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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
白杨摇摇头,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话,还真是不错,连这大大咧咧的小毒妇也爱红妆了,将来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要被她荼毒了,他真要替那人洒一把同情泪。
林诗诗却兴奋地挑了半天,终于看中了一个精致的梨花形指环,指环这东西可不多见。
“小白羊,你替我戴上好不好。”林诗诗柳眉轻挑。
白杨皱了皱眉,伸手接过,“这什么破东西,还卖这么贵,依我看,还不如扇子合用呢。”
“你懂什么?”林诗诗淡淡一笑。
白杨扔下一块碎银,走了老远还看到林诗诗抚着指环一脸幸福的傻笑。
二人走到桥上,两人放眼望去,两岸放灯的人挤成了灯火点点的一串,像是给河水镶了个闪亮温暖的边儿,河上也是依稀的灯火朵朵,花样各不同,在河水上随波飘荡着,场面说不出的灿烂,就如同是天上的星河落到了人间一般。
林诗诗兴奋地冲向人群中,位倒是挤出了个好位,只可惜手中的灯却被挤掉进了水里,这愿都还没来得及许呢。看着小灯越漂越远,林诗诗气得直跺脚,白杨则以手环胸靠在桥柱上笑得乐不可支。
“你真讨厌,幸灾乐祸什么,再笑我抽你啊。”林诗诗很不满地埋怨一句,突然从身旁一对年青男女手上强行夺下两支灯,随手掏出一张银票道:“这灯归我,你们再去买。”
小年青愣愣地看着她,又看看手中几乎可以买一百支灯的银票,突然挥舞着双手边跑边叫道:“显灵了,愿望显灵了,天下掉银票啦,哈哈哈。。。。。”
白杨一脸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也走到了河边。
林诗诗递给白杨一支灯,笑道:“许个愿吧。”
白杨莞尔一笑,也被这样的氛围感染,接过灯,一本正经的闭眼许起愿来。
“小白羊,你许的什么愿?”
“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下太平,你呢?”白杨侧头看向林诗诗,却只看到林诗诗调皮一笑。
“我的愿可不能告诉你,愿望一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那你又问我?”
“我只是问你啊,又没让你说,小白羊,你真是只可爱的小笨羊,哈哈哈。”林诗诗大笑着跑远了。
“好你个河东狮,你别跑,竟敢戏弄你杨大爷,我要你好看。”白杨装腔作势的一路吼着,二人穿花蝴蝶般一前一后笑闹着追逐,一个黄衣耀眼,一个白衫飘飘,淡淡的月辉闪着跳跃的光折射四散,洒在他们身上,旁边的人不经意间就会被它灼伤了眼睛。
☆、217 当年初见
司徒玉站在酒楼楼上,月光下的这一幕让他想起当年初见到她的情景,那一日,扬州城春阳艳艳,蝴蝶翩飞,酒楼之中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面覆轻纱,简单绾了个双髻,用两根银簪子束住,任由长发直泻及腰。她只坐在那里,偶尔抬眼轻扫,天下女子在他玉面郎司徒玉眼中便没了颜色。
他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以他司徒玉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走上前去搭话,她含羞带怯回给他一阵银铃般的笑,如风一般吹得极远。
那晚,他潜进她房内的时候,她正坐在屋子中间泡茶,他悠然坐下,端起一杯放到鼻间一嗅,好一个闻香识美人,再也按捺不住,就着茶碗一口饮尽,于是便着了她的道,茶中被下了药,他却被眼前美人迷花了眼,竟毫无察觉,那次,他在*焚身时被人剥光了衣裳挂到了城楼上风干了一夜,胸前还被写着:我是*郎五个大字。
也就是在那一次,江湖上来无影去无踪让无数女子闻之胆寒的玉面郎彻底暴露了行踪,惹来了两个初露头角的少年剑客没完没了的追杀,让他从扬州逃到杭城,从杭城逃回长白山老家。
从此,那个面纱少女便在他的心中生了根,他恨她的捉弄,恨自己居然入不了她的眼。
后来他才打听到,那看似无害的少女实则是江湖上新崛起的一个门派的掌门,是屠杀过无数人生命的修罗刹女,原来那日对他的惩罚算是手下留情了。
听说世上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他突然很好奇,那薄薄的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番国色天香?
