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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看着说不定有人住,你要不要进去看看?”童彦转头提议道。
沈予慕敏锐的觉得童彦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扫了他一眼,见童彦的脸上有着厌恶的表情,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
“不敢了?”童彦嘲笑着道,“放心!教主既然让我保护你,我自然会做到。不过之后就不一定了,毕竟……你还欠着我魔教数条人命。”
童彦不提,沈予慕差点便忘了在枉作山时有人陷害过他,而且,正是眼前这个讨厌鬼,央着楼逸风将自己扔进了地牢里。虽未受什么罪,但是莫名其妙被冤枉,任谁都会不爽。
沈予慕突然勾了勾唇,对着童彦一笑:“我为什么要杀你魔教的人?莫不是你们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再者说,若是我要你魔教中人的命,用得着自己动手吗?你家教主……可是十分迷恋我的。”说着,还舔了舔唇,露出了一个媚笑。
沈予慕这一笑,那张看似平凡无奇的脸上,竟然奇异的多了出了几抹魅惑之意,如致命的罂粟花一般……
“你……”童彦脸色立即白了,“无耻!”
“无齿?”沈予慕笑,“无齿还可以装假牙,小南擅长这个。别人就不同了,就算想要无耻,也找不到对象,是吧?”
说完话,不再理会气得又阴沉了几分的童彦,正准备往屋子里走,却突然听到了什么。
“谁在叫我?”沈予慕微蹙了眉。
“幻听吧你!”童彦没好气的道。
“不是!”沈予慕肯定的道。
随即,便又听到了熟悉的喊声:“沈予慕——神机子——你在哪里?沈予慕……”
“是白宇宸!他怎么来了?”沈予慕疑惑的说着话,转身出了院子,没发现童彦往屋子的方向做了个手势,眼中的神色又怨毒了几分。
沈予慕一出院子,果然和白宇宸撞了个正脸。
“太好了!找到你了!”白宇宸松了口气,对着沈予慕露出了笑来。
“你不是和小七去帮龙谷主吗?怎么来了?”沈予慕问道。
“我走到半路,觉得不太对劲儿,想回来看看。”白宇宸道,“正好沈七公子似乎也不太放心你,就让我过来,和你一起。”
沈予慕略微流露出了一点担忧来。
“沈七公子刚刚在街上露了一手,我就看他扬了扬袖子,三里外几个正拿着刀乱砍的狂徒就突然倒地不起了。你大可放心。”白宇宸微笑着道。
“谁说我担心他了。”沈予慕没好气的道。
“是!是!”白宇宸决定顺着他的性子,笑道,“总之,我们要离开这里,我刚一路过来,总觉得一股诡异之感,怕是不太安全。加上你之前那一卦……我们还是去沈七公子说的地方等他吧!”
白宇宸说的,便是沈予慕入季城时的那一卦,似乎预示着沈予慕会有危险。
“当来则来,躲不掉的。”沈予慕淡然的道,“况且,也不一定会是我出事。不过,这个地方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童公子!”沈予慕笑着看着后面那个表情开始变得冷漠的人,“他说的地方在哪?带我们过去等他便是。”
沈予慕发现,这个叫童彦的徒儿,不仅学了楼逸风的武功,连楼逸风的服装、动作和表情都要学。可惜就算学得再像,也学不来楼逸风的一分神韵。
不说楼逸风绝世的容貌,但是一举一动之间极致的雅,便不是他能效仿得来的。楼逸风的冷漠,是因为他对世事或不解或无所谓的冷淡,但是童彦此刻的冷漠,却是刻意装出来的,看看那双正在冒着怨气的眼睛便知道了。
“你们随我来!”童彦在前方领路。
“你得罪他了?”白宇宸在沈予慕的身后,轻笑着道,“怎么一副你抢了人家老婆的表情?”
白宇宸会对沈予慕客客气气完全是因为遇到了克星,但他毕竟是玄云庄的少庄主,天生超然的地位,让他在其他人面前自然更无所顾忌一些。此刻说的话,即便是让童彦听到了,也不觉得会如何。
“哪能啊!”沈予慕轻笑,“那分明是觊觎别人的东西,求之不得的妒忌。”
前方的童彦咬了咬牙,却装作没有听到一般,带着两个人拐出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老实说,我很好奇。”白宇宸问沈予慕道,“沈七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不是没听过,是他的名号太响了。那首形容四大家族的诗,合起来才够得上一个楼逸风。想来都觉得可气,也不知道是谁编的那样的诗句。
“一会儿见到人,你自己问他。”沈予慕不负责任的道。他很想看看白宇宸听到楼逸风的名字时,会露出怎样诧异的表情来。
一个传说了几十年,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几岁的人。而且,还是那样的容貌。
沈予慕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到楼逸风的真面目的。
“到了!”没一阵子,便听前面的童彦道。
那是一个建在河边的庄子,门口摘着两颗梨树,树上正开着雪白的梨花。
童彦推开了门,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地方很不错呢!”白宇宸眼带深意的笑着道,“没想到,沈七公子还在这里买了房子。”
“我家教主家大业大,有一处庄子有什么好奇怪的。”童彦哼笑了一声,先行走进了屋子里。
“到底是你家的还是他家的。”白宇宸调侃着对沈予慕道。
“关我什么事?”沈予慕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跟在了童彦身后,决定进去休息。
脚步踏进了屋子里,一阵香气飘了过来,毫无防备之下,吸了进去。
糟糕!着了道了!
