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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与顺王妃要好,还住到顺王在西山的别院,姑嫂两处得好,顺王妃娘家姻亲门生遍野,她要想打听谁家的后生,只消顺王妃与娘家人一提,还不立时查得清楚吗?
却没想到小夫妻两出使一趟,竟惹出祸端来,亏得顺王妃命大,怀着孩子被人下了毒都还能救回来!她左盼右盼。他们总该回京里安胎吧?谁知,他们竟去了宁夏,这一去只怕要到生下孩子才会回来了!
可是看看左右,宫里有三位公主待嫁,再过一年,二十、二十三公主她们年龄也大了,亲王的女儿们也要择婿,这好对象就那么几个,待嫁的宗室女却这么多,贤妃越想越心慌。可是女儿却是半点不心急,现在可好,皇上让她别再召那些诰命夫人进宫。女儿的婚事怎么办啊?
“父皇不是说了吗?别再让那些夫人们进宫,可见父皇都觉得烦了!您就老实从命吧!”
“可是……云嫔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着,若是她趁机而入,与永安侯夫人……”
十七公主大声的喊道:“母妃,您听我说。父皇既已下令,她们再送条子进宫,您不允,云嫔如何与永安侯夫人议婚?”
“德妃会允啊!”贤妃觉得女儿怎么胡涂了!
“德母妃如今正忙着补十皇嫂的身子呢!”
就在日前,因1安王妃四处拜佛求子,仍未能如愿后。便病倒了,其母心疼女儿,拉着她去看了民间的妇科圣手。那大夫不知其身份,老实相告,安王妃宫寒不利有孕,需得慢慢调养,安王虽有妾怀了身孕。但不论是男是女,都是庶出的。对安王妃及其娘家来说,都是别人肚皮生的,不如自个儿血脉亲生,安王妃母亲与德妃说了,德妃能摆出不在乎媳妇能不能生吗?当然不成,为表示自己是个好婆母,德妃可煞费苦心,使人四下搜罗偏方、药材,就为安王妃补身调养,甚至顾不得与贤妃斗法。
“云嫔只消投其所好,就能让她言听计从。”贤妃太了解宫里这些对手们了。
十七公主却道:“那不正好吗?可以看看永安侯夫人是不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如果她把跟您议定的事当回事,就会先派人到您这儿打探消息,看看您是何态度,若她没有这么做,直接就订下十九,您觉得这样的人家,女儿若果嫁进去,真能讨得了好?”
“你个死丫头,才多大啊!说起自己的婚事来倒浑不害臊?”贤妃听女儿这么说,心里有了个底,倒想开了,只是看不得女儿这般对自己的婚事侃侃而谈。
十七公主嘻嘻笑,眼若新月弯弯灿亮,“十二嫂嫂说了,跟娘亲啊!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别藏着掖着,要不然话没说开来,您以为我不听话,我以为您不疼我,咱们母女两反生隔阂,可就不好!”
贤妃听女儿这么说,倒是觉得很讶异,“她真这么说?”
“嗯,嫂嫂说了,您只有女儿一个,女儿要是嫁得不好,您肯定心里难过,也过不好,让我不如跟您说明白,嫂嫂还说,母女两那有隔夜仇的。”
“我还以为她不如太子妃想得通透,没想到她说的话,你反听得进?”
十七公主坐过去挽着贤妃的手臂,“您只我一个女儿,女儿不跟您亲,跟谁亲?日后我还得您帮我撑腰呢?”
“不害膳!”贤妃嘻笑着伸手刮女儿的俏鼻取笑着。
这厢母女话说开了,亲热说笑,云嫔那边却正头痛着,原因无它,十九公主看上了衡国公世孙,吵着要嫁他。
十九公主泪纷纷,小脸气得通红,脚边砸烂了一地的碎磁,夹着燕窝汤水,濡湿了十九公主的裙裾及绣鞋,“为什么不行?”十九公主跺脚吵嚷着。
云嫔觉得头痛不已,“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衡国公世孙日后要承继衡国公府的,衡国公怎么可能让长子嫡孙尚公主?”
