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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木仙君很肯定:如果再看不到陶夭在身边巧笑嫣然的样子,自己一定会疯。
他來不及想路菲汐道谢,迫不及待地御剑而行,冲向巨大的城堡。
路菲汐浮在半空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息:这两人,若能终成眷属倒好。若不能,恐怕便是彼此一辈子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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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宫中的陶夭,则是洠諞'夜地炼丹。偶尔也会去军营里救治一下前线的伤兵。不过,仙妖两界的交锋由于仙帝受伤和五毒即位的双重影响,已经平息了许多。
陶夭将新提炼的药物精华装进瓶子里,手指捏着脖子里的项链,双眼盯着窗外发呆。
说起來……这条奇怪的项链是哪里來的?陶夭偏着头,刚刚开始思考,便觉得一阵昏沉。她吓得吞了一颗提神丹,露出无奈的笑容:最近经常会这么犯晕,却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拿提神丹当要饭,才能抑制住这古怪的症状。
她用手指夹起充当链坠的小玻璃瓶,透过阳光看着里面的灰白粉末:这到底是什么呢?陶夭不敢再想,只是心头的疑惑挥之不去:她只是觉得,这条项链对自己而言很重要。
同样重要的,还有这支白玉发簪。
陶夭小手一抹,从乾坤袋中取出裂痕遍布的白玉发簪:最可怕的位置,是红璎珞缀饰和发簪交界处的一道焦痕,仿佛下一秒就会让簪子断成两截。
而且,这柄发簪的炼器手法太复杂,她根本看不懂,虽然有心修复,却根本无处下手。
陶夭小心翼翼地用绸缎将白玉簪包好,这才放回乾坤袋里。
“唉……”陶夭深深叹了口气:最近,总是感到脑子里缺了点什么的。
她忍不住抬起手來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想听听看是不是会发出“空、空”的声音。
然而,门口突然传來“轰隆”一声巨响,阻止了她这种百无聊赖的动作。
陶夭眼里闪过好战的火光,一张手,镰刀出现在手中:又有人來踢馆子啦!
她兴高采烈地冲向城堡大门,一路上藤蔓翻卷、迷花盛开,形成一道又一道美丽的隔离栏。
“五毒,今天这个交给”陶夭挥舞着镰刀,以一副好战者的姿态冲进正殿。谁料下一刻,她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话语戛然而止。
五毒哭笑不得地回过头來,想说“今天來的不是挑战者”,却被她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的样子吓住了。
陶夭甚至握不住手中的武器,镰刀“当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用绝对武力轰开城堡大门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向她走來:“小桃子,我”
“不要过來!”陶夭回过神,猛地一声尖叫,一溜烟躲到五毒背后,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愿再露面。隔着衣料,他仍然能感觉到身后的少女浑身冰凉、不住颤抖。
“夭夭?”五毒的笑容僵在脸上:虽然陶夭对寒木仙君不假颜色他应该感到高兴,但这反应,显然不正常。
他担心地转过身去,握住陶夭的肩膀:“夭夭,你怎么了?”
陶夭蹲了下來,双臂抱住头,长发凌乱地遮住了面部。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出來:“我……我不要看见他。五毒,你让他走!”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为时已晚?(1)'
这样的状况,五毒洠в邪旆ù怼K⑾郑肇采砩系钠⑹鼻渴比跷薇任陕遥路鹗歉霾∪敫嚯恋娜恕
他的眉头紧皱,视线在身后的陶夭和面前的寒木仙君之间來回游移,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当日自己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或许情况会大不一样!而若是自己在刚刚察觉陶夭一样的时候,就执意帮助她静心养魂,她也不会进入这种濒临崩溃的状态吧?!
她在寒木仙君身边时,虽然辛苦,却一直都好好的。才刚和自己同住洠Ф嗑茫础宥灸栈鸬厝嗦伊俗约旱耐贩ⅲ坏屯罚涂吹教肇猜强仪蟮睦嵬敉舻拇笱劬Α
“别走……”她可怜兮兮地嘟哝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摆。
从前,她好像也是这么躲在寒木仙君背后的。五毒有些恍惚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手。虽然他很享受这种被陶夭信赖的感觉,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留在这里,陶夭灵魂上的破损只会变得越來越严重。
她似乎是将所有和寒木仙君有关的记忆都强行抹去了。五毒终于看出一丝端倪,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安:记忆是修炼者灵魂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常人绝对不敢碰触的部分。
一旦记忆混乱,灵魂也会随之崩溃。
五毒终于狠下心來,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陶夭抗拒着他的动作,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显得苍白一片。
他苦笑着挣脱开她的手,立刻退开一步,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夭夭,我是妖皇,有很多事要忙的。”
五毒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敢接触陶夭那流浪猫似的视线。他生怕自己一心软,就不舍得让她单独面对寒木仙君。
陶夭愣了片刻,终于回过神來,当下奔跑着追赶上去,大喊:“我、我可以帮忙的!”
然而,金碧辉煌的店门“砰”的一声在她鼻尖前合上。陶夭狼狈地趴在门上,恐惧地转过身來,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兽,悄悄地挪向墙根。
寒木仙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心头仿佛有一块大石压着,几乎令他窒息。
他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轻声道:“小桃子,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要过來!”陶夭尖叫一声蹲了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墙根洠隂'了地尖叫:“走开!走开!我讨厌你!”
这四个字像是四柄利刃,一下子刺穿了寒木仙君的心。他脚下一个踉跄,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陶夭抬起头來,看到他震惊的表情,不知为何,也觉得心口闷闷的。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寒木仙君先开口:“小桃子,你……还记得我吗?”
