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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狠!
“君倾……”身前的人弱弱的叫了一声。君倾心头一喜,声音却沉稳入山:“怎么了。”
“我……我想吐……”
一声烈马的长啸划破天际,十里羊肠小道上,传来了暴怒且惊恐的男子咆哮声:“嗷!金晚玉你含着!含着!不准吐不准吐!你给我下马下马下马!!”
“呕哇……”
世界有一瞬间的沉寂。
少顷,一个比之前可怕十倍的咆哮声猛然响起:“金晚玉我要杀了你!”
金晚玉趴着马背滋溜一下滑下马,面色憔悴的走到路边尽情的呕吐起来,君倾则面如死灰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从陈国高价买回,顿顿美酒佳肴供养着的汗血宝马——马头至脖子上一片的呕泻物,心中的血滴滴答答,与一旁欢快的呕吐声内外呼应……
休息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金晚玉已经吐得脸都白了,看着一脸阴森的君倾牵着刚刚洗过的汗血宝马走过来,她忧伤的擦擦嘴:“从前我晕马车,大哥说骑马就不会晕,君倾,你居然能颠覆我大哥的说法,我对你真是十分敬佩!”说罢,她还一拱手。
君倾的那颗满怀大男子主义的少男心啊,噼里啪啦的碎成了一片,他恶狠狠地望向自己身边还散发着呕吐物气味的汗血宝马,宝马一声长啸,忧伤的耷拉下了脑袋……
最后,在君倾对天发誓将使出浑身马术匀速行驶后,金晚玉终于又不情不愿的上了马,两人终于以半日的时间抵达了琼华山庄。
山庄的盛典一年一次,是以庆典以后的其他时间里,都是由宫人把守。
金晚玉并非朝廷命官,是以只能跟在君倾身后以查看现场为名进入山庄。
元极殿在山庄正中央,当时发现陈尸的宫殿,是离玄武殿最近的。而玄武殿当时住下的是皇子公主们,可是死掉的宫女只是浣衣局的一个小宫女,是无论如何都与君蕴扯不上关系的。
金晚玉站在女尸躺过的地方,皱眉沉思——那君蕴是如何到这里来的?若是被人引过来,那人为何要引君蕴?若是君蕴自己过来……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在陛下设宴的前一刻来到这么一个冷僻的宫殿?
君倾也难得的消停下来,站在金晚玉身边皱眉道:“阿蕴是个性格软弱的孩子,向来都谨小慎微,绝不可能冒着被母后责怪的风险在千花典的宴会开始之前跑出来。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把她引了过来!”
金晚玉看了看他,默不作声的蹲下来细细的检查地面。千花典过后,整个琼花山庄都会清理一遍,若是在往年,奴才们兴许会偷懒,这样偏僻的宫殿并不理会,可是因为尸毒的关系,这宫殿里里外外都被清扫了无数遍,如今要找什么蛛丝马迹,实在是难上加难。君倾不耐烦的戳戳她:“我早就说过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信,你找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找找到什么!”
金晚玉不理他,忽然坐在了地上,做出一副十分惊恐的模样一点一点后退,然后停在了宫女停尸的地方。君倾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瞪大眼睛:“你你你、你鬼上身啊!”
金晚玉难得的沉思,手掌摩挲着冰冷的摩挲着冰冷的地面,忽然开口:“发现的尸体死了几天?”
君倾不假思索:“三天左右!”然后又很惊讶:“这种事情连我都知道,这是秦舜给的,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
金晚玉微微一怔,摇摇头,来不及多想,就又陷入了沉思:“死了三天,也就是说,我们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就很可能已经死了。那时候君蕴还是好好地。”金晚玉想了想,继续道:“选在这个地方杀人,因为偏僻冷清,不易被察觉,可连过了两三日,都一直没有被发觉,凶手行凶不想被发觉,却想让这具尸体引起轩然大波。皇宫之内血腥残杀早就见怪不怪,也许凶手之后明白,即便尸体被发现,也很有可能在不惊动到陛下的情况下被处理,所以,他才要引君蕴来这里!”
