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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铜矿?大人?似乎她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惶然抬头去看萧青戎,她只觉得咽喉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早就知道?”
“比你早一点点。”萧青戎淡淡一笑,突然俯下身轻声道:“知道什么才是对小米子最好的报复吗?不是打他一顿,而是坏了他的好事,让那家伙来收拾他。”
李玉娘扭头看他,虽然奇怪,却没有追问。总觉得萧青戎身上有很多秘密。虽然会好奇,可是秘密这种东西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咽了下口水,她强笑道:“不管怎样,还是要救了货仓里的人。要不然他们被送支那个什么铜矿,大概也是活不了的了。”
萧青戎一笑,低声吩咐她呆在原地,便立刻掠到前面。李玉娘缩在货箱后隐约听一声喝问,接着便有拳脚相击的闷声,再然后又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才听到萧青戎的声音在隔了一面墙的货仓里响起。
她轻吁了一声,心里刚有些放松,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慌乱地回过头去,便看到码头的另一头正有十几个大汉往这边跑来。虽然离得不算近,却也不过十分钟就能跑到货仓。
有些慌了手脚,她又怕又急,目光扫过货箱里乱蓬蓬露出垫箱用的些许干草,她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来不及去考虑太多,她摸出袖袋里藏着的火折子,颤抖着手点着了货箱的干草。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会儿风正大,火一点着便呼地一下窜了起来,倒把李玉娘吓了一跳。顾不得太多,她拔开脚就往货仓正大门跑去。
敞开的大门前倒着两条似乎已经晕过去的汉子,里面隐约传来脚步声。李玉娘急得大叫一声,刚往里面冲了几步,就见已经有几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男人往外跑出来。“快,快跑,坏人就要追来了。”
没看到萧青戎,她又往里面走了两步,正好看到萧青戎正把一样东西往一个男人怀里塞,“记住我说的话。去衙门找一个叫陆五的都头……”
没有继续说下去,萧青戎转过头来神色如常地看着李玉娘,又对着那男人笑了笑,便大步向李玉娘走来。
因为无意中听到的话还在发愣的李玉娘回了神,结结巴巴地把外面的情形说了。萧青戎却一点都不惊慌,只是大声喝令还没有出去的男人们速速离开。又一把抓住李玉娘的手腕,在走出货仓门时,顺手拔了插在门上的火把。一甩手,那火把便如一道绚烂的烟花落在后面的货仓里。也不知那货仓里放的是什么货物,火一粘立刻就烧了起来。
李玉娘还没回过神,就被萧青戎拖着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狂奔起来。匆忙间,回头去看,只见得火光渐亮,竟似真地就这样熊熊燃起。隐约听到有人在奔走高呼:“救火、快,救火……”混乱的码头,竟一时没有人分出神来追捕那群连滚带爬逃跑的苦力。
跑得远些,李玉娘回过头去看着熊熊火光,竟似要映亮半边天空。虽然情非得已,却难免有些后怕。扭头看着萧青戎,她才说了一个字,萧青戎已经轻嘘了一声,抬起手指竟是指了指天。
李玉娘抬起头,刚眨了下眼,就听得一道闷雷轰隆隆地滚过天边。这场雨,到底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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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叶落根未伤
第六十三章 叶落根未伤
“啊……”一声惊呼,李玉娘回过身看着身后满面惊色被自己吓到的可儿,也很是不好意思。夜里睡得不安,今天更是觉得坐立不安,所幸其他人只道她是担心米大再来捣乱,也就没有太问。只是可儿却是一直在偷眼看她,趁着没人在旁,低声问她昨晚究竟是去了哪里:“淋得那么湿,不是生病了吧?”
脸色发白,李玉娘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虽然不知道可儿会不会信她真的只是心烦出去走走,但想来她是不会太过深究的。
她有些害怕,自昨天那一场大火后就一直不安心。虽然事急从权,可她从没想过真的去伤害谁。若是有人在那场火中受了伤甚至是被烧死了,可怎么办呢?
