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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丝柔这么出现在眼前,又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么几句话,韩氏大怒,敢情这小蹄子竟然是来示威的吗?不由得就眼睛发红,作势就要扑过去。
石头赶紧拦在当前。
花丝柔也并不惧怕,“夫人你这脾气,不要说段大哥想接我入府,只怕平日里也难恩爱的起来,还是不要动怒的好。”
韩氏怎能不怒的,只是看着石头在一旁有些个忌惮,动惮不得。
还是如意反应过来,实在忍不住了,“这位姑娘,您这次来,该不会就是来示威的吧?倒是找我们夫人有何事情,不妨直言。”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同仇敌忾
花丝柔成功的激怒了韩氏,应当说不是她有意说什么激怒对方,而是她只要表明自己是谁,韩氏想不怒,都难。
本来她想着先说完了事情再说自己是谁或者不说,以第三者的身份来劝韩氏,只是到时候万一暴露身份韩氏反而多心,干脆的就坦荡荡的跟她实话实说了,说实话,才能没有破绽。反正她见到自己总是要一怒,希望她怒迂之后,能够冷静下来想一想。
好在那身旁的大丫头如意还算是理智,问了花丝柔来意。
她就盯着韩氏说道,“我自然不会闲得那般无聊过来找不自在,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当真的进门,何不就高高兴兴的等着做那新嫁娘,何苦的劳神劳力费尽心思跑到这里受你的气?再说要是来示威,我还想不想活了?要当真是那样我还不如面上服您敬着您,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怎么也比着我这有效果。”
听完她这么一说,韩氏虽然仍是怒,只是却有些疑惑起来,这花丝柔要当真的进来,加上她刚才说的那些手段,只怕不用使上几次,这本来已经有些闹僵的二人关系没准就会绷断最后一根弦。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如意扶着她坐下,又给她端上一杯茶,韩氏胸口鼓了几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要卖关子!你来做啥?”
花丝柔苦笑一下,“我是来帮姐姐,其实也是帮我自己。”
“你该不会是想来说服我让你进门吧,我这名声也是传出来了,这要是有人能够进门,恐怕也还轮不到你!”韩氏得知了花丝柔的身份之后,言辞之中掩饰不住的不屑。
花丝柔也是浑不在意,韩氏越是不想让人进门,对于她来说,其实就越是有利。“夫人,我也是这么想,并非是想跟您过不去,只是您当初想必也知道了,我要是愿意当日就不会逃脱,何苦闹成这样,不管你信不信,稍微派个人打听就知道他是准备如何的。”
这话韩氏自然是信的,这么多年的夫妻,她也只是性子莽撞一些,又不是坏了脑子,段无为虽然娶了她,其实心里何尝不想红袖添香,说到底还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而看着花丝柔这股子清雅狐媚劲,必定是合意的。她心里一苦,“那你来找我做啥?”
有了这话就好办了,怕就怕她不信。花丝柔淡淡说道,“既然姐姐你不想我进门,我自己也不想进门,说到底咱们现在是站在一处的,我只是个弱女子,要是他一定要我进门我哪里反抗得了的,这才求到姐姐门前,但凡还有一点法子,我都不会来这么一趟。”
韩氏沉默不语。
如意在一边听得心头打鼓,这看着那位姑娘倒是可怜,可是生活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凭着这一面之词就信了她,万一夫人跟老爷不合,以后她一进门就受宠得紧了,怕不是有了这份心在?这心里一急她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可是有何凭证,万一我们夫人这头的闹起来,到时候只能由着让老爷不喜,你就做了那好人?倒是可以坐收渔利了!”
花丝柔苦笑,咬咬牙,举手起誓:“我花丝柔要是存了进段家为妾的心,就让我容颜尽毁,死后不能超生,遁入地狱受苦!”
饶是韩氏如此彪悍的人,听着这般重的誓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不是一般的毒誓了,要说她入了地狱什么的受苦倒是看不到也感受不着,也不是没有人扯谎,只是那容颜尽毁倒是……要是她容颜毁了,段无为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如意在一旁,再看向花丝柔的眼光之中,少了刚才的防备,却复杂起来。
韩氏直直的看着花丝柔,点点头,“我信你。”
花丝柔松了一口气,“姐姐,这为今之计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但是也不想进门,虽然我出门寒微,但是心气却高,并不想给人做小,哪怕过尽苦日子,也是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不要说段家,就是城里的高门大户,我也不能进,不瞒你说,我已经到了云州城,可是凭着我一个人尚且难以逃脱,何况还有老母在一旁,别无他法只能应下再做打算。今日侥幸能够出来,就赶紧找到姐姐商议此事,但请你千万阻止。”
韩氏咬咬嘴唇,苦笑起来,要是当初知道花丝柔有这般心志,她那里还会派人去抓她,这些年他们过得并不如意,总是想着会有人进门勾搭了丈夫,然后争宠,最后还是自己所出的子女受苦的。要是当初就知道这样,她指定的能够派人把她送的远远的,哪里闹成现在这栉的乌龙。
“妹子,你放心,我会回去劝着的。”那个劝字说的尤其重。
花丝柔见时机成熟,从荷包当中小心翼翼的掏出这么那张纸条,“这是当时我哄着他立下的,姐姐你好生看看”
韩氏接过,看了一回,不相信一般又看了一回,刚熄灭的怒火又熊熊燃起来,一巴掌砸在桌面上,茶杯跳了起来,里面的茶水一歪流下桌面,只是没有人想着要去收拾一下。石头见她这样赶紧的又站出来两步。
韩氏看着花丝柔,张口想着骂两句却生生忍住了,要是花丝柔想,她肯定是没有必要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自己的,只是对那个段无为,却是凉透了心。这么多年自己辛辛苦苦帮着他挣来的家业,到头来,却一下就白手的想着让别人来分?她是要好好想想了。
