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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还想着许是自己的表现不够,自己的杰出还没到能入他眼的程度,所以他才不愿将重大事情交托于自己,但后来他发现炎世治也没多少办事能力,偶尔还会出一两件纰漏,可为何相比之下,事事尽善尽美的自己始终入不了父皇的眼?
他不懂炎世治如此能力,哪能堪当一国之大任?也始终不明炎顺帝为何不择有能者替之,难道只因他是嫡长子,而自己流着异国血液,更是个庶子的缘故?
而那日朝堂之上,想必父皇早猜出自己便是幕后之人,但他却想尽办法拖延,说等外患解决?可笑!若是外患解决了,岂不是要针对内乱了?自己如今已算是将称帝之心表露无遗,是故自己便成了内乱的源头,而等外患解决,自己岂非就是下一个要被解决的?
横竖自己本没想过父皇会受理那折子,左不过是自己拉拢人的手段,也幸好借此看清自己的父皇是如何不公之人。这场逼宫本就是计划好的,虽说成王败寇,但他既没打算失败,便无须对这位父皇太过仁慈,若他答应传位便罢,自己好吃好喝好住,封他一个太上皇,如若他不识好歹,那也不过是手上多沾染一条人命的问题。
炎顺帝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动作,低头问道:“爱妃也是如此希望?”
他的语气丝毫没有慌乱,反而还似是打着商量般。婉皇贵妃眸光闪了闪,方才一曲的确让她想起许多往事,但那也不过是红尘中的一段旧梦,梦醒时分就该为现实考量,于是她敛眸点头:“皇儿所言也正是臣妾所求。”
炎顺帝叹了口气,道:“最后一次,爱妃替朕穿衣吧!”
婉皇贵妃抬眸的瞬间,眼底已多了欢欣,她只当炎顺帝没有反对便是应了,于是命炎世修等人退到外间,先替炎顺帝穿了衣,后才召来宫女替自己穿衣,其间两人皆无开口,只因彼此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然而是谁的最后一次却是不知。
待两人出来时,炎顺帝的眼神肃穆,仿若一把仔细磨过的剑,透着阵阵冷光,他的眼神扫过众人,停在炎之明身上,皮笑肉不笑道:“之明也来了。”
炎之明早在方才炎顺帝让众人出来时便觉着不对,他不认为传位于炎世修之事会如此简单便得到首肯,况且炎顺帝亦未正面应下,想着这事怕还有变数,故如今瞧着炎顺帝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便觉得心中一突。
但即便心中不安,他仍旧谦和道:“回皇叔,侄儿来了。”
炎顺帝点头:“你与修儿向来亲厚,他做什么都拉着你,而你又都由着他,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二人倒是哥俩好。”
炎世修又岂会不知道炎顺帝所言何意,便语带怀念道:“这世上,除了母妃,怕是只有他不因我的身分而奉承或贬低,父皇便别挑拨我们了!”
炎之明心中苦涩,他自是知道兔死狗烹之人多的是,但炎顺帝哪里知道即便是死在炎世修刀下,他炎之明也不会有遗憾。
“父皇还是赶紧命魏庆淮随他们去取玉玺和空白圣旨吧!母妃会先给您磨墨的!”炎世修话中带笑,隐隐透着股期待。
而婉皇贵妃则是召来了宫女取出笔墨,莲步轻移至殿内的大案旁开始研墨。
炎顺帝眼底闪过讥讽,对殿外喊道:“魏庆淮!去取一张空白圣旨及朕的玉玺过来!”
待殿外传来魏庆淮模湖不清地应声后,炎顺帝便信步来到案前坐下,并唤了一名宫女给他上茶及点心,一派悠闲。
然而此刻炎顺帝越从容,炎之明的心便越难安,但他并未出声,只是敬立于一旁。
这时,有一黑衣人自寝殿内的暗道而出,只见他来到炎世修面前跪下道:“主子,请恕属下无能,武国公府人去楼空,府中只余几名下人。”
接着又有一黑衣人出了密道:“回主子,老齐王、齐王妃和朝阳郡主也不在府内!”
