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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还有没有气!”老人皱着眉头吩咐道。
靠的最近的一个青年人撇了撇嘴,不乐意的道:“大爷爷,这不是还打着轻呼嘛!”
旁边一个人忙拽了拽他的衣角。
后面的妇人还在轻轻对身边的人嘀咕:“……哎呦喂,这是得罪了谁了啊,竟然想出这么毒的招数……”
身边的妇人睁大了眼睛问道:“当真是给阉割了?”
妇人不乐意的撇了她一眼,好像在为那人质疑的她的话生气:“那当然!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下面赤裸裸的……啧啧,那玩意儿还放在一边呢!”
老人重重的敲了敲地面:“老五家的,你要是堵不上嘴就回去茅房里趴着去!哪里都有你吵吵!”
老五家的闻言撅了撅嘴,不情愿的转过了头去。
老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刚出来的马车夫:“马侄子,可看到范大媳妇了?”
马车夫摇了摇头:“里面的东西都给烧光了,就是没有尸骨。”
老人点点头挥散着众人:“都回去都回去吧!”转头又看向了边上的小年轻:“去打盆水来把你叔浇醒!”
小年轻应了声快速跑进了一户门中。
※※※※※
沈清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那棵老桃树发呆。
黄嬷嬷说她学的还不错,准备到七月底请辞。
那是不是说,迟早要面对的事情就要来了呢?
若初端着一杯冰镇桃汁走了进来,看到沈清愣愣的看着门外的桃树,她轻轻地把桃汁端到了沈清面前的小桌上,又轻轻的退了下去。
沈清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桃汁喝了一口,甜甜的,凉凉的,好似心情也没有那么掺乱了。
她放下杯子叫了若初进来:“可有眉目了?”
“散发回京谣言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是花厅的尹婆子干得。太太今儿一早就让人打了十板子,又让人伢子把她和她家人都领了出去,其余散发谣言的人每人扣了三个月的月钱。”若初道。
沈清闻言点了点头:“那个呢?”
“奴婢今儿还没来得及出去。”若初摇了摇头道。
沈清闻言站起了身来:“我去太太那儿去趟,你今天着空出去看看。”
若初点了点头,向沈清笑道:“奴婢快去快回,据说今儿有大雨,姑娘莫出去了。”
今儿是沈清十天一休的日子,每逢这个时候她都会去逛逛。
沈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后挥了挥手只身一人走了出去。
其余三人都看向了若初,若初轻轻摇了摇头,三人就没有再跟出去。
姑娘今天好像有些不高兴。
她想着问向了若听等人:“我出去的时候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三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若言道:“姑娘昨晚歇下的时候就有些晃神。”
若初想着皱起了眉头,自己还以为姑娘昨天是累着了,这么看来确实是昨天的事。
昨天发生过什么事呢?难道是林公子?
不对啊,林公子已经走了两三天了。
她想着摇了摇头,转身把床铺拾掇整齐。
沈清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空地上。
天色已有些阴了,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走到了湖边,脱鞋将腿伸了进去。
湖水也没有想象的那般凉,倒映着天空中的乌云显得它也神秘莫测了起来。
要不是天气不好,她真想去趟小马山,喊一顿或许就好了。
她为什么心里那么慌呢?
以前听李氏暗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慌。
就好像天上翻滚的乌云,心里杂乱的找不出一点头绪。
她望着湖里抖动的腿,忽然想起了陆绍齐的面容来。
他说,萍水相逢,即是有缘……
他当时……相逢,有缘……
莫不是?!
沈清震惊的望向了湖面,他会和父亲有关吗?
那么,他又是谁?
天空中如豆粒般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沈清望着湖中的圈圈皱了皱眉头,起身穿上鞋快步走了回去。
若言见沈清回来急忙把她拉进了屋里,霎时一个闪电就劈了下来,紧接着响雷轰轰作响,若言忙过去关紧了门,回身说道:“姑娘怎么浑身雨水?”
