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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她和林珏的夫妻感情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
她想她要不是及时拐过弯来,就真要如了陆氏的意,与林珏夫妻决裂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氏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对马氏这样直白没有掩饰的控诉感到震惊错愕。
“母亲,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您不就是想趁机,让相公休了我吗?”马氏却扯了扯唇角,眸中的讥讽更甚。
“啪”的一声脆响,是陆氏狠狠扇了马氏一个耳光。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然后便听陆氏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啊好啊。你还有理了你!你去问问,哪家世家儿媳在外面抛头露面给人治病!你给那些妃子夫人治病也便罢了,你还去给萧二少爷治病。男女授受不亲,你却时常与他碰面。况且你又是大夫,谁知道有没有肢体接触,你将珏哥儿置于何地?你将整个建安侯府置于何地?!这还需要我去散布谣言,外头早有人说你给珏哥儿没脸了!”
马氏捂着脸颊,仍旧保持着仪态万方的模样,只是眸中却有着明显的哀恸和绝望,“在母亲心目中。明兰就是如此不堪之人?明兰入侯府三载有余,帮着母亲管理庶务,打点侯府上上下下,为了让您满意让您对我有所改观。明兰每晚熬夜,不把账本看完不敢睡,不把府中各房的人物关系搞清楚不敢睡,不把母亲交代下来明显为难的任务完成不敢睡,可到头来。却得了个母亲这样的评价?明兰三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
“我从未否定过你对侯府的付出,就事论事,你偷换概念做什么!”陆氏心虚了几秒,之后又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倘若你跟萧二少爷没什么,缘何三番四次往萧王府跑?”
面对陆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马氏只觉得胸口发堵,闷得厉害。
她连解释的*都没有了!
林昭言在一旁听着,也是对陆氏这样无理取闹的话感到无语。
萧二少爷?那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陆氏是不是实在逮不着错处了,就拿这件事来说事!
自古名节大过天,被她这么咬着,马氏再清白都要变成不清白了。
“大伯母,大嫂之所以会去萧王府,想必是因着萧王妃的恳求,再者大嫂医术的确了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为了所谓的名声而见死不救,那也配不上贤良二字。”
“你懂什么?”陆氏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甚至带着几分鄙夷道:“管好你们三房的事儿,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呢倒是管起我们大房的事儿了!”
林昭言噎了下,知道向来圆滑不正面得罪人的陆氏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是真气到极致了。
“那母亲想要我怎么样才会满意?”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马氏始终保持着淡然镇定,至少表面上是的。
陆氏听她问到实处,勾了勾唇角,气派十足道:“很简单,第一,你禁足三月不准出门,罚抄《女戒》一百遍。第二,从此以后都不得再替人治病,你这双手只能替珏哥儿替侯府劳碌。这第三嘛……同意让珏哥儿娶二房,你久未有身孕,这三年多的期限想必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再不娶二房,似乎就说不过去了。”
“二房……”马氏喃喃低语,心头像是扎入了一根针,那刺痛如此明显。
林昭言也是被震住了。
二房,不是妾,是正正经经的二房。
大伯母这摆明了是要打大嫂的脸,让她在侯府彻底失去地位啊!
“母亲,可是有了属意之人?”马氏尽量逼自己挤出笑来,她知道自己此刻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陆氏这才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镇南伯府的大小姐秦玉雪看中珏哥儿才貌,愿意下嫁给珏哥儿做二房,也就是平妻,今后她入了府,会以少奶奶称之,我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你莫要有什么不满。”
望着陆氏脸上灿烂的笑容,马氏又觉得那根针掉落到了眼睛里,疼得她要流下血泪,可偏偏,不能表露分毫。
“他,同意?”马氏心里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希望林珏这次能站出来极力反对。
她忍受不了,哪怕她再怎么贤良淑德,她也忍受不了他娶别的女人,忍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块儿结发同心,恩爱不疑!
“你近段期间所为让珏哥儿失望透顶,他又岂会不同意?”陆氏微微讥诮和幸灾乐祸的声音。
马氏只觉得“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轰然倒塌了。
她一瞬间,面如死灰。
“秦家大小姐年岁不小了,这件事若定了就要趁早嫁给来,我请人算过下下个月十五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你就辛苦一些,费心操办吧!”
陆氏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在马氏心窝子上捅刀子,一句比一句插得狠。插得深,到最后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她就感觉不到痛了。
下下个月十五,这么急,这么迫不及待,可这对于陆氏而言却是算计了整整三年多才有的机会吧?她怕夜长梦多,所以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是,明兰领命。定会让秦大小姐风风光光地过门。”马氏一字一句地说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陆氏这才满意地笑了,之后又随意教训了几句,便带着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出了屋子。
走得远了。才对翠微道:“去,告诉大少爷,大少奶奶对娶二房之事乐意之至,让他不必再挣扎了,大少奶奶心目中早已经没有他了。”
而此时马氏这边。在陆氏走了之后,她却是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目光呆滞,毫无生气。
“少奶奶!”浮霜连忙蹲了下来,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太太简直欺人太甚!什么秦家的大小姐,什么您不守妇道,分明就是一出计,她们早就算计好了的!”
“连你也看出来了……”马氏轻轻地笑,眼神空洞得令人胆寒。
林昭言也从震惊中回神,望着马氏的样子浑身一个激灵。
秦玉雪?秦玉雪!
