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好!
只是那姑娘身受重伤,能不能救活还两说,这种伺候病人的劳心劳力有劳神且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她自然不会揽上身的,但宫里闲人这么多,总有人乐意伺候她,还是巴心巴肺的那种。
“婢妾谢万岁爷谢皇后娘娘看重,一定不辜负皇上和娘娘的信任,”令妃很激动。
你看?喜宝抿抿嘴,勾唇笑了,“那就好,皇上说了,缺什么少什么的你尽管来跟本宫要,什么灵芝啊仙草啊人参啊,只要宫里有,你们只管用上,总之一定要把那姑娘救活,”
令妃愣怔,“是,婢妾一定尽所能地照看好这位姑娘,”
能在后宫生存下来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喜宝不是,颖妃不是,令妃也不是,她阿玛在内务府当值,宫里的主位娘娘对付嫔妃、贵人的法子虽然知道的没那么一无巨细,却也都知道,魏氏被家人推出走进这权力圈时便已经知道自己的命,不由己。
颖妃的好心‘提醒’她又岂能不知,可她一宫女,若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必须依附着当时的皇后,为了得到皇后的信任,成为她的心腹,那药非喝不可,成了心腹,才能出头,成了心腹才能报仇。
自康熙年间,便有皇嗣两岁种痘的旨意,后来牛痘出来,比人痘危险更小,可不管牛痘还是人痘,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以熟痘种之,若是生的,跟直接传染没两样。
九阿哥的痘是生的,所以他夭折了。
皇后去后,她借着皇上对皇后的那点情分终于爬上了龙床,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只是皇上对新皇后很是看重,一个月里有半大个月的时间都宿在承乾宫,轮到她,也不过两日的时间,上有皇后独宠,下有新人虎视眈眈,她能做的也只有尽早生下龙子,确保自己的地位。
可孝贤当年下的药太重,她又急于生子,结果,没有调理好的身子终是没能落住胎,两次滑胎,导致她身子大亏,轻抚小腹,调理多年,好不容易又怀上了,她一定要将他生下来,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无子为妃,她靠的不是运气,皇位只有一个,皇子却是许多,宝不能压在一个人身上,所以,皇上的孩子人前人后的她都疼爱都关心,以她的身份,皇后,太后什么的,争破头抢破头都是没机会的,不过,太妃还是可以谋划谋划的,同时为自己孩子争取一个靠山,这个靠山她才想,就来了。
虽然皇后什么都没透露,但听话听音,只怕这姑娘果真是皇上的沧海遗珠了,皇后膝下养子加亲子有七人之多,这个私生女便是救活,也不会养在她名下,如今既然由她照顾,这期间有了感情后,必然养在她名下。
待指婚后,便是她儿子的靠山,若是能因此得了皇上的青眼和五阿哥的人情,那就更好了。
************
咸福宫
“什么,你说皇后将小燕子交由令妃照看?”
“是的,令妃从皇后娘娘那儿出来,就带着腊梅冬雪直接去了御药房去看那位姑娘了,”
颖妃皱着眉头,小燕子啊,小燕子,她盼了多少年的还珠终于来了,为了让这帮脑残顺利汇合,她可是搭了不少功夫。
同时,她也越发不确定皇后的来历,她对晴儿不好奇,对五阿哥很关心,对小燕子不关注,对夏紫薇不找寻,对尔康尔泰不打压,对令妃挺器重,对孩子们不严教,对太后不卑不亢,对皇上不黏不腻,倒是皇上对她像是动了真情。
摸摸自己的脸,这些年她极为注重保养,每日坚持练瑜伽,燕窝牛奶羊奶天天吃,面膜更是从不间断,即便这样精心维护,四十岁的女人,再不显老,也终究比不过十**岁的女孩水灵。
可皇后,同为四十岁的女人,孩子生了四个,容颜、身材却从未变过,白皙、粉嫩,好似吃了驻颜丹丸,驻颜丹丸?这让她想起了同人小说里的随身空间,没这么神幻吧!
