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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抚了抚额头,无奈的摆着手。
沈清也笑着站了起来。“那祖母,我晚上再过来?”
“没心没肺的,都走吧!”老王妃佯装生气的望着两人,重新拿起了身边的麻线。
沈清嘿嘿的笑,跟在朱觐钧身后飞快的走了出去。
“哥,到底怎么样了啊,你得给我个准信啊,不然我怎么能放心……哎,哎!”沈清刚走出院子就被停下来的朱觐钧提溜了起来。
朱觐钧危险的望着她,头也不回的拽着她往外院赶。
“哥,哥……觐钧哥哥,觐钧哥哥……”沈清嬉笑着喊着,手上却还在拉扯着朱觐钧拽着的领口。
这家伙什么时候劲儿这么大了,果真是潜力是巨大的么?
可这潜力别用在自己身上啊!
“老实点儿!”朱觐钧回头喊道,沈清马上就老实了下来。
朱觐钧拽着她很快到了长青院,把她拽进屋里转身就关上了门。
沈清收拾着被他拽出褶皱的领口,眼下还不忘左右乱瞧。
朱觐钧关好门后转身朝她冷哼了一声,“别看了,云鹤今儿没来。”
沈清哀嚎着扑到了他身上,“亲爱的哥哥,我错了……”
朱觐钧好不容易把像只八爪鱼似的沈清拽开,沉着像黑锅底一样的脸坐到了书案前的椅子上。
沈清舔着脸走了过去,嘴上识时务的嬉笑着,“刚才在德寿堂,咱俩不都是通桔之好了么……”
“别跟我提这个!”
沈清讪讪的笑了笑,趴到朱觐钧面前的书案上仰头望着他,“说真的,你和彭……嫂子怎么样了?”
朱觐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后又皱眉望向了她,“你这没脸没皮的劲儿是跟谁学的啊?”
你呗……
沈清暗自嘟囔着,仍是瞪大眼睛望着他。
朱觐钧站起来走到她身后,重重一掌朝她屁股挥了过去,“让你再擅自行事!”
沈清“哎呦”一声跳了起来,见朱觐钧转身走到了门前连忙跟了过去,“哥,我从小儿就流落在外,不知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回了家……”说着委屈的抽泣起来。
朱觐钧面上不由软了下来,转身望着她委屈的神情,心彻底软了,见她正揉着屁股,想帮她揉揉,却又想到虽是兄妹却也没有揉屁股的道理,只好轻声问道:“疼吗?”
沈清撅着嘴重重点了点头,又连续抽泣了几声。
朱觐钧心疼着抚着她的肩膀,“你也是的,怎么能开那样的玩笑,多亏哥补救及时,不然彭彭……”
谁让你不招来着,沈清暗自吐着槽,抽泣越发急促了,“我,我也不知道彭彭,是,是嫂子,见,见你们俩,那样,又,又见彭彭伤心,才猜出,猜出几分,我,我想着帮,帮你们,才,才就错……”
朱觐钧将她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沈清的抽泣少了些,问道:“那,那你和嫂子最后怎么样了?”
朱觐钧听着“嫂子”二字越发的顺耳,言语间也带着些笑意,“解释了一通,承认了我是宁王爷,彭彭最后好歹是原谅我了。”
“那,那你们……好了吗?”沈清试探着问道。
朱觐钧将下巴抵在了沈清肩上,呵呵笑着,“没有……”
肯定是离好不远了吧,沈清腹诽着,你可得给我个大红包!
“早这样儿不就行了嘛,遮遮掩掩的干啥呀!还教书先生的儿子,亏你想的出来!”沈清一下子从他怀里溜了出来,敞开门闩就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忘大声喊着,“头油别忘了哈!”
朱觐钧还有些愣,等他反应过来后沈清早已经没了影儿了,他对着门口不由破口大骂,“朱觐宁,你有本事别让我逮着!”
他气得转身在屋子里转着圈,怎么让她给套了话儿去了,这小丫头片子!
还头油!
等等,教书先生的儿子?她怎么知道?
朱觐宁!又让她给骗了!
阴谋,这是阴谋啊!
沈清乐哉哉的回了院子,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拽着若初又到了敏王府。
彭彭正躲在屋里和她置气,关着里头的闩子死活不让她进去。
“彭彭,彭彭?”她在外头喊着,向着一旁的彭侧妃做着无奈的动作。
彭侧妃尴尬的向她点了点头,袅娜的走到了门前,轻轻的敲着门。
“我不想见你!”里头彭彭大声喊道。
彭侧妃停下了敲门,柔声说道:“是我。”
脚步声渐近,不一会儿门就被打了开来。
沈清笑着向彭侧妃点了点头,彭侧妃向里面叮嘱了声,这才带着丫鬟婆子离去。
沈清踱步到了彭彭面前,坐到了她旁边的凳子上,“对不起,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彭彭扭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依旧没说话。
“好吧,是惊吓。”沈清讪讪的说着,挪着凳子又到了彭彭面前,“真不是故意的……”
彭彭又转过了身子,她只好又挪到了原地,“只是想让你和哥哥相见,后面的真不是故意的……”
“真的?”彭彭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沈清连忙举手发誓,“……你那样以为真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她说道最后闷声笑了起来。
彭彭举起拳头锤了她好几拳,这才消了气,嘴下仍是不饶她,“那你以前怎么不和我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嘛!我说了你们误会不及时解释清楚不是更深?”况且,那样也太便宜朱某人了。
彭彭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最后怎么还误导我?”
沈清想着呵呵的笑,“不误导你,你们现在能这样?”