“为什么不行?我就看上他不成吗?”十九公主气愤难平,“凭什么十七就能嫁永安侯府,我就不能嫁衡国公府?”
“你听不懂人话啊?衡国公世孙他老子要接衡国公的位子,衡国公可执掌着五军都督府一半的兵权,你想太子会让你结这门亲吗?”十四皇子伸手挠耳朵,没好气的道,“再说了,你以为你是公主,了不起啊?人家衡国公府可是百年权爵之家,衡国公世孙谁家女儿不能娶,要尚主?娶了你,他的前程就没啦!人家衡国公岂会允这门亲。”他顿住看妹妹一眼,坦言道:“你莫妄想要父皇赐婚了!父皇若知你有此妄想,不先斥责母妃一番才怪!也别去跟十七比了,不自量力!”
十九公主闻言气哭了,指着兄长的鼻子气狠的骂道:“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云嫔虽知儿子说的是大实话,但听他这么说女儿,心里不悦,皱着秀眉数落儿子:“都一样的是你父皇的女儿,你却让你妹妹别跟十七比,还说她不自量力,十七她有什么?她娘连跟娘家都处不来,咱们可还有你舅舅他们在外头帮衬着呢!更何况,贤妃只有十七一个,母妃可是有你们兄妹两,有你这亲哥哥在,难道十九的婚事,还得屈居人后不成?”
十四皇子挠着头,双眼无奈的看着云嫔,“母妃啊!您儿子是什么料,您自个儿不清楚吗?我就那么点本事,日后当个富贵闲人足矣!十九若想在夫家呼风唤雨,叫我为她撑腰,那是不可能的,十七就聪明了,她跟太子妃虽不怎么要好,但总比十九讨喜吧?而且她还和七皇嫂、九皇嫂她们说得上话,更别说,她跟十一皇嫂,十二皇嫂都要好,不管她嫁那家,都有众位嫂嫂们撑腰呢!十九有什么?”
云嫔听儿子这么一说,立时想通了关节,心里不由大悔,十九公主犹未想明白,直气恼兄长说她不自量力,见母妃被兄长轻易说动,大恼,愤愤的跺脚捶桌。
“您看看,像她这个样子,就算衡国公真允这桩婚事,您敢把她嫁过去吗?稍有不顺就怨天咒地的,咱们是要跟人结亲,不是结仇,还不如将她嫁个低门,公婆、夫婿好拿捏的,不然,她成天的回宫来抱怨婆家,父皇那儿不会有话?”
云嫔一悚,十九公主叫道:“父皇疼我,才不会恼了我!”云嫔却想到女儿那次被薛嫔利用,身边被安插了心怀不轨之人,自己和女儿都被皇上责罚。“听说,父皇今儿把贤妃召去,直言最近不许那些诰命夫人再往宫中走动。”
“竟有此事?”
“您也许还不知道吧?西南出事了,就在三舅舅的辖区里,大舅舅使人捎信给我,让我与您说,最近安静些,别惹父皇生气,免得被迁怒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顺心如意何其难一
“西南?怎么会与你三舅有关系?”云嫔嗔儿子一眼,“你莫不是听错了吧?你三舅可是一直在福州当差,与西南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十四皇子虽还是富富泰泰,一派不识人间事的富贵公子模样,但其实他比母妃和妹妹看得清,旁的不说,光看十九事事要与十七相比,就可知她们目光短浅,母妃以为自己儿女双全,足以与贤妃叫板,但事际上,争这些虚的都是无用的,看看风光一世的皇贵妃薛氏,如今落得什么下场?丧家之犬一般的薛家人夹着尾巴逃回老家去了!
曾经不可一世的薛大老爷伏诛,儿孙流放,妻女判入教坊司,虽得秦郡王出手相救,但现在呢?秦王妃与薛嫔婆媳不合,虽然一开始秦王妃未能善母职,致使幼子丧命,如今重新振作起来,秦王府在她的打理下,俨然已无薛嫔插手的余地。
薛嫔前些日子还在蹦跶,想要亲自操办秦郡王的婚事,父皇却理都不理会她,秦郡王知情后,在父皇面前帮她求情,却被父皇狠斥了一番,说他不明是非,反要杖责他,要不是太子与七皇兄连袂为他求情,只怕他逃不过一顿责罚。
薛氏一门何以落得今日的下场?