若是这般,她还争什么?难道老天让她穿来,只是为了让她做一个配角的么?可若是真的有所谓的随身空间,为什么她没有铸造兵器,没有垄断经济,没有私下练兵,没有改朝换代,没有兴旺民族,没有……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可即便是疯了,有的事她还是要做。
**********
小燕子是个命大的,几位太医经过几日的努力终于让她脱离危险,又在令妃的悉心照顾下,身子大好,已经能坐起身来回话了,因着皇后的暗示,令妃对小燕子格外的恩宠,一番做派下来,任谁瞧着都浮想联翩,宫里人多嘴杂,虽然皇后下了禁口令,却架不住有心人散播。
“额娘,派去济南的探子已经传来了消息,”六格格将一封密函交给喜宝,喜宝犯懒,不愿意看,瞟了一眼,推过去,“你看,看完了跟我说说,”
六格格也知道她娘这毛病,一怀孕就犯懒,跟冬眠的蛇一样,朝软榻上一窝,几个时辰都不带挪窝的,不过,她不怀孕时也没比怀孕时勤快多少,她也是熟读史书的人,就没见过哪朝哪代的皇后当的有她这么清闲的,人褒姒、妲己什么的,还要动动脑筋祸害点什么人取乐助兴呢?
她倒好,除了想着怎么吃怎么玩怎么享受生活,也没别的什么事了!
也多亏老头子好色,愿意由着她的性子来。
六格格也朝软榻上一坐,一边吃着新疆进贡来的马nai子葡萄,一边一目十行地看着密函,喜宝对女儿的智商很满意,放在现代那也是天才型的少女,不仅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
“那大明湖畔的夏家小姐确实在十六年前生下一个私生女,因着未婚先孕,夏家老爷子被活活气死,不久,老母亲也去了,留下夏家小姐独自一人带着女儿长大,平日里母女两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采买什么的都是由家里的老管家打点,虽然这事儿被夏家族里捂的严实,却也有些消息灵通的老人知道,那让夏家小姐未婚先孕的男人是个贵人,大贵人,连夏家族长都不敢惹的贵人能是谁?”六格格收起密函,装进信封,眨眨眼睛,继续说,“前几年族里长老们还巴望着借由夏家小姐攀上权贵,所以处处恩待,后来,贵人迟迟没来,夏家族人便渐渐冷了她们,却也没人敢逼迫夏家小姐沉塘,只是亲戚之间都断了来往,由着她们母女自生自灭。
那夏家小姐自父母去了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每日只知弹琴作画,回忆往初,家里的下人也都是不准进内堂的,由着老管家夫妇主事,十多年了都是靠着夏老爷留下的祖产嚼用,有出无进的,日子过得略嫌紧吧。
后来夏家小姐因郁而成疾,家里更是没了多少银钱,只靠着夏家小小姐刺绣过活,年前那夏家小姐因病去世,夏家小小姐变卖了家产,得了些银子送了些给老管家夫妇让她们回乡颐享天年,自己则带着一个小丫鬟来京城寻亲,因着她们素来同外界不联系,走时竟无人知晓,汉人家女子极重闺誉,闺名什么的他们也没打听到,老管家夫妇回乡途中遇到山匪,均已被杀,其他亲眷久无联系,只知道夏家小姐闺名叫夏雨荷,”
喜宝听着昏昏欲睡,咕咕囔囔道,“你皇阿玛说,那姑娘叫小燕子,姓夏,十六岁,八月生,对上了,”
将信件随手丢弃在方桌上,六格格捏了个葡萄,慢悠悠地剥皮去籽,“额娘,老头子在外采花也就采了,怎么还不把屁股擦干净啊,”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喜宝瞪她,“他要是擦干净了,回头谁替你联姻啊,”
“皇额娘,人姑娘爹还没认呢?就被你惦记着替嫁,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六格格笑着问。
