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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众人只见刘媛缓缓起身向炎世修福身道:“回四皇子,臣妾有话说。”
四皇子兴致盎然,淡然一笑道:“堂嫂有何指教?”
刘媛听到堂嫂这个亲近的称呼时,心中有些不屑,但仍一脸温婉笑意道:“谢四皇子,指教谈不上,只是好奇,侧妃及郡王不过是搬去别院暂住,为何四皇子认定这是分府了?难道四皇子肯定杨侧妃或明郡王回不来了?”
炎世修听后眼底立刻闪过一抹厉色,虽然很快便被他掩下,但仍然逃不过刘媛及炎之凛的双眼,只见他惋惜道:“堂嫂误会我了,我只是好奇罢了,毕竟之明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今日这般好的机会,他没能来真是可惜了。”
炎之凛也站起身,冰冷道:“多谢四皇子关心,您的关心我会传达给明郡王的,只不知他会不会领情,毕竟连杨侧妃让他娶妻他都不愿了。”
刘媛笑看了炎之凛一眼,道:“所以小叔的婚事还远着呢!倒是四皇子的喜事近了,臣妾与世子爷便先在此恭祝四皇子与西门小姐白头偕老,恩爱绵长。”说罢便举起桌上的茶盏,与炎之凛一同向炎世修敬了一杯,坐在一旁的杨若薇脸色微变,瞬间又摆出平易近人的笑意。
没多久,炎顺帝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大声道:“今日是庆祝大炎国及大庭国联军结盟百年之日,同时也是七夕之期,若有人能在今日结缘并获得双方家人同意,朕便替他们赐下婚旨以全此金玉良缘!”
众人纷纷谢恩后,便听魏庆淮唱道:“题诗献艺!”
这个环节很简单,顾名思义就是作诗,诗不成便罚献艺,是个无论如何都能展现才华的活动,规则是每人抽一签,签上有数字,再由人自另一筒签中抽签,签上也有数字。而之前抽到这个数字的人,便得按照抽签者要求作诗,诗成或是献艺后,此人便能抽出下一个人来。
比如抽到一号,之前抽到一号签的人便得依抽签者的要求作诗一首,之后再由这位抽到一号的人抽出下一位,并由他提出要求。
刘媛及炎之凛本不想参加,但炎元慧拉着刘媛,而炎之凛则被刘媛拉着,于是三人都参加了。
待众人抽好签,便由炎顺帝抽出第一个人,魏庆淮接过炎顺帝手中的签复颂。
第一个被抽中的竟是王雪君,炎顺帝并未过多为难,提出的要求甚为应景─以‘七夕’为题作诗一首。
这王雪君平日里虽不喜琴棋书画,刺绣女红,但该学的还是没落下,应着炎顺帝的要求,提了一首与七夕有关的诗,虽说并不特别好,但也算过关了。
也不知是不是缘分,被王雪君抽到的正是许贤染,王雪君对他爽朗一笑道:“那便请许公子以出征为题作诗一首。”
刘媛一听到这要求便笑了,许家数代戍守知关,许贤染也曾亲自参与几年前的知关战事,王雪君这要求简直是当众放水。
许贤染听了她的要求便对她笑了笑,他好歹是进士出身,这种简单要求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只见他思索片刻,便站起身题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罢更朝王雪君敬了一杯酒饮下。
王雪君面上一赧,笑道:“通过了。”
刘媛笑着轻拉了拉炎之凛的衣摆,并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鸳鸯谱我没乱点吧!”
炎之凛笑着伸手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道:“??就得瑟吧!”
