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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样了?”
冰月急忙为他把脉,一下一下地搓着他的双手,企图给他一些温暖。
“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叶聪睁开那双眸子,唇角绽开一笑,惨淡如死灰,那气若游丝的微笑却让人心碎异常,仿若从指尖溜走的清风般,抓不住,摸不到。
异常的身体又向下滑了一下,冰月赶紧死死地抱住,吼道:“你撑着,撑着,你答应过要给我找一个嫂嫂的,你…。你不准…。不准…。”那一个死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中。
*5*秋冰月疯了似冲白杨的嘶声喝问:“你为何要杀他?为何!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眼泪一下子便绷不住向外溢了出来。
*1*白杨举着剑的手缓缓无力垂下,艰难回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嘴一张一合,却吐不住一个字,唇角边一丝血线溢出,竟越流越多。
*7*冰月顺着白杨的目光看去,不远处那个曾经叫张常的人正半眯着眼,带着阴狠的笑欣赏着他的杰作。
*z*“白少侠,我助你报了烟儿的仇,你要如何谢我?靖王妃,白杨刺杀朝廷命官,是杀头之罪,我也一并替靖王爷解决了这个麻烦,你又要如何谢我?”
*小*“张常,你终于还是出现了。”秋冰月缓缓起身,冷视着他。
*说*“喔,莫不是王妃等在下许久了,哈哈,谢谢王妃还记得在下。”博尔赤勾起唇角。
*网*“你便是化为了灰,我也一定会记得你,还有你的,千里香茶。”
“哈哈哈,你终于知道了,那你们便去阴间再会吧,喔,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夫君,这个时候怕是已去见阎王了。”
对秋冰月的功夫博尔赤根本没放在心上,正待一掌将她解决之时,只见冰月指着他身后很平静的说道:“看,朱祐枫来了。”
“哈哈…。。哈哈…。。”博尔赤仰天大笑,“多少年了,你还是只会这一招…。招字未完,一把冰冷的剑已搭上了他的脖子。
俊逸的气质,飘摆的衣阙,随风飞扬的墨发,他竟如谪仙一般从天而降。
秋冰月撇撇嘴,嘀咕道:“总是不肯信我的话。”
博尔赤缓缓转过头,冷冷一笑:“靖王爷,好久不见,你果真是命大。”
朱祐枫静静地看着他,沉声道:“的确,好久不见,张常,张侍卫。”
“哈哈哈,”狂妄的大笑,如来自地狱鬼魅的尖嚎,呼啸而过,在空旷的江面之上久久回荡,博尔赤大笑着伸手一把撕下人皮面具,狠狠道:“你那个叫张常的侍卫早便升天了,我不过是代替他演一场戏罢了,可笑,大明朝的靖王爷竟然是个有眼无珠之人。”
朱祐枫没言语,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你做了十几年不见得光的宵小之辈,今日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用本来面目来杀我,我与你,谁能最后离开,今日便见个分晓。”
“小枫,不可讲江湖义气。”
白杨、冰月、叶聪齐齐叫道。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朱祐枫冲他们扫过一眼。
博尔赤脸上褪去了笑意,神色凝重,看着朱祐枫,缓缓道:“你可要想好喽,我与你,注定有一个人会失败。”
“你说的没错。”
隔了片刻,朱祐枫才回道:“现在我不是朝廷中人,你也不是我的属下,江湖上自有江湖上的规矩,所以,我给你一次寻仇的机会。”
“你果然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枉费我多年对你的点头哈腰。”
有事一阵诡异的冷笑,阴柔的脸上布满杀意,博尔赤口中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好!”
