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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少时不解禅道,却也能跟着奶奶坐上大半个时辰,帮奶奶抄写佛经时也能静下心来,似懂非懂的,寺里方丈都说她有慧根。
什么慧根?后世的佛教都商业化了,首长夫人带着孙女吃斋念佛,没慧根也有了慧根!她非有意亵渎了佛祖,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释迦摩尼,南无一切众生。
她一边书写,一边虔诚的告罪。
虽然奶奶去了,可这个习惯却被她传承了下来,以前她信佛,只是不够虔诚而已,来到古代,她虔诚了许多。
每写一张,就在心里祈祷:佛啊,保佑爷爷身体健康,佛啊,保佑吴建国身体健康,佛啊,保佑周慧身体健康,佛啊,保佑……
亲人太多,加上古代的,不知不觉这几日竟写了厚厚的一叠,若非弘历微服出宫,她也静不下心来抄写佛经。
少时,她性子急,坐不住,吴爷爷为了磨磨她的猴性,便硬是压着小堂哥跟她一起练习书法,因此她毛笔字写的不错,仅限大字,来到古代后,又被弘历压着练了几年的书法,毛笔字也算是能见人了。
肚子大了,总要写几个字便要伸伸懒腰,活动筋骨的,放下笔伸懒腰时被人从身后搂住,不用回头也知是谁?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让人通报一声,”
“来了一会了,看你写的认真,便没打搅,”弘历不知道她的孕吐是止住了,也不敢上嘴去亲,自从后面圈抱着她,汲取她身上只属于她一人的淡淡体香。
那表情跟吸鸦片似的,迷醉的很。
执起她的手腕,看着她抄写的佛经,字迹娟秀,工整齐顺,让看着心平气和、赏心悦目,这可是他手把手的教出来的,相当自豪啊。
“怎么这么乖,居然在这抄佛经?还是爷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你伴着珹儿又惹祸了?这是求佛祖保佑呢?还是写佛经卖乖讨好爷呢?”蹭着她的脸颊,感受她温润、细腻的肌理,不过一个月没见,便想的心急火燎,一回宫,见过太后、皇后,便迫不及待地来了这,没有激情的重逢,也没有含泪的诉说相思之苦,只有这淡淡却真实的拥抱。
喜宝偏头斜睨了他一眼,没答话,只是重新将宣纸铺平,压上镇尺,低头继续抄写经文,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柔和了她的侧面,细腻的肌肤泛着红润的色泽,透着一股子娴静淡雅的气质,不同于平日的娇憨可爱、张扬夺目,却仍旧让人惊艳、痴迷。
脸还是没有以前圆润,不过看着气色却是好多了,皮肤白中带粉,不过一个月不见,却多了几许淡然、柔和的美韵,让他越发依恋,人家怀孕,多少都会丑些,她倒好,肚子大了,人却是越来越美。
这大体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着都是好的。
轻吻着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嗯?”衔着她的耳尖,点点细咬,弘历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声调如同动作一般,带着压抑的□。
喜宝在他的舔弄下,头发发麻,起皮疙瘩乍起,轻嘘着一口气,说,“随爷怎么说,反正在你心里,我是一点好都没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轻颤,勾着弘历将人抱的更紧。
“想我没?”
“……”他鲜少在她面前用朕那个字眼,但也鲜少用我这个字眼。
“想我没?”
“你呢?想我没?”
“想,”弘历答的很痛快。
喜宝偏头看他,“我若说不想,你信么?”
弘历看着她,忽而笑了,“你若不像我想你一样想我,我就咬死你,”
说着,呲牙咬了过来,从脖颈一路向上咬,一直咬到嘴唇,渐渐的,竟像是着了魔般,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就亲了过来,喜宝下意识想要挣扎,反被搂的更紧,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的腰都给搂断了,声声切切地低唤着她,“宝儿,”一遍一遍再一遍。
“别,我还怀着孕呢?”
