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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请什么人呢?阿喜有些发愁了。这个固体酒精的科技含量实在是太低了,人只要试上一回,马上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到时不管是加香料还是加什么的,产品就得不到保密了……所以,她一定要请信得过的人。
最信得过的人,莫过于家人,可是没想到爹不愿意,娘到是没说话 ,但估计到时候帮帮忙还行,都让她一个人忙,娘肯定也是做不过来的。
那除了自己家人,还有什么人能让她信任的?
阿喜突然想起了阿梅与阿志。三叔去世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来,阿志与阿梅日夜拼命干活,家中的景况已经好了不少,但底子毕竟太薄,还是没有办法跟别人家比。
如果请阿志跟阿梅帮忙的话,只要工钱稍微出得高点,他们两个一定会肯来的,而且阿志与阿梅的人品她也信得过,从来不是那种到处乱说的人,很能保守秘密的。
再加上还有三婶……和娘,四个人一起做的话,这个事情应该忙得过来了。
对,就这样。阿喜很高兴,继续一边研制着她的固体芳香剂,一边等着爹将作坊垒起来。
说是作坊,其实也就是在那个仓库旁边盖了一间小小的棚子,上面有顶,四周有墙,因为只计划四个人,所以阿喜的要求也不高,王世安只花了两天功夫,就将之搭了起来,这其中,还有半天是去河边伐树去了。
阿喜的芳香剂成品也终于完成了,她添加的精油是自己最喜欢的薰衣草香味。本来那块固体酒精还有一点点难闻的味道,可是加了精油后,精油浓郁的香味,将那点点难闻的气味,完全的掩盖住了。
阿喜将这盒固体芳香剂放在了房间里,关上房门,过了一会儿再进去,房间里已经是喷喷香了。
这个固体酒精的挥发速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快。阿喜想起了真正的空气清新剂的那个小机关,决定也做一个,用来控制固体酒精挥发的速度。她画了一个草图,找到了严宝塔,请他做出来。
严宝塔的手艺虽然不如他爹精,但是他比他爹多了几分巧思,很快,将送了几个成品过来,阿喜都试了一番,最后挑中了一个效果最好的,请严宝塔先给她做一百个出来。
然后阿喜就跑到三婶家,向三婶说明来意。
江氏和阿梅正在院子里绣花,而阿志正在劈柴。为了能多赚钱,他每天半夜就要背着一大捆柴出发,到镇上去卖。可是柴价并不高,所以他赚的钱也很少。
现在听阿喜说有这样的好事请他们全家,一时。他们三人都有些呆住了,活不重不说,还包三餐,一个月还有800文钱……他们家有三个人。那合起来就是2400文钱啊……
“阿喜,你不骗我?”阿志人比较直,心中有疑惑,马上就开口问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喜瞪了他一眼,“志哥哥,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阿志点点头,便道:“只要你不是骗我们的。我们去就是了。”
“三婶,你呢?”阿喜又转过头来问江氏。三婶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小孩子说的话,哪里能做主。
“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啥,”江氏笑笑,道,“阿志说去做工,那我们就去做吧。”
阿喜突然想起来。“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三婶可不就是“夫死从子”,虽然她的儿子才十多岁。可是,这也是她的依靠。
“阿梅,你呢?”阿喜又问阿梅。
阿梅咬着嘴唇,低着头,半晌,抬起头来,很小声地说:“我也要去。”
好了,人都请到了。阿喜大大地松了口气,与他们约定。明天一大早便去,不要吃早饭,她们家会准备的,这才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
等阿喜回到家中,又有了另外的惊喜,乐子又派了家人来。给她送东西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乐子就没有断过给她家送东西,有时候是比较贵重的东西,但更多的时候,却只是一些小小的零食,但在松潘这样的小地方不可能吃得到的,他便会小心地包好,让家人用最快地速度送过来。
阿翠与阿辉非常的高兴,每次乐子哥哥送东西来,都是他们两个的节日。阿喜跟着爹娘一起,听那个家人乐子现在的一些情况。
待那个原家人要走时,王张氏又收拾了很多的土产出来,请这个家人帮忙捎给乐子。阿喜想了想,回到房间里写了一封信。
乐子很奇怪,他经常地送东西来,但是几乎不写信,而从下人嘴里得到的那些信息,又不是她想知道的,所以,她专门写了封信,问他的近况,并叮嘱乐子,一定要回信。
原家人走了,阿喜又陷入了忙碌之中。虽然那个作坊有三婶一家在帮忙,可是精油的熬制,她还是不敢教给任何人,这个方法只要传了出去,美甲蜡的密方,那就真的是保不住了。
一百个盒子只用了两天就用完了,阿喜只好又向严宝塔订货,这次多订了些,订一千个。
才从严宝塔家回来,阿喜就看到自家的院子门前,停了一辆很低调的青布马车。
这是谁来了?阿喜有些奇怪。这辆马车,好像是蒋一帆那辆啊,难道蒋一帆在京城里等得不耐烦,亲自跑过来了?
