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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再配合明师父多话,那真的是没一刻安宁了!罗东端详了李木森几眼后,道:“他可以,就是脸上这疤碍事。”
东方朔转头看去,“他的身形可以,而且他武艺高强,若真有人来劫,他也能自保。”
李木森听到这话眯了眼,静静的望着东方朔,东方朔回以平静的一笑,李木森难得开了口:“掌门和王妃都吩咐我,要跟在您身边好生保护的。”
“放心,放心,你把这靶子的角色扮演好,就是保护我,回头咱们谁也不说,他们如何能知?”
吴木森知道这位师叔脾气,他既这么说了,自己再多说亦无用,罗东听了之后倒是神色凝重的问:“你家掌门和王妃都这么交代你?”
“是。”吴木森自是知道罗东的身份,对他的问话便老实回答。罗东想了想,“行,回头咱们谁也不说。”他东看看西瞧瞧,外形上能与蓝守海媲美的,还真此人莫属,再加上他又是明师父门下。他早听说了明师父收王爷为徒,但老顽童耐性不足,后头都是吴木森这师侄在教王爷练功,想来他的武功底子应当不差。
“放心,一会儿我再拿些小玩意儿给你,若你不好明着出手,就朝那些歹人撒药,宁可他们死,咱们的人不能伤。”
吴木森点头,又看着他欲言又止。罗东傻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何意,张虎终究看不下去。直接道:“他是想,他有武功自保,您老还给他药保身,那王爷和老将军那儿,您老可不能忘了给!”
罗东这才恍悟过来。呵笑着从怀里掏药罐子出来,一一分给在座的人,另又从药箱里取出两瓶来,分交给任唯及张龙,让他们分给不在场的人去。
任唯只得接受大家的决定,他跟在吴木森身边。扮好他自己,至于东方朔则跟在蓝守海身边扮他,任唯取出地形图。再次详细说明两队人马行进的路线,“……我们分头行事,回头在南临镇会合。”
众人应诺,随即分头行事。
天方擦黑时,东方朔背着蓝守海出帐篷。卫祥生牵着马候在帐外,张龙和张虎兄弟抱着蓝守海的行李。蓝守海下了地,抬头看着没有月亮的夜空,满天星斗眨呀眨,不禁露出笑意:“慕越快生了吧?”
“还早呢!她说了,岳父没回去,她就憋着劲儿等您回去。”
“你听她胡诌!我还记得她小的时候,第一次随我去军营里,看到满天的星斗,那高兴的小模样啊!让人真是恨不得把天上星星全摘下来给她,好让她天天都那么开心!”那个时候,他不晓得为何女儿每见了他,就吵着要跟他去军营里,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严氏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对慕越和颜悦色,在他不在府里的时候,严氏对慕越不是骂就是嘲讽,就连慕雪也在严氏的纵容下,对慕越不恭。
可是慕越那孩子从不跟他抱怨,她只是对他偶尔给予的关心欣喜若狂,就像开在野地里的小花一样,不管何时见到她,都是如阳光一般的灿烂笑容。
“在战场上见多了生与死,看到内宅妇人动不动以死要挟,就觉得腻味,丁点儿小事,就像天塌下来的严重。”
东方朔知道,蓝守海在说严氏,他与卫祥生齐力将蓝守海送上马背,蓝守海趴在马背上喘气苦笑。“若是让那些素常养尊处优的人知晓,他们享受的荣华富贵,是咱们这样惊险万分拿命换来的,不知他们会做何感想?”
东方朔轻咳了一声,扶在卫祥生肩头,翻身上马坐在蓝守海身后,“越越她们都晓得您的不易,所以您得保着这条命,回去让他们好生孝敬您。”
蓝守海笑了一声,“你这般不善言词,是怎么把越越那丫头给哄了去的?”
“小婿可不曾哄过越越,能得此良眷,全靠岳父成全的。”
“你小子不知道吧?关平那小子对越越有心哪!”
“知道,知道,怎么不知道!”东方朔悄声的说。蓝守海反倒吃了一惊。“你知道?”