君倾的神色也愈发严肃,他跟着她的想法转了一圈,又不解:“可为什么是君蕴?”
金晚玉抬眼:“很简单,因为君蕴性子内敛,不善与人交际,却仍旧是金枝玉叶,将她掳走,不论是强攻还是诱拐,都不会很快的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一旦引起注意,便要惊动陛下,甚至是整个山庄!”
君倾不明白:“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杀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却又引起这么大的波动,也许你说得对,如果他针对君蕴,只怕早就杀了她,可君蕴只是受到了惊吓,难道他真的这么无聊,只是想毒死一个宫女吓唬大家?搅乱千花典?惹怒母后?”
金晚玉猛一抬头:“毒死……我为什么把这个给忘了?”她望向君倾:“大理寺卿那边可有给出说明,这宫女是中了什么毒?”
君倾坦言:“据说,就是一般的砒霜啊。”
金晚玉皱眉:“一般的砒霜?再查不出其他的毒种?”
君倾瞪眼:“不然还能有什么?难道还怕砒霜毒不死,再多用几种?”
多用几种?金晚玉脑子里忽如雷劈一般,惊醒过来:“对啊。即便现在是阳春三月,可山庄晚上依旧有些微凉,加之这大殿虽僻静,却要比荒郊野外干净上不知道多少倍,如果说她是第一天被杀死,第三天被发现,怎么会就有尸毒?如果只是简单的砒霜,怎么可能会有尸毒?!”
君倾有些不耐烦,正想开口,却见大殿一边的幽暗处闪过一道银色的刀光,君倾大骇:“玉儿小心!”
君倾伸手去将金晚玉拉到自己身边时,不知躲了多久的黑衣人已经提着刀砍了过来,君倾措手不及,抬手就那么挡了一刀!兹拉一下,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地血口!
“君倾!”金晚玉大惊失色,君倾却将她往门外狠狠一推:“快跑!”那黑衣人还想追过来,君倾飞身上前与之纠缠了起来!
金晚玉心急火燎的朝外跑想要去招人过来,就在这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那道黑影飞身进入了大殿里头,与那黑衣人一同交起手来。
是赵子然!
肩头忽然一沉,金晚玉惊恐的转过头,见到的,使脸色更加阴沉的秦舜。秦舜此刻已经是极怒,他一手箍住她的腰,将她半包半拉的带到一边,金晚玉还想看看里头的状况,不料被眼前的男人一把禁锢在了墙角,他紧紧钳制住她的双肩,恨恨道:“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
“我……”金晚玉哑口无言,两只手搅着衣角。
赵子然武功高强,与君倾联手更是如虎添翼,那黑衣人见势不好,想要逃跑,秦舜目光一厉,扬手飞出一根银针!那黑衣人一声痛呼,赵君二人大喜,正欲上前擒拿,那黑衣人忽然将手伸进怀里,秦舜目光锐利,大喝一声:“小心有毒!”
两人闻言,速速以袖掩鼻退出几丈之外,金晚玉分明看见,那黑衣人似乎看了过来,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冰冷残忍的笑意,他在自己中了针的腿上飞快点了几下,起身迅速的逃离。
金晚玉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刻听到了殿内传来的赵子然的声音:“三皇子!三皇子!”
金晚玉与秦舜飞快的奔进殿内,金晚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捞起了君倾的手腕,为他搭脉,少顷,她脸色一白:“是中毒!”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抽!!抽抽抽!!!
、惊险夜夫妻正位
金晚玉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私携皇子出宫,私闯琼花山庄,直至皇子受伤,中毒在身!
马车之上,君倾昏迷不醒,大理寺卿赵子然一脸青黑,指着金晚玉严词厉色毫不客气:“你身为臣子之女,本应恪守本分,如今你带着三皇子私闯山庄,令三皇子中毒受伤,当真靠着金丞相只手遮天,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嗷呜!”马车里响起一声惊呼,原本还在昏迷之中的君倾在一阵嚎叫中醒了过来,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道口正噗噗噗的留着黑血,肩膀上插满了动一动就跟着抖啊抖的银针,还有一脸阴沉的秦舜,差一点再度昏死过去:“啊啊,秦舜你要干什么!啊啊,流血了啊啊!”
