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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鞋,没人扶着还真走不太稳定,伸手拉住弘历的袖子,急巴巴地问,“爷,到底什么样,”
当奴才的也都是有眼色的,容嬷嬷、梅香和弘历的贴身小太监在后面小步跟随,头低着,也不敢看二人的互动。
弘历侧身看向她,大手一绕,抓着她拉着自己袖子的小手,揉搓着,“身子还疼吗?”声音轻柔而低缓。
喜宝先是一脸迷惘,忽像是想到什么般,从耳尖开始红晕慢慢地蔓延开来,直到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一直连到脖颈,粉嫩嫩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诱人。
“你若带了小镜子在身上,这会子就该知道自个是什么样了,”弘历揉捏她手的力道更重了。
喜宝抽手叫道,“爷……”娇滴滴的声音绕了几道弯,好比软骨散软了人的骨化了人的躯。
“恩?”弘历低哑地应着,眼里都闪着狼光,喜宝见他这样,一跺脚,丢下句,“福晋还在等我,雅儿告退了,”扭身溜了,临走,还不忘甩个囫囵帕子。
弘历瞧着她落荒而逃的样,沉声笑了,紧了紧左手,似乎还能感受那份馨软的触感,好软,如同她在身下的滋味。
熹贵妃不动声色地将两位儿媳打量一番,这什么都得有个对比,先前她只觉得喜宝这丫头长的好看,可当时跟喜宝站一块的是瓜尔佳氏,虽说这母女两都是美人,但年龄辈分在那,没啥可比性,这会子,喜宝一身侧福晋正装跟富察氏一身嫡福晋正装站一块这么一比,这效果就出来了。
富察氏也是个美人,不然也做不了皇子福晋,论气度,小她七岁的喜宝自然稍显稚嫩,论模样,她则失色太多,虽然她今日进宫,一改往日的素淡,上了粉涂了胭脂,依然没有为她添色多少,倒了多了几许匠气和苍白,衬的粉妆淡淡的侧福晋好似那花骨朵初绽的玫瑰花般,很是娇嫩。
谈话间,又说起老神仙和仙药的事,听熹贵妃那意思,是以为她这么漂亮是吃了仙药的缘故,说起雍正的病情,又一脸忧愁,想说皇上最近操劳,若能请来老神仙瞧上一瞧,也是大清的福气,喜宝想起后世探讨雍正之死,除了被刺杀和累死外,还有一个就是服用丹药过量而中毒身亡,她至今还未见过雍正,不知道他因着哪种,但是身为皇帝,谁不想长长久久,无病无灾,皇家是尊贵的,也是小心眼的,既然老神仙能屈尊降贵地救治她这个小奴婢,没道理不救护他们这些皇族,若不救护,龙颜大怒,老神仙他们没办法,但她这个小奴婢还是可以掐掐的。
再不济也要迁怒,你这个小奴婢都能受到大神的看顾,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比他们这些皇族尊贵,比皇族尊贵,代表什么?皇家多猜忌,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福祸相依的!
虽然神仙这种东西多是唬人的,但谁叫古人信这个!