沈予慕暗道了一声,脚下却软了下去——只来得及看清不远处已经晕了过去的童彦。
他似乎听见了白宇宸在屋外的说话声,想要开口警告他,却在突来的一声冷笑中,陷入了昏迷……
☆、第二十二章 予慕失踪
季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间,不管是瘟疫还是明明前一刻还说这话,下一刻却突然拔刀相向的狂徒,都让人胆战心惊。
“不对!”龙谷主的手正搁在一个得了瘟疫的人脉间。
那人神色慌张,一听龙谷主说“不对”就以为自己没救了,于是哭怆着道:“神医!救命啊!神医——”
“不是瘟疫。”龙谷主充耳不闻的对一旁的楼逸风道,“这更像是中毒了,这毒只会让身体表面化脓,并不致命。”
楼逸风在一旁听着,心里却没来由的觉得烦躁,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却想不出来。
他一向冷静自若,从不曾如此刻一样,心烦意乱却找不到突破口。能让他如此的,也只有一人。
“予慕!”楼逸风低低的唤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来——十分不放心,果然应该让他呆在眼皮底下才对。
“楼先生?”龙谷主疑惑着道。
“这儿麻烦你了!我去找个人。”楼逸风话音刚落,身形便化作了一阵风般,瞬间消失在面前。
龙谷主虽看不见,却也能够感知得到面前的人离去得匆忙。心中自然觉得怪异,因为他所知道的楼逸风,从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还未见他这般匆忙离去过。
长风拂衣,楼逸风身形如幻影般,不到片刻便掠过了大半个季城,来到了城郊的庄子处。
宁静的庄子安然在湖畔,楼逸风却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迅速的推开了门——
一道淡蓝的身影正捂着头,一脸迷茫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见了楼逸风,困惑着道:“好像出事了!你见到沈阁主和童彦了吗?不知道谁在屋子里下的迷药?”
出来的人正是白宇宸,他揉着额角,脚步虚浮,精神不济的模样。
楼逸风掠过他,迅速的进了屋子——
空荡荡的大厅,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迷魂花的香气,此刻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了。在这一股花香中,还能隐隐嗅到血腥之气。
“怎么了?”白宇宸奇怪的问。
楼逸风蹙着眉,走到大厅一侧的门,伸手拉开——
“师……师父……”
童彦捂着受伤的手臂倒了下来,浑身上下衣衫破碎,似乎被鞭子之类的刑具收拾过,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开了口子,可以看见上面青青紫紫的鞭痕。楼逸风眼疾手快的将人捞了起来,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彦儿,他呢?”
不用点名是谁,童彦便知道,此刻对比他的伤势,楼逸风更在乎的是沈予慕。
“不……不知道!”他青紫的双唇颤抖着,“您走后,沈阁主说要回去那片空屋子看看……后来白少庄主来了,让我带他们到这里等你……然后,我第一个进了屋子,一时不查,被空气中的迷魂花迷晕了过去。醒……醒来的时候,白少庄主和沈阁主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个青衣蒙面男子,正……正把沈阁主扛起来,要带走。您……您让我保护他,于是,我就和青衣男子打了起来。哪知却不敌……沈阁主就被带走了……”
“走了多久了?”楼逸风问。
“快有一个时辰了。”童彦答道。
白宇宸似乎醒了一点,蹙起眉:“到底是谁,与小算命的有仇。”
楼逸风的面色渐渐冷峻了起来,身上的气压低沉了几分:“你又为何躲起来?”
童彦似乎被楼逸风吓了一跳:“我……我是怕……”他看了眼楼逸风,又扫了眼白宇宸,神色间多了抹畏惧。
在场的两个人瞬间都明白了过来。
三个人一起出现,一个失踪,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唯有白宇宸一人仅仅是昏迷了而已。这处庄子原本就是个秘密之所,只有现在屋子里的三人知道所在,自然会有怀疑。
“不是我!”白宇宸知道此刻自己一定要表明立场,他神色一正,直视楼逸风,“不说我还等着沈阁主帮我改命。就是玄云庄和神机阁的立场,我也绝不可能这么做,何况我个人人也很喜欢沈阁主。”
“我不管出了什么事。”楼逸风冷漠着道,“我只要把予慕找回来。童彦,那个青衣人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有的!”童彦回忆着道,“那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玉……鱼纹的……好像是紫白交错的琉璃样式……”
“鱼纹凤尾玉?”白宇宸道。
白宇宸话未完,楼逸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老实说。”白宇宸这才转过头来,盯着童彦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他隐隐约约的在昏迷中看到了些什么,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却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他同沈予慕一样,并不喜欢童彦,何况在刚才,这个人不知道是真的以为他是设计者,还是本来就打算要陷害自己的。
童彦捂着手臂,似乎很疼一般,额头冒着冷汗:“以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你白家。别看我师父冷冰冰的样子,说不定,已经发火了。这火气如果大了,只怕整个武林都得给沈大阁主陪葬!”
☆、第二十三章 青衣男子
“哗——”
一桶冷水泼下来。
沈予慕打了个寒战,立即清醒了过来,睁开的双眼目光澄澈。
被下药或是自己昏迷过去的事情倒是经常的事情,但是他发现这一次的待遇实在糟糕到不行。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固定在冷硬的墙壁上,面前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拿着桶对着他泼水的高大汉子,另一个长相清秀的青衣男子则披着裘衣,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