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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去临江对岸之前需得把郑玉龙那厮恶整一顿，见过坏的没见过他这样坏的，才见多久啊就开始算计人了！”
君影闻言推开他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叶墨竹追上前道：“怎么又不理我了？”
“你真是个煞风景的家伙，”君影回头指着一脸疑惑的他咬牙道：“说咱俩的事儿呢，你扯畜生做什么？”
“畜生？”叶墨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感情这妮子已经把郑玉龙当异类了。不由的竖起大拇指笑道：“高，我骂人无非是过过嘴瘾，你倒好，心里直接把他扁的一文不名了。。。。。话说，既然不能扯畜生，那咱们时候还要不要找畜生算账啊？”
“自然要找。”君影的声音显得理所应当。
“为何？”
“废话，你被狗咬一口就这么算了啊？自然要找根棍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到叶墨竹耳朵里，叶墨竹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他有一种自己可能要娶悍妇的觉悟。
就近找了一家未及关门的小饭馆用过饭后，君影回了范府。叶墨竹则去了临江府衙看看能不能帮范文轩些什么，顺便与他处好关系，希望事后他老人家不再反对他们的亲事。
踏着夜色走到住处，院门虚掩着，轻轻推开后走了进去。
菊儿依旧在这里住着，如今李氏已经开了口准允她跟着君影，她就是君影的丫鬟了。
在君影出门的这段时间，小鱼已经去她以前的那个院子把她随身物品都搬了来。虽如此，一切依旧如同置身在梦中。
022 凉薄人心
更新时间20121210 22：05：11 字数：2121
叶墨竹和李氏都提醒她要慎用菊儿，三人成虎，当一切已经成定局的时候，她心里竟隐约升起一丝不安。
菊儿是个怎样的人？回想前事，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性格其实并不完全了解。
叹息着出了院子往李氏那里走去。不管怎么说，菊儿已经是范铮的人了，而且他们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生死。换句话说，即使过两年菊儿寂寞了，她不介意重新给菊儿找个归宿，只是那个归宿，绝对不能是叶墨竹！
她和叶墨竹一路走到现在，好也罢歹也罢，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此生的唯一。虽说这个世界的那人大都三妻四妾，但她真的不介意把叶墨竹塑造成这个世界的异类。不知此时身在府衙的叶墨竹知道她这般心思后会有何感想！
然而感情的珍贵之处就在唯一，你是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二人世界只要有情，就算是蓬牖茅椽，绳床瓦灶，也是幸福！
沿着青石路走到李氏院落，院门半掩着，透过半掩的门缝儿，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闪烁的烛光。
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短短两天功夫，偌大的院子里已经不见了守夜的人。见此情景不由唏嘘，难道，他们都认为范家要完了吗？
说真的，她心里也没个准儿。范家的生死，掌握在前来调查的钦差手中。倘若钦差肯放范文轩一马，一切都好办；若钦差执意要挑范文轩的错儿，就算范文轩是个清的不能再清的地方官，他一样得死！
叹息着往李氏房间走去，里面很静，落针可闻。
门口有个丫鬟在那里打盹，见她进来正要通禀。君影朝她摆了摆手低声问道：“夫人这会儿可歇下了？”
“回影姑娘，夫人不要奴婢进去，奴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君影闻言忍不住打量那丫鬟一眼，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睛怯怯的，想必刚来府上不久。
“就你一个？别的丫鬟呢？”
“夫人今天不喜被人伺候，她们都忙自己的去了！”那丫鬟依很小心的回答着她的话。
君影忍不住对她产生好感，“那你为什么不同她们一起去忙自己的事儿呢？”
“回影姑娘，夫人身边总得有人伺候。。。。。”那丫鬟也感觉到可君影对她的特别注意，声音越发如同蚊子哼哼。
君影见状不忍心再问，便道：“我在这里陪着夫人，你去把守夜的婆子，还有夫人房里的贴身丫鬟都叫过来当值，范家还没被抄呢，她们一个个的倒准备收拾东西跑路了！”
那丫鬟闻言揉搓着袖口红着脸嗫嚅道：“奴婢。。。。。奴婢。。。。。”
“怎么？”
“奴婢不敢。”
看那丫头的表情似乎都要哭出来了，君影有些头大，只得摆手道：“既如此，我去！夫人的贴身丫鬟住在哪里？”
王氏的院子里有专门为值夜丫鬟安排的房间，然而今夜值夜的只有这个小丫鬟。所以那些丫鬟都各自回到群居住所里休息去了！
问明方向的君影准备往外走去，走了几步，那小丫鬟突然从后面叫住她。君影疑惑的回过身，只见那个小丫鬟跑进值夜的房间里拿出一盏点亮的灯笼道：“夜里天黑，姑娘仔细看路！”
提着灯笼走进夜色，经过一片杏树林，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小院子里摇曳着烛光。
下人的院子没那么多讲究，守夜的没有，院门倒是提前关上。
君影正欲叩门，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私语声。
“。。。。。。。。。。。”
“如无意外，只怕这范府就要完了，听说这种事儿十有八九要抄家。府里的主子下人都要被官兵押到集市上去卖。。。。。。”
“那可怎么办？我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稳日子，虽说伺候人，但总比被人当牲口一般卖来卖去的强啊！”说话的丫鬟几乎都快哭了。