“主子,几位大臣家都找不到人影!”
“安国公府及忠义侯府都无人!”
“王将军府也……”
炎世修听完回禀,早已仰头大笑,须臾才回头对炎顺帝道:“高!父皇当真是高啊!想来也是早已知道儿臣今日逼宫,才会将这些人全撤了吧!”
见炎顺帝垂眸不语,炎世修沉默片刻后才又轻声道:“倒也无妨,原是怕父皇不从,便想逼他们直接认了主,但如今有圣旨在手,儿臣便是名正言顺,他们爱躲便躲去!父皇不若也去将太子皇兄寻来,让他亲眼见我皇袍加身!”
听了炎世修所言,炎顺帝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抬起头缓声问:“你确定要让治儿来?若他真来了,便再无退路了。”
炎世修既已说出皇袍加身四字,便已再无顾忌,吃笑道:“退路?难道父皇会给儿臣留退路?”
炎顺帝深深看向炎世修,从容道:“若你放弃皇位,便依旧是朕的儿子,朕可以抹平今晚的一切,并封你为王爷。”
炎世修这才隐约猜测到今晚官员多不在府内的原因,也许他们压根不在经城内!但那又如何?他盘算已久,蛰伏多年,又怎会为了一条退路而消了自己多年想望?若不以命拼上一回,即便日后平安顺遂也是只会心有不甘,况且今日一切如此顺利,自己又怎能为那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失败而轻言放弃?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至少我争过,便不会遗憾,请太子皇兄来吧!”炎世修一挥手,便有几名黑衣人闪身而出。
这时殿外也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同时一个黑衣人进殿,道是与炎顺帝的暗卫打了起来,如今炎世修的人占了上风。
炎世修不屑道:“父皇的暗卫也不过如此,莫不是帝王气数将尽?”
炎顺帝面色深沉,却不多言,炎世修也不想自讨没趣,只静待魏庆淮归来。
不久,外面打斗平息,黑衣人同魏庆淮一起进了殿,黑衣人报道:“主子,暗卫已灭,另云州秦将军已带十万兵马入宫。”
炎世修的目光早已落在魏庆淮手上的圣旨及玉玺上,再没心情取笑炎顺帝的暗卫,又听支援已到,便挥手让那黑衣人退下,亲手拿过圣旨及玉玺放到炎顺帝面前,笑道:“父皇,请吧!”
炎顺帝缓缓展开圣旨,接过婉皇贵妃递来的笔,却未落笔,只看着炎世修淡漠道:“说吧!”
炎世修挑眉,闭眼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四子炎世修人品贵重……”
还未说完,殿外又是一阵激烈打斗声,炎世修睁开眼讥讽道:“父皇的暗卫当真生生不息。”
炎顺帝却叹了口气道:“许是治儿到了。”
炎世修一脸嘲笑地看向炎顺帝,却见炎顺帝也抬起头来,此刻他眼神中饱含的杀意,有如利刃射向炎世修,炎之明顿时大感不妙,便对着婉皇贵妃喝道:“挟持他!”
婉皇贵妃一听,便瞬间来到炎顺帝身后,袖中同时滑出一把短刀,架在炎顺帝的颈脖之上。
于此同时,炎世治也带着王启泛及御林军闯入了殿内。
炎顺帝并未有过多惊慌,只似是家常聊天般道:“??嫁来大炎的目的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对我刀剑相向?”
婉皇贵妃轻笑道:“皇上啊皇上,当年出嫁时,兄长便说过让婉儿定要得宠并生下龙子,将来扶他上位,所以婉儿还特别打探了皇上的嗜好,您说,婉儿的目的为何?”
炎顺帝愣了愣,随即释然大笑:“婉皇贵妃怕是不曾喜欢过朕的吧?”
“自然喜欢过,但那喜欢太淡,淡到我已经快看不见了,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宠我、喜欢我,不过婉儿到底是让您错爱了。”
“哈哈哈!朕宠??喜欢?????说错了,朕只有宠??,却未到喜欢,原是打算将??捧杀了,可却迟迟无人敢动手,后又见??安分才歇了心思!却不想朕这是养虎为患了!”
