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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这可逮着机会说自己打听来的八卦,她巨细靡遗的将外头所传,关于蓝府的消息,如倒豆子般全倒给华大奶奶听。
“……您说这蓝将军怎么敢啊?把个私生子就这么带回府来,蓝夫人不肯认在名下,他竟然就将蓝夫人送到庄子上去呢!”
华大奶奶咬着唇不知在想什么,说话的丫鬟悄悄的打量了大奶奶,小心的劝解道:“……您还是早些和大爷圆房吧!”
华大奶奶恼怒的甩一个巴掌过去,“这话是你说的?”
“大奶奶,您想想看,二殿下都做主让您嫁大爷了,难道日后您还能……”
“闭嘴,我叫你闭嘴。”
“大奶奶,您看看蓝夫人,她膝下无儿女,就算有娘家又如何,还不是被冷待给送到庄子上去,家里由小辈们当家。”
华大奶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就往那一直劝解自己的丫鬟身上招呼去。
没两日,蓝永福上门来接女儿,蓝慕绢看到多日不见的父亲激动的抱着他痛哭,蓝永福讪讪的拍拍女儿,道谢后领着女儿走了,。
蓝慕声让大总管派人暗地里跟着。
“二少爷觉得那儿不妥吗?”大总管问。
“大姨太太不见人影,没人替他还钱,他的赌债还在,他是如何离了赌坊?”
大总管自去安排人手不提,蓝慕远休养了几日,小酒馆的两姐妹就在门外守了几日,大总管见她们没上门求见,也就不多事与大少爷禀报。
蓝慕攸倒是拉了阿朔,两人领了小厮、随从一道去小酒馆数回,那店主还是像泡在酒缸里才捞出来似的,浑身酒气冲天,阿朔看着几回后,心中甚是不解,请了明师父和高师父他们来问。
“朔少爷有何事不解?”
“这店主镇日只泡在酒窖和店里,何时去赌场?还欠下这么一大笔债?”阿朔慢条斯理的道。“明师父和木森也去查访过,附近的店家、他家的邻人都道,他几乎是不回家,只待在店里,酒窖又在店的后院里。”
高师父则道:“朔少爷说的是,大少爷只怕是中了人家的计。”
“那两个丫头还天天守在咱们门外。”想到此事,蓝慕攸就生气。“大哥好酒,之前常去的那家酒馆的酒有问题,请罗大夫看了之后,明白跟他说了酒里有毒,他还不信,弄了只鸡试给他看,他才知道怕。”蓝慕攸叹道,这事他们几个人私下弄的,没敢让父亲和妻子、妹妹知道。
阿朔点头。“所以光跟大哥说,他被人设计了,只怕他是不会信的。”
蓝慕攸叹了口气,真恨不得把大哥摇清醒些。
金秋十月,京里几位皇子各自办完了差事回京复命,三皇子带回了两名西洋美女,如云金发碧眼雪肤,皇帝见了龙心大悦,赏了锦帛、珠翠给三皇子,将两名金发美人收入宫中,皇后闻讯当场吐血,女官急召御医诊治,。
皇上知道后,只让御医小心侍候,自己却未曾前来探望。
淑妃死了金孙之后,整个人迅速消瘦,没了昔日媚丽的容光,皇上倒是让宫人送去药材,除了给淑,还命人送去给二皇子妃。
四皇子则带回不太好的消息,远在宁夏城静养的十二皇子病重,他向皇上求药,皇上不止赐了药材,还命前次救了十二皇子一命的高太医连夜启程,前去宁夏为十二皇子看诊。
朝中的大臣有的上书,批十二皇子未及成年,便长居宫外,于礼不合云云,另一拨大臣则掍三皇子送美迷惑主上,二皇子回京之后大刀阔斧整治二皇子府,将府中侍候不力的人打的打,卖的卖,一时间哀鸿遍野,不少忠于淑妃的人也被扫地出门。
阿朔将信柬折好,对来回奔波的柯统领颔首致意。“你办的很好。”
“全靠明师父的易容术,卑职才能顺利游走京城、宁夏之间。”
“三皇兄和二皇兄派来的探子……”
柯统领微勾嘴角。“您放心,他们都被引开了。”
“那就好。”阿朔若有所思的思量良久,才开口道:“二皇兄在宁夏城有个人才。”
“是。”柯统领倾耳细听后,便问:“殿下的意思是……”
“此人不能留。”
柯统领心神一震,他没想到会从这个向来温和的皇子口中听到这种话。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情字伤人 五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情字伤人 五
在京里的四皇子知道这件事,不由挑高了眉头,有点不太置信,。
柯统领低声道:“十二殿下的意思,此人在宁夏城里大开赌坊,连蓝永福都入套,蓝慕远侠义心肠,也被他拿捏住,设下美人计,将他弄进赌坊痛打一番。”
“没取他性命?”四皇子颇为诧异。
“没有。”柯统领摇头,脸色凝重的道:“这一次是痛打一番,下一次呢?”
