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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妈妈动弹不得,只好用手护住她虽已人老珠黄但仍风韵犹存的小脸蛋儿。当然,她嘴上还是不甘示弱的,“花瑶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都半老徐娘了还去勾搭我阿宝哥,也不怕人家嫌你丑!”
“你敢说我丑?”花妈妈明显受到了刺激,丰满的身姿刹那一震,楚妈妈逮着这个空当,忙从地上爬起来,揪起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摁,花妈妈吃痛一声哀嚎,那声音——比杀猪还恐怖!
“别打了别打了。”杨小倌和一众青楼楚馆的小厮手忙脚乱地在一旁劝架,可是她俩毕竟是江湖老手了,谁也劝不动拉不动。
钰儿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拉着人群里的小颜问了个明白,才知花妈妈昨晚彻夜未归,原来是去了陈老板那里(也就是楚妈妈说的阿宝哥)。楚妈妈得知消息,一怒之下带人冲到俏红楼,要砸花妈妈的场子,二人吵来吵去最后就变成了单打独斗。
“钰姐姐,杨小倌他们都劝了好久了,还是没有用,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小颜问。
钰儿飞快地想着对策,杨小倌他们劝没用,但有个人的话肯定管用——陈阿宝陈老板,没错就是他!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想到这钰儿飞快地拨开人群,卯足了力气往陈记筝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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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丢尽了淑女形象满身力气外加一只跑掉的鞋,终于在事态更加恶化之前把陈老板带了过来。
陈老板不愧是是被两个翘楚老鸨争得你死我活的男人,往人群一站,霸气一吼“你们都给我起来,像什么样子!”花妈妈和楚妈妈立时停下手脚,乖乖地看着他不做声了。
然后陈老板潇洒地一甩云袖,大步走到花妈妈身边(那姿态,绝对堪比泡菜国欧巴)。
“瑶瑶,你伤到哪了没有?”陈欧巴温柔地扶起她,语声尽带关切。
“陈阿宝你这个杀千刀的!”楚妈妈明显感受到了冷遇,坐在地上便开始撒泼,“我滴个命苦啊,上辈子你伤我一次还不算,这辈子你又拿花瑶瑶那个妖精来气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喂!”
陈老板扶起花妈妈,半是怜悯半是无奈地看着她,“之茵!(我自己先吐一下》3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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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气格外晴好。
钰儿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只见暖色朝阳透过窗棂洒落点点碎金,几只彩雀扑棱着翅膀在檐下停留,唱着婉转的歌谣。
真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钰儿呼吸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气,趿上绣花鞋站起身来。算算日子,离哥哥殿试,只剩七天了,今天得去莫府看看他,给他打气。
跟钰儿想到一块儿去的,还有梨芷。钰儿刚梳洗完毕,她就砰砰砰地来敲门了,“钰儿,今天咱们一块去看陌尘哥吧。”
钰儿笑着推开门“好啊,我的新嫂子,几天不见想死我哥哥了吧?”
梨芷作势要打她,“你这小妮子,嘴巴恁地不饶人。”
钰儿笑,“哎呀呀,嫂子还没过门就开始欺负小姑子了,我怎么这么可怜呀。”
两人又吃吃闹了一会,终于收拾好准备出门。钰儿想起来还有几首词牌曲的工尺谱要请教莫夫子,于是又折回身来拿了几页谱子,才匆匆跟上梨芷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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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梁朝的规矩,学子一律在皇宫经纶殿参加殿试,前前后后需在宫里住上半个月,所以吃穿用度都得提前备齐了。
钰儿跟梨芷到的时候,苏陌尘正在收拾笔墨纸砚,用的是梨芷上次绣给他的百褶荷包,一层一层装得齐当。
“陌尘哥,你这毛笔,笔锋都旧了,到时候写出来的字不好看的。”梨芷打开他的荷包,一样一样地检视,结果是柳眉愈蹙愈紧,“这盒墨锭也要换,这种实磨轻易不易研开,殿试的时候会耗费时间的。”
陌尘柔声道,“梨芷,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平日里用惯了的,到时候考场上用着顺手些,所以就没换。”
梨芷,“不是还有七天吗?今天我就跟你去街上买套新的回来,用着用着到时候就顺手了,陌尘哥你读书那么用功,可不能因为笔墨的瑕疵影响了考试啊。”
看着心爱的女子撅起小嘴一脸担心的样子,苏陌尘当然心软了,柔声哄道,“好好好,就听你的,我现在就跟你一块街上挑去。”
梨芷这才露出笑脸,转头对钰儿道,“钰儿也一块儿去吧,咱们一块儿帮陌尘哥挑挑。”
钰儿难得见到哥哥对女子一脸柔情的样子,不想扰了他们独处的机会,于是道,“我还有几首工尺谱要找莫夫子请教,要不然你们俩去吧,我在这等着你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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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莫何如刚好不用上朝,只在书房里翻阅些重要信函。钰儿送别了哥哥和梨芷,便往后院去找他。慧安见是钰小姐,也不阻拦,直接开了门让她进去。
书房内弥漫着盈盈墨香,莫何如正看到一封关于桑晋南的密信,见钰儿进了来,他忙将信塞进抽屉,谦谦然笑道,“钰儿,你来了。”
“是啊夫子,钰儿又来叨扰您了。”见莫夫子书案上摆满了信函卷册,钰儿又道,“夫子可是有要忙的事?那钰儿改日再来好了。”
“没关系,这些信函晚点看也不迟。”莫何如笑着走到钰儿面前,“今天来,可是要学什么曲子?”
