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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就这么去占头功啊,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叶聪的心腹不满的嘀咕着。
叶聪无力的摆摆手,进门就重重的倒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身子紧紧裹住,把脸埋在被里轻声啜泣着,什么功名利禄全都去他娘的,此刻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他不敢,现如今睡觉对他来说都成了一种无尽地折磨,因为他害怕那午夜袭来的阵阵恶梦。
尽管一夜都是半睡半醒,可天刚明时,叶聪便叫醒了随从,立即上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因为他放心不下冰月。
立在马上,叶聪再度回望了一眼这个江南小城,他知道,虽然他的父母仍然生活在这里,可是,有生之年,他们是不会再愿意见到他了,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他又有什么错,凭什么最后都将罪责全部归结在他的身上,他一个受害者反倒成了哪里都不讨好的罪人,不见就不见吧,亲情这种东西,他得到的不多,需要的也不多,多苦多难,他都是靠自己一个人闯过去的,他已经不相信亲情了,日后他将不再为任何人而活。
硬生生的将泪水逼回眼眶,双腿一夹马肚,白马绝尘而去。
☆、229 心思不明
炎炎夏日,碧空如洗,炽热的骄阳高悬在空中,殷勤地闪耀着银花花的光芒,直刺得人眼花缭乱。
“恭迎驸马爷回府”。驸马府的王管家一见到叶聪便立刻走了上去,俯身恭迎,叶聪只是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微微颔首,傲气的迈着步子朝着府里走去,管家则紧随其后。
途经花园的时候,叶聪不禁停下脚步,痴痴望着前方的一片梅树林,轻轻勾起了唇角。
已是仲夏的季节,驸马府梅苑中却是一派清凉,与窗外炎热的气息俨然两个世界。凉风习习,暗香环绕。自皇宫内苑送来的偌大冰块,被置于四处房角,缓缓地吐着凉气,直让人心旷神怡,舒服到了骨子里。
凉爽的感觉瞬间蒸散了从外面带着的一身暑气,叶聪感受着那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心里说不出的清爽惬意,从江南带来的浊气也在这一刻间消散。
“夫君这趟办差倒是回来得快。”长泰看见那高大英俊的身影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放下正在绣着的女红,取过帕子轻拭叶聪的额头,落雁适时的端来凉水。
“落雁你下去吧,这里不需侍候。”长泰柔声道。
“是,夫人。”落雁乖巧转身,含笑而退,轻轻掩上屋门,边走边乐,夫人盼大人可是盼得眼都直了呢,这会子该好好亲热亲热了吧。
长泰将帕子浸入水中,拧干,叶聪接过胡乱在脸上擦了几把,扔到盆里便合衣躺在了床上,长泰摇摇头笑笑:“大热的天还到处跑,当心中了暑了。”
“夫人过虑了,这段时间事情会很多,府里的事恐要你多费些心。”叶聪靠在床上微合着眼说道。
“府里没什么事,只是这两日杭哥哥倒是来得勤,老是东瞧西瞧的,也不知在找些什么?”长泰说着坐在床沿轻轻靠在叶聪肩头。
“他来干什么?”叶聪皱皱眉,身体下意识的想避开。
“谁知道呢,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藏了他什么好东西了?”长泰将手放在叶聪的胸前轻轻划着圈,脸上笑容满面,这几日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无趣,夫君才会对她冷淡,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已决心放下矜持。
叶聪拍掉她不断游移的小手,忽而对长泰一笑,道:“大白天的,不好吧。”
“在自己房里,有什么不好。”长泰的声音几不可闻,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虾米。
叶聪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为夫还有一件事要与夫人相商?”
“何事夫君做主即可,长泰一切都听夫君的。”长泰略带羞涩的看着叶聪,大眼睛闪闪发光。
“夫人即如此说,那我便做主了,你四嫂有消息了,她的处境极为危险,我。。我想让她住到府里的后院,只是这件事不可以有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那位杭哥哥,今后她在府里的一切,还得麻烦夫人亲自照顾才是。”叶聪说完直直看着长泰的反应。
“真的,四嫂找到了,太好了,夫君快将她接来吧,只是府里杂人众多,如何是好?”长泰焦急地说。
“这个你放心,我师傅擅长易容,我会安排好的,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你替为夫新选的小妾,可好?”他掐掐长泰的粉脸,眼中柔情闪烁。
“这个臣妾知晓,夫君尽可放心。”长泰的手环住叶聪的腰,水眸迷离,调皮说道:“不过说到纳妾一事,你我成婚几近满年,我又还尚未能有子,夫君却从未提过纳妾之事,若是夫君瞧上了哪家女子,长泰也不介意,多几个妹妹。”
“我怎的闻到了满屋子的酸味呢?”叶聪装模做样的吸吸鼻子,眼中闪过玩味的光芒。
许是从未见过叶聪如此可爱的模样,长泰的目光灼灼停留在他脸上,痴痴地收不回来,脸上笑容明媚动人,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明快有力的心跳,清新温暖的气息,结实宽厚的怀抱,让她的眸里燃起了火苗,纤长柔软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俊朗的脸颊,将绯红的俏脸埋入他的胸口,真想就这样一直霸占着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长泰期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叶聪不知是没发觉还是装作不知,眼神一直飘落四处,反正就是不看她。
长泰有些失望,贝齿紧咬红唇,期待的目光慢慢黯淡无色。
想着这个尊贵的女子紧皱的柳眉,叶聪心里一片黯然,他是对不起她,从一开始对她就只是利用而没有情,可是,那又能如何?算了,再利用她一次吧,若不满足她,她怕又会多心,为了自己的幸福,谁都不能阻挡他,哪怕是他的妻子。