喜宝用帕子遮嘴笑着说,“哪里有什么老神仙赐仙药啊,不过是游历道人化缘化到奴婢家门口,得了阿玛的善助后报答他而已,额娘说奴婢当时天花已经出脓结痂,只是因为从娘胎里带的热毒散不出一直昏迷,那道人开的药方正是散热之法,名字倒是好听,叫冷香丸,只是做起来却是繁琐的紧,要用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12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12两,秋天开的白芙蓉花蕊12两,冬天开的白梅花蕊12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一天晒干,一齐研好;又要用雨水这日的雨水12钱,白露这日的露水12钱,霜降这日的霜12钱,小雪这日的雪12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12钱蜂蜜,12钱白糖,制成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梨花树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1丸,用12分黄柏煎汤送下,这药丸性凉,适合体热之人吃,我生性怕热,吃这个最适合不过了,不过,体虚怕冷的人却是不适合吃的,”
醒来时听便宜额娘说起药名时,她还惊讶了许久,冷香丸,这可是红楼梦里的名帖啊,当初她还专门就这个方子问过了中医世家的温伯伯,温伯伯说,中医讲究遵古炮制,对药物的采集时间、配制方法等要求极严,以保证药效。冷香丸用的四种花蕊,皆需在花儿绽开时采集,并保存好。到来年“春分”这天晒干,因为春分这天昼夜等长,取的就是阴阳和谐之气。制药需用“雨水”、“白露”、“霜降”、“小雪”四个节气的水,玄妙之中自有科学道理。
中医认为,雨露霜雪的水质清纯轻,易于上达肺部而起到治疗作用,雨、露、霜、雪这些自然水含的杂质少,尤其是霜雪是由水蒸气直接凝固而成的,进入人体后易被吸收利用,并能激发酶的活性,促进代谢,充分发挥药物疗效。
再来看看这四种花蕊的药效,白牡丹花性平味淡,可调经活血除烦;白荷花性味甘平,能清暑祛湿、止咳定喘;白芙蓉花性平味辛,可清热解毒、平喘止咳;白梅花性平味酸微涩,可利肺化痰、开郁和胃。 四种花蕊又与蜂蜜、白糖及四个节气之水配伍,共奏升清降浊、清泻肺热、定喘止嗽之功。 又者,这四种花皆用白色,是遵从中医五行五色归经理论,喘嗽属肺部疾患,而“肺”属白色,故用白色花蕊,以直达肺经。至于用黄柏煎汤送服,是因黄柏为治“肾”要药,可滋阴和清下焦肾之热毒。
不过,就她而言,这方子的确是有些故弄玄虚了些,但不妨她用来糊弄这帮古人。
“这般琐碎?”裕妃讶异。
“就是说了,这方子是有了,端看老天做不做美了,奴婢阿玛是粗人,额娘说当时听时就绕晕了,额娘倒是把方子记了下来,只是琐事太多,一直没时间弄这个,看着奴婢身子也是好的,问过大夫后,得知奴婢热毒已经散去,这个方子也不是啥仙丹妙法,应该是从古籍中摘录出来的,主治清热解毒的,对其他病也起不了啥大作用,便丢在了一边,后来奴婢大了,便将方子给了奴婢,让奴婢自个收集、做药,这些年奴婢都好好的,平素连补药都不爱喝,便不怎么上心,直到这次因风寒引起热毒复发,额娘这才想起还有冷香丸,索性这蕊啊、水啊都收齐全了,做出来倒也费不了时间,先时,额娘也不确定是不是热毒复发,直到大夫确诊后,才敢喂的,效果还是显著的,吃了几粒,便觉得松快多了,”喜宝嘴一呡,笑着说,只是心里愤啊,她还真不爱说奴婢二字。
“冷香丸?这名字倒是雅的很,”富察氏用帕子遮嘴笑。
“就是说了,这么雅的名儿,本宫倒想瞧瞧喽,”熹贵妃喝了口茶,笑着问,“一共做了几丸,还有剩的么?”
“有啊,剩下的药丸,奴婢尊方子埋在了梨花树下,奴婢病根算是除了,只是这药却是不敢丢,费了这些精神,不舍得啊,想着大夫说这冷香丸还有清热解毒之功效,最适合夏季上火时服用,便留了下来,万一以后有人用得上,也不用现做,主子若有兴趣,改日奴婢带上几丸来给你们瞧瞧便是,”喜宝说,不怕熹贵妃怀疑,因为这是她和额娘共同商量出来的措辞,不得不说,这便宜额娘还是蛮有先见之明的,至于那些花啊、瓣啊、露啊、水啊,平素都有收集,她不信,糅合一起后,这些人还能分清什么秋分、冬至的。
熹贵妃点头,算是赞同了她带药的建议,富察氏眼活地替她续了茶,笑着说,“额娘,您猜我先前听妹妹说起这药方名字时想的是什么吗?”
“哦?是什么?”