“嗯。”钰儿点点头,递上带来的手抄谱,“这些词牌曲,很适合唱小调,钰儿想跟夫子学学。”
莫何如一目看过去,都是他烂熟于心的曲子,抬眸笑道,“趁今天天气好,咱们到外面院子里去学罢。”
“也好。”钰儿欣然点头。
院内兰竹清幽,莫何如一曲一曲耐心地教下来,已是晚饭时分(古人一般只吃两顿饭)。
漫天晚霞将竹院染上了层淡淡的烟霞色,空气也逐渐凉下来,可是陌尘和梨芷还没有回来。钰儿心里是既为他们高兴又为他们着急,想想自己现在又累又饿,总不能在莫府一直等下去吧。
“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带你去街上吃点好东西?”
钰儿闻言抬眸,暗想莫夫子怎的每次都能猜中她的心思呢?是因为自己什么想法都挂在脸上了吗?
“刚才都听到你肚子叫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莫何如再次猜中她的疑问。
“哦,原来是我肚子叫了,确实,是有点饿了。”钰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腹。
“那现在就走吧,西街有家老面馆,里面的东西很不错。”
“老面馆?有杂酱面么?”钰儿最是想念家乡的肉末酱面了。
“有,各种面食都有,随你点。”莫何如难得看到钰儿如此天真的一面,笑得满面春风。
于是二人收拾停当,预备走人。
“等等。”临出门前,莫何如忽叫住钰儿。
“怎么了?”钰儿一回头,莫何如已拿了件绸面大氅披到她身上,“夜晚天凉,出去小心受了寒,还是多穿一件的好。”他一面说一面替她系着颈间双绦。
突然这样亲昵,钰儿有些脸红心跳。凭心而论,被这样一个帅气清俊的夫子环在面前,实在是十分美好浪漫的事。可是一想到哥哥的忠告,想到夫子他回答自己“男人是更看重仕途还是更看重爱情”这一问题时的迟疑,她便冷静了。
“夫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钰儿扣住丝绦后退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莫何如点点头,眼角依旧含着笑,看她低头手忙脚乱地系好丝绦。她方才一瞬间的脸红,他也察觉到了,对钰儿这一点点的反应,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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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黄昏时分,市集上人来人往,有卖剪纸花灯的各路小贩排在街旁,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个风车,你喜欢吗?”莫何如注意到钰儿一直在看一只彩纸风筝。
“没有喜不喜欢,只是觉得好看罢了。”钰儿转头道,“夫子这样问,好像把我当小孩子似的。”
“你不就是个小孩子嘛。”莫何如笑道,“我大你整整九岁,在我眼里,你就跟个小妹妹似的。”
听莫何如这样说,钰儿微微放下了心,原来他对自己额外照顾,是因为把自己当妹妹看待,并没有别的意思啊,如是则好,如是就可以放心地跟他做朋友了。
所谓的老面馆其实就是街边一处极不起眼的小摊子,叫“老面瘫”还差不多。但是那生意真叫一个红火啊,小小八方桌子挤了三四十个人,扑鼻面香拂面袭来,让人不由自主地嘴馋。
“哎哟,莫夫子您来啦。”摆摊的老板似乎跟莫何如很熟,见了他,忙额外摆出一个干净的桌子,客气地招呼道,“今天您二位想点什么?”
“两碗杂酱面,两碗莲藕汤。”莫何如说罢看向钰儿,“还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就想吃杂酱面。”钰儿微微一笑。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杂酱面和莲藕汤就上桌了,钰儿先是挑了一筷子尝了尝,咦,竟然跟自己家乡的面一个味。于是顾不上淑女形象了,埋头便大吃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小心噎住了。”莫何如嘴上虽这样说,但脸上仍挂着笑,头一次见京城名伶冬姑娘如此之光辉形象,能不笑吗?
“夫子,你也吃呀,这面冷了可就不好吃了。”钰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嘴里还嚼着东西就说起话来,是因为心里把他当朋友了所以才如此无所顾忌吗?
☆、21爱你先跟你做朋友
说话间,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走进面摊,拿了钵盂挨桌儿化缘。莫何如掏出一锭银元,站起来双手合十递给那老和尚,“法师,五日后是浴佛节,您寺内做佛事必然免不了开销,请笑纳。”
“谢施主。”那老和尚生得面似弥勒活佛,一脸和善。待他走后,钰儿问,“夫子,那和尚看上去气度不凡,想来并不是普通人吧。”
“不错,他其实是栖霞寺的能觉法师,一般在寺内闭关修行,偶尔才出来化缘。”
“栖霞寺,那不是咱京城的第一佛场么?”钰儿早听俏红楼里的姑娘们说过,普天之下就数栖霞寺里做法事最灵,想儿子的去那拜拜能得胖小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