“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那也别在这,去床上,”几个月不那啥,喜宝也有些动情了。
“她们都被爷打发走了,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
一番**过后,弘历帮她整理好衣物,仍是抱在怀中,很是舒爽的样,宝就是宝,便是怀孕,也是美味的很,让人欲罢不能,若非她有孕在身,也不会这么轻饶了她,想想,下巴搁在她肩头,回味方才的甜香,真的是甜香,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甜香味。
喜宝指着方桌上被墨汁染脏的几张佛经,很是羞恼地说,“今个我是白忙活了,”
“这佛经是为你阿玛抄的?”方才站在一旁时,便听到了她的念念叨叨。
“阿玛被出京了,身为女儿,自要为他祈福的,”
弘历说,“我也出京了,才刚回来,”
“……”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嗯,”
“嗯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
弘历蹙眉,这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爷的,有没有!
喜宝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放到手中把玩,“这个是小时候一得道高僧赠予我的,很是灵验,你下次在微服出宫时……”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佛袋,将护身符收了回来,“想来,你也不稀罕了,”
被弘历一把抢了过去,“谁说爷不稀罕,爷稀罕着呢?”乐歪歪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给爷带上,”
喜宝接过,看看腰间的佛袋,咬着下唇,看着他,人却不动。
这种带着小幽怨小委屈的表情,让弘历揪心的同时也甚为愉悦,“不喜欢爷身上带别人做的东西,那就亲手给爷做一个,”
“你明知我不擅长这个,你喜欢带谁做的就带谁做的,我才不在意呢?”将平安符朝腰间的腰带上一别,转过身,不再理他。
弘历一把摘下佛袋,丢至一旁,“爷只喜欢做你带的,真的,好宝儿,给爷做个,好不好,”
“额娘说,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当初阿玛也是这般说,结果外出应酬的,他还是换上了二姨娘做的,我刺绣比着额娘差远了,我不做,回头遭你嫌弃不说,还让旁人跟着笑话,”
这……弘历是见过喜宝绣功的,咳,比五格格强不了多少。
“那你绣个小的,能包上平安符就成,爷挂在脖子上,放在衣襟了,天天挂着,保证不摘,”
“就知道你还是嫌弃,”
“那你的绣工的确很……”
喜宝推他,“谁的绣工好,你找谁绣去,”
弘历望着她因为怒气而晶亮的眸子,再看她娇艳的小脸,气鼓鼓的样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被抓到了痛脚的波斯猫,小模样说不出来的可爱有趣。
“我到底是个皇上,总不能跟人说,这是我闺女绣的吧!”
喜宝‘哼’了声,扭转身子不理他,弘历软磨硬缠了一晚上,才答应帮他绣个挂脖子里的小佛袋。
第 50 章
弘历回宫第一夜竟是宿在了承乾宫,这绝对是在打皇后的脸面,富察氏搅着帕子,脸一会儿青白,一会儿紫黑,气压低的连一旁伺候的心腹宫女春梅和陈嬷嬷都不敢上前。
许久,抬头阴测测地问道,“这事你们怎么看,”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资排辈,陈嬷嬷先上,“枪打出头鸟,风头太盛,不定是好事,这女人生子,历来都是鬼门关里走一遭,皇家最重子嗣,生产之日若是有意外,也是保大不保小……”
“可皇上头先说了……”她捏着眉心,一副很烦闷的样。
“主子,若您有旁的事,顾不了那位,这出了意外,责任也轮不着您担,”陈嬷嬷使眼色,让春梅为她倒了一杯茶。
“嬷嬷的意思是……”富察氏眼里精光乍现。
