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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看着夜陵掉下裂缝,而她被扶到远处的一棵树下静坐,中了定身术只好看着那条裂缝。
等了两天后,却看到那条裂缝爆发出岩浆,火热的炎流冒出少许,她想要被焚烧个干干净净,
因为她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看见夜陵出来,他竟然没有出来,他怎么可以不出来。
她嘴角无力的一扯,悲痛欲绝的眸子紧紧盯着裂缝。
她要等到夜陵回来,她相信会等到他。
后来听到一个声音反反复复的告诉她,你的夜陵已经死了,还不如去陪他。反反复复的告诉她,一句又一句的重复。
幽暗的光诡异的眼中闪烁,眼皮感到分外沉重。
体内的黑色灵魂体看到有机可趁,立刻嗤笑道:你等了七天了,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你的灵魂契约是不是像断绝了联系,因为你的存在改变了他的命运,所以他不在了。
孟酒酒痛苦的捂住头,黑色灵魂体笑的更欢了,它看得到孟酒酒的记忆,自然知道她的来历。
她无声的启唇,痛苦呢喃道:“是我害了夜陵。”要去陪他,体内的黑色灵魂体,继续乘着她神思大乱的时候蛊惑她。
眼中黑色幽光猛烈闪现,额心的一朵黑色印记清晰的浮现出来,孟酒酒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已是一片冷漠。
冷眸扫过那条裂缝,阴森森的露出一丝冷笑:“当初是你害的我差点魂飞魄散,不过因祸得福得到这具身体,也算不错。”
孟酒酒的身体已然被梦魇占据,它趁着孟酒酒心神大乱的时候,利用精神能量彻底压抑孟酒酒,才得以控制这具身体。
那个叫夜陵的男子,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因为她心有恐惧,孟酒酒的精神体已然深度沉睡,夜陵可能是唯一唤醒她的契机。
已被梦魇占据身体的孟酒酒,决定再等上一段时间,看看夜陵还会不会活着。
又是七天过去,她看到裂缝掠出的银光,勾了勾冷艳的唇角,转而换上一副温柔含泪的表情。
她快步奔了过去,脸含着微笑道:“夜陵,你回来了。”小脸留下泪水,泪中带笑好不惹人怜惜。
夜陵紧紧盯着孟酒酒,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能分开一段时间,可是到底是那里不对劲呢?
他直直盯了好一会,才转眸低声道:“定身术只有两天的时限,我在里面不知时间,现在多了多久了。”
孟酒酒双眸明亮夺目,笑道:“没多久,就两天而已,我刚刚解开定身术,你就来了。”
他对上孟酒酒关心的神色,沉声道:“我以为过了很久,原来两天而已。”薄唇微微扯了扯,眼中幽暗了瞬间。
“酒酒,我遇到一个神秘人,他应该是浅玉修炼出的影身。”夜陵微微一笑,定定的看着她。
隐身是术法极为高深时,没有再进步的余地。可以选择分化出影身,继续修炼术法。
夜陵对付影身倒是没有困难,就是最后影身化为金龙的时候,触动了火系禁制法阵困住了他。最后破了法阵,走了出来,就立刻融合丢失的角,上来见酒酒。
他薄唇紧紧抿了抿,墨眸定定的看着孟酒酒,低声道:“把你的额发抬起来。”
酒酒她不对劲,无论她的眼神,还是她故意说错的时间,想到酒酒身体里还有个梦魇,他就觉得浑身刻骨冰寒。
眼神透着戾气道:“你不是酒酒。”
她自然不会掀开额发,额上有属于她的图腾印记,静静的看着夜陵半响冷冷上翘嘴角:“既然发现了,我就不用假装。”
“她以为你死了,她以为改变了你的命运,就被我趁虚而入了。”说的甚是欢快:“现在孟酒酒就是我了。”
