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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温润如玉、潇洒俊逸的万燕吗?怎么说起话来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意味?而受伤的那位还是性情阴晴不定、手段阴狠的上官瑁吗?怎么嘴里满含委曲,一脸哀怨?
“要不是刘媛说你们能信,我还以为你们想我死呢!”上官瑁不满道。
万燕听后便冷哼道:“少拿媛媛说事!小心我勒得更紧!”
上官瑁听了万燕的威胁,只哼哼了几声,便没再开口。等伤口处理好后,一直站在角落默默不语的布衣男子出声问道:“请你打听的东西弄到手没?”
“我上官瑁是何人?自然是拿到了!在案上,你自便。”此刻的上官瑁双眼锐利,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书房的大案。
那男子瞬间来到案旁,自案上卷走什么,一阵风似地从门口离去,众人只听到他离开前说的一句‘多谢’还回荡在耳边,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万燕面上一暗,也一闪身到了窗边,道:“该做足准备了,你那方要护好昙贵妃母家和石家,我会私下稳住朝臣。”
上官瑁也敛了心神,严肃地点头应下。
深夜,一轮明月高悬,几个黑色人影自白府屋顶上飘过,最后全落在刘媛居住的院落,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内力深厚没惊扰到府中侍卫呢?还是因为太过熟悉白府布局,这些人落地后竟没引来侍卫和暗卫的注意。
屋里的刘媛睡到一半忽然惊醒,没来由地,她总觉得院中有别人,且来者不善,只见她悄然无声地翻身而起,轻轻摇醒在她榻边安睡的树影,树影一个激灵正要问话,嘴巴便被捂住,耳边是刘媛紧张的声音道:“我总觉得外面有人,??帮我拿面具过来。”
树影侧耳倾听片刻,脸色大变,立刻起身摸黑到梳妆台取面具给刘媛带上,接着回身便要出去。刘媛见状赶紧拉住她,黑暗中,刘媛摇头低声道:“我只剩你们,不能让你们受伤,现在装睡最安全。”
树影想了想,若是自己出去了,便无人能在这里护着王妃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又躺回榻上。
刘媛才刚躺下,房内变漫起一阵烟雾,树影闻了闻,对刘媛点了点头,随即又闭上双眼,好似不曾醒来过。而刘媛只觉得昏昏欲睡,没多久便失去了知觉。
隔日一早,白管家拿着张纸慌慌张张地跑进了白冥的书房,没多久书房内便传来白冥愤怒的吼声,随即带着一推人往刘媛的院落而去。
此刻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就在前一晚,刘媛、二影及墨田神秘失踪,房内只刘下一张纸条和尚未散尽的迷香。
白冥查过所有房间后便站在院子内,用力捏皱了那张白纸,随即内力一发,白纸团瞬间成了漫天飞舞的白纸屑,有如雪花,其中一片于眼前飘落,纸片上只有一个‘钰’字。
刘媛再度醒来时,是在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里,她躺在雕花大床上撩起床帐的一角向外看,只是稍微扫视了一圈,她已经确定这里绝非白府的任何一处,此时又见树影睡在离自己不远的榻上,正欲开口唤醒她,便听见房外传来男子问话声:“醒了没?”
“回大皇子,白夫人还未醒。”一个娇嫩的女声道。
“嗯,醒了通知我,??们守好一点,千万别被发现了。”
张双儿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来了
刘媛醒来后便立刻想起昨晚的事:院子里进了人,然后房里突然迷香缭绕,接着自己与树影便双双失去意识。
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暗自庆幸孩子没事,随即又有一股骄傲自豪自心底油然而生,不愧是他们的孩子,面对这么多困境依旧坚强。
她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相当华丽精致:雕刻精美的黄花梨木家具、温润优美的玉器和气派华美的装饰,让她看得目不暇接。她同时也惊喜地发现树影正躺在不远处的榻上,在确定她胸口起伏平稳正常后,刘媛便要开口唤她起身,哪知却被房外的交谈声打断了。
那句‘大皇子’说的难道是上官钰?这究竟在搞什么?
刘媛心中疑惑却未有彷徨,她虽不知道自己在何处、白冥在何处,更不知道自己是被白冥转移,还是被别人绑来的,但她此刻却感到安心,她肯定自己会平安无事。
不久,房门被打开,刘媛立刻轻闭双眼,放缓呼吸假装自己还睡着。她感觉到有人正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查看,片刻后又离去。等到房门再度关上后,刘媛再度醒来,并撑着自己笨重的身子坐起。
没过多久,软榻上的树影也醒了,她一回头便对上刘媛平静如水的双眸,所有的慌乱便瞬间被压下。
只见刘媛一只食指放在唇上笔出‘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指了指外面,之后又打出一个‘过来’的手势,树影便轻巧安静地起身,快速来到床边。
“四周可有人?”见树影附耳过来,刘媛便在她的耳边低声问。
树影站起身,轻闭双眼仔细聆听片刻,又低头小声道:“周围只有一两个高手守着,其他都是一般侍卫。”
刘媛听后一阵惊喜,要知道在白府,即便是一介侍卫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而这里的守卫貌似松了许多,若是能在这里等到生产后,逃走的时候应该会方便许多,一想到逃跑,刘媛便想起墨田和河影,于是低声问树影:“墨田他们可在附近???能察觉到他们的气息吗?”