“你年纪小，脸皮儿薄是有的。我一大把年纪了，临老也不希望被卖来卖去的。我的意思，京里的大人来的话，咱们可以一起检举老爷的罪证。到那个时候，咱们检举有功，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君影闻言握灯笼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俏脸在灯光下绷紧。
这时只听一个略沉稳的声音道：“这样不妥吧，咱们好歹也是受主子恩惠的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等背主忘恩之事？再者说，老爷是清官，就算你要检举，也没什么检举的啊！”
“雪晨姑娘，你虽说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可你进府才几年？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老婆子在京城就跟着老爷夫人过活了！可也不能因此把自己搭进去吧？我老婆子被在集市里卖过一次，你知道那些买家是用怎样的眼光买你吗？一个大活人，活活被他们当牲口卖了啊！”
“。。。。。。。沈婆婆说的可是真的？雪晨姐姐，我不想被人当牲口卖掉。。。。。。。”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只听那个叫雪晨的丫鬟道：“既如此，我听沈婆婆的。只是，老爷是百姓眼里的大清官，咱们都是下人，有什么可以举报的呢？”
“姑娘这话差了，”那个沈婆婆道：“清官只能算是百姓眼里的，百姓面前的清廉建立在朝堂上的行贿受贿。你们跟老爷夫人的时间不长，可能不太了解。老爷每年都会给京城里的诸位大人送些银子和土特产，我所知道的，吏部尚书和老爷关系最好，这关系还不是银子砸出来的，不然谁罩着他！”
“那。。。。。。真的要检举吗？”
“自然，”那沈婆婆道：“只是此事仅限于咱们四个知道，回房后千万要守口如瓶。”
“为什么？”
“你想想，一群人争着举报的话，那京里来的官儿会全部都饶过吗？物以稀为贵！”那沈婆婆说完道：“都回去吧，我去看看院门上好了没？今儿难得休息，别熬太晚了。。。。咦，门口儿怎么有光？”
听到迅速走近的脚步声，君影立在门外没有挪动脚步。
023 夜审
更新时间20121210 22：05：42 字数：2086
院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灯笼摇晃中，一张苍老的脸出现在门内。如无意外，这就是沈婆婆了！
“呀！”沈婆婆发出一声怪叫瘫软下去。院子里的三个丫鬟见状准备溜回房间。君影冷声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还要躲吗？”
这会子，各房里的丫鬟都听到了声音，纷纷出来看热闹。
君影迈进远离，朝几个看热闹的装婆子沉声道：“把这个老太婆抗进房内，我有话要问。”
君影虽然是客，然而这些婆子大都是范家在京城里的旧人，知道君影身份的不寻常。于是都顺从的把那深婆子如同死狗一般拖进房里。
“你们三个，进来！”君影朝那三个丫鬟淡淡的吩咐了声，一个年纪较小的丫鬟控制不住身体也瘫软下去。
很快，又有几个婆子上前把她也拉扯到房里。
一个婆子给炕上放了个垫子扶君影坐下。另一个婆子忙把小炕桌上的瓜子花生清理干净，转眼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君影接过搁在炕桌上，那沈婆子就倒在她脚下。
“把她弄醒。”
一声吩咐过后，一个婆子忙舀了瓢冷水泼到沈婆子的脸上，沈婆子微微睁开了眼。也不看众人，只是一个劲儿的磕气头来。
“老奴该死，姑娘饶了老奴这一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就要上前抱住君影的大腿，君影嫌恶的皱下眉头，立刻有一个婆子上前揪住她的头发打了两记耳光。“作死的老货，影姑娘的衣服都快被你弄脏了！”
两个巴掌下去，沈婆子的嘴角渗出血来。那婆子还要再打，被君影挥手制止。
“我不是你们府上的主子，论理说这事儿，我不该插手。”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后，环视了周围众人一眼道：“如今范家是多事之秋，你们受着范家的银钱，这个时候不为主子分忧也就罢了，现在一个个的，躲闲的躲闲，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哪里还有半分下人的样子！”
“姑娘歇歇气儿，这事儿都是我管教不周。回头儿我亲自去老爷夫人那里领罚。”一个婆子从外面挤了进来，边挤边扎着腰带，看那样子，似乎刚才是出恭了！
“你是这府上的。。。。。”君影端起了茶，抿了一口问道。
“回影姑娘的话，我是这府上的内院管事儿夏婆子，丫鬟婆子里出了这样的败类，是我的不是。”那婆子脸上堆着笑道歉不已，眼睛略带责备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婆子，沈婆子忙上前抱着她的腿哭求道：“夏姐姐救我，我快被人打死了。。。。”
这人莫非和沈婆子是一伙儿额？满腹疑惑的君影看了她一眼道：“你既然是这里的管事儿，有一件事我倒要讨教，今儿是谁给你们放的假？夫人院子里为何只有一个守夜的丫头？”
“是夫人。。。。。。”
“啪！”茶盅被狠狠的搁在桌子上，刚巧不巧的，茶水渐到夏婆子的脸上。
“你少拿夫人来说事儿，夫人不喜欢你们在房里伺候。可院子里呢，为何没有人？连个守夜的婆子都没有，贴身丫鬟也没个影儿，你就是这样管事儿的吗？”
那婆子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君影看着茶水顺着她脸上的沟壑淌下，这把年纪，想必也是范家的老人了。
范家的下人从根儿坏到面儿上，也难怪会出现沈婆子之类的叛徒。
这时，只见夏婆子的眼神伶俐起来，管事这么多年，她还从没像今天这般没脸。影姑娘怎么了？也不过是一个客家的毛丫头，凭什么过来指手画脚。想到这里便沉声道：“影姑娘是客，这事儿是我府上的的家务事儿。我们有错我们自己去老爷夫人那里领罪就是，不劳影姑娘费心！”
君影被这几句话气乐了，冷笑道：“你也算是这府上的老人了，难道不知范老爷在京里的时候曾认我做义女的事儿吗？”
见那夏婆子苦苦思索，不由的冷笑道：“也难怪你不知道，因为我父亲和范伯父太过亲近的缘故，我是不是他的义女都一个样儿，也正因为如此，当日认了我这个义女后所以这事儿便没怎么对外怎么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