回来的路上,她问过萧青戎是不是早就知道会下雨。萧青戎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曾回答她。
心里忐忑难安,看到前堂留守的陈宽时,她更是担心被瞧出什么来。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就是没人疑她,她自己也先慌了阵脚。
一上午没事,快到中午时才有一个见过的衙役跑来找陈宽。李玉娘远远地看着他们凑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心里很是紧张。在陈宽抬头看向她时更是慌张地扭过头去。
还好,陈宽跑过来,脸上俱是灿烂的笑容,“李娘子,这回好了。我也不用守在你们这儿了。米大那厮这回犯了大案,怕是说什么也逃不掉了。”
李玉娘干笑了两声,连打听都不敢多打听。直到过了一阵子,才听到消息,说昨夜米大在运河码头上的货仓失火,以至被抓到的苦力逃脱生天。今个一早,就有大批苦主还有受害者家属赶到衙门找到陆五告下米大。
因为案情重大,其中又涉及朝廷严令禁止私采的铜矿。知府大人不敢怠慢,直接报了上面,层层上报,竟是八百里加急送奏折报往京中。
原本算是杭州一霸的米大以及其他案犯被收押监中,严密看管。往日交好的府衙众人竟是没有一个敢再上前。倒真是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老话。这时候急着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有人去做什么雪中送炭的善行。
不过两天功夫,米大的荐人馆被查封,名下十数家赌坊也一夜之间易主。座落于北城的米家大宅人去屋空,据小道消息,米大的头号保镖拐了米大之妻卷了全部银钱一走了之,不知所终。
城中人声沸沸,骂的,叹的,单纯八卦的,总之凡是说话的,必提不了这桩惊动朝野的大案。自然期间不免提起那一场火,可是奇怪的,不管是那天的苦力、被抓的米大手下还是后来去现场勘查的衙役,竟没有一人提到那夜还曾出现过其他人。倒真似老天有眼,就这么突降天火坏了米大的事一般。
虽然开始仍怕,可后来李玉娘也渐渐安下心来,把那夜所发生的事都深深埋在心里。
过了大半个月,米大一案终于渐入尾声,其中米大和徐管事被判了斩立决,余犯则处以鲸刑流放三千里发往岭南一带。让李玉娘惊讶的是,她那夜所听到的所谓京中的大人物,竟是没有一人提及。就连被逼到死路上的米大竟也没有攀咬任何人,竟把天大的罪行一力抗下。也没人去问米大那座远在山西的铜矿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整个杭州府衙或者说是整个刑部,以前所未有的神速,毫不拖泥带水的以快刀斩断麻的彪悍之态把整个案件了结清楚。在整个杭州府百姓都为之振奋欣喜的同时,李玉娘却暗自在心底胆颤。隐在米大身后的究竟是谁?会不会不知什么时候就又冒出来作恶?每当这样想时,她都觉得浑身发冷。
六月中,米大行刑。据说原本是定在秋后处决的,可不知为什么竟提前到这时候。
行刑当天,蒲安一大早就起哄要去凑热闹,就连不太爱热闹的陈伯也说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是要去看的。李玉娘阻止不了他们,却严令顾昱和可儿一步都不准出门。可儿倒没什么,顾昱却是撅着嘴直生闷气。
“砍人头有什么好看的?白姨做好吃的给你。”白薇笑着伸手去拉顾昱,却被顾昱闪开,脸上的笑便有些僵住。
李玉娘一旁瞧着,却没有说话。如果要想被认同成为真正的家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虽然不知道顾昱什么时候才会接受白薇成为家人,她却不能去干涉。更何况,就象白薇所说的一样,就连她自己也并未完全认为白薇已经是家人,又怎么能去强求顾昱呢?
自那晚后,她与白薇便始终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都想努力去修复,想让对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可成为家人毕竟不是嘴上说几句亲热的话就可以的事,她们,也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磨合里慢慢向彼此靠近或是疏远……
似乎所有的人都把米大行刑这一天当成了节日。李玉娘原本只打算去街上买些吃食,便回去的。可是一到街上就被混乱的人群挤得身不由己。
隐约听到身前身后有人议论着米大的事情,除了做了什么恶事外更多的却是一些香艳的小段。什么夜御七女,强占民妇,遭了报应老婆偷人,戴了无数绿帽云云……
无心细听,李玉娘逆向往人群外挤,挤了几次却都没挤出去。行刑所在的菜市口几乎就成了一个白天营业的大瓦市,触目所及,都是人。
无奈地随着人群向前。李玉娘偶尔抬起头,正看到斜对面一间铺子正在欢门上换幌子。起先,她并没有留意,看到那换下来的幌子上 有个“米”字,她才意识到那竟是米大的一间赌坊。
她有些傻傻地看着那人手上展开的新布幌。看着那上面一个鲜亮的“朱”字,不知怎么的,竟是打了个寒战。这个“朱”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朱呢?
咽了下口水,她只觉得心里发慌。脚步便慢了下来。在她身后不知是什么人便猛地推了她一下,幸好身边有人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了脚。
扭头道谢,才说了半个字她就顿住。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萧青戎的神出鬼没,可李玉娘还真没有想到他竟然大胆到这种时候也敢出来。毕竟菜市口附近都是衙役,随时都可能有人识破他的行藏。
瞥了他一眼,李玉娘也懒得说话。萧青戎却是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换招牌还真是快!也是,为富贵做代理这种事,人人都喜欢。谁又为嫌钱少呢?”
指甲扣入掌心,李玉娘忍不住低问:“是为谁做代理?京里的那位大人?”
萧青戎低下头看着她,笑了,“之前你并不关心这些的。”
是,之前她避如蛇蝎,生怕多知道一点秘密,可是现在……
李玉娘抬起眼远远地望着街对角,只觉得那随风摆动的布幌上一个“朱”字格外地刺眼。
萧青戎看了看她,正要说话,就听得一阵喧哗。抬头看去,却是米大正在身后刽子手的押解下缓缓走上菜市口中心搭起的台上。
认真说起来,不过只是近距离看过米大一次。可这会这样远远地看着,李玉娘心里却是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看似安静阴郁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做恶无数,被那么多人恨着的米大吗?
是知道必死无遗的坦然还是什么让他竟然这么平静地面对死亡。相较于身边的徐管事的干嚎与挣扎,米大竟似个慷慨就义的烈士。
抬起头来,目光淡淡地扫过围堵观看的人群,米大竟然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激怒了围观的众人,不知是谁,猛地丢出一个鸡蛋狠狠地砸了过去。可惜瞄得不准,只落在了米大的身前。但有人开了头,接下来就有无数的鸡蛋、烂菜叶什么的东西砸了过去。不过片刻,米大和徐管事就已经被砸得看不清楚脸。
徐管事一径哭嚎,又大声喊着“我不该死”的话,只是没喊两声就被衙役过来塞上了嘴。原本还要塞上米大的嘴,可米大却是抬头淡淡瞥了一眼,那衙役一个犹豫,扭头去看后面的孟成。孟成偏着头想了下,见米大一直闭着嘴,也就挥了挥手作罢。
米大不声不响地用阴沉的目光看着台下叫嚣喝骂的众人,目光一点点地移动,似乎是想从人群里找到什么人似的。突然,他的目光一滞,竟是震惊得连身子都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