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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轻笑一声,挥了挥手,叫苏茉儿几人下去。等到花厅内只剩下她们二人,她才盈盈一笑,直视秀玉道:“你果然比小玉儿聪明很多。”
秀玉心头一颤,却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微笑,佯作不解其意。
大玉儿站起身,掸了掸什么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了多宝阁前,似对那摆着的碧玉如意万分感兴趣的样子。
“多尔衮和多铎从未猎到过一窝兔子,你也从未因为兔子而与皇上告状,自然,更加没有多铎为了你偷兔子的事。”
大玉儿的话音刚落,秀玉便明白她方才出格的言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玉儿在试探她!
秀玉苦笑一声,不愧是培养了两代帝王的孝庄太后,她以为自己以不动应万变就够了,却不想正是因为自己的不动,才证实了大玉儿心中的猜测。
若是不曾发生过的事,她为何不反驳?她就在这点上露出了马脚!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秀玉还是决定直接开问。论心机,她不是未来孝庄太后的对手,索
性敞开了说。
大玉儿转过身,目光落在秀玉身上,不知为何,忽然很想笑。
是笑她自己阴差阳错的前半生?还是笑自己芳心错付?
一个小玉儿,她从未看在眼里。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绊脚石,不仅让她失去了多尔衮的心,更让她失去了多尔衮这样一个坚实的倚仗!
大玉儿走了两步,花盆底接触石板发出清脆的声音,却在这时候莫名地显得有些诡异。
她停在秀玉的跟前,高高地俯视她,目光锐利而逼人:“你到底是谁!小玉儿,还是,秀--玉!”
“轰”,那一刻,秀玉真的完全石化,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惟独没有想到这种。大玉儿竟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怎么会知道?
秀玉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除了多尔衮,还会有谁呢?可是,秀玉却又笃定,多尔衮绝对不会出卖她。想到她醒来看到的那双眼睛,沉痛后的狂喜,他那样盼着她醒来,又如何会做出这样可能要她命的事?
他们的孩子刚刚满月,他日日与她勾勒着未来,若是她的身份被捅了出去……
会如何?会如何!
无数种她可能面临的后果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秀玉的双手都在颤抖,她的孩子,她的阿克敦,怎么可以没有额娘!更不能有一个被视为妖魔鬼怪的额娘!
那一刻,秀玉忽然就镇定了下来。她来到这儿,是冥冥中的注定,她与多尔衮,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无论是谁,也别想破坏这一切!
“呵,庄妃娘娘你是什么意思?”秀玉也站起身,与她平视,两个女人之间,此刻并非只是感情的争夺战。
她们拼的,是命!
大玉儿一直都注意着她,看到了她脸上的惊惶失措,也看到了她片刻后就镇定下来的神情,大玉儿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真的比小玉儿聪明太多了。
“一个人可能会变,但是不可能改变所有,我和小玉儿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她过去是什么样一个人,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大玉儿声声道来,语气缓慢而悠长,却带着万分的笃定。
秀玉的心底在颤抖,面上却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眼前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她的眼睛好像鹰隼一样尖锐,她的思绪缜密,远非一般人可比。
秀玉自认为自己处处小心,连身为小玉儿亲姑姑的娜木钟都不曾怀疑过,却被大玉儿所疑。如今,秀玉更不能露出一丝心虚,她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对自己说,她就是博尔济吉特氏小玉儿!
秀玉挑眉,冷声道:“就因为这?你就说我是另一个人假扮的?”
秀玉嘴角扬起不屑的笑:“那么,你要不要喊多尔衮来,让他看看,我身上的每一颗痣,每一道疤,是不是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是婚礼扎堆的时候,园子要哭晕在厕所了。。不仅要给红包,还得面对各种三大姑七大婆……
今天更囧,有亲戚想叫我去帮新娘暖床!咱们这的婚俗,结婚前要找童男童女睡新床……当然是两个女孩或者两个男孩……
但是人家都找十几岁的初中生,你们找我这个大学即将毕业的真的好吗!!!
第59章
两个女人;剑拔弩张。
大玉儿脱去了往日温婉贤淑的面具;一双杏眼直直地盯着秀玉;她仿佛最老道的猎手;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秀玉自然也不会示弱;母为子则强,为了阿克敦;她也不会束手就擒。何况;大玉儿她有什么证据呢?她这身子;就是小玉儿的;一丝一毫都没有破绽。
若说是灵魂---
秀玉虽说是深闺小姐;却也听激情昂扬的哥哥说过几句‘德先生’、‘赛先生’,此刻的她,情愿自欺欺人;这世上,是‘赛先生’的天下!
再者,大玉儿既然遣退了所有人而选择与她一对一地说,就说明她心中也只是猜测,根本拿不出确切的证据!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寻来萨满法师做法。她又何惧?
只要---
只要多尔衮是站在她这边的即可!
“大玉儿,莫非是我这一年的隐忍让你觉得我小玉儿是个好欺负的?”秀玉挑衅地看着她,“如果我不处处忍着你,你以为多尔衮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此时此刻,秀玉只能尽力将她的变化都归结到‘情’之一字上,她为了多尔衮改变刁蛮的性子,为了多尔衮处处隐忍,为了多尔衮学着做那温婉贴心的红颜知己!
大玉儿的眼中闪过犹豫,这让秀玉看到了希望,她再接再厉,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多尔衮忘记你,你就受不了了?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我不过是想让你尝尝这滋味罢了!”