“这人倒厉害,蓝慕远是蓝守海的长子,他若有事,只怕对蓝守海打击不小。”四皇子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敲。
柯统领郑重的点头。“华湛夫妻与蓝慕远之妻相识,当年蓝大奶奶为了避开他们二人纠缠,连闺学也不上了。”
“哦?他们纠缠她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华大奶奶去拜访几回,都是由七姑娘出面,偶尔一、两次是由二奶奶陪着。”
“蓝慕远当爹了?”
“是,蓝大奶奶生了儿子,蓝家这位小少爷听说酷似其祖母。”
柯统领说的祖母,自然不会是那个严氏,而是蓝守海已逝的元配郑氏。
“你回去时,帮我带个礼过去。”
“是。”
四皇子沉吟片刻又道:“如果要动手,就要出奇制胜,就不知道二皇兄对他重不重视,有没有派了人保护着。”
“卑职明白。”
“行了,你先下去吧!”
柯统领行了礼转身离去,四皇子虽未明说,但这也表示他同意要除去华大少,对四皇子来说。华大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阿朔开口要除去他。二皇子有多少能人异士,个个都不是简单的,再加上朝中那些老家伙,二皇子的势力、实力都不容小觑,也莫怪皇贵妃一派要揪着他不放。
都说嫡长、嫡长,无嫡立长,二皇子和淑妃会将太子之位视为囊中物,其实也不为过。
皇后也是因此才支持二皇子的。
不过淑妃并不乐见,儿子被皇后所掌控。明的暗里的给皇后下绊子,她们两个内斗的结果就是便宜了皇贵妃及三皇子。而他与皇后合作不久,皇帝便找上他密谈。
他才开始有了金援、人脉。
但是阿朔被养在皇后身边,他表现杰出的同时,也受皇后箝制,阿朔被皇后养得温润如玉,几乎没有一丝脾气,看得他是既心疼又恼恨。身为一个男人,一个皇子,你怎么能没有半丝霸气傲气?被向珞狠甩了一记巴掌,他就把气这么憋着,生生的把自己憋出病来,四皇子真真差点被他气死,。
所以他看上了蓝慕越。他不加反对,只是这次去宁夏城北巡,他发现这个野丫头有些不一样了,不像当年那个莽撞的假小子。反倒有几份大家闺秀的气质出来,他搔搔下巴。就不知阿朔会不会因此又改变心思?
阿朔对现在的慕越有何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嬷嬷怎么看。
顾嬷嬷总结成果。觉得这位七姑娘实乃可塑之才,去信蓝老夫人,蓝老夫人颇为高兴,派人送东西过来给曾孙,也不忘捎带东西给孙女儿,至于三奶奶到底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答案也终于揭晓,她生了对龙凤胎,但是三奶奶身子损伤极大,调养了大半年才渐渐缓和过来。
蓝慕致终于来信,详述为何拖延至今才写信,原来他随恩师南下办差,并不在京中,府里忙着大房及二房的几个女儿的亲事,三奶奶这么一生产,府中人手严重不足,老夫人亲自坐镇看着三奶奶坐月子,将孙女儿们的亲事全丢给她们的母亲自己去办,大夫人忙着两个女儿的婚事,尚且管着家务,二太太竭尽心力为女儿备嫁,根本没心神去管三房的庶媳生产。
论起来,蓝慕致的儿子是蓝守海的第一个男孙,可是他的父亲是庶子,又远在京里,自然就及不上蓝慕远的长子来得金贵。
蓝慕致的姨娘非常难得的,让个小丫鬟送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出来,拿着包裹的小丫鬟却不知要将东西送到那儿去,姨娘又嘱咐别引人注意,小丫鬟左思右想,最后只好送到慕越的院子来。
慕越不在,何妈妈代收下后,一问,才晓得原来是许姨娘为孙儿们做的小衣、小鞋,那小丫鬟似怕人误会,将包裹放到桌上,打开来给何妈妈看,何妈妈拿起那些小衣服、虎头鞋还有虎头小帽细细端详。
何妈妈对那丫鬟道:“你让许姨娘放心,我会请七姑娘送礼回京的时候,一并捎带回去的。”
“谢谢何妈妈,还有,这个是我们姨娘的一点心意,。”小丫鬟怯怯的指着包裹里另外包着的两份小包,何妈妈不解,那小丫鬟上前打开来,是颜色更加鲜艳做工更加精细的小衣服及鞋帽。
“这是?”
