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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睡吧,月儿,明天,新的斗争就要正式开始了。”
秋冰月看向叶聪,后者重重的点点头。
冰月转身离去,却不知,这个清冷静谧的美丽月夜,叶聪也承受着更重更深的痛苦,事实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么?等到将来一切明了,他又该如何忏悔?
☆、246 痛如潮水
“白杨。”林诗诗静静靠在府外的石狮上,轻轻唤住那个跌跌撞撞的白影。
今夜的林诗诗,少了平日里的泼辣,多了一丝柔情。
白杨定住,猛地回过头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林诗诗,眼光恨不能将她杀死,那里面是无尽的仇恨。
唰的一把长剑横在林诗诗颈上,“你这个骗子,你早就知道靖王会出事,你故意拖延我的行程,让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玩来玩去,你让烟儿死前都见不到我一面,你让我失去救她的机会,令我抱憾终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白杨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烟儿,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的爱不够深?你才会离我而去。我不信你会自杀,我不相信你会狠心舍下我,我要把他们通通找出来,穷尽此生,我也要为你报仇,那些骗你的伤你的害你的混蛋,我要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狠狠一拳击在粗糙的树干上,鲜血很快流了出来,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心,已痛到麻木。
“白杨。。。。”
“不要叫我,我宁愿从没认识过你,所有骗过我的人,我恨你们。”白杨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想也没想,运足了劲,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寂静。他们两人都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出手打她,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忍不住掌掴她。
白杨看着她,森寒到了冰点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她,林诗诗迎向他的目光,大眼睛蓄满泪花,后背一片冰凉,心,沉到了谷底。
“我说过不打女人脸的,你是第一个,我为你破例了,那是因为你。。。该打。”
这一掌也让他们之间刚刚建立的一点友情彻底成为遗憾。
看着他的心如刀割般疼,林诗诗艰难的说:“白杨对不起,我是知道他们要对付靖王,可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费尽心机引你离开,也是想要保护你,你的受伤完全是意外,不是我故意拖延的,我也受了伤,若不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浮出水面被渔帮之人所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被你指责,你能再信我一次么?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的。”林诗诗泣不成声。
“够了,不要为你所作的一切找借口,你跟你师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看在你这次帮了靖王的份上,我现在就会一剑杀了你,我白杨行事向来恩怨分明,你的恩你的仇,到如今都两不相欠,你不要再来惹我,下一次,我绝不会对你客气。”白杨以剑撑地,满面泪痕,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瓦罐,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化做一堆灰骨,就这样被一个罐子装着。
“林诗诗,你无情冷血自私,今生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白杨大吼,转身向夜色中跑去,颀长的身影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寂寥而悲凉。
“啊。。。。。”林诗诗向着白杨离去的方向仰天长啸,空旷的街道回荡着她悲伤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凄惨。
“白杨,你这样说,可知我的心有多难过,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刽子手,亲手斩下了你的幸福。”
心为何会痛?原来她是真的爱上了他,师傅曾说,爱情是毒药,不可以去碰,可她明知爱他的尽头是灰烬,却还是做了那只扑火的飞蛾,是不是,不爱就不会痛苦,可是,不爱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如果此刻有酒,醉了会不会轻松些,会不会就没有了内疚与自责?脚伤未愈,身体虚弱无力,每走一步都很吃力,可得到仙灵宫传来的消息后仍匆匆赶回,谁知还是来迟一步,既如此,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爱还未及开放,便已腐朽,已如冬日的花朵般颓败,娇艳不在。
低头凝视着指间的指环,心里蔓起一阵苦涩,踉跄着向前走去,她林诗诗是不会为一个男人哭的,扬起泪痕满布的脸,绽放出一丝苦涩悲凉的笑意。
“你们看,我在笑!我不难过,我不悲伤,我不失望,我不凄凉!我不爱你,你听到没有?你是臭男人,我说我不爱你,我不难过!可是谁在流泪?是我吗?不,不是我!我没有哭,我不会哭的!死的又不是我老婆,我不会哭的!因为我不爱你!我不爱你啊………………”
林诗诗仰起脸,一直在笑,对着天空用尽全身力气吼叫,唇边的血迹开得妖娆凄艳又放肆。
黑夜中,街道两旁的屋子纷纷打开窗户,同情的叹息伴着一声声疯子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忽然间一阵银光闪过,几扇窗口的叫骂声渐弱,哭声响起,“疯子杀人啦。。。救命啊。。。。”话音未落,窗边便又多了一粒药丸。
“服下。”
冰冷的声音响起,林诗诗不再停留,她的多情,她的冷漠,她的自私,她的残忍,她的绝情,她的狠辣,她的善良,在这一刻,喧泄得淋漓尽致。
☆、247 开始反击
清晨的蝉鸣声枯燥而单调,将秋冰月从睡梦中惊醒,天已大亮,急忙穿衣下床,现在什么时辰了,白杨今日要入宫的,她怎会睡过头呢?刚奔出屋门,就被叶聪的师傅拦住。
“呵呵,徒弟媳妇,找我徒弟吧,来不及了,他进宫去了。”了了尘一边啃着一个鸡腿一边说道。
“他一个人去的么?昨晚那位少侠呢?”