低下头去,暗暗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忽然冲一直看着自己的长泰微微一笑,受宠若惊的长泰顿时俏脸通红,羞涩地主动解着他的衣裳。
叶聪心里有些内疚,但很快也就释怀了,闭上眼,听到一声叹息飘落在心里,弱不可闻,再睁开眼,翻身便把怀里的女子压在身下。
“夫君”…………娇软羞涩的颤音飘在暧昧旖旎的房里。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一番云雨后,疲惫的叶聪穿好衣衫,唇角划过一些不明意味的笑,随之说道:“该是时候去看看你四哥了,人家正坐着牢,不去探望未免显得太过薄情了些。”
“夫君又要出门么?”话音未落,叶聪已走出好几步了,并未再答她的话。长泰紧咬下唇,唯有默默叹气,想到适才的春风一度,又不禁满面羞红,原来夫君真的是喜欢主动一些的女子呢,害自己白白错过了那么长的日子,他也真是的,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聪一定是顾虑着她的身份,才不敢要求她的吧,终于找到原因了,念及此,长泰欣喜不已。
☆、230 羞辱
又过去一天了么?朱祐枫缓缓睁开双眼,混沌的脑子渐渐苏醒,天窗上一抹明晃晃的白色刺得他双眼生疼,挣扎着立起身爬下床,算床么?不过是一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而已。
进来第几天了,不记得了,反正天天受刑,身上早已是鞭痕累累,都已被皇上判了斩刑,还要用刑讯来逼供,果然还是冲着布阵图来的,哼,打死他也别想从他嘴里抠出半个字来。
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个人间地狱,每年又有多少冤魂从这里飘出去。
昨晚又听到了用刑的声音,男男女女的惨叫声不断传来,他知道,那是他曾经的手下们,连他都被用了刑,府里的人能逃得掉么?他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弥补那些无辜的人因他而带来的伤害,幸好冰月逃过了,若不然。。。他不敢去想,只是秋儿现在可还好?
地牢这种地方总是比较阴暗潮湿,叶聪刚走下阶梯,就感受到一股极度的不舒服,不过他并没有什么不习惯,唇角仍然微微翘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在这里生活得如何?
拿着刑部的腰牌,随着狱卒来到一间密封的牢房前,房门乃坚实的铁门,门上只有几个透气小孔,而铁门下方有一个可以另外打开的小门,应是给犯人送食物用的,叶聪一看这架式,不禁微微蹙眉:“靖王爷就关在这?”
那领路的狱卒闻言点点头,一五一十答道:“回大人话,尚书大人说了,靖王爷武功高强,又识有江湖上的朋友,他犯的乃是死罪,不可大意,要提防有人劫狱,自是要将他关押在审问室里。”
叶聪不屑的撇撇嘴,不禁在心中冷笑,说得好听,审问室?里边怕是个行刑室吧,真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开门。”叶聪一声令下,铁门上的锁被开启,狱卒先行推开那扇沉重的牢门,为叶聪开了一条路。
门开的声音打断了朱祐枫的思绪,他微微抬起头就看到了迈着缓慢悠哉的步子走进来的叶聪。
朱祐枫心头掠过一丝惊喜,他来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秋儿的消息了?
立刻有人搬了椅子上来,叶聪倒也随意,便在那太师椅上落座,单手放在椅柄上撑着下额,饶有兴致的看着墙角稻草堆上坐着的朱祐枫,眼前的这位昔日尊贵无比的皇家王爷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他墨黑的长发恣意披散着,囚衣上下布满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血痕,让人不忍目视,双脚套有重重的铁琏,让他每动一下就扬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叶聪忽而对上了他的双眼,竟发现那双仍旧漂亮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高贵与傲气。
微微扬起唇角,叶聪含笑凝望着朱祐枫许久,方才幽幽启口:“靖王爷这些时日过得可好,狱卒们可有怠慢了你?”
这话含尽讽刺之意,此乃刑部大牢,而朱祐枫此时的身份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一个重犯,一个犯人在牢狱里怎能过得好,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
可偏偏叶聪就这么问了,他就是要戏弄他,以卸心头之恨。
朱祐枫扭过头,看也不看他,口气淡漠的道:“有刑部和你们锦衣卫的人日日款待,我这几日的生活倒也多姿多彩。”
“不错,还挺有气势。”叶聪依然微笑,将那话里的弦音一并无视,开口道:“看样子王爷还挺享受,如此便好。”
忽而站起身,款步走到朱祐枫身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受刑真的好玩么?”
朱祐枫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她。。。可好?”
这话中所包含的感情却让叶聪不禁冷笑,也咬牙悄声说道:“你求我啊,跪下来从我跨下钻过去,就告诉你,来,来啊!”
叶聪撩起衣裳下摆,做势抬起一条腿。
作者题外话:竞猜:为了冰月,小枫钻还是不钻?
☆、231 狠狠报复
朱祐枫定定的看着叶聪,忽然笑起来,苍白的容颜笑得迷人潇洒,只是笑容中透着无限的鄙夷,良久才咬牙切齿的甩出一句:“你。。不,配。”言下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对着叶聪。
他那迷人的笑容在叶聪眼里变得刺目非凡,“大胆,你活腻。。”叶聪适时闭口不言,本是来看他的笑话的,没成想到头来首先被激怒的人竟是自己。
两人就这么冷冷对视着,阴暗的空间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气氛越发死僵,更加显得这地方的森然。
半晌之余,叶聪才将那股怒火压制住,复又扯开唇角,口吻中带着强烈的压迫,轻拍朱祐枫的脸数下,“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小子,你可别忘了,如今的你只是一个活不过一两个月的死囚。”
“死有何惧,你以为我会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