“这是给之蘅小姐的,这是给之齐少爷的。”原来是做给这两位的,何妈妈点点头应下了,小丫鬟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慕越回来后,知道此事,看了下道:“许姨娘倒是有心了。”
“可不是,您瞧,她做给之齐少爷和之蘅小姐的,那布料都是挑好的,上头绣的花样也精细。”何妈妈赞叹道。
慕越让媚儿和圆儿将两份礼给大嫂、二嫂送去。
又让平儿将那给双生子的礼收妥,圆儿看着忍不住道:“倒不知道夫人会送什么礼给小少爷和小小姐们。"
媚儿冷哼一声。“她会送礼才怪呢!”慕越闻言瞪她一眼,何妈妈则开口斥责她,“这种话可别乱说,她到底是姑娘的母亲,你老这么口无遮拦的,万一被人传了出去,人家可不会说是你的错,只会把责任怪在姑娘头上。”
媚儿这才乖乖的应承以后不敢再乱说话,与圆儿拿了东西出门去。
蓝守海又领兵打仗不在府里。大少奶奶生下儿子后,府里便改称她为大奶奶,蓝慕远为大爷,好与蓝慕远之子蓝之齐做区隔。
蓝慕远自有了儿子之后,便常守着儿子,他虽不再提华大少的事,但总让大奶奶觉得心里有些慌,莫嬷嬷则劝她,放开心怀些,“那事又不是您的过错。难道您高兴让人那样纠缠不放啊?”
大奶奶轻叹口气,莫嬷嬷又道:“若真要计较,哼!也该是你与大爷计较才是,您瞧瞧,那两姐妹从那日起,就常到咱们府外头候着,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啊?明知道咱们大爷有妻有子了,还来纠缠不放,。呸!亏她们两还是姑娘家,这般不知羞!”
莫嬷嬷气恼的不只如此,蓝慕远虽不曾搭理那两姐妹,却让人拿了钱去替那店主还了债,这算什么?非亲非故的,莫嬷嬷一想起来。就嘀嘀咕咕个没完了没了。
银心过了年就要成亲,这几日忙着从二等的丫鬟里挑好的,银兰被大爷处置之后,院里的丫鬟们。想要藉此攀高枝的,已不敢妄动。每当思及此,莫嬷嬷总要自责一番。因为她没有两位高嬷嬷的好手腕,能将院里的丫鬟们震慑住。
银芽则笑道:“您及不上高嬷嬷和大高嬷嬷,也是应该的啊!”
“这话怎么说?”
“人家有两个人呢!一个说狠话吓人,一个说好话拢络人,搭的刚刚好,嬷嬷却只有一个人,又没人跟您搭配着,您当然使展不开来。”
正说笑嬉闹着,媚儿和圆儿送了东西来,大奶奶让她们拿进来,得知是蓝慕致的姨娘做的,大奶奶不由轻叹道:“许姨娘也是为难了。”
生了儿子却不能常伴左右,就连娶妻生子,她也只能卑微的求恳人帮忙送点东西,大奶奶见她手艺好,不由称赞了几句,莫嬷嬷叹道:“当年前头夫人还在的时候,许姨娘她们还能出西跨院,现在连出来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