“闭嘴!”秦舜冷冷的呵斥一声,君倾连带着赵子然都愣住了。君倾抖了抖,只觉得秦舜周身都散发着寒气,深怕一个激怒他他会一针戳死自己!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渐渐压了下来。赵子然顾念着秦舜正在为三皇子解毒,也不好再说什么。
秦舜为君倾放完了血,又喂了他一粒药丸,询问几句确定了他相安无事之后,撤掉了他肩膀上的银针。看也不看一边的赵子然,伸手拉过了自从上车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低着头的金晚玉,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
金晚玉似乎是吓到了,看都不敢看赵子然,她怯懦的看了一眼秦舜,慢慢地蹲到君倾身边,轻轻地碰碰他:“你还疼不疼啊……”
君倾自从认识金晚玉以来,她从没有像这两天这样,情绪这样的大起大落,他忽然想到了她那一年忽然离开国子监的事情,再看看眼前脸色苍白令人心生怜爱的人,他强打起精神拍拍金晚玉的头:“我没事。”然后再看一眼赵子然:“赵大人,玉儿是我带来的,欲刺的事情更不是她能想到的,她不会武功,留在那里也只会影响本皇子与刺客搏斗,你那一番话,未免严重了。”
赵子然丝毫不这么觉得,那张英挺的脸上严肃至极,正色道:“我大周子女,上至公主下至臣女,哪一个不是自小学习武艺,金晚玉,当年国子监师父的教诲,你也忘干净了吗!”
“那是因为玉儿身体抱恙,无法习武。”秦舜冷冷的开口,又将金晚玉拉回了自己身边,看着身边张牙舞爪的小女人一旦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格外的低眉顺眼,秦舜觉得自己一口血都要呕了出来,可看着她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他哪里还能苛责半句?
君倾也帮腔:“就是就是,君娆那丫头还不是娇气,除了会骑骑马她连把刀都不愿意拿,你以为都像我二姐那样能文能武吗!”
秦舜分明感觉到,在君倾提到君薇的时候,身边的小女人身子缩的更小,甚至靠到了角落里,秦舜静静地看着她,也跟着挨她近了一些。
马车一路颠簸。深夜之时,一行人总算重新回到了丹阳城。君倾手臂上的毒因为秦舜及时以针血疗法顺利逼出,总算是有惊无险,只是刀伤后期还要好好调养。赵子然害怕君倾还会出什么意外,须得送他回宫。马车停在相府前时,金晚玉由秦舜扶着下了马车。正欲离开之时,赵子然叫住了金晚玉。
“金小姐,子然今日也是因为事出突然,有冒犯小姐的地方,还望小姐见谅。”
金晚玉的眸子没有丝毫的光彩,她淡淡的望向赵子然,赵子然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轻咳一声,语气又硬了些:“可身为大周臣女,若是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如何护主?金小姐……好自为之吧。”
赵子然见金晚玉没有什么反应,便向他们二人告辞。
金晚玉看着远去的马车,有些无力的转身,身子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秦舜的脸已经不是一般的黑。金晚玉刚想开口,谁料一个天旋地转,她竟被秦舜一把扛上了肩头!然后,整个相府里的人看着自家小姐犹如一条咸鱼一般被姑爷扛进了房间!
“呃啊……”金晚玉被秦舜毫不客气的丢在了床上,她今日疲惫的很,一卷被子就把自己裹得像个蜗牛。秦舜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她扯起来,圈在被窝里的人却满脸泪痕。秦舜抿着唇,似乎是想要把她硬拉出来。
金晚玉就在这时候爆发了。
“现在在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是个废物!是啊,我就是个废物那又怎么样!我不能文不能武,我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