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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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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手执茶盏,望着窗外的浊河,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罗和七儿则专注看着疏桐起伏沉落的手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终了,云罗连连拍手叫好。疏桐只是瞥了王墨一眼,不作声色将“秋宵”装进了琴匣。

“公子为何不点评一下?”见气氛有些冷场,云罗便转首询问王墨。

王墨道:“我不懂音律,不敢妄作点评。”

云罗又道:“那赞叹两句总行吧?”

“夫人的琴技师出名家,技艺高超。此间场合,若是换成《浪淘沙》一类的曲子,或许更为适合。”

云罗笑道:“公子,你这究竟是赞叹还是批评啊?”

“赞。而后叹之。”王墨正色道。

疏桐不禁哑然失笑。

随后,云罗将金城市集的繁华热闹描述了一番,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递给疏桐:“姐姐,这金城出金名不虚传,此地金铺的镂花工艺也十分了得,你看这枚莲鲤金枝髻,上面的莲瓣和锦鲤做得好巧致!”

“嗯,确实精致。”疏桐并未接过锦盒,只是淡淡道了一句。

“这是我替姐姐选的。莲花和鲤鱼相依相偎,祝姐姐和公子夫妻情深连理同枝。”云罗将锦盒从几面推至疏桐面前。

疏桐瞥了眼道:“我平日却不爱穿金戴银。这髻子就当是公子送给妹妹的吧。”

“公子已给我送了一枚了。”

疏桐瞥一眼王墨。道:“总不会是一模一样的吧?”

云罗尴尬笑道:“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那妹妹就换着戴吧。”疏桐站起身来:“我先回房去休息了。”

疏桐抱着琴匣飘然而去。回想起云罗面上那缕难堪表情,心下竟有些小痛快。

只是,疏桐前脚抱琴入室,王墨后脚便跟了进来。

“公子就这么将云罗姑娘丢在茶室?”疏桐搁了琴匣讪讪笑道。

王墨看着疏桐。面上却没有多的表情,只走近了道:“那车夫可有异常举动?”

见王墨如此,疏桐便也收敛了面上的讪笑,将白日看见那客栈小厮与车夫的对话原样复述了一次。

“他说八盘峡悍匪横行?”王墨眉梢微微皱起。

“没看错的话,他确实是这个意思,建议从西城门出城,绕行三岔口。”说罢,疏桐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公子可派人去街市上多找几个人打听一下。若那八盘峡果真有悍匪,我们就是绕行半天一日的,也未尝不可。”

“嗯,桐儿说得有道理。”

见王墨要出门去,疏桐问道:“公子。可是你让七儿整日守着这张琴?”

王墨停步转回身来,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桐儿发现此琴的秘密了?”

“奴婢眼拙,却是云罗姑娘发现的。”

王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真是她发现的?”

疏桐却转而道:“我们此行取远路去龟兹,为的是找高僧白延翻译琴背的铭文?”

“桐儿虽然明白的迟了点,却终究还不算笨啊。”王墨走近疏桐,揽臂将她拥入怀中道。

自王墨与云罗同行同宿以来,疏桐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暧昧不清的脂粉气,窒闷逼人。她抬手撑开他的胸壁,想与他保持距离。

“仔细隔墙有耳。”王墨手臂加力,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明白王墨话里的意思,疏桐却也不再挣扎,只是仰首继续提问:“这么说来,权叔托我转交的感谢信,其实是为我们引荐的书函?”

王墨垂下头,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耳鬓道:“正是。”

“那段铭文和西夜国的宝藏有关?”

“不错。”

“听权叔说,铭文记载的大致内容是‘绝响’数度易主的经历,莫非‘绝响’的某任主人是西夜国的?”

王墨却道:“桐儿,今夜我与你同宿,可好?”

王墨的声音显得有些喑哑,柔软的唇瓣和着温热的吐息轮流拂扫过疏桐的耳廓,令她的心脏骤然收缩,她急道:“公子,奴婢这些日子赶路太累,身子不舒服,还是让云罗妹妹侍奉你吧?”

“是么?我原是想着桐儿有这么多问题要问,怕时间不够,准备彻夜奉陪呢。”王墨倏忽放开疏桐,退开了一步道,“既然桐儿身体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搅了。”

眼睁睁看着王墨大走出门去,疏桐面上露出了无可名状的神情。

午饭后,王墨说要去市集采买补给,与孙青一道带了几辆马车出了客栈,直到客栈限时供应的餐饭端上桌子,两人才行色匆匆的赶回来。

用完餐饭,王墨果然去了云罗的房间。

好些日子没在真正的床榻上入睡,缺了那安眠香,疏桐这一夜竟辗转难眠。思量许久,她决定去楼下院中的车轿内取一枚香饼助眠。

王墨安排有人在院中值夜,疏桐去值夜人手里要了钥匙开了车门,上了车后便觉得客房太过空旷,香饼燃开来未必有狭小的车厢效果好,就决定就在车里睡一夜。

疏桐用火折子重新点燃了薰笼,待香雾丝丝缕缕弥散开来,她便除了钗环鞋袜躺上了锦榻。却正是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听得车厢外传来了一阵细碎声响。

 第一三四章 金城浊河

疏桐坐起身来,将耳朵贴近车窗,便听得窗外传来一阵絮絮耳语。

“守夜那个两都睡着了?”

“睡着了。这安眠香,还是王墨亲自调配的呢……”

疏桐心下一紧: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疏桐悄悄将车帘掀开一角,白晃晃的月光下立着的两人,却是云罗和她的车夫。她此刻说话的声音,和往日娇滴滴的软糯声调全然不同。

“金姐儿出来时,王墨没察觉么?”

“他睡熟了。”

“可有什么信息要我送出去?”

