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眼下楚天舒身上的毒瘾还没有除清!
萧瑾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是没有看出楚天舒越发消瘦的身形,还有袖间微微痉挛的手。
当务之急是尽快给楚天舒解了毒,戒断毒瘾,才能走到下一步!
******
外书房。
楚天舒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暖阁中已经半个时辰了。
那个暖阁是楚天泽连夜找人为楚天舒改建的,隔音效果极好,楚天舒就是在里面弄出再大的动静来,也很难传到外面。楚天泽在明间的红木大圈椅上坐定,冬霜手脚麻利的给他续茶。
楚天泽侧耳凝神听暖阁中的动静,忽然他一向神采飞扬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这是帮了楚天舒,给自己找了麻烦。万一楚天舒有个好歹……在爹娘和大哥面前他可交代不过去!
还有那个人——楚天泽想起了一脸冰霜高高在上的萧瑾,他始终有预感,她还是在乎老三的!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暖阁的门才被楚天舒从里面推开。
“二哥。”楚天舒慢慢的走了出来,不光是他的声音,还有他眼中显而易见的疲倦都让楚天泽看了一阵揪心。原来萧瑾对他的影响这样大,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还是怕面对心上人那冷漠的眼神。
楚天泽想起了那张记忆深处的面容,哪怕是过了再多的日夜,他也忘不了!
“老三。”楚天泽对上楚天舒探寻的目光,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是来安慰三弟的,而不是追忆过去的!“你先别太担心,我找机会让你们见上一面,把一切都说清楚!”
楚天舒头一次露出不自信的目光,他摆摆手让冬霜退下,他才慢慢道“二哥,我有些担心……如果瑾娘她……”
楚天泽愕然。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冷漠孤僻的弟弟是多么的果决骄傲,可是今日他的语气中竟有些哀伤绝望?
“不会的。”楚天泽一时间有些慌乱,楚天舒让人感知他情绪的也只有露在面具外的一双眼,所以他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就更加明显。他素日的巧舌如簧对上那双悲伤的眸子,忽然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气氛陡然变得沉默。
“三爷,奴婢有事禀告!”门外传来白微的声音。
白微素来都是最知规矩的,从不会在楚天舒和楚天泽商量事情时打扰。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皱起了眉,楚天泽略一思忖,便扬声道“进来!”
他知道楚天舒此时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可是光听白微的声音就察觉出不同来。白微向来稳重,今日的声音却是有些颤抖,敲门的动静也大了些。
定然是真的有要事发生!
得了楚天泽的允许,白微推开了们,她低着头进来,小心翼翼的往外又看了两眼后,才慢慢掩上了门。虽然楚天舒的书房附近并无宫中的人,但事关重大,她还是忍不住多添些小心。
“有——”还没等楚天泽问出口,白微抬起头来,眼中压抑着狂喜。
楚天舒和楚天泽都愣了一下。
“三爷,三奶奶让茜草来找奴婢了!”白微脸上的雀跃之色溢于言表,她对萧瑾仍旧保留了旧日的称呼,她的声音因为惊喜而微微发颤“茜草转告奴婢,三奶奶今日午后要您去荣盛院的密道等她!”
楚天舒脸上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转而眼中迸发出夺目的光彩。他低沉的声音中也在控制不住的发抖,他定了定神,忍不住再次确认“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白微用力点点头,“茜草确实这么说!”
楚天舒这时才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松懈下来。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楚天泽笑着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还好他们都没有看错人!“好好休息一下,别让瑾娘为你担心!”楚天泽的桃花眼中重新飞扬出轻佻的神色“都说小别胜新婚……”
“二哥!”楚天舒也不恼,眼中久违的笑意分外温暖,他甚至主动问起了午膳,又让白微去找衣裳。
他不想见了面,还让瑾娘为他担心。
楚天泽眼中的神采在楚天舒精神焕发的同时,变得有些黯淡。他自然为自己的弟弟高兴,可是过去的往日一旦被再度想起,他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揪了起来,肆意捏扁搓圆。
“你先准备着,我回去看看言哥儿!”楚天舒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楚天泽笑容满面的走了出去。
二哥的笑容好像有些勉强,是他看错了吗?
******
泽兰院。
因为心中惦记着事情,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也吃不下去。萧瑾胡乱用了几口午膳,就要歇下。睡下前她特意吩咐了,她下午要去荣盛院坐坐,让人提前收拾好。
虽然两个院子被打通了,可原先的格局没有大的变化,扩建后的泽兰院前后仍是相对独立的两部分。
兰月和碧玺都以在萧瑾身边服侍为第一要务,所以派人去收拾的任务就交到了茜草身上。
茜草带着翠莲,和几个小宫女趁着中午收拾好,特意在东西厢房都换上了新帐子、还去花园中绞了几枝鲜花插瓶。洗出两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碟子,摆上时令果子。
素日萧瑾喜欢的诗集也被摆在了高几上。
打开窗子透气,暖暖的阳光、带着些许凉意的春风,窗外花枝馥郁的清香……如果萧瑾会选择在这里消磨一整个下午,也丝毫不为过。
萧瑾在床上辗转片刻,并无睡意,索性唤了人服侍她起身。她仍旧穿着宽身广袖的家常衣裳,带了兰月等人走到了荣盛院。
茜草等人在门前殷殷的等待。
即使萧瑾的心思并不再屋子上,也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笑着称赞道“难为你有心了!碧玺,一会儿几个猫眼戒指赏她们。”
“谢殿下赏赐!”跟在茜草身边的小宫女都露出惊喜的神色,她们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竟然得到了不少赏赐!