“额娘我就是太近人情了,才为她考虑的,你要知道皇上的私生女她也是私生女,你皇阿玛是个好面子的,这么大的污点成日里在他眼么前晃悠,那点子风流韵事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他能不胸闷?相见不如怀念,与其放眼么前恶心他,索性嫁远点,这样你皇阿玛心里还有个念想,再加上对她娘亲的那份愧疚,嫁妆都能多几成,”
六格格笑的甚是甜美,“额娘分析的甚有道理,”皇阿玛说得对,从来皇额娘的歪理讲的比真理还让人信服。
喜宝勾勾手指,让她俯身过来,“回头小燕子伤好了,你多给她讲讲大漠的风情,塞北的风光,漠北的英雄,像她那种闺房家的姑娘,最渴望的就是自由,最崇拜的就是英雄,寻个机会将漠北小世子的画像拿个她看,”
“画像?这个真没有,”
喜宝扫了她一眼,“照你男装时的摸样,减三分秀气,多三分英气,要霸气不要莽气,要豪气不要粗鲁,”
“额娘,比着您,儿臣到底是嫩了些,”六格格心服口服。
“所以,你还要多多磨练,”
爱新觉罗。喜宝
小燕子虽然是个街头卖艺的,但在京城混迹多年,人心险恶这句话还是知道的,她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折子戏没少听,什么狸猫换太子,负心陈世美……总之一句话,皇宫很复杂。
来时,她的拜把姐妹紫薇也几番交代,画卷和折扇是她的命,一定要亲自交给皇上,她的故事也要亲口讲给皇上听,别人不行,所以她昏迷数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画卷和折扇,令妃没见过画卷和折扇,但有问过尔康、尔泰,说这个是皇上当年留给夏雨荷的信物,便向她探问济南和信物的事,小燕子一个字都不透露,只闹着要见皇上,嘴里喋喋不休地问,“我的画卷呢?我的折扇呢?我的画卷呢?我的折扇呢?”
那柔弱中带着凄楚撕厉的摸样着实让人看着心酸,连这几日病中的梦呓也都是,“扇子,画卷,不要抢我的画卷,我的扇子,东西在,我在,东西丢,我死,”
令妃越发确定这小燕子就是皇上的女儿,不然也不会如此紧张,便温柔地哄着她说,“画卷和折扇被皇上拿去了,皇上已经看过且承认这是当年留给你娘的信物,”
这话的重点在你娘上,但听在小燕子耳中,重点在皇上承认了画卷和折扇,承认了紫薇,大喜,“真的么?皇上看到了我的折扇和画卷,皇上承认这是他的亲笔笔迹,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是是,皇上看过了,皇上承认了,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皇上还吩咐太医要全力以赴地救你,不许你有事,还说待你醒了就派人去告诉他,皇上很关心你,”
“是么?皇上说见我,那仙子娘娘你快带我去见皇上,我有故事要讲给皇上听,我有很重要的故事要讲给皇上听,”
令妃安抚她,“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想来就在路上了,”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六格格到,”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荣寿见过令妃娘娘,”颜朵从喜宝身边窜了出来,甩了一下帕子行了个蹲膝礼。
年初,皇上以六阿哥办事有功,册封六格格为固伦荣寿公主,吃亲王俸禄,她终于不用报松格里色克图哈宜呼那又长又拗口的名了。
令妃侧开半身,受半礼。
“皇上,你是皇上,你真是皇上,当今的皇上,乾隆皇上?”小燕子惊喜地喊道。
令妃走过去亲自将她扶坐起来,小声嘱咐道,“对皇上说话,可不能用你啊你啊,”
“无妨,她来自宫外,不懂规矩,”皇上走过去,直接问道,“那烟雨图和折扇是你的么?”
小燕子点头,“是我的,是我的,”想起紫薇的嘱托,“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