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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处和睦亲密。
那一年,方怡的大哥与刘相同时及第,两人性格相合,时常互相登门拜访,也因此,方怡认识了刘相,日子久了,她渐渐喜欢上他的诗文,进而喜欢上作诗的人。
同一年,先帝的妹妹在宫里举办诗会,太后在那时认识了刘相,也钦慕于他,当方怡知道好姐妹跟自己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后并为多说什么,只是笑著道是公平竞争。
虽说是竞争,但两人都只是偷偷地仰望着心目中的男子,彼此并无交恶,更无人主动向刘相表明心迹,如此经年,直到一道婚旨让太后嫁入王府。
太后嫁人后,刘相求娶方怡,千金为聘,对她相当看重。原本太后对此事有些别扭,但之后她才知道刘相一直是喜欢着方怡的,她心中随之释然,再加上先帝对太后也极好,她才从懵懂初恋中走出,逐渐爱上了先帝。
“怡儿刚成亲那会儿幸福得很,刘宰相待她很好,甚至许下了只娶她一人的承诺,但是就在她怀??爹的时候,她的丫鬟爬上了刘宰相的床,听说是点了迷香,就在那一夜有了身孕,怡儿那时很伤心,但还是将那丫鬟抬了通房。”
刘媛问:“皇祖母说的可是伍太姨娘?”
太后点了点头道:“后来刘宰相便没再去寻那个女人,但是怡儿怀??姑母时,也不知为何又莫名其妙地与她睡了一晚,偏巧,那女的又赶在那次怀上了,那时怡儿进宫与哀家说,那一夜刘宰相是在书房办公,交待会在书房睡下,可隔日刘宰相一脸垂头丧气地跟怡儿告罪,说他明明没让人进书房,但早上起来却发现那女人躺在身边。”
“怡儿心有疙瘩,又有疑虑,孩子的状况极其不稳,她还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她夜不成眠,即便有刘宰相在身侧也睡得极不安稳,没想到她最后竟是难产损了身子,不过几年便去了。”
太后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刘媛心中不解,太后的话当中有太多玄机,于是她便试探问:“皇祖母,您的意思是说,您怀疑伍太姨娘所生的不是我祖父的骨血吗?”
“对,一次便罢,两次未免有些刻意,况且都是在??祖父不知人事的状况之下,而且哀家也怀疑,是伍氏那个女人对怡儿下手,导致她难产。”太后点了点头道。
刘媛愕然,太后怀疑是伍太姨娘杀了她祖母!但仔细想想似乎又不无可能,但若真是如此,祖父知情吗?
“那您之前可有跟臣妾祖父说过?”
太后喝了口茶,脸色哀戚道:“哀家说过,但他说他想追究也不知从何追究起,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他拿什么针对伍氏……媛丫头,哀家跟??说这些事,是因为哀家派人抓到了当年与伍氏苟合的人,那人是刘府里一个退休的管事,他什么都招了。”
刘媛差点没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这不就是说刘家根本不该有二房吗?她一脸惊讶,这种事该如何去追究,追究起来便是家丑了啊!
太后看她一脸惊讶无措,便慈爱地安抚道:“放心,哀家告诉??这件事只是希望??知道,刘府就要分家了,分家后,??只需让其他人记着,你们与二房再也没关系,他们爱跟着谁胡闹,便由着他们去吧!”
说罢,太后便自袖中取出一叠写满字的纸递给刘媛,并道:“这份供词??收好吧!”
刘媛接下后,心脏依旧狂跳,刘家竟有这样的秘密?那伍太姨娘瞒得可真久、真苦了!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章 静好
按这供词所说,那个退休管事姓阮,在伍太姨娘还是丫鬟时便看上了她,可惜伍太姨娘心思大,所以拒绝了,哪里知道那阮管事是个浑的,竟强要了她,而她悲惨地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和阮管事讨论后,他们决定不要让孩子一出生便是奴,于是伍太姨娘便趁机制造刘相收了她的假相,借着肚子里的孩子爬上姨娘之位,下人之子一跃成为府里的主子。
府中人都以为她怀胎八月生子,但她实则为足月生子,之后的刘绮画也是如此来的,可说伍太姨娘让刘相戴了多年的绿帽。
刘媛知道太后如今将这份供词交给她,不只是要让刘家大房免受二房牵连,更是要替刘相的后代留一条后路,于是她诚心地感谢道:“臣妾多谢皇祖母!”