秋冰月想上前,可那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她只踏前一步就再也无法前进,只觉得紧张的压迫感压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可朱祐枫与博尔赤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动也不动,谁也没有先动手,只是密切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下呼吸。
天空似乎下起下雨来,雨丝零零星星的落了下来,将众人的头发肩头都沾上白白点点。
没有任何人离开,这场突如其来的决斗,谁到想看到最后。
似乎只是电光火石般,两人身影同时一闪,已经缠在了一块儿,两条人影,一着淡青色衣衫,一着黑衣,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发招即狠,招招致命,围观之人看的是惊心动魄。
朱祐枫优雅伏身,一个悬空扫腿,袭上博尔赤膝头,暗含强大的内力将博尔赤震退数步,博尔赤亦是不弱,稳住身形后更是三步一跃,突然间来到朱祐枫身后,凌厉的掌风扫上他的脊背。
惊呼声被冰月硬生生的遏在了喉口,这博尔赤果然不可小瞧了。
好在朱祐枫亦是高手,腾然凌空跃起,未待转睛,借力一使,一个漂亮的悬空倒挂金钩,灵巧落地,险险避过,虽是险象环生,但冰月悬起的心终是落地,长吁了一口气。
对招过后,二人更是不敢轻敌,均使出生平绝学,速度之快,仅凭肉眼已是无法看清路数。
堪称斗的是群树狂舞,飞鸟散尽。
博尔赤的身形闪动极为迅速,只见他忽左右的于朱祐枫周身闪动着,而朱祐枫则是快出一掌,掌风凌厉,借力一弹,瞬间两人便各退三步。
究竟谁更占上风,秋冰月看不出来,但从白杨与叶聪紧张的脸色来看,似乎他们功力相当。
只觉得他们身法极快,根本看不清动作,一会儿接连好几下闷闷的掌声,掌掌见肉,听得冰月寒毛倒竖,心里担心得要命,不知道中掌之人可是朱祐枫?
“小白,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秋冰月附在白杨耳边小声说道,其实心中是担心朱祐枫安全,这个博尔赤出手狠绝,不好对付,而她根本连谁是谁都看不清,更是不敢暗中使暗器偷袭,小聪身受重伤,虽已止血,但周身无力,唯有白杨还可以动动手。
“小枫说得对,江湖上自有江湖上的规矩,各位武林豪杰都盯着呢。”白杨捂着心口,凝神答道。
秋冰月不懂什么江湖规矩,她只知道对付这种恶毒小人,没必要按常理出招。
转眼间,上千招已过。
博尔赤跟随朱祐枫多年,对他的武功路数并不陌生,但却太过急功近利,而朱祐枫则胜在冷静,心无旁物。
一时间缠斗的两人又陷入了僵持状态,这一战至少要斗上好几个时辰,因为他俩武功造诣出入不大,是以难分胜负,最后便是看谁的耐力与毅力更胜一筹。
秋冰月忧心忡忡,咬住唇站在距离他们十多步远的地方,遥远看着,突然间,她只觉得后背阴森森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一样,心下惊慌,正欲回首,猛的双膝似被暗器击中,不由得“啊”的一声叫出,双膝一软便向地上跪去。
余光中却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嗖的一下便不见了,而那背影手上正拿着把一年四季不离身的扇子。
便在此时,朱祐枫那边也发生了变故,因为冰月这一叫,使得朱祐枫分了心,高手比武,哪容半点分神,朱祐枫瞬间被博尔赤趁机一掌打在胸前,被打得踉跄退后了好几步,膝下一软便单膝屈地,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枫。”秋冰月凄声叫道,挣扎着要爬起来。
朱祐枫看上去伤的受不轻,还是强撑着,朝向她的方向挣扎而来,可刚走动两步,便再次吐出一大口血,猛的跪倒在地上。
“你伤了他。”秋冰月猛的向博尔赤看去。
“拳脚无眼。”博尔赤平静的回答,“靖王爷好功夫,只是输在他学得太杂,且分心于你,才会落败。”
“胜者为王,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你们都该去死了,哈哈哈。”最后一个字尚未落声。
秋冰月便已将指缝里紧扣着的一枚药丸,噌的弹进了博尔赤口中,并在他愣神之际,起身运掌一拍,那药丸便立刻顺着博尔赤喉咙滚落到他肚子里去。
“你…。。你给我喂的什么?”博尔赤大惊。
秋冰月仰天哈哈大笑,声音凌厉无比,狠狠答道:“肝肠寸断丸,我可是花了几个月特意为你炼制的,当年你们给朱祐枫下的不就是这种毒么,只不过你们用的掌心,而我只是改良了一番,让它的药性发挥得更快一些罢了,入腹即化,即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哈哈哈,烟儿的命,枫儿受的罪,还有叶聪和白杨,这样都太便宜你这种作恶多端之人。”
博尔赤只觉针扎锥刺般的难捱,双手抚胸,整个人因为要忍受巨大的痛楚而剧烈的颤抖着,片刻鲜血从他口中不断的涌出:“不…。。我不信…。你怎会…。怎会有此种毒?死在你手中…。我不…。。甘心。”
博尔赤全身凝满杀气,另一只手突然猛的用力拍出,速度之快似已拼尽此身全力,这一变故又出乎冰月意料,绝没想到他还会有此全力一拼,秋冰月躲闪已是不及,眼看便要在这一掌之下香消玉殒的时候,再度从人群中飞出一人,接着数人大叫道:“冰月小心!”
