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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说不知道,人生真奇妙,叶聪和诗诗、小枫的师傅是白杨的老爹,小枫又是白杨的好兄弟,自己是小枫的娘子,诗诗是白杨的未婚妻,烟儿是自己的妹妹,又是白杨的最爱,叶聪是自己的哥哥,却害死了自己的妹妹,毁了白杨的最爱,诗诗又非师傅的儿子白杨不嫁,可白杨与诗诗的师兄叶聪有杀妻之恨,迁怒了空门派,那啥……有点乱。
秋冰月心里那个激动啊!当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后还不知会被刺激成啥样呢。
“什么乱?”花姑不知何时又蹦了回来。
冰月收了收心神,摆摆手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花前辈快随我出谷救人去吧。”
“救人?我发过誓不再替人解毒的。”花姑正色道。
“那你为我解毒就不破誓了么?”
“那不一样,我一见你就有解毒的冲动。”
这都哪跟哪啊,这大姑的精神八成也受爱情的荼毒不浅,死老头疯疯癫癫、臭道士脾气暴躁,花大姑喜怒无常,再加上那个欺师灭祖的西域魔头,该是多么扭曲的神经,多么错位的心灵,多么凌乱的魂魄,多么怪异的思维,才能造就出如此让人生沸腾的四朵奇葩啊,若是这四人同时重出江湖,整个武林怕是要进入一个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了。
怪不得叶聪、诗诗、白杨、神秘杀手都跟精神分裂似的,自恋的自恋,变态的变态,狠毒的狠毒,守着这些不靠谱的师傅,若是能教出个人性正常的徒弟来,这种奇迹发生的概率,比猫怀孕生出一只狗还低。
他们的童年,该是怎样一番人间地狱的惨烈,秋冰月忽然觉得,爹不疼娘不亲的小枫与他们相比还是幸运多了,至少他还是半途认师,与疯老头目前为止只是个挂名的师徒关系。
似乎,有点想远了……
“花前辈,你若是知道中毒之人与你儿子是嘛关系,你一定会更有解毒的冲动。”
秋冰月不由分说的拉过花大姑,开始说故事的续集,也就是年青一辈的爱恨情仇。
听完续集良久的花姑噌的一下站起,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了半天说道:“咚你个呛的,真不愧是我儿子和谦郎的徒弟,全都够辣,够狠,够痴,够垃圾!”
秋冰月脸上的殷殷笑容一下就垮了,她在心中总结了一句话:容貌长得越好,内心善良越少:武功练得越强,精神越不正常。
前一句建议参考对象:婉心、雅柔。后一句参考对象:疯癫狠毒四人组。
冰月强迫自己把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再次殷殷的开口道:“花前辈,你总不能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也不救吧?”
花姑风风凉凉的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你来做我的嫡传弟子,由你去救他们。”
“让我拜你为师?”秋冰月有气无力的说道:“以我的资质,这种技术活肯定干不来,若要达到下毒解毒运用自如的尖端境界,那二位怕是早已不在认识了。”
一心只想要赶紧出谷找小枫,对武学永远少根筋的秋冰月压根就没想过她如今得到的待遇,就和吃到唐僧肉一样珍贵,那可是武林中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
哼,花姑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身体里的毒是吃颗糖便能驱尽么?这个毒在你体内留存的时间太长,没个一年半载是休想治愈的,而解毒的草药需多种配合,也只有这百花谷才能齐全,你就死了心留在这儿拜师学艺解毒兼打下手吧,至于那二人能不能等得到,只能看他们的造化,天下女子多了去,还怕我儿子娶不到媳妇么?呐,你相公死了,最多让你改嫁给我儿子行了。”