夜陵握拳,袖下的手指动了动,孟酒酒自顾自的理着垂落胸前的长发,微微对着夜陵笑了笑。
那张熟悉的脸,浮现着是刻骨的讥讽和冷笑,冰冷的妖异。
那样诡异的笑容出现在孟酒酒的脸上。
她感到脸上有刀锋一样的眼光划过,轻声道:“术法对我没有作用,我本来就是精神体极高的生命体。我知道我的能力对你构不成威胁,干脆我们各退一步,否则别怪我伤害这具身体。”
手心的刀浑然不在意的划过手臂,一条不轻不重的伤痕立刻浮现,他用尽力气才平复了呼吸,死气沉沉的眼睛冷冷的对上她。
黑衣少年缓步走过:”我可以放你走,不许伤害她。”
孟酒酒笑了笑,占据这具身体保护还来不及,若非对上夜陵,她才不会出狠招逼他。
原本打算假装真正的孟酒酒杀了夜陵,夺取他的兽魂,没想到他这般反应快速,害的自己只好从长计议。
自身灵魂体为精神体,对术法有一定的免疫作用,进入这具身体得以进化,得到了吞噬术法的能力。
少女踏着海浪,朝着岸边飞掠而去。
长发如丝如蛇缠绕在背上,冷眸妖异的回望住孤立在对面的夜陵。
突然心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少女按住心口的位置,冷声道:“你既然沉睡了,就不要再醒来。”
夜陵低着头,眼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杀气,手指缓缓握紧,他无法杀了那具身体的主人。
酒酒,等我将你唤醒。
52打伤后再夺宝有后招啊
站在原地的夜陵,觉得很冷;那寒意如此强烈的侵袭全身。
这不是空气变得寒冷;是发自内心的透着骨头传来的冷意;一阵又一阵的袭来。
他伸手抚上额头;一动不动,树叶滴落的露珠打湿了衣袍;依旧僵立着身子,抿着唇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远方。
保持这个僵硬的姿态;看着孟酒酒离开的方向。
他移了几步;皱了皱眉头;来到当日扶着孟酒酒坐下的大树下,眼光顿时狠狠一颤;那棵树下的土有着抓痕;依稀看见残留的血迹。
他放下手,缠着指尖拾起一把泥土。
泥土上不可置疑的是她的血迹,那是梦魇伤害酒酒的身体留下,他的手指收起,握出青筋的手,泥土缓缓从缝隙中流出。
忽然拿起一把随手的匕首,瞬间闪过雪亮的光芒,匕首划过手心,和泥土上的血迹交汇在一起。
一滴滴的从手心滑落,他要永远记住这一次,不能再让任何人有机可趁,夜陵缓缓站起身,有些苦痛的看着手心的血痕。
他不觉得细长伤口会疼,他想要感受和酒酒一样的痛苦:“我一定会让你回来。”
他充满杀气的眼眸缓缓平静下去,深处风起云涌着无数暗藏的诡秘情绪,原来他还是如此容易意气用事,毫无理性去思考,只想拼了命也要唤醒酒酒。
孟酒酒有一段时间没有感觉到灵魂契约的存在,是因为夜陵融合了身体失去的角,有一段时间精神处于一场状态。
如今换成夜陵无法感应她的位置,是因为梦魇占据了孟酒酒的身体,她的灵魂处于深度沉睡的状态。
他宛然间记得那个灵动的身影,伏在他的背上,一边扇着宽树叶扇子,一边对着他笑道:“夫主,你办完正事以后,不许忘了跟我去找天参,为师傅养身体。”
恍惚中,他觉的那身影还在,忍不住点了点头,然后失了神,才发现酒酒已然不在身边了。
彻骨的疲惫袭来,他被困于禁制的时候都没有这般无力过,干脆闭上眼睛,站立在原地。
四周冷风吹拂,他沉重的脚步声朝着海边走去。
他记得她的要求,闪着希翼之色,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面目。
夜陵首先来到的是弥流的领地,进入弥流的宫殿畅通无阻,因为手里握着一块金牌。
如王亲临。金牌的含义令侍卫愣了愣,许久没有这块金牌的持有者出现,眼前这个少年,容颜绝世,优雅冷峻,气度高华傲然。
他的气势给人一种无上的压迫,震慑心魄的威势,看到金牌后他愣了愣,才反应要跪下。
过了侍卫把守的几个宫门,夜陵直直的迈入弥流的宫殿。
