眉,再看向那碗汤药,疑问道:“你们管这叫人参汤?”
见那丫头点头,这才又往太后的脖子下面看去。只见其颈下只有浅浅的愈痕,再按向颈动脉,却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知道其回天无力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问向下人。
有一太监立即道:
“回娘娘,奴才一听到响声就立刻进来了,那时候太后娘娘的脚刚撇开凳子!”
“是马上就救下人了?”孔轩也追问去,见那太监点头,这才疑惑地在灵舞的耳边道:“按理说不应该没命。”
“她的命根本就不是送在那三尺白绫上!”灵舞无奈摇头,再指了指那宫女正端着的人惨汤:“别喂了,人已经去了。再说,你们给太后喂的根本就不是人惨汤,续不了命的。”
“啪!”
那端汤的宫女手一抖,汤碗直摔到地上,碎了开去。
随即,小丫头也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扑通”一声便跪了去,哭求道——
“娘娘!开恩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人惨汤太后喝了几年了,每日都是奴婢喂的!可是……可是这明明就是人参啊!奴婢是看着人入药锅的!”
灵舞微微皱眉,再对旁人道:“那人参还有吗?拿过来一些,给本宫看看。”
闻言即刻有人跑出去,不多时,一支人参模样的东西递到灵舞手中。
灵舞接过来,很仔细的看去,再凑到鼻下闻了闻,然后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有下人答:“好像是太后娘娘从前一个随身侍候的太监从靖州弄来的,有好多好多,据说花了不少银子。”
“那太监呢?”
请罪
“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头。“奴才们真的不知,那是专为太后娘娘办事的,奴才们并不常见。”
“算了!”孔轩一摇手,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都过去的事了,还究竟他干什么。眼下还是处理好太后的后事要紧。”
灵舞也点点头,却仍是不甘心地道:“如果不是一直都在用假人参当补品,怕是她去得……也没有这样快。”
……
人参的事不再追究,孔轩与灵舞二人吩咐了下人开始操办太后的后事。
见人们已经行动起来,两人随即起身,却是齐往德太妃的寝宫而去。
还不等走近,便远远地见着有个人正跪在那宫门前,散着发,身子晃晃悠悠的,像是随时都会向地上倒去。
“贵太妃?”灵舞疑问出声,再仔细看去,点了点头:“还真是!”
孔轩也纳闷,不明白贵太妃这闹的又是一出什么戏码。
她恨太后,这事人人都知。
不止她恨,这后宫里头的几位太妃,怕是没有一个人不恨的吧?
可是这贵太妃跟德太妃之间,又有什么事?
“走啊!”见孔轩缓了脚步,灵舞扯了他一把,“快点!”
待两人到了近前,宫门外的太监宫女赶紧跪地行礼,可是贵太妃却像是没有听到下人们的声音,动都没动,仍是跪在地上,呢呢喃喃地说着什么。
灵舞扬手让他们起身,自己却没再动,只携了孔轩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
离得近了,这才听清楚贵太妃的话。可也不是真的能清楚,她的话语本就含糊,且精神头儿又不大好,所以听进耳里的,也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字眼。
可是灵舞还是听明白了,贵太妃这是在请罪!
灵舞发怒
“妹妹,是姐姐对不住你,姐姐一时糊涂犯了大错,害了你,更害了朝阳……妹妹,姐姐是罪人,是连老天爷都不会放过的罪人。姐姐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妹妹,姐姐给你跪下了,给你磕头了。妹妹,你原谅姐姐,要不然,你亲手把我杀死好了。我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
一番话说得两人糊涂,灵舞本就因为朝阳的事对这贵太妃再没了好印象,这时候听她又扯进朝阳来,心火更是旺了。
“太妃!”冷冷一声出口,就连她自己都下了一跳。原来,一旦被逼急了,再温和的人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也一样。“贵太妃!”又是一声出去,但见跪在地上的人这才悠悠地转过头来。
望向灵舞,贵太妃的眼中却是一阵迷茫,甚至看了看孔轩,仍是不知道张口叫人。
灵舞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她把刚转回来的头又扭了回去,之后竟是继续冲着宫门道:
“妹妹啊!我有罪啊!我有罪啊!”
“你有什么罪呢?”灵舞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就问了去——“你有什么罪要跟德太妃来请呢?你折腾得吕曼重伤,折腾得太后自缢,如今,就连德太妃也不放过吗?那下一个是谁?下一个你还准备去折腾谁?是我吗?还是皇上?”
她这话已经说得很不客气了,就连在一旁的丫头都有些害怕。本日里人人都知道凤舞轩的主子虽然得宠,但是为人和气,待下人是极好的。可是现在眼见她都怒了,便也知道,贵太妃一定是做了特别过份的事。
骨肉剥离的滋味
孔轩仍轻搂着灵舞,自能觉得她说这番话时整个儿身子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他知道她气得不止是贵太妃,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自打进了这座皇宫,她就没过成一天的好日子,这股怒火已经忍了如此之久,如今,是该发泄了吧!
“丫头。”他还是上前劝阻,“别动气,注意身子。”
“我不是动气!我……我是想不明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弄成这样?”
“我也想安生!我也想安生啊!”本来跪在地上的贵太妃突然站起身来,回头转向灵舞和孔轩,“谁不想安生?”
孔轩大惊,一步上前护住灵舞,却惹得贵太妃张口失笑。
“哈哈!好个痴情的皇帝。可惜啊!若是你爹也跟你一样,今天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我问你们,要说安生,谁不想安生?难道我不想吗?这宫不是我愿意进的,后宫里头那么多女人,除了沈雨婷,你们去问问,有哪一个是自愿进来的?孔轩,我告诉你,新月不是我的女儿,我当初生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可是我不敢说,沈雨婷手段毒辣,我的儿子若是养在宫里,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三天!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啊!我只能把他换掉!你们谁曾想过,那种骨肉生生剥离的滋味!那该有多痛,有多痛啊!呜——”
好长的控诉,直说到她自己都跌坐在地上为止。
灵舞也无话可说了。
是啊!骨肉生生剥离的滋味,该有多痛啊!
这些事说到底,怪谁呢?
貌似谁也不怪,又像是谁都该怪。
我的阳儿呢
说起来,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只不过,可以去追究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再看去贵太妃,却也是掉了三魂六魄的样子,却还是不忘俯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还是在念叨着:“妹妹,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咣啷”一声,宫门大开,德太妃在数名宫人的搀扶下信步而出。
但见孔轩跟灵舞望来一眼,却也只是点点头,然后直冲着跪趴在地上的贵太妃颤颤地道:“我的阳儿呢?你把我的阳儿弄到哪里去了?”
话一出口,人竟像是突然之间被泄了力气一般,一下子就往地上滩坐去。
下人们赶紧把她架住,却是止不住德太妃已经往前扑去的身子。
终于一把抓住贵太妃的衣服,再也顾不得形象,拼命地摇晃着她,泣泪不止——
“你说!你倒是说呀!你把我的阳儿弄到哪里去了!”
“妹妹啊!”贵太妃任由她就这样摇着,神情恍惚:“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答案,我只想知道阳儿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贵太妃拼命地摇头着,“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跟新月做出来的好事,如今阳儿没了,一定是你们两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