“啊。。你是说昨晚来的那位小侠男啊,哈哈,我帮他易了个容,现下谁都认不出他了,不过我把他弄丑了,谁让他长得比我徒弟好看,又不肯拜我为师,嘿嘿。”了了尘将两根手指送入口中啧啧的舔着。
秋冰月不理会他在说什么,但她知道白杨入宫去了,现如今的形式,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许每一次见面都会成为永别。
突然一只油腻腻的鸡腿横在她眼前,烦死了,冰月跺跺脚,叶聪怎会找这样一个人做师傅。
“徒弟媳妇陪我玩玩可好啊,那边那个徒弟媳妇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是你好些。”了了尘用油鸡腿指了一下前院。
秋冰月心中轻笑,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即便她再无等级之分,自然也不会和这样一个为老不尊的糟老头说话。
“前辈,我现下没功夫陪你玩,你要吃就跑远点,守在我这里做什么?”
“我徒弟说了,怕你跑了就不回来了,他让我守着你的。”说着咬了一口鸡腿。
冰月腹绯道:叶聪这人,还是不放心她,小枫生死未卜,她又怎会离开。
*
“什么人?没有太子宣召竟敢入端本宫?”
“劳烦侍卫回禀太子,内廷锦衣卫杨白求见东宫,”说着将腰牌递上。
“外边吵什么?”朱祐樘正心烦气燥的在书房里走动。
“有个锦衣卫求见,这是他的腰牌。”门外的侍卫恭敬说道。
朱祐樘想锦衣卫怎会来他这里,正不想见,却忽然被腰牌上的字定住,杨白?啊,是他,可能么?他又怎会是锦衣卫呢?
“快,宣。”
“小人见过太子。”来人单膝跪下,一身锦衣卫服饰,却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
朱祐樘一愣,不是他?“你是何人,找孤何事?”
来人左右张望不做声。
朱祐樘说道:“不用看了,这是我的书房,你看到的地方都没人,但只要我出声,你是出不去的。”
“太子还是那么谨慎。”说着手一扬,一张人皮面具应声而落,那张让朱祐樘盼望已久的面孔终于显露出来。
“真的是你,白杨。”朱祐樘一把抱住白杨,不敢相信似的。
“太子,我时间不多,王爷的事我全都知道了,王妃我已见过,她让我入宫当锦衣卫,以便随时与太子联手,还有,驸马爷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也是尤尚书的内应,他手中有对我们有利的证据,但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方便来见你,就由我来做你们的中间人。”
“太好了,你们都来了,我就不孤单了,小枫有救了。”朱祐樘高兴得紧紧抱住白杨不撒手。
白杨心里也非常感动,小枫,你若是知道还有这么多人在为你奔走,你一定会很欣慰的,只是你一定要支撑住。
白杨拉过朱祐樘道:“还请太子将皇宫内的情况说与我听。”
朱祐樘轻拍手数下,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你们去门口守着,连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
“是。”几个护卫便瞬间消失,想必又隐藏到哪个角落去了。
“太子这里也是高手云集嘛。”
“没点人手,在这宫里怎么能活到今日。”朱祐樘冷声答道。
“来,白杨,我们来分析下一步该如何?”
☆、248 苦苦相逼
等待的日子总是让人很心焦,叶聪都是早出晚归,白杨更是没有再出现过,但秋冰月知道,一切都在稳步进行着,从叶聪那里听到,尤尚书那边也怕是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对小枫的思念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害怕,时间来到了八月,离秋后真的不远了,要怎么办呢?真的来得及么?冰月拿着书坐在桌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月儿,在想什么?”叶聪笑着走上前。
“啊,你来了,”冰月忙站起,“我。。看书呢。”
“是么?我在你身后站了这么久,你书都没翻动一页,有这么看书的么?”叶聪表情轻松,极其自然地半躺上软榻,拿过冰月手上的书慢慢翻阅着。
秋冰月不好意思笑笑,倒了杯茶放到桌上,“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不来,你向长泰抱怨,我来了,你又急着赶人?”叶聪放下书,挑着眉看着她。
他今日古里古怪的,冰月说不上来为什么,不禁有些紧张,将茶水放在他手里,抽走他手中的书扔到桌上,一脸无辜说道:“你不来我可没有抱怨过,你别听公主乱说,明明都是她来找我抱怨的。”
叶聪像是与她做对似的,又拿过那本书翻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某一页上,脸上神色难辩。
“你看得懂么?”
“什么?”叶聪不解的问。
“这是本医书,我平日里太无聊,便向你师傅讨了本书来看,他倒是挺大方的,我还以为他会给我武功秘笈什么的呢,没想到他跑回房竟拿出来一本医书,不过,我倒是有些看上瘾了呢。”
叶聪似乎迟疑了下,翻过书,看了下书名,然后轻咳一下:“嗯,偶尔钻研一下也好,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兴趣?跟随师傅这么久,倒还不知他收着本医书。”
“月儿,我要你向靖王要一样东西?”叶聪翻着书漫不经心说道。
“要什么?”冰月忽然不安起来,冷冷的看着他。
突然叶聪像是和书有仇似的啪一声用力合上,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说道:“休书。”
茶杯被碰翻,水,流了一地。。。。。
冰月心惊不已,猛的抬头,颤抖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妻子,我要你做我的妻!”叶聪一脸满不在乎地说出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冰月脑中乱哄哄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你是我的月儿,我自不会亏欠于你,我说过,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做到。”
秋冰月轻笑:“哼,我若未记错,叶大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