被说到痛处,大玉儿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她沉声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了吗?秀玉?哼,多尔衮会为你取这样的名字?”
秀玉眉头一跳,继而便温柔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叫她觉得甜蜜的事。
“多尔衮怎么就不会?”她挑眉反问,“你应该是听到过他这么叫我吧?”
大玉儿阴沉的表情做出了回答。
秀玉勾了勾嘴角,作势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佯作漫不经心道:“只不过是听到一声就气成这样,那要是叫你看着他怎么温柔小意地对我,你岂不是要气得跳楼?”
秀玉故意刺激她,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思绪就会混乱,越是那样,她摆脱嫌疑的希望就越大!
“多尔衮说,你只是他的小四嫂,从今以后,他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带着我骑马,说是要弥补曾经的错误。”
“他有为你梳过头吗?他说,他要和我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我嫉妒他喊你玉儿,他就再也不喊我小玉儿,他喊我秀玉,他说,那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秀色可餐’……”
说到后来,秀玉自己都觉得肉麻至极,大玉儿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阴沉。
大概是因为屋里只有她们二人,她也就不再说什么掩饰,那阴沉的神情,看的秀玉心头猛跳。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给自己树立这样一个敌人。
可是,即便她不去招惹她,大玉儿就会放过她吗?
答案显然是不会。
只要她是小玉儿一天,只要她是多尔衮的福晋一天,她就永远是大玉儿心头的刺。
如今,她不过是将这根刺,提早刺了进去罢了。
“不要说了!”
大玉儿一声低喊,秀玉却不打算停下。既然已经做了,索性做个彻底吧!
“你现在知道我当初的感受了吗?明明你已经是皇上的侧福晋,你凭什么还要多尔衮的心?我明明是他的嫡福晋,为何处处要低你一头?明明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何你却要横亘在我们之间?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的-好-姐-姐!”
***
“多铎,你帮我照看着点,我去散散酒气。”多尔衮撑着额站起来,不知为何,他心头竟然有些闷。大约是这屋里太过吵闹了,让他有些烦闷。
多铎高兴地应了一声,今儿是侄子满月,他这个做叔叔的高兴着呢!孟根见多尔衮起身,也大声地哈哈笑了两声:“妹夫你放心去吧,我和十五爷在这呢!”
这一个月,多尔衮对孟根可以说是客气周到,让他这个大舅哥倍有面子。孟根是个实在人,多尔衮待他有礼,他自然要回赠一番,今日外甥满月,孟根可算是下了血本,送了大大的一份礼。
多尔衮走出大厅,在花园里站了一会,便对跟在身后的高福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是往秀玉的院子走去。
才离开了一会,他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此刻恨不得飞到秀玉和儿子身边。
多尔衮走到院子前,见到乌纳西和姬兰都在外伺候着,忍不住皱眉,不由出声道:“你们怎么不在福晋身边伺候着?”
姬兰和乌纳西忙福身请安,并解释道:“回爷的话,是福晋叫奴婢在外等候的。”
说着,姬兰便拿眼去瞟躲在人群中的苏茉儿,多尔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忍不住一个‘咯噔’。
苏茉儿竟然也在此处!
多尔衮此时脑海中顿时呈现出当初大玉儿质问他的情景,若是她拿此事去为难秀玉,该如何是好!
多尔衮瞪着苏茉儿,好似不敢置信,又好似万分焦急。
苏茉儿见此,心中亦是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却又觉得自己所言都仿佛画蛇添足,最终唯有闭嘴,只用一双多情的水眸无奈地看向多尔衮,期盼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多尔衮哪里顾得上去读懂她眼中的深意,他一想到秀玉刚出月子,受不得惊吓,心中就好似揣了只兔子,惊跳不已。
当下,多尔衮也顾不得和苏茉儿计较,只双手背腰,大步往里走去。那焦急神情,看的众人都不由面面相觑。
姬兰和乌纳西更是心有灵犀,见苏茉儿也要往里走,两人立即一左一右拦下她。
苏茉儿在永福宫再是高高在上,到了睿亲王府却也无能为力。她方想高声大喊提醒屋里的格格,却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姬兰用帕子捂住了嘴……
姬兰让两个蒙古侍卫扣住了苏茉儿的双手,抬头看着苏茉儿愤恨的眼神,只微微扭过脸去,对着乌纳西道:“姐姐,你说爷会打我板子吗?”
乌纳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有福晋在,你怕啥?”
姬兰立即‘嘿嘿’笑了起来,气得苏茉儿两眼一翻白,差点厥过去。
***
快到门口,多尔衮也不知道是为何,竟然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脚步声。
他走至门前,双手已经放到门把上,却犹疑了下,收回了手。
恰好此时,方才还寂静的屋里忽然想起了一阵清脆的玉碎声。
紧接着,便是秀玉一声轻喝。
“大玉儿!我忍你许久,你若再是咄咄相逼,莫怪我不客气!我阿巴亥可不怕你科尔沁!”
“你花言巧语许久,以为我会信你吗?小玉儿若是有你这般心智和口才,多尔衮会讨厌她至此吗?”
大玉儿的话叫多尔衮心口一跳,他刚要推门而入,却又听到秀玉冷笑一声。
“大玉儿,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个赝品,你究竟有何证据?你若是拿得出证据,我便是被活活烧死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若是只想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定我的罪名,未免想得太美了些!”
活活烧死!只是想到那个场景,多尔衮就龇目欲裂。他心爱的女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能叫人这样作践!
“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这世上,岂是什么事都需要证据的?”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