树影顿了顿,摇头表示无法。刘媛虽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担心他们的安全。片刻后,刘媛又在树影耳边低喃了几句,树影点了几下头,又回到软榻上躺好。
约莫一柱香之后,树影装出刚醒的模样,在房里跌跌撞撞地走动,不久,便有个婢女走了进来,树影低声跟她说了几句后,便见那婢女走了出去。
而树影则是到了刘媛的床边,哭笑不得地低声道:“王妃,我们在大庭大皇子府,那个婢女说她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我们在这的。”
刘媛点了点头,并让树影伺候自己起身,树影在房内的衣柜找到她们的衣物,她检查了一下,确定上面没有被动手脚后,才取了一件冰蓝色锦袄和深蓝色长裙给刘媛穿上,随即扶着刘媛到梳妆台前替她松松地绾了个发髻。
此时已经有一个丫鬟端着水盆子走进来,树影等婢女都退下后,才伺候着刘媛洗脸、漱口。
不久,房内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而刘媛则在树影的搀扶下款款走到桌边。就在此时,房外走传来了丫鬟的请安声,一个高瘦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民妇苏氏见过大皇子,大皇子万福。”刘媛行礼。
上官钰展颜一笑,刘媛暗道若非他眼底的阴鸾出卖了他的情绪,她会以为上官钰是个好人。
“白夫人睡得可好?”只见他一脸志得意满,有些炫耀问。
“很好,但不知为何民妇睡了一觉后,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呢?”刘媛笑问,似乎在与上官钰讨论天空为何是蓝色的一样。
“本皇子有事与白家主相谈,奈何他始终避而不见,所以本皇子才请夫人过府作客,等白家主来接夫人时再与他详谈。”
刘媛冷笑,白冥绑她,因为她是炎之凛的妻子,上官钰绑她,因为她是白冥的妻子,这些人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啊!老绑人家妻子叫什么事啊!虽说兵不厌诈,但是她已经厌烦了因为自己是某人的妻子所以被绑来绑去的日子了!
刘媛强压下心中的不爽,牵起嘴角问:“那么,想必等民妇夫君来接民妇,民妇就能回去了?”
大皇子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高深莫测道:“寒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家主要带回夫人恐怕不易,况且夫人如今临近产期,而外头正在打仗,想必白家主不会排斥夫人在此生产的。”
刘媛听后愣了愣,故作咬牙状道:“你们最好别伤我夫君!”
此时,窗外传来几声尖锐的鸟鸣,便见上官钰面上露出阴狠的神情:“白家主来了呢!白夫人最好乖乖呆在房里,别妄想走出这个院子!”
上官钰走后,刘媛便在树影的服侍下安静地吃用,即使上官钰跟她说了带她来此的目的,但她始终觉得上官钰的身后还有高人指点,因为她记得炎之凛说过,上官钰是个空有小聪明,却冲动易怒的主,但留她在此生产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只有小聪明的人会说的话。
刘媛思考告一段落后,抬头便见房里的丫鬟都不见了,树影立刻道:“婢子跟丫鬟们说了,夫人吃饭时不喜人多,把她们都遣出去了。”
刘媛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也坐下来吃吧!好歹她们不会亏待一个孕妇,这些菜色都是上好的,我或许会在这生产,??吃完出去看看环境如何。”树影本还扭捏着,刘媛却不管她,直接硬拉她坐下。
大皇子府里的第一天就在平淡中度过,大皇子没有再来,白冥也没派人来救自己,刘媛心中有些讶异,白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怎么会甘愿让自己在大皇子府生产,把好好的王牌送给别人呢?她看着床顶想了许久,却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闭眼入睡。
夜深人静,刘媛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被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气息环绕着,她下意识地靠向气息的源头,窝进那一团温暖里,嘴角满意地上扬,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双唇碰到一团柔软润的东西,接着唇上传来一股酥麻,好似有人在吻着自己一般。
她在梦中轻声唤出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名字:“之凛……”
在她开口的瞬间,唇上的轻柔忽地一僵,接着便有一软滑的东西滑入嘴里,刘媛瞬间睁大双眼,清醒过来。
眼前所见是那双她思念的双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刻,男子嘶哑道:“我来了。”
那个触动她心弦的低沉嗓音及那简单的三个字让她鼻头一酸,眼泪瞬间溃提。
炎之凛见状就慌了,正要出声安慰,颈后却突然被用力一压,刘媛便激动地凑上双唇吻了上去。
她并未花时间在唇上辗转,而是直接长驱直入,炎之凛被她的主动惊了一下,但立刻也投入深吻,与她勾缠着彼此的舌头,夺取彼此的空气,即便香津滴落也不愿分开。
刘媛只觉得眼中的泪水好似流不完,但脸上的小河丝毫未影响彼此,此时,连她心中的激动也化作呜咽声,和着泪水被炎之凛拆吞入腹。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后,炎之凛才用力将她揉进怀里,刘媛的嘴里正喃喃念着炎之凛的名字,而炎之凛为她的呢喃而僵硬,只觉得她的泪水滴在胸前的衣襟,犹如一把利刃穿心般难受。他将头埋在刘媛的颈窝处磨蹭着,双手在她背上安抚。等刘媛静下来后,炎之凛才在她耳边低喃道:“我想??。”
刘媛用力回抱他,在他怀里低声道:“我也想你。”
炎之凛轻笑,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又问:“有多想?”
怀里传来刘媛闷闷的声音:“比你想我多一点。”
此时炎之凛已经将刘媛的脸勾起,在她的粉唇上轻轻一啄道:“我想看??。”
刘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脸上一凉,人皮面具便被炎之凛取下了,接着炎之凛仔细亲吻了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
刘媛只觉得被他亲得浑身发热,竟比方才那激吻还要令她疯狂,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方才那一个长吻,两人的心中都满是重逢的喜悦和激动,不含一丝情。欲,但这几个轻吻不同,虽不含欲。望,却有浓浓的爱意。
察觉刘媛不安扭动的身子,和自己膨胀的炙热,炎之凛的眼底尽是苦笑,他知道如今刘媛的月份大,不宜再和他欢爱,于是便再度将她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