其实花姑在探冰月脉门时不经意发间现,这丫头体内居然有着一股比较绵厚的内力,而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丫头居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内力修为不错的二等高手,要不怎么胳膊都快被人剁了,她还不晓得要运功抵抗呢。
花姑想,唯一的可能便是,秋冰月体内的内力是被人给她输进去的,而她自己若不经人点化引导,恐怕根本就不懂该怎样去激发出自身的潜在宫里,一个会医术有内力且心地善良心思单纯的女子,才最有资格成为她花姑的唯一传人。
乱了,太乱了,原本就如藤蔓纠结不清的关系现在更乱了,她好死不死也沦落成四人组之一个传人了,也就是说,她很快也要精神分裂了。
夕阳西下,百花争芳,桃树下,秋冰月仍在掰着手指喃喃念着:“小枫是白杨老爹的三弟子,自己是白杨老娘的大弟子,小聪是白杨老爹的大弟子,白杨是小聪小枫自己师傅的宝贝儿子,神秘杀手是师傅的师兄的弟子……”丫丫呸的,打来打去,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人际关系,怎一个乱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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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年后,国家全面中兴,可朱祐樘的身体却莫名每况日下,药不离身,太医诊治均查不出病因,他因病不再日日亲临朝政,并开始重新礼佛,重用宦官李广,官员皆道:一代明君步入其父后尘……其实他只是与之前的勤政相比,上朝来得晚了一些罢了,因为他是真的真的太累了。
大半年的时光,犹如白驹过隙。
七月,盛夏,边关,有羌笛悠悠响起,悲壮沉雄,哀伤苍凉。
“空庭月影斜,东方亮也,金鸡惊散枕边蝶。长亭十里,阳关三叠,相思相见何年月?泪流襟上血,愁穿心上结。鸳鸯被冷雕鞍热。关山转望赊,程途倦也,愁人莫与愁人说。离乡背井,瞻天望阙,丹青难把衷肠写。炎方风景别,京华音信绝,世情休问凉和热。君不见,苍苍白发征夫泪。”
忽然,羌笛转了几个音,明快清丽了许多,新吹的曲子是江南人人会唱的采莲古曲。
新柳垂湖,碧青水烟笼了一池萍碎,湖波潋滟,暖风袭来,江南春夏之景徐徐展开,似余杭西湖苏堤,却实在大漠之南。
一个花白胡子身着银盔的人立在门边,静静的倾听着,笑笑,独在异乡为异客,抬眼望去,关外都是异族,叫年青人如何不思家?老者走到吹羌人身后,双目炯炯有神说道:“你会回去的!鞑靼的铁骑终会被打败,你放心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吧!”
男子回身,思绪,如潮涨,却,坚定一笑:“鞑靼大军仅一墙之隔,如何放心?”
他身长七尺有余,穿着剪裁合体的紫色长袍,上面有着暗暗的细纹,肩头斜搭着一块类似虎纹的金黄兽皮,足下是一双及膝的骑马靴,他身材健壮,皮肤是久经大漠风吹日晒后的古铜色,眼睛明亮有神,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潭,面容俊朗非凡,充满强烈的阳刚之气。
这样的叶聪少了些忧郁,举手投足英气十足。
在他身旁几个士兵架着几只肥羊正在烧烤,随着油滴在木炭上的滋滋声,香味也飘荡在了整个营帐里。
黄沙漫漫,月色如华,夜幕升起。
一堆明亮的篝火,一只酥黄的烤羊。一袋塞外烈酒,两枚碧玉夜光杯,轻倒烈酒入杯,闻着醇香美酒,王越轻吟:“葡萄美酒夜光杯。”
“青瓷小碗女儿红。”叶聪浅笑,顺口接过,而后浅酌一口,赞道:“好酒。”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纵横交错的边关军事图。
“塞上牛肉,肉松味美。”王越将白棋压在图中一角。
“园中青蔬,清脆爽口。”叶聪执黑子紧跟而上。
“小米清粥。”王越微笑看着叶聪。
“老鸭浓汤。”叶聪手不停。
“先食武昌鱼。”王越哈哈大笑。
“再品碧螺春。”叶聪自信浅酌。