婉皇贵妃嘴角一牵,笑道:“这宫中果真人人都是虚情假意,臣妾如此,皇上亦如此。”
这时,涌入殿内的御林军正与炎世修的人马对峙着,炎世治对炎世修笑道:“皇弟莫闹了,今日你怕是有来无回了,你带的人虽是精良但又怎敌得过我御林军和守城军?”
炎世修见不惯他淡定从容,讥笑道:“守城军?皇兄莫不是疯了吧!如今各州地方军正攻城呢!守城军会来,皇兄不会是急坏脑袋了?”
“皇弟凭什么认为攻进城来的便是你的人?”炎世治勾起嘴角,眼中有掩饰不下的狡诈。
这时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闪身入殿,并在炎世治身后恭敬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炎世修抬眸一看,却见此人赫然是云州城秦将军!只听他厉声喝道:“秦蒯你!”
炎世治见他怒不可斥,便轻笑道:“得了,贤染不要再闹他了!他既已全军覆没,便别再整他了!”
此时,众人又听到轻微的呻吟声和刀子落地声,回头便见张郁清一身黑衣站在婉皇贵妃身后,而婉皇贵妃早已软倒在地上。
炎世修心中大惊,他不明白为何即将成功的计划会突然生变,他的军队去哪里了?不是正在攻城吗?攻去哪了?
张双儿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内乱平息
炎世修心中大惊,他不明白为何即将成功的计划会突然生变,他的军队去哪里了?不是正在攻城吗?攻去哪了?再看已经护在炎顺帝身前的张郁清,心中惊骇更是翻起滔天巨浪,他不是该在知关作战吗?
这时的炎顺帝却似是一点也不惊讶地道:“驸马来了?”
张郁清并未回头,只是眯着眼着炎世修,边道:“请父皇恕儿臣救驾来迟!知关战事已经平息,儿臣收到密报道是父皇有危险,故儿臣带兵赶回,却不想路经几个州府都被当地军队追杀,派人一查才发现四皇子早已夺下州府兵权,心知不妙,便一边留下人手收回兵权,一边往炎京赶来,所幸儿臣刚好赶上了。”
炎顺帝未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平安无事。此时张郁清又淡然对炎世修道:“四皇子便别再挣扎了,你已是全军覆没了。”
这时炎世修却笑了:“说什么全军覆没,当我好唬弄?还有秦蒯,你当知背叛我是何下场,休要以为我今日被困便再无反击之力,如今我还有西门武的兵马,待他前来,我还怕不能反守为攻吗?”
炎世修的语气可说是相当狂妄,嘴角满含讥诮,这样的炎世修让炎顺帝眼中闪过讥讽,这场局有大部份是在他和太子的主导之下成形的,何况,他又怎会不知炎之凛的能耐?
果然,‘秦蒯’冷笑了几声道:“四皇子怕是还不知道吧!西门武和那十万大军早已投靠齐王,如今已在大庭整装待发,只等着适当时机攻入皇都,包抄大庭军呢!”
炎世修听他说得有板有眼,心中便多了分不确定,但嘴上仍坚持道:“那西门武又非傻子,他女儿可是在我手上!又怎会背叛我!”
‘秦蒯’勾唇一笑,眼底闪烁着不屑:“若他如微臣一般不是本人呢?四皇子貌似没听到方才太子唤微臣什么呢!”说罢,秦蒯大手一挥,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开,露出许贤染的面孔来。
炎之明早在‘秦蒯’走进来时便察觉不对,炎世治那声‘贤染’更是让他苍白了脸,心中隐隐有些慌乱,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又听他说西门武投靠炎之凛,当下,他心中便没了主意。
他不认为西门武会无故临阵背叛,心中便猜度着炎之凛许了什么好处,让西门武带兵投靠,可如今听许贤染说西门武是别人扮的,他原本提起的心便沉到了谷底,原因无他,只因现下的情势已完全出乎意料!
先是本该不受待见的炎世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