无非是心大了!
他实不愿自家也落得这般下场。
“三舅上个月刚接了调令,被派往西南部族任宣抚使,现在闹腾的便是西南的部族,父皇这几天正对此事甚为不满,前任宣抚使邱力庆办事不力被撤职查办,三舅舅一过去接的就是个烂摊子,正想从大舅那儿讨几个助手过去,大舅的人还没启程。就传出事了!”
云嫔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自小在京里长大,哪晓得外头的事情,虽然父兄们都在朝为官,可是父亲早早因病致仕,全家就靠精明能干的大哥撑着,二哥是个风流才子,三弟、小弟倒与大哥能互为倚助,三弟是父亲宠妾所出,因其母的关系。云嫔对他的事不甚关心,只知大概而不明其详,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不免埋怨几句,“就知道那女人教出来的没本事,要是你小舅舅去,兴许就立了大功!你们兄妹两也能在你父皇跟前露脸了!”
十四皇子点头称是,十九公主听母亲这么说。也对三舅的印象不好,转头交代身边的大宫女,让她从过两天要送往外祖家的礼中,将给三房那份拿出来,云嫔忙制止她,“胡来。送节礼怎可厚此薄彼!”
十四皇子心里暗道,若是小舅去当然会立功!因为小舅最受宠,外祖父给他的资源、人手也是最好的。只是给他挑的地方也是最轻松的,怎么可能遇上这种理不好就成大麻烦的事?三舅舅身边若不是有他这些年积攒的人才帮衬着,只怕早早就出事了,还能熬到现在?
想到这儿,他不禁想到适才太子与他说。要他安心,他立时派人前往详查。定会还他三舅一个公道,再看看母妃和妹妹,年少的他不由重叹口气,回心一想,自己实不能对母妃和妹妹两要求太多,毕竟她们压根不知前朝事,也不晓得外头的情况如何,舅舅家的女眷们进宫请安,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这些事,索性提也不提了!
久而久之,母妃自然对宫外事完全不晓,跟着母妃的妹妹,他怎能指望她懂呢?就连他自己,随十一皇兄出京办事前,他也不知道,会有薛大老爷那样的人,明明是自己贪墨,却还想把脏水往他们兄弟身上泼!
见识到可用之人在关键时候发挥的效用,他听到三舅舅这事时,才能与大舅侃侃而谈,而不是只能傻傻的听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看法。
十四皇子这两年视野开阔不少,托太子四哥的福,让他与十五皇弟他们跟着皇兄们在外头跑,长了不少见识。
若是两年前,他肯定是看不出十九想嫁衡国公世孙有何不妥,但现在,不用人说,他自己就能看出此事完全不可能,又思及母妃为他相看的王妃人选,他实在忍不住暗叹口气,英国公府的嫡长孙女,英国公若想与皇室攀亲,怎会挑他这个位份不高,又不受父皇重视的皇子?不是只有十九痴心妄想,母妃自己也不諻多让!
云嫔与女儿犹在抱怨连连,外头一名宫女匆匆告进,“娘娘,邱夫人递条子进宫,想明日进宫给您请安,可是贤妃那儿给驳了!邱夫人让内侍送信进来询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十四皇子不待云嫔开口,便先道:“让内侍跟云家的人说,没什么不妥,让他回去跟邱夫人说,这段时间少走动的好。”
宫女难得见到十四皇子这么有主意,不禁愣了下,拿眼去看云嫔,却发现云嫔恍无所觉,与十九公主骂骂咧咧的,也不知在骂何人。
“听见了?”十四皇子虽脾气好,但见宫女这样公然无视自己,不觉动了气,听出十四皇子口气不好,那宫女一悚缩了脖子慌忙告退。十四皇子让人重沏茶来,云嫔骂得口渴,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温热茶汤入腹,稍稍减缓了她急燥的火气。
“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边喝着茶,十九公主边问。
“是邱家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