随着游戏进行,陆续出了不少好诗,但还是有不少人因为作不出诗,很干脆地献艺了。
这边,西门芊刚抽到了上官瑁,她心中担忧,不知该出什么难度,便偷偷看了看炎世修,却见炎世修举杯慢饮着,一双眼笑起来有如桃花,于是便道:“便请五皇子以桃花为题。”
上官瑁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了西门芊和炎世修一眼,接着又低头沉思,片刻后才抬起头来,只见他眸色深沉,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事,眼底顿时染上悲色。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上官瑁的语调悠远,语速缓慢,刘媛一想到他的经历,便觉得这首诗是钝刀剜心,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她红了眼眶。
炎之凛察觉到她气息不稳,一回头便见到她那双含泪的眸子,有些无奈地在她耳边轻喃道:“春去秋来,他们总会相见,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刘媛顿时收回眼泪,没好气地轻捶了他一下道:“你能做到再说!一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的人,哪有资格说这种话?”
炎之凛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是是是,我的错,不过??何时这般多愁善感了?竟然人家念了首诗就让??难过成这样。”
刘媛吐了吐舌,耸肩道:“最近比较容易被感动吧!”
游戏进行到最后,竟只剩下齐王府三位没被抽到,炎顺帝见这情势,思索片刻后便笑道:“等会儿被燕王抽到的作诗一首,剩下的两位便一齐献艺吧!”
上官琴看了三人一眼,闭眼抽签,太监接过签大声道:“燕王抽到十三号!”
只见炎元慧猛一抖动,刘媛及炎之凛皆看了她一眼,刘媛嘴角含笑道:“尽力表现便好。”
炎元慧点了点头,站起身一福道:“请燕王赐教。”
众人一见上官琴抽中炎元慧,都是一阵骚动,为的不是炎元慧,而是剩下的那两人,刘媛未嫁前便有才女之名,炎之凛更是勇猛武将,画技也很是精湛,两人新婚恩爱无双,由这夫妻俩于晚宴上联袂献艺,肯定是最好的表演无疑。
上官琴看着眼前不断对他发出哀求信号的少女,嘴角一勾,道:“那便请郡主再以七夕为题作诗,那么这‘题诗献艺’也算是始于七夕,结于七夕,前呼后应,也算有始有终了。”说罢,上官琴还朝炎顺帝拱了拱手。
炎顺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同意了上官琴的看法:刘媛及炎之凛的献艺已经不算在‘题诗献艺’中了,而是含在大炎准备的表演中。
刘媛轻撇嘴角,心中腹诽这炎顺帝也忒会利用人了!
炎元慧低眉思索片刻,过了一会儿才似是下定决心般抬头,眼神定在上官琴的白衣上,缓缓开口道:“年年七夕渡瑶轩,谁道秋期有泪痕?自是人间一周岁,何妨天上只黄昏。”
上官琴表情一愣,随即轻笑着点头道:“郡主这首诗真特别,思考方式也很是不同,的确,地上一岁,天上一日,郡主这首诗通过了。”
炎元慧听了上官琴的似是赏识的评论后,眼底漾开笑意:“多谢燕王赞美。”
炎顺帝见了两人互动若有所思,但随即又看向一旁的炎之凛及刘媛,笑道:“如今这‘题诗献艺’已经结束,可还有两位还未献艺,不知你们准备怎么表演呢?”
刘媛示意炎之凛附耳来听,并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炎之凛听后便一脸宠溺地看着她道:“若他们都不在场就好了。”
此话惹得刘媛无奈一笑,接着炎之凛便朝一旁候着的公公低声交代了几句。
众人都知当年刘媛与李方世子一人弹筝,一人舞剑,赢得了满堂喝彩,如今刘媛与自己夫君搭配,却不知会不会再有上次那般激动人心的表演呢?