司徒玉冷眼看着远追越远的两人,冷冷一笑,白杨不是一向号称名门正派的么?怎的会与那魔女在一起,还这般亲密,哼,若不是有要事在身,这一次,他们谁都跑不掉。
待回到客栈之中,时辰已不早,白杨倒头就睡,正待睡熟却猛然听见窗外一声轻响,接着一个包袱落在桌上,白杨打开一看,是一套夜行服,耳听窗外林诗诗道:“还不快换上,该做正事了,过了时辰错过了好戏就别怪我喽。”
白杨心下疑惑,暗自扁了扁嘴,她还真是不折腾死他不算完啊,且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换好衣一跃而出,清凉月光下林诗诗也是一身黑衣迎风而立,仿若那日他二人初次见面一般情景。
林诗诗看了他一眼,也不开腔,轻身一跃上屋顶离去,白杨亦紧随其后。
入夜,运河码头上,搬货卸货一派繁忙景象,“看,左边那三艘货船,都是扬州首富柳爷的产业。”
白杨皱眉道:“哪个柳爷?”
“笨死了,你我第一次打架可不就是从柳宅开始的么?”林诗诗微蹩秀眉。
“他?”白杨面色一凛,猛然想到这个柳爷与康王爷他们交情不浅,自己也曾发动江湖上的朋友前去打探,却除了探到他是一个盐商之外毫无收获,靖王与太子也对此人有较大怀疑,林诗诗是他们的人,那此番她带自己前来是何道理?
“今晚他们有一批货要运往京城,不过有人想要打劫呢,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白杨只觉手心一热,低头一看,林诗诗竟极其自然的牵过他的手,白杨想要挣脱,又怕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不由微红了脸,好在天色已暗,看不清楚。
☆、218 她的背叛
京杭大运河上游五十里处,两岸莺飞草长,放眼望去,只见深及人高的芦苇丛中,一片波光共秋色,幽深的河水倒映着远处的山,烟黛似染,竟然有说不出的美丽。透过芦苇荡,河中一艘艘船只随处可见,二人选了一个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而卧,白杨不耐烦地问道:“你神神秘秘到底搞什么鬼?”
“待会好戏就要上演了,你总是沉不住气,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你也知柳老爷并非寻常商户,他可是与朝廷尤尚书等人勾结的,他此次运往京城的货物也不是普通商货,而是兵器。”
“兵器?”白杨半张着嘴无法合上。
林诗诗脸上此刻也是极为凝重,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道:“我也不知自己是否做得对,康王与靖王对我而言没有谁好谁坏之分,可我师兄在替他们做事,而今我却背叛了他们,这不该是我林诗诗的为人,可我却为了。。。”
说着幽怨地看了一眼白杨,“为了一个莫名出现的人做出这等莫名其妙之事,其实柳老爷子的真实身份是盐帮帮主,他投靠于尤尚书,袭断了全国盐业,尤尚书等人早存谋反之心,暗中招兵买马,而柳宅的地下室就是他们造兵器之地,这一次他接连有货运到京城,我曾偷偷潜入货仓,看到那些货物全是兵器,我想康王等人近期定有大动作,这才将你引来此地,就为给你和靖王等人提个醒,你若不亲眼所见,又如何能信我所言。”
“他们行事如此隐蔽,竟然与江湖帮派暗中勾结,怪不得太子有所怀疑却苦于一直找不到证据,林姑娘,你此次可算是帮上大忙了,我早与你说过,弃暗投明才是正理,将来我禀明太子,少不得给你记上一功。”白杨一脸兴奋。
林诗诗却不领情,冷声道:“江山是谁的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此举也不是为了什么名与利,不像某些人。还有,那日我也并未对你下毒,不过是骗着你玩玩罢了,谁知道你这么笨的。”
“什么。。。你。”白杨气结,“原来你一路上都是戏弄于我,说什么给我半粒解药,你让我吃那臭哄哄的是什么破东西?”