“老奴方才说了,皇家最重子嗣,咱二阿哥可是万岁爷的嫡子,别说贵妃肚子里那位还不知是男是女,便是位小阿哥,也贵不过咱二阿哥,”说着,附耳说了一番,起身时,又说,“储秀宫那位可是不能生的,唯一指望也就是圣宠了,您说,她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富察氏眼睛眯起,思量她话语的可行性,若依嬷嬷的意思,好生经营一番,或可一箭双雕。
自那拉氏有喜后,皇上待她便是怎么高调怎么宠,一时间竟有独宠的趋势,后宫连着前朝,她一人得宠不算,娘家父兄跟着升职加薪,虽说跟富察家的势力还是差了些,但圣心难测。
那拉一族本就是上三旗贵族,若她再以贵妃的身份产下皇子——都说爱新觉罗出情种,顺治皇帝那第一个儿子的荒诞事还历历在耳。
她咬牙,目落凶狠的坚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永琏的地位不能动摇……
天越来越热,喜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虽未生过孩子,却也知道孩子太大,受苦的是她,尤其古代医疗落后,女人生孩子相当于从鬼门关走一遭,倒不敢再懒趴下去,每日用过膳后便在宫殿里走走转转,心情好时,也会去御花园赏赏花,看看风景,陶冶下情操,舒缓下精神。
这天,天晴气爽,万里无云,她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带着一串宫女儿去御花圆散步赏花,路过御花池时,看到几条红锦鲤游过来,便驻足观赏了一会,投喂了些鱼食,引来好些红锦鲤嬉戏。
“主子,那两条鱼好漂亮啊,”清荷叫。
喜宝眯眼看去,竟是龙鱼,龙鱼按纯正血统可细分为七种:辣椒红龙、血红龙、橙红龙、过背金龙、红尾金龙、青龙、黄尾龙,在现代时作为观赏鱼,因为价格昂贵,鲜少有人食用,其实,龙鱼的味道是极鲜美的。
这两条是血统最纯、价格最贵的辣椒红龙,辣椒红龙生长于仙塔兰姆湖以南的地方,鳞片颜色极是好看,曾经有人送了几条给小堂哥,清蒸后味道鲜美,不亚于河豚、松露之美。
看此鱼的鳞片的颜色和光泽,至少也是三年以上的成年红龙了,味道定是不差,不禁犯起馋来,“清荷,你叫上两个太监,把这鱼给我捞上来,”
承乾宫也有个小池塘,清荷只当她看上这鱼了,打算捞回去养自家院里,想着皇上这般宠主子,要啥给啥,两条鱼应该也不会吝啬吧!
便吆喝上几个小太监,准备用网兜给捞上来,这鱼一看就非凡品,想想,梅香还是让人去养心殿跟皇上报备了下,说是娘娘遛弯时看上御花池的两条红锦鲤,甚是喜爱,便想养在自家院里能时时看到。
弘历是知道喜宝的品味的,一般锦鲤哪能入的了她的眼,想来定是先帝爷时,外邦进贡的龙锦了,这龙锦非本国品种,如今整个御花池也不足十条,当真是稀罕的紧。
这龙锦许是知道自己精贵,多半在深水中活动,反正有专人喂养,饿不着,也不知怎地就被那祖宗看到了。
遂丢下奏折,冲冲赶了过来,见她扶着柱子,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塘子里,嘴里说着,“你们小心点,这鱼精贵着呢?仔细别给我弄死了或伤了,”到时就不好吃了。
弘历心下一紧,叫了声祖宗,紧跑几步过去,从后面将人捞了过来,拉至一旁,“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都已是七个月的身子,怎么还这么乱来,”
也不知这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就方才那样,谁从后面稍一使力,这……
心生后怕,没由来的又急又气,“你说你不好好在宫里养胎,瞎跑乱窜什么的,这御花池的鱼也是你能随便捞的么?”
“不是遣人知会你了么?一条鱼而已,干嘛这么紧张,”小声嘟囔着,声音软软的,偏生有种可怜兮兮的味道,饶是弘历知道这是她惯耍的招子,也狠不下心叱责,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脸瞬间柔顺下来,“旁的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