“别谢了,好歹哀家和你祖父祖母相识一场,帮个忙也是该的,只可惜还是找不到伍氏谋害怡儿的罪证,唉!若是哀家早些把阮管事抓住了送给刘相,你们也不至于绑手绑脚的。”太后懊恼道。
刘媛连忙安慰:“皇祖母千万别这样说,您已经帮得够多了,剩下的,臣妾及臣妾娘家人会自己解决,就不劳烦皇祖母伤神了,太伤心神容易变老,臣妾舍不得看皇祖母从十几二十岁的少女变成三十好几的妇人!”
哪个女人不爱别人赞她年轻,尤其刘媛还说太后如今是少女一般的模样,虽然知道只是一句奉承,但太后听得舒适,乐呵呵道:“呵呵呵!瞧??小嘴儿甜的!哀家若是少女,??岂不是个小娃子?”
刘媛笑了笑道:“臣妾自当是小娃子,只装傻卖乖讨您欢心便是!”
一时之间,慈宁宫里笑声荡漾,替这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宫闱添上了些轻快缤纷,连殿外守着的琴嬷嬷也笑得眉眼弯弯。
炎之凛来时,刘媛及太后正在讨论肚子里的孩子,太后生养过三个孩子,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于是拉着刘媛说了一堆怀孕时该注意的事项,最后琴嬷嬷笑道:“娘娘,经您这么一提醒,世子妃肯定记得滚瓜烂熟了。”
太后怎不知琴嬷嬷的意思,琴嬷嬷是随她一起嫁入王府的老人,两人相处多年早就比主仆亲密,琴嬷嬷这是怕媛丫头嫌自己??履兀 刘媛却只是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盏道:“皇祖母,这很多都是臣妾第一次听呢!新鲜得紧。”
她说的是大实话,自打有孕后,那些孕妇该注意的事项炎之凛不仅请教过孟太医,连上官琴也问过,甚至他还亲自整理了一份注意事项留底,一份给弄影轩众人参考,就连王府里的下人都被他耳提面命过,基本上,炎之凛比她这个孕妇还细心。
太后及琴嬷嬷一脸愕然,太后方才所说都是些基本该注意的地方,这世子妃竟然还说第一次听到?虽说齐王府如今还真没什么人会算计她的肚子,但也不带这般没心没肺的呀!
正当太后还欲开口,便见一个宫女进来道是炎之凛在殿外候著了。
“快宣!”太后笑道,随即转身对琴嬷嬷道:“疼娘子的来了!”此举惹得刘媛有些难为情。
“孙儿见过皇祖母,皇祖母安康。”炎之凛对太后很是尊敬,但同时两人也很亲厚,毕竟太后是少数让他体会过亲情的亲人之一。
太后笑着让起,玩笑道:“瞧你这出息!敢情是一下朝就奔着自己媳妇儿而来。”
炎之凛也不反驳,看着殿上的娇妻微笑道:“也想来探望皇祖母。”
太后好气又好笑,促狭道:“平常你一下朝就回府,哪一日来见过哀家,今日妻子在这儿就急匆匆赶来,别以为哀家不知道,瞧你说要来探望哀家,怎么眼神都在媛丫头身上?得了得了!赶紧领回去,免得哀家看得眼红,肉麻得紧。”
刘媛被炎之凛盯得尴尬,轻拉住太后的手臂晃着,不依道:“皇祖母不带这样损臣妾的~”
太后笑了笑道:“德性!敢紧随之凛回去吧!之凛,??媳妇儿有孕,一会儿我让孟太医去王府跟她和府里丫鬟说一些该注意的事,免得到时出了差错。”
炎之凛恭敬道:“皇祖母,这些都不劳您费心,府里的人都知道轻重,不会怠慢的。”
“哀家就怕这丫头什么都不懂,反倒怠慢了自己!”太后无奈道。
“这点皇祖母更是不用担心,孙儿会看好她的。”炎之凛朝刘媛笑了笑。
“你一个大老粗懂什么?”太后好笑道,她又怎会知道炎之凛就算不是府中最懂的那个,也是府中最懂的男人了。
只见炎之凛坚定地点头道:“孙儿知道,孙儿问过孟太医了。”
刘媛干笑了几声,炎之凛这般说怎么显得自己这个作母亲的太过懒散不上心了,竟连孩子的爹都比不上。太后和琴嬷嬷都愣住了,这对夫妻真的是奇了!竟然丈夫比妻子更了解女子怀孕之事?