镇南伯府的大小姐秦玉雪!
虽然她不知道镇南伯府的人为什么会愿意将掌上明珠嫁过来做二房,但陆氏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她设计了这么一出夫妻反目的戏码,可不就是为了让秦玉雪顺顺利利地进门么!
倘若她真是看不惯马氏出门行医,私下底告诫几句就可,马氏也不是那般任性倔强的人,为了大局考虑她是一定不会再出去的,前面三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可陆氏没有,她不仅没有,甚至还有纵容马氏这种行为的意思,她一个做婆母的都睁一眼闭一只眼,旁人又能说什么?而马氏的确沉迷于医术,没人提醒她自然也不知晓不对,还有林珏,陆氏一定没少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并且说的都是一些马氏不重视他了的话,否则以林珏的性子,是断不会同马氏发脾气的!这夫妻俩就这么一步步走入了陆氏的圈套,等到觉醒过来的时候却为时晚矣。
秦玉雪毕竟是镇南伯府的嫡长女,嫁过来对林珏对大房都有极大的帮助,陆氏会设计这么一出戏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但,这种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毫不犹豫算计的狠劲,也实在叫人通体发寒。
她倒是也真做得出来!
“母亲一直想让阿珏找一个世家嫡女,对阿珏仕途有帮助的,对大房的将来有帮助的,我从前坏了她的心愿,如今,总算是叫她实现了,我该恭喜她。”马氏轻轻的,又露出了一抹笑。
林昭言揪心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半响,才蹲下身,握着她的手,坚定道:“我看未必,秦玉雪那样身份的人,要嫁什么人不能嫁,却偏要嫁来做二房?便是她为了爱情,镇南伯府的其他人是傻子?指不定里面有什么猫腻,大伯母恐怕也被她们摆了一道。所以,大嫂你一定不能妥协不能认命,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大哥你也不能认命!”
秦玉雪与秦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秦阊能为了秦玉雪害死自己的结发之妻,秦玉雪又焉不会害自己的亲夫?她嫁到侯府来,肯定目的不纯,并且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纵使大房的事与她无关,她也不想整个建安侯府被这秦玉雪搞得乌烟瘴气。
马氏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林昭言,似是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林昭言朝她一笑,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大嫂,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操办婚事,更不是伤心难过,而是要和大哥重归于好,大哥现在不过是在置气,你去服个软,哄劝几句,大哥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只要大哥不愿意,定有办法不让那秦玉雪进门。而我,会去帮你探探那秦玉雪的口风,看看她为什么要嫁给大哥做二房,她若目的不纯,我自有办法让大伯母也打消这个念头。”
“昭言……”马氏嘴角嗡动,语声哽咽,刚刚面对陆氏的时候那么委屈她都没哭,面对林珏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垂泪,可此刻,听着林昭言发自真心的安慰,心头积压了三年多的委屈就以排山倒海的趋势爆发了出来。
她紧紧抱着林昭言,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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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除夕宫宴
月色清冷,夜凉如水,林昭言踏着被月光照的白晃晃的积雪回到了沁芳阁。
马氏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也明白过来现在赌气同意秦玉雪进门不过是加速她与林珏的感情破裂,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她听了林昭言的话,决定跟林珏好好聊一聊。
只要夫妻同心,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林昭言这边则决定分两头行动,第一头是让宣文再帮她去查一查镇南伯府的那些私密之事,最好能拿到秦玉雪与秦阊*通奸的证据。第二头是她自己去会一会秦玉雪,她跟秦玉雪虽然不熟,但却有个共同的好友周宛瑜,等明日的除夕宫宴,周宛瑜肯定也在受邀之列,得让她找个机会将她的那些好姐妹们都约出来聚一聚。
她知道自己问不出秦玉雪什么来,但总能发现一些端倪。
譬如,她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过来做二房,是不是因着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类似于有了身孕……
这一切不是林昭言胡思乱想,而是有前车之鉴,倘若秦玉雪真有了身孕,只要买通大夫到了身养时说成是早产就行。
林珏又不是皇上,没有那么多疑,更不会狠下心去弄死那个孩子。
想到这儿,林昭言轻轻叹了口气,心头那如针扎一般的痛楚怎么也挥散不去。
后天,除夕宫宴,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见到她的亲生母亲。
其实,她好想见一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都好。
月穷岁尽,除旧迎新,在一片热闹祥和的氛围中,除夕佳节就这样悄然来临。
整个盛京到处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家家户户洒水掸尘。贴桃符,挂红灯笼,放鞭炮,怎么热闹怎么来。
毕竟去年除夕,因着太子和六公主的事情。大家整个新年都过得沉闷压抑。有喜事的人家也要陪着皇家一同守丧,谁心里都不好过。
所以这一年,热闹比往年更甚。似乎是要将去年没有过上的热闹加倍补上。
建安侯府上上下下也早已经是张灯结彩,大红色窗花剪纸贴满了窗棂,林昭言心血来潮也剪了几张,不过她心灵却不手巧,剪出来送给马氏和林珏的一副并蒂莲双硬生生被曼双当成了一堆乱麻。
好在她亲手写了一副对联获得了大家的高度评价,面子上算是搬回了一城。
除夕夜最令人高兴的莫过于可以随意玩闹拿压岁钱了。
不过那都是小孩子才有的福利,对于大人来说,除夕夜和新年是最令他们头疼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