沈清边把褙子脱了下来边问道:“怎么就你俩,她们呢?”
若芙忙给沈清倒了杯热茶道:“若初姐刚出去,您没碰见若听姐吗?若听姐给您送大褂去了。”
她刚说着若听浑身湿透的就跑了进来:“姑娘回来了吗?”
说完看着沈清正站在那儿解着裙子,忽的送了口气:“姑娘以后莫不可这样了,平白让人担心!”说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姑娘,奴婢去和太太说一声!”一阵风的又出去了。
沈清摇摇头笑了笑,接过了若言递过来的干爽外褂穿了上去,叫着旁边的小丫鬟:“你去门口守着,看若初怎么还没回来。”
小丫鬟答应了声,拿了把雨伞走了出去。
若初不一会儿就撑着把伞进了院子,把伞立在门外,深呼吸一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多亏奴婢拿着伞出去的,谁知道这雨下下来的这般急!”若初进门笑着说道。
沈清指了指茶壶:“喝杯热茶先!”
若初笑呵呵的自个儿倒了杯茶喝了下去,待身上暖和了才道:“今儿这雨下的急,奴婢回来的时候路上都没人了呢!”
若言闻言笑道:“这下可把人们都给淋成落汤鸡了!”
“谁说不是!”若初笑笑道。
“今儿早上还有大太阳呢,这天变得可真快!”若芙望了望外面的天道。
“谁说不是呢,看着早晨那晴朗的天儿,谁能想到今儿能下大雨?也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若言道,想了想又疑惑的望向了若初:“若初姐怎么知道今儿要下雨?”
若初闻言笑道:“是咱院里打扫的钱婆子,她有个老风湿的毛病,一下雨就膝盖疼,今儿早上找我请假呢!“
沈清穿上衣服看了看暖阁里的钟表:“我去太太房里看看,若听在那里,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姑娘,奴婢帮您打伞吧!”若言道。
沈清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在家把衣料子翻翻,看看有哪些是不能放了的。”
三人闻言点了点头,目送沈清出了屋门。
沈清径直到了荣寿堂,若听正打着伞从里面出来,见沈清过来忙笑着施了个礼,又随着她进了屋。
沈清脱下大褂递给了身旁的若听,等身上没有寒气了才进了内间。
“娘,身子感觉怎么样?下雨天有没有不适?”沈清摸了摸李氏的额头问道。
李氏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还过来了?也不怕寒着!”
沈清笑了笑道:“这个天儿就算下雨也冷不到哪儿去,哪儿能寒着了!”
李氏笑着瞪了她一眼:“多注意些没坏事儿!”
沈清点了点头,拍了拍李氏的手道:“娘感觉今儿身子怎么样?”
“本就无大碍,应该可以下床了。但这几个嘴利的都不让我下去,说要好完全的!”李氏说着看向了春兰:“先生说的话就一定好使啊?我看着多动弹动弹才能好得快!”
沈清笑望着李氏道:“娘平时怎么说我们的来着,这会儿怎么自己又犯了小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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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日快乐~
第八十九章 雨夜
更新时间2014223 17:00:51 字数:3126
雨过了中午就不下了,太阳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
天气一下子凉爽起来,一场大雨把人们那点儿热的烦躁情绪也给冲刷了去,霎时间觉得身心都通透了般。
街坊邻居的趁着凉快都到了大街上乘凉,还未来得及传播的新闻也都开始热了锅。
若初趁着机会穿插到了人群当中,聚精会神的听着婆子小媳妇们聊侃。
“哎,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有个母老虎媳妇的范大,被人给阉了!”一个胖胖的妇人边摇着蒲扇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谁?范大?被阉了!”另一个妇人惊讶的说道:“不是前些日子才被疯狗给咬了吗?”