“我还道是嫩肤养颜的方子呢?瞧瞧妹妹这肌肤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般,真真一个唇红齿白、冰肌雪肤,别说爷看着喜欢,就是我看着也想摸两把,”
“听你这么一说,本宫也觉得娴雅比上次出落的越发水灵了,说说,你都使了什么嫩肤养颜的方子?”熹贵妃细细打量了一番喜宝,一派长辈般调侃着。
“这嫩肤养颜的方子嘛,主子和姐姐算是问对人了,奴婢这还真有几个,只是说出来只怕主子们笑话,”喜宝缠着帕子一派俏皮地说。
“哦,说来听听,”熹贵妃来了兴致。
喜宝笑着将现代保湿美白的自制面膜说了几个给她们,她也是来了古代后才知道,古人是不做面膜的,这养颜方子全靠内调和沐浴,所以说时尽量用古代的术语,最简单的莫过于羊奶面膜,羊奶用杏仁去腥,加适量珍珠粉、蜂蜜还有一点鸡蛋清,搅拌均匀,敷面一刻钟,用清水洗净,有美白保湿滋润肌肤的效果,冬日敷面效果最佳。
用吃的东西来敷面,熹贵妃表示很诧异,当即让喜宝调了,找了几个奴婢做试验,效果的确不错,熹贵妃和裕妃很happy,当天赏了不少金银珠宝首饰给喜宝,让原本并不财迷的喜宝还是乐开了花,笑容也真诚多了,越发显的灿烂,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会笑的孩子惹人疼,尤其她笑起来还很好看,对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熹贵妃和裕妃来说,她是个讨喜的晚辈,乐意看见她。
富察氏看她的眼神则多了几许探究的意味。
12
12、小情儿 。。。
从景仁宫回来,喜宝暗自唏嘘,宫里那关算是过了,被皇权猜忌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以后小日子就难过了,只是……想起富察氏那婉约贤淑的笑和绵里藏针的试探,叹气,怕是被她惦记上了,不过,两害取其轻,这富察氏是个‘贤惠’的,就算给自己穿小鞋也要斟酌再斟酌,更何况,她还是个短命的!
随便吃了些点心,倒头就睡,昨个加今个,她是身心疲惫啊,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有的烦了,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时感觉床上多了一个人,偏头看去,竟是弘历,睡的倒是香甜,愣愣地看了好一会,不得不说,这宝亲王还真是个帅哥,剑眉星目的,难怪那么招女人喜欢,只是他对后院女人有几分情意,她还看不出,但这后院女人却是都对他却是用了真情,至少富察氏是,高氏是,女人,若单单只为权利争斗,或许还能保留一些良心,可爱情,总是迷人眼惑人心的。
她没爱过,但身边的女性朋友为了爱情抛弃亲情,背叛友情的却不在少数,女人,都是感性的,嫉妒的,娥皇女英?互助互爱,扯淡吧!
嗯,他睡着的样子比醒着时更好看,多了一些亲切感和熟悉感。
熟悉感?她蹙了蹙眉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还不止一次?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摸他!
“爷好看吗?”
喜宝被吓到了,快速将手缩了回去,弘历一睁眼就对上喜宝一双雾煞煞的眼眸,黑眼珠乱转,有些小慌乱。
这副模样像是受到惊吓的小梅花鹿,弘历被煞到了,将她裹进怀里,湿润的吻落在微张的粉唇上,喜宝听到他轻笑一声,压上自己的身,指腹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轻悠悠地问着,“躲什么,爷问你,爷好看吗?”
扭着身子,没躲过他的钳制,被逼着小声说,“好看,”
娇涩涩的小模样,勾的弘历心痒痒的,捏着下巴,问,“那你喜欢吗?”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
本来他想在这边用晚膳的,听嬷嬷说她从宫里回来就睡下了,这会还没醒,想着多半是昨晚累坏了,便来看看,因睡的憨香不舍得叫醒,见离晚膳还有些时辰,便也爬上了床想小眯一会,不曾想他刚躺下,她一个翻身便搂了过来,还以为是投怀送抱的小情调呢?哪想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醒来的意思,再看,睡的还真熟,结果,没等人醒,他自己倒跟着睡着了,不过,他警觉性很强,喜宝醒来时,他也醒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