张双儿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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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便见几位公公、宫女搬着筝架与古筝前来,当众人以为炎之凛也要舞剑时,又见后面上来的公公搬了一木桌,并送上闻房四宝。这时众人才想起几年前的赏花宴上,炎之凛与刘媛也合作过,那时他们一个作画,一个题诗,也算是郎才女貌,表现极为亮眼。
刘媛与炎之凛牵着手走上前,朝上首处的炎顺帝行礼后,各自走向古筝与木桌前就定位。只见炎之凛与刘媛对看一眼后,便由刘媛率先拨弄弹奏。
这首筝曲无人听过,更不是刘媛从现代的音乐改过来的,而是她自己编的曲,曲调柔和绵长,不似一般慢曲如泣如诉,反而如一潭温泉温暖人心。
曲音叮咚间,原本正喧哗的众人皆纷纷静下心来闭眼细听,却无人注意到一旁的炎之凛已经勾起一抹微笑,低头作起画来,而刘媛则时不时将目光看向那个低头作画的人影,两人的目光偶尔交会,便会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上官琴本来正看着刘媛,但目光随即被一旁的炎元慧吸引,只见她一脸欣羡陶醉,眼底如星辰闪亮,不禁笑了笑,这对姑嫂的感情还真是不错。
刘媛一曲弹罢,掌声大作,她只是轻轻地一福身后,便到炎之凛身旁看他作画,众人见炎之凛画未成,又静下来看着。
炎之凛画完后,便张开一只手臂将刘媛纳入怀中,并将蘸饱了墨汁的笔递给她握着,自己再从她身后环上,把她握笔的手包握在自己手里,开始提起字来。
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旁若无人,好似他们此刻是在王府的书房内,众人不禁感叹道夫妻恩爱大抵如是了吧!
过了一阵子,两人一齐将笔放下,相视而笑,并将手上的纸呈上。炎顺帝看着两人呈上的纸,眼前一亮,露出舒心的笑意,又分别给皇后和婉皇贵妃过目,两人都得体地笑了笑,这让众人更加好奇他们那张画上有些什么。
所以当魏庆将那张画展现在众人面前时,人人都栖身往前,想看清炎之凛到底画了什么,两人又题了什么字在上面。
只见那张画横向展开,最右边是鸳鸯戏水,水旁有两人临水而坐,弹筝作画,而在画面最左边是枝桠互相纠缠的夫妻树。中间对坐的两人,刘媛弹筝,炎之凛作画,眼神在半空中交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画上的题字不似常见的题字是集中在角落的,而是分散的。只见画的最顶端写了一个‘愿’字,大气稳重,是炎之凛所写,画中的每块区域也都题了一小句话:
鸳鸯戏水及夫妻树旁分别题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及‘在地愿为连理枝’,前一句用笔稳重刚毅,是炎之凛的字,后一句运笔从容、行云流水,是刘媛所写。另外,在炎之凛作画图旁是刘媛写的‘年年与君好’;刘媛弹筝图旁是炎之凛所题的‘岁岁与君同’。
画中不管是图像还是文字都透着情缠意绵、年岁相约,这作为七夕贺礼、庆祝宫宴的献艺再适合不过,炎顺帝心中甚喜,便带头鼓掌喝彩,众人感叹之余也是一阵掌声,刘媛与炎之凛仿似无所觉,行礼退回席位。
“大嫂,以??今日与大哥的表现,谁还想来当侧妃啊!没位置啊!”刘媛才回座位,炎元慧便拉着刘媛低声道,刘媛这才了解炎之凛今日与自己当众秀恩爱的目的。
只见她嗔了炎之凛一眼,又低声对炎元慧抱怨:“慧儿也该赶紧嫁人了,免得老跟??哥学这些话臊我。”
炎元慧面色一红,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想那如神仙般的男子,手中握着原本想交给他的东西,心却在挣扎着,今日见他,忽然觉得自己想送的东西于他来说,也许是种羞辱。
接下来便是大炎和大庭为此次庆祝活动安排的歌舞表演,炎元慧无心观赏,便悄悄退出席位,随意选了兰园进去游赏。
如今园中开得正盛的是白兰,纯白的花瓣高雅而圣洁,就好像那人……
发现自己的思绪又飞到那个白衣男子身上,炎元慧猛然摇头,想把那抹白色甩出脑海,然而面对一园白兰,那身影似是深了根,挥之不去。
她正用心想把那道身影逐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