“他今年流年不利?”一个瘦瘦的妇人皱眉问道。
“什么呀!什么疯狗咬,他是想对人用强,被人给硬生生的撕下了块肉来!”胖胖的妇人接话道。
瘦瘦的妇人‘哎呦’了一声,旁边的一个人紧跟着说道:“听说他是想对两个黄花大闺女要强呢!其中一个才五岁,两人各咬了一口,不然能碗大块肉!”
若初在旁边听着撇了撇嘴,流言蜚语能杀人啊!
“我还听说那俩大闺女双双跳河自尽了呢!哎呦,那个惨的呦!”另一个妇人用蒲扇拍了拍大腿急声说道。
“哎?那范大被阉了,范大媳妇怎么办?”妇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闻言调笑了她一番,其中有个道:“她自个儿都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范大!”
众人齐齐望向了她:“这话怎么说?”
那妇人见大伙都望向了她,咽了口唾沫道:“听我家那口子说,范大媳妇在翠红楼跟人爬了床,对方还是个穷疯了赌鬼!你们是不知道,范大媳妇那样子,真他娘的骚气!她还想坑人家翠红楼呢,结果被人给光着腚扫了出来!”
“光着腚扫了出来这事儿我上午听说过,原来是她呀!”另一个媳妇子撇了撇嘴道。
“你家那口子咋知道人翠红楼的事儿?”旁边一个妇人嬉笑道。
旁人闻言都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那妇人喊了一声:“恁们都想啥呢!不是那回事儿!”
若初听着悄悄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多绕了两圈回了沈宅。
沈清正在和二妮念好玩儿跳棋,她借机让沈清进了内间。
沈清听完后从壁橱里拿出一个破旧信封交给了她:“去找个小乞丐送过去,你暗暗跟在小乞丐后面,不要被人发现。。”
若初点了点头,向二妮念好施了个礼重又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天又‘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雷打得轰隆隆作响,甚至比上午的时候还胜了几分。
此时苏府的二房院中,丫鬟婆子个个都站在屋檐底下,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的打到了人的裤腿上。
屋内气氛静的吓人,留在里面的一两个妈妈丫鬟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白瓷茶杯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茶叶悉数落在了猩红色的地毯上,茶杯的把手‘吧嗒’一声掉了下来,杯体却绕着茶渍滚了几滚,又安静的躺在了那里。
杨嬷嬷正面无表情的垂首立在一旁,脸上红色的掌印还有些若隐若现。
安氏瞪着站在堂下的女儿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珏无谓的掐了掐指头,低着头不说话。
不就是打了她一巴掌嘛,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现在觉得理亏了!”安氏朝着她大声嚷道。
苏珏抬头瞟了杨嬷嬷一眼,又继续低下了头去。
安氏气得把一个翡翠刻竹的摆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吩咐着旁边的妈妈:“把她给我关祠堂里去!”“凭什么!”苏珏闻言抬起头来大声喊道。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们还愣站干什么!”安氏瞪了一眼边上的妈妈丫鬟失声喊道。
那妈妈闻言马上过去给安氏顺着气,低声劝慰道:“太太别生气,仔细伤了身子!四小姐只是有些顽皮罢了,现在哪个小孩子不是这样……”
“顽皮?有谁顽皮到打教导嬷嬷了?她都十岁半了!看看人家珍儿,哪像她!”安氏气愤的瞪了她一眼道。
苏珏闻言冷哼了一声,快速别过了头去。
珍儿珍儿,就知道夸人家,她才是她的亲女儿好不好!
“你看看她那样子,我今天不管教她,估计她以后都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安氏指着她厉声道。
苏珏把眼泪紧紧逼在了眼眶里,努力不让它流下来。
那妈妈望了苏珏一眼,抚着安氏的背说道:“太太,外面打着雷下着雨的,就别把姑娘关祠堂了,姑娘也知道错了是吧?”妈妈说着向苏珏眨了眨眼。
苏珏咬了咬唇,眼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