案几上摆放着近日的战况奏折,弥流眉目低敛,腰背挺直,一直深深盯着写着最新战况的奏折。
这几次战役胜多败少,他心疼的是那些失去的子民,战争是他最不想看见,浅玉没有出战,是他最为疑惑的地方。
夜陵朝着前方走去,高位上的男人皱眉深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弥流叹了一口气,唤回神思,忧虑深重的抬起眼皮,发现大殿中央多了一个人,可能有些累了,眼花看见吾皇回来了。
夜陵脚步从容的来到榻几处,姿态优雅而冷厉,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莫名的寒气。
弥流看着在下方的夜陵,赶紧起身,灵秀的脸上挂着放松的笑意,吾皇回来了,对于这次战役是莫大的助力。
感觉到夜陵身上不加掩饰,比以往更强大的气息,暗中更为高兴。
他的皇比以前更强大了,怎么能不高兴。
弥流眼睛发亮,眼巴巴的瞅着夜陵,就像见着心爱珍宝的眼神,他是爱钱,更爱自己的子民。
只要吾皇暗中帮助这次战役,损失就会大大减少。
他笑眯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回来及时的夜陵,薄唇一扯,露出一个堪称讨好的笑容。
弥流取出一串星石,这可是最后剩下的星石,打算逼着吾皇欠下巨债,现在想想还是为了子民着想。
夜陵目光闪了闪,本来过了明日手上的星石就彻底失去效果,弥流这次的大方举动,让他稍稍有些惊讶。
毕竟弥流的性子比谁都小气,能拿出一串星石,肯定有其他附加的条件,他紧紧盯着弥流接下来的举动。
瞬间,弥流叹了声长气,清雅的声音忧虑道:“我和浅玉打起来了,损失惨重的令我心痛,失去的都是忠心子民的性命。吾皇一定要暗中帮我稳定局势,尽量减少伤亡。”
就算弥流没有提出这个要求,夜陵也会暗中帮忙,这有利于他占据海中的势力。
薄唇一样,似笑非笑道:“正好我要去会会浅玉,顺便送给他一份大礼也是不错。”
弥流若有所思,嘴角忍不住飞扬起来,等着吾皇的大礼送出给浅玉。
两人都坐在榻上闲谈,聊了会最近的状况,把近日的战况和夜陵在海岛的遭遇都交谈了一番。
弥流温和优雅的声音轻轻道:“吾皇,你灭了浅玉的影身。”
“是浅玉的影身。”夜陵点了点头,目光忍不住飘远,若不是浅玉的影身使诈,他也不会和酒酒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弥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难怪浅玉那家伙不敢出来,原来是伤了元气,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不敢出来逆转形势,是怕自己看出情况,担心打不过自己。
他哈哈一笑道:”吾皇要得到天参,浅玉小子留着救命的药,那会轻易的找到。只有吾皇把他打成重伤,他自然会用了。”笑声中透着一股狠劲。
夜陵早已有了这样的打算,懒洋洋道:“浅玉此人,怎配用天参?”意思是浅玉已经不配活在世上,连活命的机会也不会给。
弥流的唇颤了颤,更加大声的笑了起来,原来最狠的还是吾皇,说出来的话比他还狠的多。
他慢吞吞的抬起头,悠然自得的笑了笑,现在所有烦恼事都快解决了。
忽然想到另一个关键点,赶紧说道:“吾皇务必留浅玉一条命,让他重伤到命不久矣就行。”
夜陵挑了挑眉,他想取了天参,就直接杀了浅玉。
弥流的打算是让白启受到更多的磨练,若是浅玉直接死了,敌军自然很容易击败,他要白启去杀了重伤的浅玉。
以后这个孩子继位的阻力就很小,白启也能在这数次战役成长许多,成为一个足以替代他自己的王者。
弥流的打算,夜陵自是不知道,冷漠的回道:“不必替浅玉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