陶夭将双手环抱在胸口,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我不认识你啊……”她说着,露出痛苦的表情來,小脸皱成一团:“我不知道,头脑里好乱。你不要过來、不要问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寒木仙君大吃一惊,连忙又退后了一步,道:“好、好。我不问,好不好?我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在这儿,可以吗?”说着,他的嘴角浮现一丝浅笑:“小桃子,我毕竟是五毒的客人哦。”
陶夭带着一脸茫然无措眨了眨眼。好半天,她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于是,寒木仙君在远离她的地方盘膝而坐,静静地开始运功。他的红色佩剑悬在身后,发出轻轻的“嗡嗡”声。
陶夭好奇地偷眼瞧他,木灵之体的本能让她想要亲近寒木仙君释放出來的阵阵法力。然而,心底的恐惧又令她犹豫不决。最终,她竟然就这么躲在墙角下修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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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运转了一圈,令陶夭烦躁不安的情绪逐渐平复下來。
她睁开眼,好奇地看着寒木仙君:他一身白衣的身影,仿佛深深刻在她灵魂里,怎么都挥之不去。恐惧和厌恶之下,陶夭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想要更接近他一些。
陶夭召唤出一根草藤,轻轻戳了戳寒木仙君的肩膀。他立刻睁开眼,看着陶夭露出微笑:“怎么了?”他的笑容像是暖暖的风,无声地吹进了她心里。
好……好温柔、好帅气!陶夭一瞬间愣了神,傻傻地半张着嘴:这个笑容……她好像有印象。
“小桃子?”寒木仙君情不自禁站起身,往她那边走去。
谁料这个动作却惊醒了沉醉的陶夭。她低呼一声,再次往远离他的方向逃去。
寒木仙君的脚步顿时僵住,笑容中透出一股失落。他重新后退,无奈地在她前方蹲下身來,伸出手轻轻招了招:“我不过來。你别怕,好么?”
他感觉自己像是面对着一只满怀戒心的流浪猫,只要别人稍有动作就会立刻露出利爪。
陶夭仔细地看着他,控制藤蔓绕着他伸出的手缓缓游走。
寒木仙君微笑着,低声问道:“小桃子,我能问个问睿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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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让寒木仙君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既然她已经强行抹消了对我的记忆,那为什么,还如此宝贝那条项链?
他差一点脱口问她:这链子是谁的礼物?幸好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寒木仙君惊出一声冷汗:他不敢想象如果在陶夭灵魂混乱的时候令她陷入回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很可能,他会永远失去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真是危险啊……他暗暗在心头叹息:只要一牵扯到陶夭,自己所有的理智都仿佛消失不见了。
寒木仙君的沉默,让刚刚有些放下戒心的陶夭再次不安起來。藤蔓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立刻“嗖”的缩了回去。
陶夭重新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偷偷摸摸地向之前掉落在地的镰刀移动。
寒木仙君好笑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却体贴地佯装洠в蟹⑾炙男《鳎嵘实溃骸靶√易樱恪翁盅嵛遥俊
陶夭的身子一僵。她低下头去,默不作声地就地一滚,咕噜噜滚到镰刀旁边,这才坐起身來。
她抬起手,在心口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为难地说道:“我说不清。可是看到你……会痛。”她抬起头來,强调:“心口的位置,痛得让我恨不得立刻死掉。所以,拜托你,离我远一点。”
心口会痛?寒木仙君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原來,自己带给她的伤害,即使在她忘记一切之后仍旧无法抹消?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为时已晚?(2)'
陶夭自顾自说了下去:“可是,如果你不靠近的话,我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魂魄一样,闷得慌。我……我不知道。如果一开始洠в屑侥憔秃昧恕!彼鹜穪恚饰剩骸澳阄裁匆獊碚饫铮渴俏税莘梦宥荆故俏苏勰ノ遥俊
“我怎么会要折磨你?”寒木仙君忍不住伸出手去,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感受着久违的触感。
陶夭整个人像是被最强大的禁止舒服,情不自禁地颤抖起來。
她的灵魂在战栗,可是身体却享受着这种亲昵的的举动。
我这是怎么了?巨大的反差令陶夭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触碰,居然会让自己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就在此时,她的心口突然绞痛起來!几乎要将身体撕裂的疼痛一下子赶走了她仅有的犹豫。一道血光隐约从陶夭的眼底划过。
“撕拉!”寒木仙君本能地向后躲开,却依旧被刀锋划破了衣襟。他惊愕地看着陶夭:她单膝支撑着身体半跪在地,露出一脸杀意。
镰刀划过的刀光残影扔映在寒木仙君眼底。他皱起眉,试探地唤了一声:“小桃子?”
陶夭空空的左手按在胸口,低声喘息。她好不容易从剧痛中回过神來,声音和她的眼底一样冰凉:“让开。”
寒木仙君看着她的眼:那对漆黑的瞳孔内洠в泻抟矝'有怒,沉寂得仿佛一潭死水。
看來,陶夭是铁了心想要忘记我。寒木仙君的眼中流露出难以克制的悲哀:看着情形,她一定是对自己下了极其狠辣的暗示。
看來,只要我接近她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她的反弹这才是灵魂暗示的真正内容吧?
寒木仙君叹息一声,依言退开一步。
陶夭冷冷地走到紧闭的店门外:门上的禁制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紫光,显然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她后退了一步,猛然跃起,刀刃甩出一个圆弧,狠狠轰击在殿门上。
“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