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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几声轻咳从白玉城临近北面赛场的酒楼上传来,轻微得只有临近的人能听到。
“神机阁能派出的高手,也只有这样吗?”青衣男子以手帕压着唇,望着不远处的赛场,并不掩饰眼神中的阴厉之色。正是朝廷和武林正在悄无声息戒备的人——昭鸿。
“在场上的并非神机阁的高手,似乎只是白玉城的一个小暗庄而已。”站在昭鸿身后的护卫,一位长相魁梧,宽额浓眉,面容刚毅,充满英气的男子不吭不卑的道。
“哦?那么神机阁的人呢?”青衣男子问,“莫不是怕了,躲起来,跑些不上眼的小角色来充台面?”
神机阁阁主沈予慕是从他手下逃走的,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的手下太无能又疏忽大意的缘故。他,昭鸿,从来都不会将一个小小的神机阁放在眼里。在他们创造武林神话的时候,这几个不知名的小臭虫,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玩泥巴。
“这些人此刻正在白玉城中,包括楼逸风。”男子回答道,“探子报来的信说,神机阁主此次来白玉城的目的,似乎是要来见秋洛言的。”
“秋、洛、言!”昭鸿一字一句,XX恨意一般的念着这个名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只要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想碎尸万段的人,似乎多了点。”那男子在他身后不冷不热的说道。
“青,不要以为你跟了我多年,我就不会杀你!”昭鸿冷冷的道。
“你要杀我,自然易如反掌。”单名一个“青”字,却没有姓氏的男子并不为此多加辩解。因为他知道,昭鸿唯一可用的人,只有自己。杀了自己,就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聪明狡诈如昭鸿者,要卸磨杀驴,也不会挑在这种时候。
“既然知道,就给我放尊重点!”昭鸿刚说完话,又是一声声的咳嗽,血从口中溢出,一片腥味,“我交代漱雨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青闻言,有些不屑的看了昭鸿一眼:“自然是按照主上的意思。去勾引白玉城少城主了。”
昭鸿勾着一抹嘲弄:“怎么?觉得我做错了?若她不是天生适合修炼媚功,我也断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您说的对。”青依旧不反驳,顺从的道。
昭鸿对青不满,但是这人确实是他唯一可用之人,也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人。从他败北之后,苟延残喘之际,唯有这个奴才始终没抛弃自己,不仅依旧对自己恭敬有加,甚至为护着他数次与死亡擦身而过。昭鸿有许多次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秋洛言派到自己身旁的奸细,但是这十几年下来,这人从没有过任何不对的动作,加上了解了这个叫青的人不屑说谎的性子之后,自然放下了防备。
两人正说着话,厢房外传来了敲门声。青悄无声息的隐在了门后。
“谁?”昭鸿冷冷的问。
“是我!”门外传来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掩盖不住音色中的一丝稚嫩。
昭鸿眼中闪过了不屑的神色,以茶水漱口,去了口中的血腥味,又将染了血的帕子烧了,方才道:“进来吧!”
原本在门后防备的青已经躲进了隐蔽的地方,暗中保护。
蓝带束发,一身玄衣,显出了几分阴沉的青年走了进来,唇色朱红,却神色阴冷。一进门,就反手将门关上。
来的人,正是童彦。
“贵客!”昭鸿嘲弄的笑了一声,随即道,“听说,楼逸风把魔教教主的令牌给你了?”
童彦抿着唇,显出几分不悦来:“你明知道……”
“啊!我自然知道。”昭鸿继续嘲笑道,“就算手执魔教教主的令牌,魔教中人也不会听信于你。更可况……”更可况魔教中除了被楼逸风带走的,全部都是他的人,自然不会听信于一个羽翼未丰的年轻人。
面对昭鸿嘲弄的语气,童彦几分不悦的咬着牙道:“你说过的,你说过,只要我把沈予慕给你,你就能帮我得到楼逸风的。为什么?你明明抓住了他,却没有杀了他?”
当初他与昭鸿的交易,便是将沈予慕送给昭鸿处置。季城里,借着假瘟疫的爆发,沈予慕依昭鸿所言跑回去调查的时候,他本就有机会将沈予慕引入那间房中,里面有昭鸿安排的人可以带走他。后来白玉城少城主白宇宸的到来毁了他的计划。
在他们一起去楼逸风买下的别院时,童彦借着入屋检查的功夫,放了迷魂花,成功的迷倒了沈予慕和白宇宸之后,找来了昭鸿的人。为了自己不受怀疑,让人在自己身上伪造了鞭痕,为了以假乱真,露在外面的,的确用的是沈宇慕手腕上的十八棱紫金鞭。
他原以为自己身上负伤,白宇宸又平安无事,楼逸风赶来的时候一定会怀疑白宇宸的同时又疼惜自己受了伤。
当楼逸风叫着“彦儿”,将他半抱在怀里的时候,童彦觉得自己死也不甘心了,然而楼逸风的下一句话,却是为那个不相干的人,甚至一个怒火,直接喊自己叫“童彦”,与他所知相反的是楼逸风不仅不相信白宇宸陷害了沈予慕,还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点也不在乎他还浑身带伤。
在这之后,楼逸风好似消失了一样,童彦却知道,他正在寻找沈予慕。童彦无时无刻不再妒忌,恨不得将那个姓沈的拆吃入腹,他不止一次的设想过,昭鸿杀了他之后,自己就能够趁虚而入,让楼逸风真正看到自己。
然而一切都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当那日站在白玉城街头,看到从来不笑的楼逸风将沈予慕抱在怀里,坐在马背上,在万人倾慕的目光中,拥着他飘然离去,蚀骨的痛几乎要侵蚀了他的灵魂。
凭什么?凭什么是他?那个人只不过和楼逸风认识了不到半年,而自己,却是从小陪在楼逸风身边,一直陪着他,仰视着他的人。凭什么?被他抱在怀里的,不是自己?瞧瞧自己的一片痴心得到了什么?一块名不副实的令牌?