东方朔策马跟上卫祥生他们,边低声的跟蓝守海说:“您老明明知道他对越越有心,怎么放心他妹妹与越越走的近?”
要不是他在背后暗地使力,关荷早早升迁上去,不再担任慕越的亲卫,就怕关平借着妹妹是慕越亲卫的机会,与她多所接近,那次山里慕越遇险,及后来他遇刺,虽说都是得关平相助,可是老婆不能让他!
“关平是个有出息的,凭他的本事,建功立业那是迟早的事,可是我没帮他呈报上去,就已有人把他的功业呈报上去。”蓝守海呵笑一声。“是王爷的杰作吧?”
“是啊!您老一直压着他,是为何?”东方朔对这点颇感不解。
“他是个好孩子,他爹更是个好人,为了保护你岳母而丧命,这个大恩咱们不能不报,可是我不能拿女儿一辈幸福去赌。”他顿了下缓过气才道:“论条件,他比不上你,论真心,却不比你差,只是,他有一颗急切想要成功的心,太过急功好利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是长子,要替寡母弟妹撑起一个家,越越若嫁给他,身为长嫂,肯定要操劳的,我可舍不得女儿去他家吃苦。”
“最重要的是,我无法确定,他是真心喜欢慕越才想娶她,还是因为想得到我的认可而喜欢她。”
东方朔抿着唇不吭声,蓝守海感觉到身后女婿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怒气。“老实说,把丫头嫁给你,我也不是那么放心。慕越自小命苦,早早没了亲娘疼惜,继母又是面善心苦的,我这当爹的不称职,女儿受苦。却丝毫不知情。”
“我会待她很好,很好,很好。”
“我知道。若你没有待在宁夏,由着我这般牢牢盯着考察多年,你以为我会把女儿嫁给你?”蓝守海嗤笑。“一开始,我就不看好你们兄弟。太子太过仁厚,为人君者,单单仁厚是不够的。而你则是被娇养的鲜花,一丁点挫折就丧了心志,皇后那点心计手段,就把你打击得承受不住?朋友背叛算得什么?至少小命还在,有什么挫折过不去的?”
东方朔露出苦涩的笑容。静静的听着蓝守海说话,蓝守海像是深恐今夜不将话说清楚。日后就再无机会可说,丝毫不把君臣之分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将太子及他的缺点狠狠的批判一番,又道:“逆王之祸,早在逼宫后就能永绝后患,奈何皇上心慈手软,臣下碍于他的不忍,只好一日拖过一日,由着逆王四处为乱。”
“岳父可知他已到了宁夏?”
“知道。我一直派人盯着他的人,我的人早就潜伏在他在宁夏的宅子里。”
东方朔微怔,蓝守海叹口气道:“他和你不一样,你在军队里打滚过,知道再卑微的人也是有其用处的,不是吗?”
东方朔点点头,随即想到自己在蓝守海身后,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连忙应了一声。蓝守海才又道:“你在军队里养成了习惯,凡事能自己动手的就不假手他人,逆王却不然,他落地就享富贵,就算成了过街老鼠,还是婢仆环伺,压根没自己动手做过事。”蓝守海满含嘲讽的口气,让东方朔暗暗警惕,岳父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吧?