“哈哈哈,笨得像个猪似的,我偏不告诉你。”林诗诗放肆地笑着,幸好河上风大,将那笑声吹散。
白杨还待再骂,却见林诗诗伸手一指道:“快看,来了。”
白杨顺眼看去,河面上三艘大船扯足了帆,正沿水路而上。
“大家听着,帮主有令,此次是最后一批货,也是最重要的一批,大家招子都放亮点,等到了京城交了货,那怡红院、翠红院的头牌姑娘,可都能让你们快活一整夜。”司徒玉边摇扇子边说道。
“多谢司徒舵主,这一连咱都跑了十余趟了,哪次遇上过对手,舵主放心,就算水底有食人鱼,咱也能把它打了烤着吃,弟兄们,该逻巡的逻巡去,其他的接着来赌啊,来来,我押大,我押小。”
船仓里好不热闹,酒味汗味混合着河面上的湿气,简直令人作呕,司徒玉扫了手下一眼,摇摇头离去。
“唉,今日这风刮得真他娘的贼邪,大伙有没有觉得船身晃得厉害,不好,水底有人凿船,”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高个子大声嚷道:“快操家伙啊。”
一时间船上众人纷纷乱了套,而船下确有数人凿船,没多大功夫,船仓便被开凿了几个洞。
“弟兄们不必惊慌,先下去几人会会他们。”司徒玉不愧为小头目,临危不乱。接着船上便跳下几人,盐帮帮众都是在船上讨生活,水下功夫一流,很快河水周围便有红色浮上,却不知是哪方的人受伤。
猛然间河面上原有的十几艘渔船中纷纷跳出几十人,分别冲上三艘大船。白杨与林诗诗只听得叫骂声、呼喝声、兵刃声、落水声从河面上隐隐传来,又过了一会,商船起火,烈焰冲天,映得河水都红了。
“你可知是何人偷袭他们?”白杨问向林诗诗。
林诗诗如仙子般抿唇一笑道:“丐帮弟子。”
白杨轻捏她的手道:“一定是你偷偷传的信。”
“猪都会思考了嘛,不错,丐帮与盐帮两大帮派在江南素来不合,大小架打过无数次,我不过是留书于丐帮王长老,说是盐帮又私囤官盐运往京城赚黑心银子罢了。”
“谢谢你。”白杨诚心说道。低头猛然发现自己竟握着她的手,不由连忙抽回,心里直想扇自己耳光,也奇怪她竟然没有半分怒容,这女人不是动不动就扇人的么?难道真的被自己教乖了不成,想到那日林中对她的戏弄,不禁暗笑起来。
☆、219 柳爷
“你又傻笑些什么?”林诗诗红着俏脸瞪了他一眼,二人离得近,晚风吹过,空气里都是醉人的花香,身旁温热好闻的男子气息带着淡淡梨花的清香萦绕于林诗诗鼻尖,她只觉心神一荡,周身无比舒畅,闭上眼,空气仿佛忘记流动,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喂,你说若是有一个人,我和他一起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一见面就来精神,总想逗他惹他,隔一阵子没见到他就觉得无聊,常常会想起他或者和他在一起时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呢?”
林诗诗向来大大咧咧,不大懂男女之情,她心里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越来越欢喜见到这个男子,哪怕是打架吵架都感到快乐无比,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其实这,便是爱。
林诗诗的心思白杨如何能知,更何况他的心压根就没放在她身上,远方有他日思夜想的佳人,近处有他除暴安良的机会,他的一双锐目紧紧盯着河面上打斗的两派,手按剑柄,周身跃跃欲试,心不在焉地答道:“那你多半是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