彭彭闻言红脸捶打了她两圈,这才松了口气。
沈清哈哈的笑,“你可不能便宜了朱承靖,谁让他骗你来着?”
彭彭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定是他回去收拾你了吧?”
沈清嘿嘿的笑,这就是有个爽朗朋友的好处。
“不过,我还真是不能轻饶了他……”
第一百七十六章 潜逃
夜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今日有朱某,翻墙逃夭夭。
“你轻点儿……”沈清不住的吆喝着,在这宁静的晚冬夜显得有些静谧。
旁边的丫鬟还在抱怨着,“您说您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出去玩儿啊……再说了,出去玩儿和老祖宗说声,老祖宗还能拦着您不成?哪用得着三更半夜的翻墙……这要被发现了,看您面子往哪儿搁……”
沈清掏了掏耳朵,把包袱使劲儿系了系,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把手里的鹰爪绳钩嗖的一声就扔到了墙上。
她使劲儿拽了拽,觉得没问题了,才向若初点了点头,抓着绳钩准备往上爬。
“小姐,”若初连忙跑过去抓住了她的衣角,苦着脸道:“您要不再想想吧……”
沈清嗔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别念念叨叨和个老娘们儿似的!”
若初撅了撅嘴,“奴婢定是要跟着小姐的,这些年奴婢什么时候离开小姐过……”
“那就别说话!”沈清又抻了抻绳子,转头四周看了看,这才像只灵巧的猫一样攀着绳子跳上了墙头。
别说啊,这王府的墙就是高,没有鹰爪绳钩还真爬不上来。
多亏管林被祖母差去办事儿去了,又有如青的美人计,不然哪能这么容易啊。
她想着拍了拍胸口,见若初上来马上把绳钩收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从墙上跳了下去。
如同两只野猫跳在了地上,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宁王府西侧是一条胡同,胡同那边就是京城富商廖家,此时廖家门口两个门卫正在打着瞌睡,红彤彤的灯笼随着夜风一晃一晃的,不远处还有几只猫头鹰呜咽的叫着,显得有些渗人。
沈清朝若初比了比食指。弓着身子率先从阴影中跑出了十几米去。
等两人彻底出了胡同的时候,差不多要过了一刻钟。
沈清站在大街上不停的拍着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可见这逃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若初比之沈清的体力还有些不如,但她喘粗气的同时还在左顾右盼着,似是在等什么人过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沈清低声问道。
若初掏出袖子里的怀表看了看,“子时过一刻。”
“什么时候来?”
“约好了是子时过两刻,没出意外的话也应该快了。”
沈清点了点头,靠在了树下的阴影里。
不一会儿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就传了过来,若初连忙走了出去。和那人对了一下暗号。才对着沈清招手。
“公子。”那人有三四十岁的模样。大眼浓眉,嘴唇有些厚实,属于放到人群里马上就找不到的类型。
沈清点了点头,利落的跳上了车辕。转身就消失在了车帘前。
等若初上得马车,和那人颔首示意,“嗒嗒”的马蹄声才有响了起来,马车向着南边疾驰而去。
沈清靠在车壁上不由松了口气,“猴儿真是长大了。”
她昨天特意去了趟武进伯府,一是向李氏变相的辞行,二是让志儿帮忙找个可信之人,载着她们离开京城,去往码头。
志儿当时也是不认可。可他从小就听她的话,在听了她的一番言辞后,也就同意了。还说等这一段学业结束后就去找她,也试试逍遥自在,游山玩水的滋味儿。
沈清就把给李氏写的信交给了他。嘱咐了他一顿才回去收拾东西。
若初闻言只一个劲儿的笑,忽然又愁闷起来,“老祖宗不知道要多担心呢……”
“放心,我给祖母留了信的。”沈清伸展了一下腰肢,“不过就玩上一年半载的,看你愁的,就怕咱不回来了似的!”
若初撅着嘴,把肩上的包袱稍稍松了松,没有说话。
沈清望着她笑着摇头,“祖母最是开明之人,这件事她老人家没猜到十分也能猜到个七八分,不然你还真以为如青的美人计就让那些侍卫迷了心魂儿啊?咱府里的侍卫什么时候吃素的过。”
若初忽然抬起了头来,眼中满是不相信,“真的吗?老祖宗怎么能猜到?而且,她老人家为什么顺着您啊?”
“祖母这是满足我呢,她知道我一直憋屈的慌,等以后出嫁了肯定更不能出去了,这才顺着我的意。”沈清说着低下了头,轻轻叹了一声。
若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望了过去,“那老祖宗是怎么知道的?”
沈清笑着望了她一眼,“如青。”
“如青?!”若初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过又马上明白了过来,低头紧紧地抿着唇。
沈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不知是在对谁说话,“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心里有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初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忽然又笑了起来。
这样子的小姐好像在秀水的时候,灵动,智慧,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她喜欢这样的小姐,这样的小姐让她有满满的安全感。
“那您怎么还什么事情都对着如青说?”这是她非常不明白的一个地方。
既然是老祖宗的耳目,小姐又为什么什么私密的事情都对着如青说呢。
沈清笑了笑,“如青虽是祖母的耳目,但为人坦率,聪慧,最重要的是极其忠诚。她明白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祖母是我的祖母,只会为我好,她让如青留在那里的目的也只是想知道我的近况,别有什么难事不好意思对她说。如青除了这次事情严重才通报之外,其余的只有上次的朱瑛娴,你当真以为祖母什么都蒙在鼓里么?那可是宁老王妃啊!在独子和儿媳死后仍撑起了整个宁王府的宁老王妃!如青以后是要随我嫁到夫家的,到时候她忠心的也就只有我了。其实,我最怕的是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