为什么沈予慕不死呢?就是因为沈予慕还活着,楼逸风才会一步不离的跟在沈予慕身边,才会突然放下魔教的一切,守着沈予慕。
他是堂堂魔教的教主,凭什么要为了一个只会满口胡言的江湖骗子放弃大好的位置?凭什么,为了那个长相那么普通又一无是处的人……
昭鸿明知道嘲弄会激怒童彦,却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语气,他继续道:“我杀不杀他,与你无关。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你的价值远远比不过一个沈予慕,人家年纪轻轻便是神机阁的阁主。而你呢?守着喜欢的人这么多年,却还得不到,更好笑的是,还只不过混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右使!”
“你——”童彦气怒着,就要拔剑。
“我劝你最好别动。”昭鸿丝毫不以为意的嘲弄道,“凭你的武功,远不是我的对手。既然你与我合作,起码对于我而言,你还是有些价值的。”
“要利用我,起码,要给得了我要的代价。我说过了!”童彦阴冷着神色道。
“那是自然。”昭鸿一笑,“你要楼逸风,我可以给你。甚至现在,你要魔教的实权,我也一样可以给你。”昭鸿说着,往桌面上丢下了一样东西。恰是用来号召魔教里属于昭鸿那一半势力的玉牌。
童彦还不会傻得以为天上会凭空掉下馅饼来:“你,要我做什么?”
“接管魔教的势力,壮大也好,胡作非为也好。”昭鸿手支在桌面上,微笑着道,“我只要你,把秋洛言和武林的眼光都吸引过去。”
童彦露出了些许迟疑的神色。自己这样做了,就等于和楼逸风的信念背道而驰,之后,自己还会有机会吗?这个叫昭鸿的人完全有可能只是想害死自己而已。
“既然你要让楼逸风回到你的身边,起码要有等同的身价吧?你觉得,如果让楼逸风喜欢上你,还会在意你是魔教还是正教中人吗?”昭鸿话中的意思,似乎已经有了办法。
“什么意思?”童彦问。
对于昭鸿而已,童彦的防备之心还是太稚嫩了点。
“你做你的事,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在不久之后奉上。”昭鸿淡淡一笑,“要知道,你的奢求,只有我能满足而已。”就好似魔鬼在与人类做交易,为了得到一切,可以出卖灵魂。
童彦接过了令牌,阴着脸道:“我明白了。”只要能得到,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这世上,除了楼逸风,还有什么是他非要不可的?
昭鸿满意的看着童彦离去,直到门关上的一刻,才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咳咳……咳咳……”几声轻咳,昭鸿道,“青!”
“在!”暗处的人淡淡的答道。
“我要你去参加武林大会。”昭鸿直接下令。
“我知道。”青早就猜到了这件事。
昭鸿冷冷的一哼,再次为青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而觉得不舒服:“那就赶紧去,只准胜,不准败!我等着听你和淑雨的好消息。”
“我知道该怎么做。”依旧不咸不淡的回答着,帘里隐着的人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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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阎王见之怯三分 第二十章 努力勾引
神机阁专属的庭院中,沈予慕和北凌垣、东方青空正在啃云惜刚炒好的花生米,香香脆跪,还带着奶香味,可口好吃,是居家旅行的必备零嘴。被称赞的大厨师云惜此刻正为了这群吃货,在白玉城的厨房里假扮武林世家的温婉小姐,以骗取各种美食秘方。
“……下午的时候,我们在白玉城的那个小暗庄就输了比赛了,啧啧,都说了武功不行就不要上去丢脸了,还一个个往上跑。”北凌垣正在讲他们去看比赛的趣事给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导致四肢不灵活”不宜出行的沈予慕听。
“花孔雀说,要有一群武功不济的人上去丢脸,最后他一战成名,替神机阁挽回面子的时候,还能成就自己的光辉形象。”东方青空有板有眼的复述花孔雀宇文佑的原话。
沈予慕和北凌垣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来。虽然这个被鄙夷的对象,正为了让自家阁主能够慵懒的啃着花生米晒着太阳,摆着神机阁素有的神秘气息,周旋于武林大派与名门正士之间——沈予慕他们一致认为宇文佑不仅不会为此感到辛苦,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因为花孔雀都是喜欢炫耀自己五颜六色的羽毛的。
“对了,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宸儿’呢?”沈予慕恍然回神,想起自己与楼逸风厮混的这几天,一直没看到白宇宸的身影。前阵子,这家伙不是很自虐的总爱出现让他调戏的吗?【狐免:= =!原来你真的是这么理解的。】
北凌垣同情地看了沈予慕一眼:“阁主!正常人在看清你的本性之后,都不会选择继续迷恋你的。‘小宸宸,几天前在街上险救了一名二八佳人,干柴遇上烈火,难舍难分,自然不会想起你这个路人了。”这原本也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不过对于神机阁而言,世间没有挖不出来的秘密,何况一半的人此刻都在玄云庄里呆着。
沈予慕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悲凉之意,但还是奇怪地道:“白宇宸何时迷恋过我了?”虽然自己之前还算出过白宇宸手腕上牵着的姻缘线。
想到这个,也想到了自己忘记了一件“大事”——他答应过给白宇宸改命的。
北凌垣:“……”原来当事的两个人都那么迟钝,白让他错过了一场好戏。
“原来是被迷住了呀!”沈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