这只是第一步,花丝柔知道,这一步只能让韩氏相信她站在她这一边,却不能够阻止段无为的行为,于是大胆的说道,“姐姐,不怕跟你说,我当时也是抱着避么一个侥幸的希望,说是害怕你那头不饶,所以不能进府……”
韩氏此时却突然的没有了脾气,“一定说得我像是母老虎一样了吧,其实要是他一门心思的都在我的身上,我犯得着这么作践自己吗?没有容貌性子也不甚好,要不是强在凶狠之上,他还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难得这么两个女子,竟然在如此不适宜的情况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韩氏自己撑着这么多年没有说过的话,竟然对花丝柔说了出来,大概也是平日之时,一直都是凶狠面目示人,哪里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是说了估计也没有人信的,而站在花丝柔现在的这个位置,却是能够明白。算得上同病相怜又同仇敌忾。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这么大的家业,不是你在,从何处得来?丝柔也在这秀县生活了这么多年,要是这点都不知道,我就白活了。只是一个男人对你这样为她的都能那样对待,我这样的什么都没有,要是以后宠爱到头说不尽要吃什么样的苦头,所以也是在为自己着想。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他早两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说是不要担心你,听话音似乎您并不能阻止?我不太了解你现在的状况,只怕万一到时候你真的没有办法,不得不应下,可是想好了为自己打算?”
韩氏不自然的笑笑,不是太相信花丝柔的话,在她眼里,段无为虽然有了这样的家业,却是还要靠着韩家那头的,于是冷笑一声,“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不肯束,他还奈何我不得?就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不成?我既然能够帮着他走到今天,也一样能够把他拉下来!”说着这话,面目狰狞起来,要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她何必那般执念。
花丝柔心道一句这样最好,但是还是担心,“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姐姐,要是当真走到了那么一步,为了防止万一,到了实在没有路走的时候,还可以去告官!”
韩氏立起身子,有些不可置信。她还没有到那一步,自然的也不可能想着跟段无为撕破了脸面,那样对于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这是什么话?他虽然要纳你为妾,只不过你不愿意,他要是逼着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而已,倒是叫我告官,居心何在?”
花丝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不为,只是我那老母,她离不得云州城,离不得这秀县,要不然能够走,我们早就一走了之了,娘以前过着流离的日子已经受够了苦,老了也不想再奔走,谁能保证,去到别的地方就有我们的活路,家里没有个当家的,走到哪里不都是一样。所以我才只能来找你,刚才那些你就当我没有说,要是没有万一最好,要是真的你也为难,也就说明他对你的情意如何了?姐姐你糊涂了,要是他今天能够过河拆桥,你还不为自己打算,以后保不定能够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这话说完,花丝柔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力气耗尽,软在那。
韩氏表情有些奇怪,不知道是恨是可怜还是别的,就不做声,而一边的如意,竟然强忍着泪水。
第十三章 情破
这来宾楼的雅室,每一处都是有讲宄的,就说这邀月居,大概是化自那句“举杯邀明月”,只是这杯中的并非酒而是茶罢了。简单清雅却也别具风情,当中挂着一幅“南方有嘉木”大写意倒 甚是合意,一旁的木头或者装饰,多多少少的都暗合这“茶”的意思,就连那个方口茶壶,上面的工笔茶花也丝毫毕现。
只不过雅室当中一坐一站的主仆二人,谁都没有在意这精心准备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茶杯,正倒在桌面上,茶水一直的往那桌沿流,之后滴滴答答的干脆滴在地上,像那孩童不在意流下的涎水,又或者是那乞丐不注意的姿态,有种奇怪的狼藉之势。
花丝柔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在这呆着,说了一席话,人就离开了。韩氏手里握着的纸条已经有些皱皱巴巴,却又忍不住去看,每看一次,上面那熟悉的笔迹就刺痛了她的双眼,要不是这个字条存在,她甚至都以为刚才那些都是在做梦。
韩氏想了很多很多,从当初她还是姑娘的时候,段无为曾经在外面为她解过围,还淡然称赞了几句她的爽利,刚烈。
当时多小啊,十几岁的年纪,什么都不知道,家里的事情都是有父亲跟兄弟打理,她身边的人,不是一直假意夸得她花容月貌让她都觉得听不下去,就是那些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生意上的那些人,直到遇见了段无为,他多么儒雅,简直就是她常常想象当中的那样,然后在那个布庄之前,坚定的站在自己一边,还用……那样的眼光望着自己,他竟然还知道自己,夸她做生意是个稳当的,天知道她只有这么一点拿得出手的东西。还没有等她回过神,他就扭身而去了。
后来,他们终于成了亲,也是过过几年甜蜜日子的,那时候家里的父兄没有一个人赞成,最后还是拧不过她,之后有了孩子,他反而越来越忙,越来越没有空哪怕看她一眼,她倒是胖了起来,不可遏止一般,到了现在这个自己都讨厌的样子。但是她常常的想着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仿佛那一日阳光的温度,也要温暖她这些年的日子一般。
其实她知道,他在外头,也绝对不是他那般说的那样,她再粗糙也终究是女人,心思还是敏锐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