秋冰月只觉嘭一声身形巨颤,眼前一黑,跌坐在地,可身上却未传来任何痛苦,仿若适才那一道血溅,只是眼花了。
茫然抬头,见朱祐枫银剑已推出,送进那正拍出双掌扣在一颗人头上的博尔赤胸口处,随着博尔赤的倒下,那把泛着寒光的软剑仍旧停留在他体内。
危机解除,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那些话语,通通化作了缕缕轻烟,一股脑的飘散而去,剩下的只是眼神纠缠时的澎湃与激动。
没有表白,没有眼泪,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刻骨铭心的对话,有的却是两颗至纯至真的心,在无言之时,紧紧相贴。
无声,胜有声。
朱祐枫柔柔一声秋儿唤出来,心中对妻子的百般牵念便如山洪喷发一般,再也遮掩不住的从周身汹涌爆发,直袭向眼前楚楚而立的弱柳骄人。
秋冰月凝泪哽咽,半个字都讲不出来,全身全心,此时此刻,只化作一股强劲力道,一股飞扑向爱人怀中去得强劲力道。
朱祐枫撑着虚弱的身子,张开双臂,不理会在场有多少人,在爱妻扑进怀中的那一刻,紧紧收拢,紧紧收拢,臂膀间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怀抱里是再不堪是去的一生至爱。
猛然,冰月似想起什么来,放开朱祐枫,缓步向前,轻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翻过那个替她受了那致命一掌的人,轻轻拂开遮住他面颊的青丝,一张混合着血污的熟悉清瘦面庞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朱祐枫惨淡的容颜在夕阳下,显得异常的淡然,那淡淡的光辉散落在他的面庞处,竟感觉不到一分血意与肃杀。
“杭弟?真的是你?”
秋冰月嗓子似哑了般说不出话,疼得很,沉得很,只是拼命捂住他破碎的头盖骨,不让血和脑浆从指间滑出,却见自己满手的血,满手的血,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双唇,任由血丝布满嘴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祐杭大睁着眸子,唇边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仿若那一刻他面临的不是死亡,只是一场游戏。
“杭弟,你坚持住,我是大夫,你不会死的,我是大夫,我是大夫,我救你,我的银针呢,我的药箱呢,为什么不见了……我真是马虎,出门行医竟忘了带。”
秋冰月跪在朱祐杭身边,茫然的在地上摸索着。
第一次,她看着熟悉的亲人惨卧在血泊中,她找不回自己的神态。
“秋儿,别这样,杭弟他…。。已经去了,那一掌震碎了他的头骨,他已经…。死了。”
“他只是睡着了,嘘,你们,都别吵醒他。”
朱祐枫缓缓跪倒,在冰月耳边大吼道:“你别晃他了,能让他去得舒服点儿么?”
朱祐枫伸