“没有特别确切的信息,只是发现两个疑点。宋大哥看有没有必要传信回去?”

“什么疑点?”

“其一是王墨夫人的身份可疑,其二是那张七弦琴有些可疑。”

疏桐听得一愣,轻轻放下车帘,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黑暗中。

“那位夫人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和王墨不像是夫妻关系。”

“金姐儿何出此言?”

“我日日与王墨同行同宿,她若是真是王墨的妻子,断然不会这般冷静。一个女人就算不爱自己的夫君,也总该会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影响,她却是一点都不上心。再则,她言行举止一味内敛克制,隐忍极深,说不定就是孙大人说的那个人。”

“齐王的眼线?”

“赵王可以给王墨送‘侍妾’,齐王未必不可以给他送‘夫人’。”

云罗竟猜疑自己是齐王派来王墨身边的眼线?疏桐心下一惊。王墨那日说“螳螂捕蝉,黄雀延颈”,这车队中究竟混入了多少眼线?!

“可我看王墨对她却像是真有情意啊?”

“情意?那你觉得王墨对我,可像是真有情意?”

“这……还真不好说。日后只有盯紧些。金姐儿觉得七弦琴有什么疑点?”

“昨夜在那女人的锦榻下发现那张琴时,我并未觉得异常。今日与王墨从市集回来,竟看见那女人和王墨的哑巴丫头在院中为这张琴僵持。”

“这确实可疑。”

“对了,那丫头应该是个练家子,宋大哥可以找机会试一试她的身手。”

“好。还有其他的么?”

云罗恨恨道:“那王墨看起来温文尔雅柔情蜜意,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和他朝夕相对这么些日子,从他嘴里什么都没套出来。只是这些,宋大哥看有必要传回去么?”

“一路上能回传消息的点儿也不多,稳妥起见,我还是着人报回去,看王爷如何定夺。”

“那就辛苦宋大哥了。”

“金姐儿也要当心些。”

言毕,两人的脚步各往东西而去,四周再次恢复静寂。

一路上都没见云罗与这车夫有什么交集,此刻听来,却是这云罗负责探听消息。车夫负责传递消息。

在废后之事上。赵王、齐王和梁王本是一条船上的人。却没料到赵王与齐王之间还在互相防备。看来,在朝争和权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王墨?

自己被云罗疑为齐王的眼线,这却是挑拨王墨与赵王司马伦关系的最好机会。司马伦废掉贾南风后,就开始大势清除皇后党徒。若王墨在他眼中成为了齐王的人,王恺作为贾南风的余党,自然就列入了清扫的行列……

疏桐的神思渐渐昏沉起来,却是薰笼中的安眠香起了作用。她软软倒入锦榻,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上,人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待一觉醒来。早已日上三竿。疏桐睁开眼,看着车顶绣帷的流苏在徐徐晃动,顿时清醒过来:车队出发了?!

她起身掀开车帘探看,潮润清澈的晨风拂面而来,马车正行进在一条两侧林木茂密的狭窄驿道上。

“外面风景如何?”

疏桐听得一惊。转回头去,却是王墨一手支颐斜倚锦枕,含笑望着她。这般情形,却像是他昨夜也留宿在此一般。

“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里?”

“早起在客房寻不见你,好找一阵,才发现你竟在车厢里睡着了。”王墨顿了下,笑道,“若不是夜里有人在院中值夜,我到要怀疑你是在此约会情郎呢。”

“公子何事找奴婢?”面对王墨的调笑,疏桐的表情有些僵硬。

“桐儿昨日不是有许多话要问我么?”

回想起昨夜听见的一幕,疏桐道:“公子今日不用亲自盯着云罗姑娘么?”

“偶尔也给她放个风,盯太紧了,会出问题的。”

“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桐儿学会关心为夫了?”王墨含笑看着疏桐,见她并没有接话的意思,又讪讪补充道,“这些日子一直在车上颠簸着,难得有张不晃动的床,睡得不错。”

这么说来,他昨夜果然睡得很熟,并不知道云罗和车夫的小动作?心下思忖一番,疏桐问道:“我们是从哪个城门出的城?”

“北城门。”

“还是走八盘峡?”

王墨点点头。

“公子昨日午后去打听过了么?”

“打听过了。”

疏桐正松了一口气,王墨却坐起身来道:“此处确实有悍匪。”

疏桐一脸惊愕:“公子,你这是说笑么?”

“与你说笑有什么意思?你也不肯配合。”王墨躬身将榻前木几上的一个竹篾食盒打开,推给疏桐道,“趁还没进入悍匪的地界,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逃命。”

疏桐看一眼热气氤氲的食盒,又转首看向王墨,只觉他此时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公子既是打听到了这道上有悍匪,为何还要取道此地?”

“桐儿觉得是为何呢?”

疏桐脑海中迅速转过几道弯,再一联想起昨夜之事,似有所悟,却依旧不能置信:“若此道真有悍匪,公子可有逃生之策?”

“暂时没有。不过我一人逃生,全身可退。若带你一起的话,大约有七八分把握。”

“那些货物呢?”

“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何须挂怀?”王墨看着疏桐,皱眉道,“桐儿为何不问那些车夫杂役,却要关心货物呢?”

“公子眼里,向来不是钱比命重么?再说,那些车夫杂役逃生的本事,只怕比公子强多了吧?”

王墨失笑道:“你怎能这么小看为夫的本事?相对救人来说,我更擅长杀人。”

这却是实话。疏桐没见王墨出手救过几人,却亲眼见他送了两条性命。

沉默了片刻,疏桐拿起食盒中的蒸米糕,刚咬了一口,似想起了什么,又道:“除了我,这车队里还有不会武功的人么?”

“有。”

“谁?”

“我和孙青。”

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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