阿喜进了院子,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那个棚子的门前,拿着一盒固体芳香剂仔细地看着。
“胡逸之!”阿喜大声喊道。
“哟,我们可爱的阿喜姑娘回来了。”胡逸之听到叫喊,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阿喜,“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啊,你又发明了这样好的东西。”
“很久了好不好?”阿喜很郁闷 。那段时间,她简直过得是战战兢兢,一点也不觉得时间短,相反,她觉得那段时间,是她人生里最长的一段时间——被拉长了,拉得长长的。
“早知道阿喜姑娘觉得时间太长了,那胡某就应该早些来的。”胡逸之笑眯眯地说,“只是胡某前段时间实在是忙不过来……”
“你少自恋了,谁想你了?”阿喜从胡逸之身边绕过去,进了作坊里,看着三婶一家三人正在忙着。家里来了客人,娘忙着去做饭了。
“看样子,今天我能在你家吃上饭了吧。”胡逸之站到了阿喜身后,感叹地说道。
阿喜也想起了上次胡逸之来,住在帐篷里,亲自做饭的事情,又记起这人帮她配了很多的香型,总算是对他客气了一些,问道:“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是急着要这个芳香剂吗?”(未完待续)
第299章 有人理解吗
“这个事情,有人负责的。”胡逸之淡淡地看了一眼作坊时的情况,将阿喜拉出了作坊,说,“我只觉得奇怪,那个白色的粉末样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一加到那酒里面,冷下来酒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扬了扬手中拿的那盒固体酒精。
“那是个秘密。”阿喜很简单地回答胡逸之。
“你不愿意说也无所谓。”胡逸之倒是没怎么在意。如果阿喜肯告诉他,那才奇怪呢,毕竟,现在合作生意,所有的产品都是由阿喜这边提供的,她也并没有参与到经营中来,如果秘方保不住,那她就有被踢出局的危险。
“还有我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奇怪,就是那个红色蜡虫的事,我听说你们村人今年在替你家养蜡的过程中,有不少人家都悄悄地留了种?”如果这些人以后不将他们产的红色蜡卖给阿喜家,转而卖给他们的竞争对手可怎么办?他仔细研究过阿喜家跟村人签订的那个合同,里面只说如果蜡不卖给她家,以后不再提供种蜡,可是如果别人家自己留了种怎么办,那里面可是没有提到一个字。
“你担心红色蜡不能垄断,是吗?”阿喜问。
“是的。”胡逸之老实承认。他也听下面的管事提过一回,说阿喜曾经跟蒋一帆说过,她有仙术,可以控制那些蜡虫,如果不用她家的种,那些蜡虫就会变成白色……
可是这话说得太玄乎了一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蜡虫那么小,难道阿喜还能用仙术控制每一个蜡虫,来决定它们是红色的还是白色的?
从道理上说也说得通,但是一想起那恐怖的数量。胡逸之便隐隐觉得,不会是这样一回事的。
“因为我用仙术控制过这些蜡虫。”阿喜又拿出上次敷衍蒋一帆的说法来。没办法,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啊……
天才。果然都是寂寞的……
“我觉得……”胡逸之想了想,说,“那么多蜡虫,你都要用仙术控制?这不太可能吧?如果你漏了一些,那到时候产的蜡,岂不会颜色不纯?”数量太多,每年这个村子里要替阿喜养的蜡虫。不得有几亿只?这么多蜡虫,阿喜一只只地去控制?他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阿喜有些吃惊地看向胡逸之。每次别人一听她说什么是用仙术控制的,便都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那样子分明在说:原来如此。
所以她也就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仙术的上面,虽然她真正是很想找个人说说,她是怎么做到的。她通过基因手段来控制的蜡虫的性状!并且,还做了相当的预防措施,防止别人留种!
难道,胡逸之才是她的知己吗?
“怎么了?”胡逸之被阿喜看得有些发毛,她为什么用这样热切地眼光看着他?刚才他说错了什么吗?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阿喜看着胡逸之,眼睛闪闪发光。
“想知道。”胡逸之点点头。这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他当然想知道了。
阿喜仔细地在心里过了一遍,看怎么尽可能说得通俗易懂,怎么尽可能说得深入浅出。要知道,这个她一直看不顺眼的胡老板,可能是唯一一个能懂她的成就的人呢!
“我们知道,父母生的孩子。就会有地方像父母,这点叫做‘遗传’……你能理解不?”
“遗传?”胡逸之惊奇地看着她,“孩子肖父母,天经地义,这跟遗传有什么关系?”
于是阿喜跟着胡逸之就“遗传”这个词辩论起来,辩论了良久,阿喜才发现,原来在文言文里面,“遗传”的意思的意思,跟后来的意思区别大了去了,在这个时代,遗传的意思为“留传,或者遗留下来的传闻”的意思,这点真是让阿喜头大。真没有想到,原来古代就有这个词,更没想到的是,这个词竟然是这个意思。
阿喜费了好一阵功夫,才让胡逸之“正确”地理解了“遗传”的含义,当然,指的是后世的含义。
这个基础有了,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阿喜讲给胡逸之听,如果父母两人都是双眼皮,那他们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双眼皮;蜡虫也一样,如果两只蜡虫都能产红蜡,那他们产下的后代,应该也是产红蜡的。而她的这些蜡色蜡虫,便是用这个原理培育而来。
“可是据我所知,雌蜡虫是不产蜡的,那怎么能知道它是什么样的?”胡逸之继续提出疑问。
很好,问到点子上了,胡老板真的是一个聪明好学勤于思考的好学生。阿喜口头上表扬了一番,然后继续解释说,正因为雌蜡虫是不能产蜡的,不能直接看出它如果能产蜡的话,是红蜡还是白蜡,所以,她费了几年的功夫,才得到一批绝对能产红蜡的雌虫……当然,前提是,它能产蜡。这个基因……实在没有办法说啊。
而这样的雌虫,只有她有不说,她还严密的控制住了,发出去的蜡种里面,绝对没有一只雌虫。这样一来,那些村人即使自己留种,因为没有那种可以产红蜡的雌虫……所以即使他们留了种,最多能得到很小的一部分红蜡,大部分的,还是白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