蓝守海解了毒后,身体开始不再觉得像之前那般无力,只是一气说了许多话,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东方朔抬手欲点他睡穴,却被蓝守海制止。
“我要保持清醒,我不想遇到事情时,自己却是浑然无知。”东方朔只得收手。
任唯与吴木森他们走在前,东方朔他们走在后,走了一阵子之后,远处传来刀剑相击的金属声,东方朔立时下令全员戒备,远处的声响不久就沉寂下来,张虎领人往前探看了一下,回报无异状后,他们才再上路,。
天色渐渐转亮,他们途经一处凌乱战场,几只野狼正撕咬着猎物,见他们靠近,原发出低低的示警声,善猎的杜明远利落几箭射去,它们便鸟兽散,东方朔定睛看去,见地上的尸首的衣物皆非大周服色遂暗松口气。
张虎拉着兄长去检视那些尸首,不多时,两兄弟便回报,有几具尸首是遭内力所伤,剩余的都是被刀剑砍死的。
“王爷,这里头有一具尸首,他们见了说像是哈达大将军的儿子呼其图。”张龙指向蓝守海的亲卫道。
陶然忙上前躬身道:“将军,确实是呼其图没错。”
蓝守海让他们清点尸首人数,不过因已遭野狼撕咬,有几具残破不堪,实不好算有几具尸首。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东方朔觉得安全至上,先把岳父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回头再来察看也不迟。
这次蓝守海已然倦极,靠在东方朔胸前昏昏欲睡,却硬是强撑着,直到他们达南临镇外傅老爷那处别院,东方朔才伸手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安然入梦。
傅老爷早领了人候在庄前,看到东方朔他们到了,方才松了一口气。“王爷你们可到了!”
“我们另一拨人可到了?”
“到了,早到了!”傅老爷忙将他们迎进门。“我让人去杨老大夫家里报信,顺道从他家里取了不少药材过来。”
东方朔他们追到附近时,他便使送信给傅老爷,自己则带人追着蓝守海他们留下的记号追踪而去,现在想想幸好那时有派人通知傅老爷一声。
罗东听闻取了药材来,顾不得休息,急着要去看药材。傅老爷让人带他去,自己则亲自安置东方朔他们。
第六百二十章顺心如意何其难六
待蓝守海睡醒,已是隔天的午后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东方朔守在他的床边,屋里暖融一片,他看东方朔穿着一件月牙白道袍,鼻头冒着细细的汗,正支着额打着瞌睡,心里轻叹一声,这小子守在他床边做啥?难不成还怕他爬起来乱跑不成?
许是昨夜精神太过紧绷,所以一放松后,整个人就全然无力了!他闭上眼睛只觉眼皮沉重酸涩,嗓子发干,正想再睁开眼说话,就听到身旁的东方朔的声音。
“您醒了?可要喝水?”蓝守海闷哼一声,就听见衣袂窸窣声,接着是细磁轻擦声,注水入杯,跟着就是脚步走回来的声音。
“我扶您起来。”
东方朔把茶放在床边的高几上,坐在床沿撑扶蓝守海起来,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了茶水,蓝守海才开口道:“得了,你一个王爷怎做得来侍候人的事,喊个小厮进来侍候吧!”
东方朔笑而未应,在他身后放上厚实的迎枕,让他靠坐着后,才道:“这儿不是咱们的地盘,让不熟的人来侍候您,小婿不放心。”
蓝守海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何处?”
“是傅老爷府上的别院。”东方朔边说,边朝外头扬声唤人送饭及汤药进来。“您先用饭,罗东大夫给您开了方子,亏得杨老大夫开的药芦什么药材都有,不然光是药引一项就让人费神。”
东方朔话声方落,罗东臭着张脸,手里端着药,他后头跟着一票人,任唯、陶然等人尾随在后,陶然和张龙端着放着膳食的炕桌,东方朔正想让他们把炕桌放在床上。蓝守海却瞪了他们一眼。
“老子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不在床上吃饭。要吃,咱到炕上吃去。”蓝守海骨子里还是京中贵公子的脾气,陶然他们不由望向拿主意的东方朔,东方朔却看着罗东,罗东见状点了头。“起来走动走动也好,一直躺着反倒容易气虚,久而久之人就更懒得动弹。”
任唯便指挥陶然他们把炕桌放到大炕上,罗东放下药碗,上前跟东方朔一起扶蓝守海起身。慢慢的把人扶到炕上坐定,罗东便坐在一旁伸手把脉,“有进步。这帖药再服个两剂,再来换药。”
蓝守海不噜嗦,端起碗来喝粥,清粥里飘着淡淡的药香,用过饭喝了药。他就问起前一晚的事情。
东方朔怕他精神不济,张口就道:“昨夜袭击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