萧瑾虽然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是想到不过片刻就能见到楚天舒,心中也是鼓噪的厉害。
兰月和碧玺服侍她进了东厢房的门,萧瑾为了不让人起疑,留她们在身边说了几句话,才神色倦怠道“这里倒是适合打个盹儿,你们都退下,本宫要小憩片刻。”
二人不疑有他,恭顺的退了下去。
走在最后的茜草暗暗冲着萧瑾点了点头,跟在她们身后也退下了。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忽然东厢房的门前传来一声巨响,惊动了所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断更到完结……请看到作者坚定的眼神~努力尝试日更六千吧!
、第145章
堂屋中摆着的雕红漆戏婴博古架被带倒在地上;连带着上面摆着的各色珍奇古玩;全部被摔在地上。瓷器无一幸免,都已经摔成了碎片,两株上好的珊瑚也被压坏,在场的人看了这幅惨状,都心疼的要命。
这些摆设放到外面去买;能值几千银子呢!
而始作俑者茜草则是一脸的惊慌恐惧;身如筛糠。
“你是怎么做事的!”兰月皱起眉;“吵到殿下,你担待的起么!”她先低声斥责了茜草;然后又走到萧瑾小憩的卧房前。这惊天动地的动静儿,想必萧瑾已经听见。
“怎么回事?”萧瑾略带慵懒的声音从卧房中传出。
萧瑾没准她进去回话;兰月不敢造次;她只是站在门外,恭敬的道“方才茜草妹妹想来是不小心碰翻了博古架,弄出了响动。”
兰月很懂得拿捏分寸,她知道茜草是原先服侍萧瑾的丫鬟中唯一留下来的,素日对茜草也是十分客气。此时她更不会笨到在萧瑾面前告茜草的状。
“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都是本宫素日太纵着她!”虽说如此,萧瑾的声音中却听不出丝毫责备之意。“收拾妥当后,你们都退下,本宫要清清静静的歇会儿。”
兰月听了眉头一跳,忙答应下来。
萧瑾对下人也太宽了些!犯了这样的错误,竟然连重话都没有一句?
兰月、碧玺等人拿着帕子一点点把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茜草更是挨个跟众人压低了声音道谢,又主动要求守在门口,萧瑾若是叫人或要水等事,由她来服侍。
经过此事,众人对茜草不由又高看一眼,就是兰月碧玺也不能再说什么。
茜草一脸歉然的垂首站在门旁,没有人发现,她晶亮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
萧瑾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小心翼翼的从拔步床上起身,她绕到了紫檀木大立柜的前,洞开的柜门下赫然是一段长长的台阶。
午饭前她就和茜草商量好,要茜草在离开前弄倒博古架,而且博古架上的摆设都要弄翻时动静大些的才好。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打开卧房密道机关的声音。
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人来,萧瑾提起裙子,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大立柜中,用力拉住柜门,轻轻的半掩上,尽量不弄出声响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走在密道中了,上一次是在宫中,囚禁楚天舒的地牢中。那两次见面可都称不上愉快,楚天舒一身伤痕累累不说,自己却还要恶言恶语的对他。
即使楚天舒能理解她的苦心,可她也能体会到,那一刻被话语所伤的痛苦是真的。
萧瑾忽然就变得有些忐忑。
她很清楚,近来她在京中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和云栩种种不堪的传言更是满天飞。她这个长公主被封得突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楚天舒解释,才能让楚天舒相信她。
她一面慢慢的摸索着往下走,一面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不说出她是穿越而来的真相,怕是根本解释不同云栩对她的几乎过分的优待。可是她真的说不出口——她不知道过早暴露会不会对这个世界有影响,如果连累了楚天舒,她就万死也难逃其咎。
可她更害怕看到那双总是静静看着她的深邃墨眸中往日的温柔变为厌恶!
每每想到此,萧瑾的心就难过得要命。
今日的行为算是兵行险招,为了避免被外面的人察觉,是以萧瑾早就吩咐下去,密道中不许透出光来,所以她几乎是摸黑走在台阶上。长久失修的台阶上长出滑腻的苔藓,她又看不清脚下的路,只好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下走。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才要继续试探着往下走时,忽然感觉面前有一阵风掠过。她忍住要尖叫的冲动,反复告诫自己这是定国公府的地盘,她又特意交代过,不会有人过来。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瑾没有说话,双手颤抖的摸索着抚上来人的面庞。冰冷的触感却让她觉得很安心。
是楚天舒!
******
楚天舒匆匆用过午饭后,就守在了密道中。因为在密道中站了许久,他已经能在黑暗中视物。萧瑾方一走完最后的台阶,他就迫不及待的张开长臂,伸手把萧瑾横打抱在怀中。
“瑾娘——”仿若叹息的一声呢喃,瞬间让萧瑾心揪紧。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压抑的思念她听得分明,萧瑾紧紧的攥住了楚天舒身前的衣襟。
萧瑾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还未开口,泪水便不争气的顺着脸颊留下。
分别的这些时日,思念的岂止是一个人!
萧瑾伏在楚天舒的怀中,忍不住无声的哭了起来。
楚天舒已经抱着萧瑾走到了位于泽兰院下面的密室中,桌子上燃着两支红烛。摇曳的烛光将萧瑾满脸的泪痕照得分明,楚天舒这时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泪流满面。
“瑾娘、你、你别哭啊!”楚天舒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面前哭得伤心的小妻子。他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如同哄着一个失了心爱玩具的伤心孩童。
倒是萧瑾先觉得不好意思,她慢慢收了泪,掏出帕子擦干净了脸上的泪,她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那双墨眸中的担忧和关切一如往昔,仿佛回到了他们在泽兰院最快活的那段日子。
“三爷!”萧瑾哽咽的叫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