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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身为龙子凤孙,又那么精明,身边定是人才济济,她身为未来的二皇子妃,应该可以要几个人过来吧?
青黛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到时候她使点手腕将他的人彻底变成自己的人,总比自己去挖掘和培养人才要省时省力得多。
这么想着,林昭言不由会心一笑。
没想到,这便宜皇妃还是有些用处的。
林昭言这边办完了正经事便去洗漱准备安寝,马氏那边却是在看完了证据又调整好了心态后开始了正式战斗。
荣升堂内灯火通明,陆氏吃完了晚膳,正仰躺在紫檀软榻上闭目养神。
林瑾明正坐在她边上,拽着她的衣袖,表情甚是委屈,“母亲,母亲,你就答应我嘛!”
陆氏却连眼皮子都懒得掀,淡淡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林瑾明撅着嘴,声音陡然拔高,“他都是我夫君了,有什么不可以!”
陆氏却依旧闭着眼睛,“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一个未过门的姑娘家去看未来夫婿像什么话?还嫌弃你丢的人不够大,不够给建安侯府抹黑的吗?”
林瑾明一噎,随即涨红了脸,“女儿的幸福竟比不上您的脸面?”
陆氏索性不搭理她。
林瑾明又气又急,当下口不择言道:“您总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从来就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不想嫁给端王世子时您逼我嫁给他,现在我同意嫁给他了,您又要阻止我去看他!还有大哥,他不想娶镇南伯府的大小姐,您却逼他,逼得他不得不离家出走!在您的心目中,只有利益最重要,您从来就不把我们当回事儿,我们只是您利用的工具而已!”
她这番话一说出口,一旁服侍的贺嬷嬷顿时被吓得不轻,忙打圆场道:“三姑娘,这话可不能胡说八道,夫人这么做也是为您好,哪有还未出阁的姑娘家去看未来夫君的?这于礼不合啊!”
林瑾明却根本不领情,“那先前呢,先前她逼我嫁给端王世子又作何解?她根本就是为了她自己!”
贺嬷嬷暗叫不好。
果然陆氏便“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那眸光冰冷犀利,又带着说不清的痛心恼恨,让林瑾明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说什么?”陆氏缓缓开口,声音森冷可怖,暗藏危险。
林瑾明下意识地往后退,心里纵然害怕,却依旧嘴硬道:“我,我又没说错……”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陆氏扇了林瑾明一个耳光。
“我桩桩件件为你们着想,所做的一切有哪一样不是为了你们,结果在你心中却落了个这样的评价,你实在是太让我寒心了!”
“夫人!”贺嬷嬷急得直打转,忙上前劝慰道:“三姑娘也是一时气急才会口不择言,您千万别跟她一般比较。”
又对林瑾明道:“三姑娘,您快跟夫人赔个礼道个歉,母女二人哪有什么仇怨?”
林瑾明却依旧不领情,她是个极为倔强又自我的人,但凡是自己认定的事,极少会被旁人说动。
她只是捂着脸,委屈得眼泪直掉,“倘若母亲真如您所言桩桩件件为我着想,那当初在我不肯嫁给端王世子上吊自缢的时候,您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还要去和祖母商量着该如何把我嫁过去?您真的是为我着想吗!”
“是谁和你说的这些?!”陆氏猛地瞪大了眼睛,眸中的恼恨和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根本就不需要人说,我自己能看得出来!”林瑾明见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三姑娘呀!”贺嬷嬷急得冷汗直冒,直想捂住林瑾明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陆氏更是气得心绞痛,需要不断平复呼吸才能让自己没有被气得晕过去。
“不见就不见,反正我已经认清了母亲是什么人,等到我嫁到陇西,就一辈子不会回来了!”林瑾明一抹眼泪,哭着跑了出去。
“你!”陆氏猛地站起身,可眼前却一阵阵发黑,差点要摔倒。
贺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安慰道:“三姑娘小孩子脾气,说话口不择言,并不是真那么想的。”
陆氏捂着自己的心口,喘着粗气道:“到底是谁教了这孩子这些?到底是谁?!”
她与瑾姐儿一向母女情深,同仇敌忾,可自从出了端王世子的事情后,两个人就形同陌路了。
起初她并没有当回事儿,只以为瑾姐儿还沉浸在不能嫁给言之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再加上她忙着操心珏哥儿娶二房的事儿,对瑾姐儿的冷漠寡言就没有在意,也从未主动去找过她。
今日瑾姐儿也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端王世子要回陇西了,在出事后第一次主动过来找她,说是要去为端王世子送行,又说上一次事发突然,没有看清端王世子的脸,也没有和他好好沟通过,想要趁着这一次机会在出嫁前跟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方便婚后相处。
她清楚瑾姐儿的出发点是好的,也知道瑾姐儿是心里害怕想求一份安心,可这毕竟于礼不合,要是不被发现还好,万一被人知晓,又要被戳脊梁骨,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人当做笑话。
可谁知,瑾姐儿竟然一点都不理解她,还说出这样剜人心肝的话。
瑾姐儿不是这样的,就算她气她逼她嫁给端王世子也不会这样的,她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要让她们母女离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绝地逢生
陆氏垂在身侧的双拳渐渐紧握成拳,正想让贺嬷嬷去查一查近来林瑾明跟谁走的比较近,外头就有丫鬟进来通禀,说是大少奶奶来访。
明兰?
陆氏皱了皱眉,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珏哥儿纳二房的事儿?
这么想着,陆氏很快收敛了心神,对丫鬟道:“让她进来吧!”