“后生可畏啊,这些年,你已尽得我真传,此番大战由你做先锋,老夫大可放心,待此战告捷,皇上定会命你我回朝受封,到时这些江南美食可就不是纸上谈兵,而是大饱口福喽,哈哈哈!来来,我们再演练一遍。”
“战场厮杀包围阵法,主要有鹤翼和鱼鳞,而锋矢则是主攻阵法,确切说应是突击阵法,这种阵法山地作战比较好,但是防守较弱,这种阵法看似杂乱,其实也是有章可循,只要突围出去,然后来个反包围,嘿嘿,敌军阵法必乱,此次你便用锋矢突击敌军主营,到时候便是瓮中捉鳖,这次是鞑靼小王子亲自领军,机会不容错过。”王越叩指敲着桌子,自信满满。
叶聪早已是盔甲在身,腰悬佩剑,只见他单膝跪下,朗声道:“末将绝不辱命。”
“好,”王越拍拍他的肩欣慰说道:“你资质上乘,不愧是将门之后,没想到我王越今生收的两个弟子都这般优秀,年青人好好表现,这大将军印迟早是你的,恶战在即,早些休息,明日出发。”
“遵令。”叶聪躬身退下。
王越看着叶聪强壮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禁幽幽叹一口气,蒙古人这次来得十分凶猛,兵分数路,在延绥、宁夏、甘肃等地疯狂入侵,小规模骑兵队来无影去无踪,叨一口就跑,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打的就是他王越。
鞑靼小王子很清楚,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大明将领唯有王越,他这是报仇来了,若他王越一死,拍彦蒙必会更加有恃无恐。
经过鞑靼小王子数年的经营,蒙古军的纪律性和机动能力,都大为提高,绵延的烽火间,王越忧愁的看到,眼前的蒙古人,比十几年前更强大,眼前的鞑靼小王子,正值二十四岁,春风得意的年纪,而自己,已经是七十二岁的白胡子老头了。
后生可畏啊!可现在来不及感叹了,重要的是如何打退这次进攻,眼下正是秋收的时候,如果任其肆意攻城,边关一年的粮食收成,百姓的家当,恐怕都要荡然无存,当年皇上重新启用他,朝廷的非议相当大,言官们正轮番骂着,一旦打不好,他王越一世英名尽毁。
王越不得不承认,拍彦蒙是一个具有卓越军事才能的人,什么声东击西,虚实结合的花招耍得是炉火纯青,在弘治初年的国书事件后,拍彦蒙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当他们都在怀疑这死小王子去了哪里时,从六年开始,随着部落的势力日益强大,鞑靼军队在忽都的带领下入侵瓜州,瓜州都督许钦战死;接着八年入侵大同,联营十二里,火光通明,大明军队不敢与之作战,只能远远观望;九年侵扰延绥,掳掠牲口无数……可那都是小规模入侵,且打完就跑,根本不让王越有出战的机会,这一次不知为何,竟大规模发兵入侵,似要打一场硬碰硬的野战了。
王越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一次拍彦蒙是恼羞成怒了,他需要发泄在大明所遭受的侮辱,居然被人将他的俊脸打得像个猪头,这口气年轻气盛的他如何能咽得下。
大明的军队经过兵部多年整治,作战力与前朝相比是大为提高,可要说到能与蒙古军硬碰硬的程度,却还不及,因此这一仗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如何智取?这个问题困扰了王越数日,拍彦蒙勇悍如苍狼,狡猾如狐狸,他深知明军弱点,采取的战术是持续频繁的小规模骑兵骚扰,把明军累得气喘吁吁,然后再发动主力,给明军致命一击,可问题在于,明军明明知道,又能怎么办?追又追不上,守又守不住。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也是曾经重创过那小子的老办法,那便是集结兵力,猛扑小王子老巢,如此一来,他的进攻必将全面瘫痪,只是这次,他还会上当吗?
他的老巢会在哪里?王越命令三军不可妄动,派出大量侦察骑兵仔细搜索,在经过了无数次细致判断后,王越找到了这个地方——贺兰山。
王越终于做出了决定,打。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明军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