“如今媛媛的事都是孙儿在安排的,皇祖母就不用太过担心了。”炎之凛又笑道。这句话让太后不得不好奇所谓‘媛媛的事’是哪些事?
刘媛觉得有些挂不住脸,瞪了炎之凛一眼,柔声道:“皇祖母,您只要知道如今臣妾被世子爷保护得很好就行了。”
太后和琴嬷嬷听了刘媛得话后,已经大致琢磨出来炎之凛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了,心中都不免暗到:这已经不叫‘疼娘子’了,而是‘宠娘子’了吧!
待炎之凛及刘媛回府后,太后立刻招来她安在王府的暗卫影一,听完影一回报的府中情形后,太后了抽嘴角,叮嘱了几句又让他回王府去了。
炎之凛和刘媛在回王府前,先去了趟刘府,刘府如今的牌匾依旧是‘宰相府’,但等一个月热孝一除,这块牌匾便会换成‘安国公府’,荣宠无限,却也危机四扶,想必等新牌匾一挂上去,就会招来不少客人拉拢拜访吧!
炎之凛早已派人通知,于是马车直接驶进了刘府,一个时辰后,齐王府的马车离开,留下佳人院里一众震惊的人们。
八月初一,是大庭公主上官琼月嫁给宋玉荣的日子,刘媛怀着身孕,便听炎之凛的吩咐在家养胎,而炎之凛则单独赴宴。
原本想着炎之凛会晚些回来,没想到他却在晚饭时分便归来了,他心中记挂着妻子,所以酒席饭菜也没吃上几口便走了。
炎之凛一进门就见刘媛窝在美人榻上一针一线地缝着东西,夕阳的霞光透过窗子照入房里,将房中的物件染上了一片橘红暖意,一室安祥美好,刘媛手中针线游走,有如翻花,她的脸上是一抹闲适而温柔的笑容。炎之凛心中有种感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唯愿岁月静好。
他就站在门边呆看了许久,外面的丫鬟们收到了他的指示不敢作声,里面的丫鬟则是还没发现他,此刻只听刘媛笑道:“以往不觉得小衣难做,如今才知道原来没个参考,还真不知长几许、宽几许,当真是全凭想像力呵!”
六娘轻笑著道:“世子妃说的可真是正确,不过想来只要是亲娘做的孩子都会喜欢。”
刘媛笑了笑,一手抚上肚子,温柔道:“宝宝,娘在替你缝衣裳呢!你得感激地收下,听到没?”
央儿在一旁吃吃笑道:“世子妃真霸道,小世子肯定只有收下的份。”
六娘轻拍了央儿一下道:“还说呢!世子妃这是期待小世子的到来,怎么说是霸道呢?该说是母爱!”
刘媛听着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手上动作继续,心中道:宝宝,还有八个月才能见你,娘等不及了呢!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刘媛,并未注意到周围的欢笑声消失了,甚至最后房里多了一人她也没发现。
在她还没意识到时,忽地一双手自她的背后环上,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荡漾:“媛媛也为我做件衣裳可好?”
刘媛肩上一耸,猛地回头,耳珠轻擦过炎凛的双唇,惹得两人不约而同地颤栗,她立刻停下了转头的动作,低声问:“怎么这么早?”
“想??和孩子了。”炎之凛低声道,语气中有些幽怨,刘媛不在身边的确有些无聊,只见他将下巴放在刘媛的肩上轻轻磨蹭着,刘媛只觉得心跳快了一拍,慌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