马氏进来的时候陆氏已经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敛容正襟危坐,凉凉道:“你来做什么?婚礼的相关事宜都筹备好了?”
马氏的身子一颤,随后垂下眸,轻缓又不失坚定道:“母亲,我不会让相公娶秦大小姐做二房。”
“你说什么?!”陆氏猛拍了一下椅把,厉声道:“这门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拒绝?!”
她本就因为林瑾明的事情心中郁郁,现在马氏敢上门来打她的脸,她怎么会有好脸色给她看,当下就出言讥讽,“你自己做了不检点的事儿,我们侯府未曾与你计较,现在珏哥儿不过是娶个二房,你就容忍不了了?珏哥儿与你成亲三载,一直没有纳过一房一妾,你去外面问问,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可是你呢?你又对得起珏哥儿对你的这份用心吗?成亲三年无所出也就算了,还整天沉迷医术,你有那本事怎么没本事怀上孩子!”
饶是马氏已经做好了被数落的准备,此刻也不由煞白了脸色。
成亲三年无所出,这是她心头最大的痛,也是她没有底气的原因。
她不是没有替自己替林珏诊断过,可是她查不出原因,明明两个人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
“秦家大小姐温婉大方,端庄贤淑,最关键的是人家好生养,卜算大师说过她与珏哥儿天造地设。将来必定子孙满堂,你要是真心爱珏哥儿,就该主动积极地帮他操办婚事,否则我会觉得曾经名誉满堂的马提点教出来的孙女也不过如此。”
马氏听她说到最敬爱的祖父,顿时激动了起来,“母亲,这一切与我祖父有何干系?我祖父不过是一名大夫,只会治病救人,后宅的这些弯弯绕绕他不懂也不必懂!”
“你现在是明摆着要跟我作对了?”陆氏眯起了眼,唇边勾出一抹冷笑。“你要知道。倘若不是我看在你这些年兢兢业业又孝顺的份上。你三年无所出,我可以休了你!”
言外之意就是,你敢跟我作对我就休了你。
马氏垂在衣袖中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她岂会不知道陆氏存的心思?
陆氏这是在逼她,逼她不孝,逼她放手。
手中攥着的证据硌得她掌心疼,也却也让她从巨大的委屈中清醒了过来。
昭儿说得对,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
“卜算大师?”马氏抬起头来,眸光已经变得平静而坚决,“到底是哪个卜算大师,竟能预测到这些?母亲居然也相信吗?”
“怎么你有意见?”陆氏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不过却不以为意,反倒悠闲地端起一旁的茶盏喝起茶来。
马氏扯开唇角笑了笑,而后望着她,一字一句道:“秦家的大小姐的确是多子多福的命,这不尚未出嫁。腹中就有了一个孩子呢!”
陆氏的心一颤,手里握着的茶盏瞬时掉落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也随之色变。
“你,你说什么?!”
马氏见她惊愕慌乱,反倒更加平静了下来。
“这些是秦家大小姐买药的记录和诊断的手札。”马氏将手中的证据呈到陆氏面前,不慌不忙道:“若是母亲怀疑我作假,大可以慰问为由带个大夫去探望秦大小姐,我相信,在您眼皮子底下,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陆氏的脸色更是刹那间惨白,好半响才找回了一丝自己的思绪,“你说的可是真的?!”
马氏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陆氏这才发觉自己是多此一问,马氏方才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
贺嬷嬷也从震惊从回过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拿马氏手上所谓的证据,这不看还好,一看更是惊愕不已。
“夫人,这都有两个多月了!”贺嬷嬷失声道。
陆氏也赶紧手忙脚乱地夺过贺嬷嬷手中的证据,细细看过之后,心中震惊到极致,反倒冷静了下来,“你是怎么查到的?”
马氏并不打算让林昭言牵扯进来,便道:“我的相公要娶二房,我自然要将那二房的底细打探清楚,纵然母亲将她夸得完美无缺,我还是得谨守做妻子的本分不是么?”
一句话瞬间将陆氏噎得无言以对,更像是在用事实扇了陆氏一个响亮的耳光。
陆氏是看中了镇南伯府是太后外家的这份荣耀,却忘了去考察这个秦家大小姐的真正为人。
诚如她先前所言,她的确桩桩件件是为了子女考虑,可她只考虑到了他们的仕途以及将来的权力地位,却忽略了他们本身的幸福。
倘若秦玉雪真的进了门,对他仕途或许会有帮助,可头上这顶绿帽子却是绝对闪闪发亮。
“好,我会去弄清楚的。”陆氏深深吸吐了几口气,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她突然间觉得身心俱疲,再没有什么精力去折腾马氏,只对她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马氏见目的已达到,也不打算步步紧逼,便恭顺地点了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等一等!”在她走到门口时,陆氏却突然喊住她。
马氏回头望去。
陆氏犹豫了片刻,才道:“这件事谢谢你了,还有,婚事的筹备事宜都停下吧,等这件事弄清楚再说。”
看来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这件事是假的,希望秦玉雪能嫁进门来。
马氏扬唇苦笑了下,没有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很快退了出去。
等到马氏一走,陆氏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狠狠地将手中的证据扔了出去,“镇南伯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想要给人做二房?!
贺嬷嬷怕她气急攻心,连忙帮她拍背顺气,“夫人,莫气莫气,这幸好是在成亲之前发现了,为时不晚。”
“这要成了亲还了得!”陆氏气恼的同时也不由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方才瑾姐儿说她自私自利,她还气闷难消,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